聊遠用犀利的目光掃視了一圈,最後停在顏約淡漠的俊顏上,";吾主三日內必到。";
顏約的手緊了緊,面容上卻不動聲色。
聊遠繼續到:";尚國和淵國都是十萬人馬,但是在器械上,淵軍會更上一籌。我想主帥之位,懷侯不會奪人之美。";
顏約淡淡一笑,絕美的眼,深邃冰寒。這次聚會他很少說話,這時突然出聲:";五國同盟,今日到爲了統帥之位鬧的天翻地覆,還未與屹軍交手,自己倒互相殘殺起來。";
雖然是輕描淡寫的語氣,卻讓在坐的幾人面色一慚。
";要勝北屹,吾等必須同心,否則,與敵各個擊破之機。到時,這同盟還不是形同虛設。須不知在座各位,今日爲了帥印爭的頭破血流,明日或許又會爲了什麼金印,銀印大打出手,以顏某看來,這同盟還是到此解散爲妙!免得到時被北屹打的七零八落,徒增蠻族笑柄。";
說罷,冰寒的目光淡淡的掃了衆人一圈,被他目光所及之人感到刺骨的寒意,不自覺的錯開目光,只有夜歌用飽含深意的目光回視着他。
“這個帥位在場的任何人坐,顏某都無異議,只要他能把五國的心統一起來,把四十萬人的心統一起來!”冰寒堅毅,魄力絕倫。
一瞬間,所有人都被顏約的神采所懾,怔怔的說不出話來,許久,藍葛打破沉默,站了起來,語氣堅決:“請懷侯統帥三軍,接掌帥印!”
北遙國的將軍也站了起來,:“此位非懷侯莫屬!”
夜歌肅容道:“如果要是懷遠統領,夜歌也無可置疑。”
上官晟看衆人都一擁護顏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但他僅剩三萬多人馬,敗軍之將實難以服衆,大勢所趨,只能恨恨的道:“你們都定了,我還有什麼可說。”
顏約把目光最後移到聊遠身上,深邃的目光是不輸於任何王者的壓迫力。
聊遠轉過了頭去,不甘的道:“聊某隻是區區一個特使,這件事情還是等吾主來了,懷侯親自和吾主說去。“
說完,拂袖而去。
顏約忽然冷笑,對着聊遠,語氣寒涼:“他是你的主子,可不是顏某的主子!”
聊遠的背影明顯的頓了一下,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主帥之位就這樣定了下來,其他幾人寒暄了幾句,就都各自回各自的營帳中了。
剛走到一半時,夜歌忽然從背後叫住顏約,邪魅的鳳目中光輝閃了一閃,最後嘆了一口氣,:“我們有半年未見了吧。”
他是第一眼就看出顏約的變化,整個人的感覺從刺骨的冷冽變成深邃的寒,那是再也不能被人看透後的深沉和淡然。
顏約勾起一抹誠摯的淺笑,感慨的道:“是有半年了,時間過的真快啊”
夜歌的心忽然痠疼,爲顏約釋然無痕的態度,他勉強的笑笑:“到我帳中喝一盅吧,我那有上好的翼北潭酒。”
他本來沒抱什麼希望顏約會答應,沒想到顏約到露出感興趣的笑來,:“好啊。”
夜歌又驚又喜,做出一個請的手勢,然後兩個人並肩向夜歌的大帳中走去。
已經初冬,北方的天氣已經十分寒冷。夜歌的帳中升着暖暖的火爐。
熊熊的火光,烈香的美酒,雖然兩人的話都不多,但是男人之間特有的默契讓氣氛一時安然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