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如每天一樣,景雅小心翼翼的推門進來,一碗蔘湯冒着嫋嫋熱氣。
“嗯,放下吧。”一樣的話語,也是每天重複。
景雅忽然有縷恨,有絲不甘,她從十歲賣到將軍府中就一直待在顏約身旁伺候,已經八年了,無論是當時那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女孩還是現在亭亭玉立的女子,他從來沒有真正的看過她,從來沒有。
他不知,她已然愛他,侵入骨髓的愛,從第一眼開始就氾濫成殤。
但她知道,這份愛會一輩子掩埋在塵世的灰燼中,這樣絕世的男子她永遠也得不到。
別無他求,只要默默的守着他就行了,可是,現在上天卻連這個機會都剝奪了。
恨,乍現!
“侯爺,我有話想跟你說。”景雅咬了下脣,決然的開口。
“嗯?怎麼了。”顏約語氣溫和,與他外表的冷迥然不同。
“侯爺,奴婢不能伺候侯爺了,請侯爺准許奴婢出去吧。”景雅撲通一聲跪倒地上,淚光盈盈。
顏約深深的看她,他忽然發現這個丫頭已經長大了,也許該嫁人了吧。
“有什麼原因嗎,怎麼突然就要走了。”
景雅搖搖頭,顫着聲音,只說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話:“奴婢大了。”
“嗯。”顏約沉思了一下,他知道,很多事情,女子自己不能開口,遂點點頭,“明日我讓管家把你賣身契給你,畢竟主僕一場,贖身的錢就算了,今後,如果家裡有什麼事一定要和我說。”
景雅的淚滾珠似的落下來,如此簡單,六年的主僕之情,說放就放了。
“侯爺,奴婢會永遠記得你的大恩大德。”景雅跪在地上,碰碰的磕了幾個頭。 WWW ▲тt kΛn ▲¢〇
擡頭時,忽然無限悲哀的祈求似的道:“侯爺,景雅最後有一個請求,請侯爺一定要答應。”
顏約看着景雅淚水朦朧的秀美臉龐,心底也惆悵憐惜,目光深邃柔和,鄭重的點點頭。
景雅看他答應,悲傷的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向顏約走近,這樣的男子註定是所有人矚目的焦點,燦爛的冷,輝煌的烈。
她只要一吻,唯一的,也是最後的一吻。
——
此時,悠遊先生的府中卻被某人驚起滔天巨浪。
算無遺策的悠遊子算遍了天下,卻獨獨沒有算到自己的後院。
於是,起火。
“你這個賤人!我殺了你!“悠遊先生目眥欲裂,咬着牙,狠狠的盯着臥榻上衣衫不整的男女。
“呦,卓先生來了。”史投處變不驚的抱着嚇的瑟瑟發抖的美人,細目微挑,放浪形骸。
“你,你們!”卓行氣的渾身發抖,“我要殺了你們這對狗男女!”
“你滿足不了自己的女人,我替你滿足她們,應該謝謝我纔是。”史投隨意的繫上衣衫,拍拍嚇壞的美人,跳下榻來。
卓行已經氣的要昏厥過去,從家丁的手中搶過一把劍,大喝一聲“無恥之徒,受我一劍!”
史投輕笑一聲,躲過他的攻擊,跳到門外,回頭調侃的笑笑:“悠遊先生的身材不錯,可惜那方面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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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直奔顏約的府邸。
然後一直以來,穩重睿智的悠遊先生徹底炸了,握着劍也不顧丟人不丟人,邊喊着“殺了你!”邊追着史投而去。
剛進顏約的府邸,史投忽然嗅到一絲異樣的氣味,思荼!
“碰——”的一聲,顏約書房的門被大力的推開,衣衫凌亂的史投跳進來,細目大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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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真在馬背上,把淨央束縛在自己懷中,領着大軍像岸陽疾馳。
寬敞的官道上,十萬鐵騎路過揚起的灰塵鋪天蓋地。
淨央不理會寂真時不時佔他點便宜,閉着眼睛,濃密的睫毛微顫,在寂真看來,那是比女人還美的眼。
不知想起了什麼,淨央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忽的睜開眼睛,柔雅的目光追隨着夕陽的光輝。
“真美。”寂真感嘆了一聲,不知是讚揚落日的絕美還是讚賞淨央的柔美。
淨央依舊沒有作聲。
兩人就一直沉默着,直到夜幕漸漸來臨。
寂真摟着他的手臂也愈發緊了,淨央輕微的掙了幾下,忽然寂真沙啞着聲音警告着:“別亂動,我受不了。”
說着,下身脹大的器官意味明顯向前頂了一頂。
淨央立馬咬着脣,從牙縫中擠出狠狠的兩個字:“無恥。”
“對,老子就是無恥,抱着你時,老子時時刻刻都想怎麼無恥。”寂真把他僵硬的身子向後拉了拉。
這一拉,淨央幾乎要跳起來,趕快抓着馬鬃,離他遠點。雖然隔着衣物,但那器官的觸感卻愈發清晰了。
“該死!”寂真也低低的咒罵一聲,擡頭看淨央氣憤的瞪着他,雙腿狠狠一夾,馬兒嘶鳴着向前跳了幾大步。
淨央不穩,又跌回他的懷中,這回幾乎是坐到了他的身上,而那礙眼的東西正被他坐到臀下。
寂真猛喘一口氣,咒罵着:“孃的,你想老子斷子絕孫嗎。”
淨央也感覺他在後面疼的直抽氣,淺淺的一笑,柔雅的幸災樂禍的道:“活該!”
於是,北屹大漢再次發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