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啓稟陛下,據我們派到錦水的密探傳來的可靠消息,尚國左太傅此行一方面是爲了朱雀將軍,另一方面據說是邀請錦王參加下個月新王陶珉的登基大典。”
謹煥冷冷一笑,“寡人看沒有這麼簡單,讓探子接着小心打探,務必探清陶珉那隻狐狸究竟想要做什麼。”
頓了一頓,“錦水對顏將軍要回尚國的態度如何?";
“錦水對這件事表現的很平靜,不過有公子淨央在,依屬下看來,這件事恐怕其中另有玄機。”
“公子淨央……”謹煥低聲沉吟。
“寡人知道了,愛卿辛苦,下去休息吧。”
“諾。”當屬下退去後,謹煥起身,默默的從御書房回到寢宮。
在經過清雲殿時停了一下,有一抹甜蜜的哀傷從眼中一閃而逝。
“陛下。”從外面進來的孌童怯怯的喚了一聲,沒等跪下行禮,就被謹煥一把拽到榻上,隨後粗魯把衣裳褪盡,沒有任何前戲,直接進入了孌童的身體,瘋狂的動了起來。
“啊!”孌童因爲突然的進入而驚叫一聲,轉而嬌聲哀求;“陛,陛下,求您輕一點,嗯,求您……“被君王臨幸是無上的榮耀,可是幾乎夜夜都被謹煥折騰的孌童身體實在吃不消,不得不低聲哀求。
謹煥的目光始終是冷的,看到身下人清麗的臉上滿是淚痕,居然一點憐惜的感覺都沒有,繼續着獸行,他的溫柔也許只能給予那個人吧,只是,得到的人卻千方百計的想要捨棄這份難得的溫柔。
“莫言,明日我們就要離開錦水,今晚一切要謹慎行事。”顏約凝聲叮囑。
“莫不是懷遠你太謹慎了吧,我看不會出什麼事情,錦王和太子今夜還爲我們設宴送行,足以看出錦水的誠意。”林耀(字莫言)將軍興高彩烈,本以爲這回到錦水一定行事艱難,沒想到一切異常順利。
顏約看着莫言的憨笑,也輕輕的笑了一下,看來莫言的脾xing一點也沒變,知道多說無益,所以決定去找左太傅商定。
他與林耀將軍曾經一起殺敵陷陣無數次,是生死之交,顏約被趙太傅陷害時,林耀被調回都城,得知顏約被害死在翠城時還拔劍大鬧過朝堂,因此被投入大牢,幸而遇到奪位之戰,才得以保全xing命乃至官復原職。而左太傅原來是陶珉做親王時的門客,後陶珉即位,才升爲太傅,所以顏約只見過屈指可數的幾面。
只是,左太傅給予人的陰沉毒辣之感,讓顏約心底防範,故而很少
接觸。而今,強烈的不安感讓顏約不得找這個人商量。
“將軍放心,左某必然妥當安排,確保萬無一失。”左太傅剛過兒立之年,俊眉細目,眼中卻散發着陰毒的光芒。
送行宴在一片祥和的氣氛中結束,顏約被人灌了許多酒,諒是他酒量再好也敵不過衆人輪番上陣,終於醉倒,不省人事。
“服侍顏將軍回房休息。”冷眼看到那人已經醉倒,淨央低聲吩咐,趁衆人不注意,也轉身離開。酒宴上,尚國的人還在錦水官員的熱情中徘徊,根本無人發現他們的顏將軍
已經消失了。
看着躺在軟榻上,因吃醉酒而雙頰殷紅,醉眼迷離的人,淨央只覺下腹一緊,難耐的吻上微張的紅脣。
窒息的感覺讓顏約在榻上輕輕扭動了幾下,睜開迷醉的眼,模糊的道“爾是何人。”
“懷遠,記住,我是淨央,今晚給你所有感覺的人是淨央。”發誓般的聲音。
迷茫的看了一眼眼前人的臉,顏約又閉上了眼睛
淨央輕柔的褪下顏約的素色的衣裳,伸手憐惜的撫摸上胸前的箭傷,他滿身的傷痕,只有這枚如花般精緻的傷口是屬於他的,輕輕的吻了吻,卻不敢留下任何痕跡。
爲了明天的計劃順利進行,他可不能因爲幾個異常的痕跡惹人懷疑,明日之後,定可盡情的擁抱這個人吧。
低頭再次輕柔的吻上已經被吻得紅豔欲滴的脣,溫柔的深入,小心的汲取。
褪盡顏約所有的衣裳,讓他瘋狂的優美身子露出來。
“嗯,”覆蓋在他身下的手輕柔的取悅他,讓他情不自禁的溢出低沉的呻吟。
只是他只能到此打住,忍着全身叫囂着的幫他穿回衣裳,然後快步離開。
他深知懷遠那樣決絕高傲的人,如果強行佔有,只會讓恨他,這一夜後,他有很多時間讓懷遠慢慢接受他,不在忍這一回。
第二日,顏約還沉沉的睡在榻上,忽然聽到房外傳來異常的喧囂聲。
“我們尚國之人怎可讓你們如此侮辱!”
";既然是客人就應該懂得爲客之禮!”
顏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宿醉讓他頭痛非凡,可還是掙扎的穿衣。
“不能進去!”喧鬧的聲音更近了,忽然門被人大力的推開,行動迅速的顏約已經穿戴整齊,正在繫着腰巾,看了一眼門外神情各異的人,不悅的開口:“找顏某有什麼事,這麼吵鬧?”
門外不僅有尚國隨行的侍官,還有錦水的內侍,總管以及幾個哭哭啼啼的宮女。
跟隨顏約的侍官首先反應過來,氣憤難耐的開口“回將軍,這羣人一大早就跑來說昨晚將軍拐跑了錦水的十三公主,要拿將軍是問。”
“呃?”顏約眼睛微眯,危險的打量了一下站在門外目瞪口呆的錦水王宮之人,淡淡的反問“用不用進來搜查一下,看顏某是否把十三公主藏了起來?”
“不,不用了。”宮內總管李公公被顏約的氣勢嚇的一顫,趕忙回答,轉身踢了一腳身邊的宮女:”就是你這個賤婢,說什麼昨天十三公主偶遇顏將軍,誤導咱家,這下得罪貴客,你有十個腦袋都不夠賠償將軍的清譽!”轉而又甩了那個侍女兩個耳光。
侍女柔弱的哭叫着跪倒地上“李公公饒命,奴婢真的是看到公主扶着將軍一起離開的啊!”
“你這賤婢!”李公公舉手剛要打下去,一聲清雅卻威嚴的聲音傳來,
:“住手!還嫌不夠丟吾國的臉嗎!”衆人一看卻是太子到來。
“參見太子殿下!”
“免禮。”淨央冷冷的看了一眼李公公;“還不快下去。”
李公公馬上帶着一干人等退了下去。
“讓將軍受辱了,本宮在這裡給將軍賠禮,至於得罪之處請將軍多多包涵,有罪的女婢本宮自會給將軍一個交代。”
“殿下不用多禮,誤會而已,顏某不會介懷的。”顏約看着淨央,生氣勃勃的眸子中深沉無波。
這時,一聲尖厲的叫喊從偏殿傳來,那裡是林將軍的下榻之處,衆人神色一變,立馬去偏殿。
只見十三公主衣衫不整的坐在榻上,嚎啕大哭。林耀震驚的跌坐在地上,看着衆人進來,慌張的爬了起來,首先就衝到顏約面前:“懷遠,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昨天喝醉了,我,我。”
“冷靜一點,莫言。”顏約看那榻上女子,嬌氣非常,想必就是那十三公主,心下頓時透亮,想必這莫言是代自己受這無妄之罪了。無聲的看了一眼身邊面露錯愕之色的淨央“這件事情,殿下自會查明真相。”
“來人,服侍十三公主回去.";淨央臉色已經十分難看,“我們先出去。”轉身先走了出去
“怎麼回事?”住在別院的左太傅風風火火的趕來,一臉驚異之色看向衆人。
“太傅,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已經冷靜下來的林耀跪在大堂中,臉色蒼白,這件事說大可大,兩國盟約從此破滅,兵戈相見,自己回去也免不了一死;說小可小,殺了他一個人,給錦水一個交代。
可他並不知左太傅的想法;“陛下,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尚國必然給錦水一個交代,左某也不用請示吾王,吾國上將軍林耀的頭貴國隨時可取!”
坐在高高王椅上的錦王面容陰沉;“殺了他就能挽回十三的名譽,寡人早就動手了。””
“父王,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最好的辦法莫不如把十三王妹許配給林將軍,這樣既能挽救十三王妹的名譽又能成全一段佳緣,可謂兩全其美。”一直沒有說話的淨央突然開口。
“只怕我們的林將軍配不上十三公主。”左太傅惋惜的道:“還是請陛下令殺了莫言吧。”
“如今,只好照央兒的辦法了。”許久錦王沉沉的道。
林耀驚喜的擡起頭來:“罪將謝陛下不殺之恩。”
“還不趕快謝陛下賜婚。”左太傅微笑的提醒。
“謝陛下將十三公主許配於我!”
當這件事情了結後,又已經過了七天,顏約他們才啓程回尚國,未知的新王陶珉,大淵的覬覦,謹煥的逼迫,淨央未測的心意融合在一起,讓顏約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