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紫色的珠簾劇烈的搖晃起來,由於用力過猛,那美麗的珍珠,落在了冰冷的地面上,輕輕地彈跳着。
這時,只見田闢疆的眼睛紅紅的,如同發瘋的獅子般衝了過來。
“出什麼事兒了?”鍾無豔看着田闢疆那雙飄着兩團憤怒火焰的眸子,驚愕地問。
田闢疆一把將躺在牀上的鐘無豔給拉了起來,緊緊地握住了她那光滑細膩的香肩,尖尖的指甲,已經深深地陷進了她那如雪的肌膚裡。
“你弄疼臣妾了!”鍾無豔看着那雙如野獸般的眸子,大聲說,“大王您放手!”
跳躍的紅燭,照亮了鍾無豔那如水的眸子,那張金燦燦的黃金面具,在微弱的燭光下,閃爍着詭異的光芒。
田闢疆看着那張詭異的面龐,嘴角泛起了一縷邪惡的笑容。
鍾無豔還不曾防備,只覺得他已經點了自己的穴位,無法動彈。
“你要幹什麼?”鍾無豔看着田闢疆那邪惡的笑容,緊張地問,“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你快告訴我啊!”
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能讓一向看起來冷酷高貴的田闢疆如此失態。
“告訴你?”田闢疆邪惡地笑着,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挑起了她那粉嫩的下巴,“無所不能的鐘無豔,你果真能替孤解決一切困難嗎?有些事情,你只會越弄越糟的……”
最後一句,他幾乎是吼出來的。
“孤恨你,恨你……”田闢疆一把將鍾無豔身上那薄薄的衣衫撕裂,露出了那風情萬種的誘人嬌軀。
“不要……”鍾無豔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會讓田闢疆如此失態。
她想拒絕,可是自己卻早己被田闢疆給封住了穴道,無法動彈。
田闢疆像頭髮瘋的獅子,“還裝什麼聖潔呢!”他一邊用最粗魯的手段對付着鍾無豔,一邊邪惡地笑道,“比哪個女人都賤!跟孤玩什麼欲擒故縱,你也配?”
“不要,你不要這樣……”鍾無豔苦苦哀求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啊?臣妾到底哪裡做錯了?”
她真的不明白,自己剛和蘇秦談妥城池的事情,明明是大功一件,可是田闢疆爲什麼要如此羞辱她呢?
鍾無豔無聲地抽泣着,讓她的心碎了一地。
他恨她,他恨透了她!他不知道,夏太師是否能將容妃追得回來。追得回來,他的心會痛;追不回來,他的心更會痛!有時候,糊塗也是種幸福,一旦真相揭開,那將是血淋淋的,慘不忍睹的!
而鍾無豔,此時渾然不知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她不知道,田闢疆爲何要如此羞辱她,如此恨她,難道,她非禮過他的親爹不成,還是拐賣了他的親孃?
細碎如水銀的月色下,鍾無豔披着件淡紫色的紗衣,靜靜地坐在院中,無聲地抽泣着。面對着敵人的鐵蹄,她不曾落過淚,可是田闢疆卻總能在她心底最柔軟的地方,一刀致命。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倒是告訴我啊!”鍾無豔看着那輪冰冷的月亮,如水的眸子裡,噙滿了晶瑩的淚花,“就算是死,你也得讓我死個明白吧!”
可是,田闢疆並沒有打算讓她死個明白。一覺醒來,溫暖的陽光,已經灑在了鳳羽宮那冰冷的地面上了。
鍾無豔一夜未眠,可是田闢疆卻睡了個好覺。這裡非常涼爽,非常靜,他自己都不曾記得,何時睡過一個如此安穩的覺了。
“大王,您醒了?”秋月端着盆水緩緩走了進來,嬌俏的臉龐上,沒有一絲笑容,“您該上朝去了。”
田闢疆擡起頭來,看着那溫暖的陽光,知道已經錯過時辰了,他也不打算再去了。他知道,根據以往的經驗,此時夏太師已經在代理處理一切事宜了。
“去有什麼用呢?”他心中有些悲哀地想,“反正是顆棋子,去了也白去!夏太師目中無人,勢力強大,孤何時才能將他給搬倒呢?忍,孤忍了這麼多年了,何時纔是盡頭呢?也許,時機到了,真的到了。”
“你家娘娘呢?”田闢疆緩緩坐了起來,那淡紫色的夾紗被順着肩膀滑落了下來,露出了古銅色的肌膚和那性感強壯的胸膛。
秋月一看,羞的臉都紅了,她立刻轉過身去,背過身去,不敢再看。
其實以前在桃花山的時候,她並不是沒有見過那些男弟子們赤裸着上身練功,可是那時卻沒有這種感覺。那時的她,還是個傻乎乎的小丫頭,可是現在,她已經情竇初開,那平靜的心湖早已經被絲絲的春風吹亂。她長大了,真的長大了!
田闢疆見狀,不由的笑了起來。
他不喜歡鐘無豔,不過卻覺得秋月是個非常可愛的女孩。她生性率真,彷彿是塵世間一塊未曾雕琢的美玉,又似深山中一枝獨自綻放的幽蘭。看着如此可愛的秋月,田闢疆突然間眼睛一亮,計上心來。
田闢疆匆匆穿好衣服,並沒有梳洗,徑直往外面走去。
院內,空蕩蕩的。沒有了宮人們的照料,鳳羽宮的花草卻更加旺盛了。
田闢疆並沒有在院內看到鍾無豔,她早已經躲到了書房,不想再看到他。不過他並不在意,因爲他已經想好了如何走出自己的第一招至關重要的棋,他心裡正高興着呢,哪裡有時候去在乎她的感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