鴿子撲騰,嘰咕嘰咕的叫着:“你抓我幹嘛,我沒有信,沒有。”
北雲霄聽不懂,只是看着空的竹筒深深的擰起眉,飛掉了?放開,又抓起另一隻,匆忙看去,還好,這隻有。
他臉色一喜,迅速就去拆,依舊是手指寬的信箋,上面只有三個字,北雲霄整個愣住,像是不解,時而擰起眉,時而又一臉思考的模樣。
谷玉白峰看的疑惑,王妃給主子寫啥了?
擡腦袋看去,三個字。
“胎動了。”
啥意思,王妃胎動了?啥叫胎動了?
“爺,啥叫胎動了?”白峰疑惑問道,話剛出,身邊谷玉唰的驚呼跳起來:“啊!胎動了,胎動了!”
兩人擡頭望去。
像是知道他們不解,谷玉抱着肚子猛地跳起來,嘴裡還連聲呼:“胎動了,胎動了呀。”
兩人皺眉,還是不解,谷玉急的跳腳:“哎喲喂。”一聲呼,轉身唰的朝天翼住的房間跑去。
噼裡啪啦的敲門聲瞬間響起:“天翼,你給我出來,出來!快,給主子講講胎動,講講胎動啊!”
好半響,門房纔開,天翼揉眼,望着門口的三人嘴裡打着哈欠:“太懂?你太懂啥了?”
“哎喲喂,是胎動呀,這個胎動呀。”唰的搶過北雲霄手裡的小紙條,塞到天翼手裡,一邊抱着肚子跳。
天翼揉眼,朝手裡的紙條看去:“哦,這個胎動啊。”
“胎動!”陡然又是一聲驚呼。
“誰胎動了,哪個胎動了?”不是他想的那樣吧。
“王妃,王妃呀。”谷玉一邊跳,一邊捂肚子,胎動了呀,動了呀。
“王妃胎動了!”驚呼似乎要把整個銀澤龍族的人吵醒。
北雲霄的眉一點點擰緊,雖然他有那麼點,一點點,很多點,無數點好像理解到了,可是……
“到底啥意思啊,你別跳了。”白峰撓着腦袋呼嚷,這兩人好好說話不行啊。
“哎喲喂,胎動就是懷孕,懷孕了,而且已經胎動,至少四個月了,四個月了呀。”天翼連聲驚呼。
“什麼!”白峰漢子終於理解。
北雲霄心裡的那根弦終於接到了一起,夜色中,他身形唰的飛起。
“主子,你去哪呀!”驚呼,三人追去。
“出山!”大吼,驚天動地。
身後三人對視一眼,齊齊目露詫異,出山?那他們……
飛身,立馬跟上,瞬間,風中又傳來驚呼。
“主子走錯了,走錯了,那是去銀龍殿的!”
“哎呀,不是那邊不是那邊,那是天地道的方向!”
“那邊是茅房!”
夜色中,便見一個身影唰唰的在半空中飛來飛去。
丫的,出口在哪裡!
月皎潔,喜事傳千里,另一方卻還沒收到消息。
神羽殿。
“這次總行了吧。”黑瘋子打着哈欠道,眼圈泛黑。
邪美人也是一臉困色,他想說不行,可這簡直猶如天牢的兵器閣,他如何說?
無奈的點點首,硬色道:“嗯,行了。”
黑瘋子大鬆口氣,撐着攔腰便向閣外走去,折騰了好幾天,終於能放鬆下了。
“你去哪?”邪美人忽地出聲,聲音帶着緊張,這女人不會大半夜還要離開吧。
黑瘋子一怔,回首,很不滿的道:“幹嘛?還不讓人睡覺啊?交易完成就要趕我走?”若是那樣,她一定馬上把這裡的機關打開,射他的窟窿。
不是走,邪美人呼一口氣,又邪笑道:“說什麼話,只是看你累了這麼久,讓你好好在這休息些日子。”最好是一輩子。
黑瘋子招招手:“不用啦,明兒睡醒我就離開。”話落,已經出了屋子。
留下原地的邪美人擰眉,睡醒了就走?那怎麼行,埋頭思索,視線最後落在滿閣的兵器上。
若是兵器閣又招了賊,那一定……
春拂大地,百花露容,只是無人區還生冷看不出來。
晨色,除了風沙泥土和天邊金陽便再沒有了其它。
駕馬,等景袖一行人從客棧離開,角落裡緩緩露出幾人身影,是昨夜的那幾個粗狂大漢,一臉陰霾,氣勢洶洶的模樣。
“大哥,我們怎麼辦?”其中一人問道。
領頭的大漢臉色猙獰,招招手,示意跟上。
敢在鬼嚎嶺動他胡豹子,簡直不想活了。
這方,景袖坐在馬車上,身邊匪豹子提醒道:“主子,我們被跟蹤了。”
他知道景袖一定察覺,問這話也是想知道景袖打算怎麼辦,他們好執行命令。
面罩下景袖的脣緩緩勾起,悠然道:“沒事,跟着就跟着吧,反正這一路也挺無聊的,有人送點樂趣來也挺好。”
匪豹子聽後,輕應一聲:“是。”迅速退到一邊。
其實他們是想直接把耗子做了的,不過,主子無聊,那就讓消遣消遣吧。
嶺城。
鬼風嶺最中間的地帶,那裡比這方稍繁華些,但是聚集的勢力也多,也更加混亂。
一連行了五個時辰,到了暮色,他們將要正式進入嶺城的時候,身後的耗子都沒有動手,這讓景袖感到些意外,還真沉的住氣。
匪豹子等人卻緊張了,這裡情況要混亂些,若要動手,難保不發生意外,而且主子是孕婦呀,不能大幅度跳動。
這麼一想,匪豹子就想先剁了那幾只耗子,事實上他也如此做了,景袖沒有阻止,只是幾個呼吸間又走了回來。
匪豹子搖搖頭,一臉凝重:“不見了。”
“不見了?”景袖詫異,那些人放棄了?
想不明白當然不會再想,衆人向着嶺城的大戰場走去,那裡便是這幾日爭奪區王的地方。
這方,角落裡。
“大哥,咱們雜不動手啦?放棄啦?”這都跟一天了,現在居然放棄了。
“啪!”一爆栗子敲到說話男人腦袋上,清脆的一聲咚響。
“什麼放棄,我胡豹子是會放棄的人嗎。”惡聲喝道。
“是是是,那大哥你說咱辦?”
“去,給我查查他們來嶺城的目的,得罪我胡豹子豈是殺了那麼簡單,老子要讓他們這羣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是
是。”一人迅速離開,向着景袖隊伍離開的方向追去。
這方。
景袖等人站在大戰場外。
雖是晚色,但依然密密麻麻來往的人羣,十米高的大土牆將這方視線圍住,裡面不斷有吆喝聲傳出,感覺像是鬥牛場的味道。
“主子,進不去,所有位置名額都賣出去了,閒人觀看是不可能了。”匪豹子道。
“進不去?那還有沒有辦法?”
“有,唯一的辦法就是參加區王爭霸賽,這比賽會持續七日,明日是最後一日,今天的比賽也馬上結束了。”
“這樣啊,那就去報名參加比賽。”景袖呼道。
話落,其他人面面相覷,二文子小心湊上來道:“那主子,咱們誰參加啊。”
“我啊,我要去找我爹,當然我去。”話落,向人羣外走去,寶貝餓了,得先找點吃的。
身後衆人打個寒顫,驚恐瞪眼,孕婦參加比賽,這……
冷風呼呼,衆人心撥顫撥顫的。
而暗處的人也打聽到了消息迅速往回走。
暗巷。
胡豹子一臉猙獰的笑,參加比賽?哼哼。
雲霞璀璨,掛滿天空,像是一火色紗綢,今夜的景袖激動的不行,整個臉上都是興奮的神色,一邊摸着小腹一邊喃喃道:“寶貝開不開心,明天就能見到你外公了喲。”
像是聽懂了意思,景袖的肚皮跳動兩下,似乎在迴應她,看得景袖眸眼亮起。
而神羽殿這方。
睡了一覺起來發現整個屋子的機關被破壞,還被偷走一樣兵器的黑瘋子徹底黑煞起臉。
“你確定沒有把這裡機關圖告訴其他人?”她黑瘋子的機關能破?還拿走了兵器?這神羽殿附近還有深藏不露的小偷?
紫瞳閃爍了下,邪美人一臉傷感的撿起地上一隻箭羽碎片,道:“確實沒有,是不是你的機關……”
“不可能!”他還沒說完,黑瘋子已經煞氣呼道,她是誰,是機械狂魔,她做的東西會有問題。
不是她的機關問題,還被偷走了兵器,那麼唯一一個解釋就是她碰着高手了,一個同樣與她一般精通機械術的高手,懂得拆解她的機關,還懂的破壞。
眸裡閃過興奮的光,好,很好,偷兵賊,你讓我徹底有興趣了。
邪美人剛想勸慰她別生氣,黑瘋子已經厲呼道:“出去,看老孃這次不玩死他,敢拆我機關,我整不死他!”
邪美人被一吼,又聽着黑瘋子的話,整個人寒毛立起,玩死他?整死他?不好啊,很不好啊。
夜繼續,一夜無事,晨日很快到來。
大戰場外。
“你再說一遍,你給我再說一遍!再說一遍!”大呼,似有一道煞氣衝上天空。
“走走走,再說一遍也這麼回事,孕婦不能報名,不能報名!”守入口的弟子呼道,堂堂鬼嚎嶺的區王是個孕婦,像什麼話。
身後十三匪頭子和軒轅黎大鬆口氣,好啊,真心好啊,對滴,孕婦就是不能報名。
陡然,一聲驚呼,就見景袖指着自己肚子猛地暴吼:“老孃不是孕婦!”
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