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菡笑了起來,點點頭。
這情況確實不知道怎麼對她父母交代,而且萬一被看穿,以小菡父親的性格肯定會把事情鬧大,刀疤也會因此遭罪。
金也理解了小菡的顧慮,所以讓師傅開去金和銀的住所。然後金以朋友的名義給小菡的父親打了電話,說是公司業務調整關係,路途有些遠,所以讓小菡在她家裡住幾天。
可是這也不是辦法,總有一天小菡是要回去的。
現在也是能瞞幾天算幾天的樣子。
——
戴着白色手套,淺藍色口罩,一身黑色風衣的趙光磊將一名昏了過去,滿身是血的男人用一輛白色的麪包車運到了一所廢棄工廠裡。
他將那個男人拖到了工廠裡荒廢已久的熔鐵爐旁邊後,便將男人吊在爐子的正上方。而熔鐵爐裡早已灌滿了他準備了一個星期的濃硫酸。
趙光磊用小刀在男人身上刺去,將他弄醒,問道:“其他兩個人是誰?”
被趙光磊質問的人就是張進。兩個月前,趙光磊的妻子被他人逼着跳樓結束自己的生命,本以爲兇手已經伏法了,結果卻在教堂裡無意間聽到一個信徒的懺悔,發現這個信徒正是當時的目擊證人。
原來迫害他妻子的兇手不止一個,有三個!
從信徒的口中又得知當時兇手裡面其中有一個叫于敏,是海運公司的經理。可是這第三個張進是絕口不提,似乎說出來比他現在被趙光磊拷問還要死的更痛苦一樣。看樣子那傢伙是一個大人物。
於是趙光磊把于敏告上法院,結果到了法院開庭審理的時候,唯一的證人,也就是那個信徒臨場變卦,再加上敵方僞造的證據,最後法院只能以“證據不足”爲由,無罪釋放了于敏。
趙光磊不甘心,在法院上大鬧,卻得來法院刑事責任的警告,因爲在法院的角度,他就是站不住腳的啊!。
他在無盡的悲傷中意識到,只有殺戮才能完成合同完成不了的審判,所以他決定自己親自爲妻子討一個公道。
當趙光磊想要再次和那個信徒談談,問他爲什麼突然變卦,卻發現他已經死在了懺悔室裡,人坐着,一手握着沾着血的刀,一手拿着自己的舌頭,白色的襯衫已經全都染成暗紅色,臉上驚恐的表情顯然是遇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可是調查說是自殺。
接着,之前被趙光磊告上法庭的于敏也死的莫名其妙,是在海上出運的時候輪船發生火災燒死了。
這一連串的事情會是意外嗎?會有這麼巧合的意外?趙光磊當然不相信,現在的線索突然之間就全斷了,他只好潛入于敏的家裡,看看有沒有其他的線索,結果發現了一封燒了半殘的書信,不過能大概知道上面的內容:
聰明的人是不會暴露自己的。
于敏,你既然暴露了,就乘着自己的船到國外避避,路線告訴我們,我們會幫你掩護。
——張進
張進面對這紙條上的名字卻還是不肯說話,趙光磊轉身一拳打在他臉上,鬆開拳頭,甩了甩手,力度之大,自己也被震地生疼。
張進的臉被揍到了一邊,剛將嘴裡的血沫吐出去,就被趙光磊抓着頭髮,將腦袋提起,眼睛對着眼睛,趙光磊再次問到:“這紙條到底是誰給你的?”
張進留着血的嘴角微微上揚,像是嘲笑一般,一個字一個字的蹦出來:“我——不——知——道——”
趙光磊生氣地點點頭,用大拇指抵了抵刀刃。
“既然你想和我玩遊戲,那我也勉爲其難地跟你玩一把!”
張進見趙光磊拿着刀向自己靠近,他本能搖晃着腦袋,求饒道:“別這樣,咱們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不要!不要!”
張進的求饒聲,趙光磊沒有理會,給敵人的仁慈,誰當初給他妻子仁慈?他揪着張進的耳朵,一刀下去。張進痛苦地大叫,右臉龐一陣一陣劇痛,血像撒豆一樣滴在地上的那個肉塊附近。
趙光磊用張進身上的衣服擦了擦刀刃上的血,說道:“我已經很鄭重的問過你了,你當沒聽見,我只好把你一隻耳朵割下來。好了,現在你還有一隻耳朵,我再說一遍,另外兩個是誰?”
張進哭的稀里嘩啦的:“我,我要是告訴你,我也活不了,求求你放過我吧——”
趙光磊撓了撓腦門:“可是你現在不告訴我,你現在就會死。哪個情況緊急,這不用我教你吧?”
張進搖頭,除了哭,就沒有別的表示了。
“那我就陪你玩一會兒,咱不着急,慢慢享受。”
趙光磊並不急着把他另一隻耳朵割下來,而是用手掌不斷地揉捏着張進耳朵的斷口。張進疼地全身都在顫抖,被捆住的身體就像是一隻蚯蚓在火燙的鍋爐上劇烈的扭動,不斷地發出痛苦的喊叫聲。
這裡是一處廢棄的工廠,只有他自己聽見自己迴盪在空氣中的慘叫。
趙光磊停了下來,怒火已經燒了心頭,打算最後問一次,說與不說,他都不會再浪費更多的時間在他身上了。
“那兩個人他媽的到底是誰?!”
此時張進全身冷汗,有氣無力地耷拉着腦袋。雖然臉無血色,已經沒了半條命,但是他依舊什麼都不說。
趙光磊一下子血氣衝頭,猛地揍擊張進三分多種菜停下來;再抓起他的頭髮,從自己風衣裡側的口袋裡拿出兩張照片給他看,罵道:
“你看到這兩個人啦嗎?一個是我的妻子,一個是我的女兒,現在一個死了,一個成了植物人。原本一個多麼好的家庭,現在被你們毀成這樣子!——不要以爲我不敢弄死你,從你們對我家人下手的那一天起,我就是爲了殺光你們而存在的!”
“都是你們這羣狗孃養的!”
接着趙光磊往張進的臉上招呼了不知道多少拳,直到自己沒有了力氣提下一個拳頭,才又停下來。趙光磊收起照片,問道:
“我最後再問你一次,除了于敏和你,還有一個人,他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