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酒宴,洪蒙向舍友取得喝酒的真經後終於能在敬酒大軍中游刃有餘的來回遊走,但接下來的日子都沒有看到可妮莉雅和聖女的蹤影,整整兩天,在部署逃脫計劃的同時也不忘去城主府與笛卡爾聊天順便給些暗示,但吃定愛麗絲逃不出瑪法城的老城主沒有給洪蒙一個準確答案,洪蒙原本也只是將這個作戰當做給城主以及衆多豪族的煙霧彈而已。
一天後,家長見面會如期舉行,作爲瑪法學院的一項傳統,到時新生的家長們會派出代表前來參加會議,說是見面會,其實也無關打緊,此次見面會也只不過是學院爲新生的將來預備的,替各個家族合作引線搭橋的機會而已,洪蒙家裡沒人自然缺席了,查爾斯因爲家中人太忙也沒有出席,弗朗西斯家來的是一位衣着考究的鷹目老人,只不過弗朗西斯並未對他表現出太多的熱情,但最令人吃驚的卻是佩內洛普的母親,雖然穿着數年前流行的素色裙子,但卻沒有一個人能夠忽視這位給予佩內洛普漂亮血統的女性,結束的時候,宿舍一行人除了查爾斯之外都在宿舍中集合,佩內洛普說出轉學,洪蒙略有些意外,而他的母親什麼都沒有問,只是表示尊重孩子的意願,甚至笑着對一臉無措的凱瑟琳說“佩內洛普有些不自信,我有不常在他身邊,就麻煩你爲他打氣加油了。”當時的凱瑟琳感動的就差沒在弗朗西斯的慫恿下叫母親了,至於轉學的事更不會有太大的困擾,因爲她就在帝都進修。
第四天。
前一天,洪蒙就按照計劃來到城主府對笛卡爾灌**湯,假裝談判不成後摔門而出,做出與人談崩的表象,然後立刻回到圖書館,意料的不錯,笛卡爾還是過分的自信,對洪蒙的突然爆發顯得無動於衷,只是當做一個笑話而已。
出發前一刻。
已經打點好一切,弗朗西斯也在城外準備好馬車供自己逃脫,愛麗絲的隱身卷軸已經準備完畢,隱身卷軸的實效爲兩個小時,卷軸發動後只有受術的人之間可以相互看見,釋放時半徑一米內的物體都會進入隱形狀態,但只限於視覺上的絕對隱身,而嗅覺和聽覺上只能給予一定程度上的阻斷而已。
走出大門,猥瑣老頭只是瞥了一眼就繼續自己的工作,隨口嘟囔道:“趕緊回來,別曠工。”
隱身中的洪蒙點點頭,接近樹林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詭異的笑道:“等我一會兒。”
愛麗絲看洪蒙把一個經常偷窺自己的混蛋碎蛋,輕聲問道:“另一個可以交給我嗎?”
隨後,洪蒙和愛麗絲大搖大擺的開始了逃亡之旅,只留下兩個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口吐白沫的可憐蟲繼續煎熬在**和精神上的雙重摺磨。
大街上的行人比平常多出許多,天空不時有絢麗的煙花迸發出光彩,但對於逃命的二人來說並沒有太多的熱忱,雖然兩人的逃跑更像是一對情侶在逛街般休閒。
洪蒙停住腳步,說道:“今天是什麼日子?”
“神恩日,院長大人的生日。”
“有什麼特殊活動?”
“每一年的這個時候,城主都要主持一場演講,歌頌院長大人的功德。”
“這樣啊,那這種好日子,我們是不是該去城主府叨擾一陣?”
“爸爸在那裡嗎?”
“或許我們可以給城主大人一個不小的驚喜呢。”
……
帝國南方,那片同時被帝國和教廷視作洪水猛獸之地,一片巨大的陰影懸浮在山脈之上,似乎在雲層中隱藏着一隻巨大的怪物,但如果能夠靠近,就會發現,那是一座泛着金屬光澤的機械空堡,一座血肉之軀無法抗衡的機械空堡。
這是一座完全不符合現今魔法時代的金屬產物,外人無法想象這種金屬疙瘩能夠有什麼作用,但行家看到空堡甲板上,兩側上密密麻麻的魔導炮時都會不由的抹去一把冷汗,而空堡正中矗立的,口徑足有十米的炮口便足以讓所有軍事狂興奮的失禁。
就在這麼一座鋼鐵猛獸之上,有一個男人,面貌普通卻如刀鋒般尖銳。在他的身後,十丈高的機械巨人如受閱的士兵般排成三排站立與近千米長的甲板邊緣,不是因爲甲板太過狹窄,而是一具龐然大物已經佔據了大部分甲板空間。
男子做遠眺狀,從甲板的末端徐徐走來一位身着軍裝的少女,十三四歲的模樣,緊繃的軍裝穿在她嬌小的身上也透露出幾分女性的英姿颯爽。少女揚揚手中的印有紫荊花圖案的文件,俏生生的說道:“老爸,帝都來的廢紙。”
男子沒有回頭,開口說道:“命令瓦格里昂前進,午前到達瑪法學院。”
少女深知自己父親的性格,隨手把文件往下面一扔,空堡後方燃起強烈的熱流,一團肉眼可見的巨大火柱,甚至將整團雲層都蒸發殆盡!
……
洪蒙和愛麗絲從正門大搖大擺的走進城主府,沒有一絲逗留直奔書房,近乎把所有看得到的東西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想象中的暗門。而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而離開瑪法城,即使是用全力奔跑也需要一個小時,所以時間已經所剩無幾,只有最後的半個小時。
洪蒙擺正瓷器,看愛麗絲仍然在努力的尋找密室,將手按在牆上,鬥氣透過牆面,不一會兒,就發現了巨大屏風後那面牆後是空的之後,立刻將主要注意力集中在牆上的凸顯之物,將一盞魔晶燈座轉過一百八十度,面前立刻出現一道暗淡的小門。小聲招呼愛麗絲,二人共同探索這隻有微弱光亮的小道。
行走一陣,愛麗絲握緊洪蒙的手,略帶擔憂的說道:“洪蒙,爸爸會不會在這裡?”
“說不定。按照弗朗西斯給我的資料判斷,笛卡爾這個人十分小心和謹慎,真正重要的事物都會隨身攜帶,因爲城主府太大了,時間又有限,所以只能把賭注全部壓在這間笛卡爾的書房之中。”洪蒙也不敢確定這條密道到底通到何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當到達盡頭的那扇暗門時,洪蒙示意愛麗絲留在原地,自己獨自探路。與恢弘大氣的書房不同,這裡的修飾十分花哨,既有劍盾盔甲彰顯陽剛,但似乎是因爲長時間沒有用而蒙上一層厚厚的灰塵,房間內鋪滿柔軟的毛墊,在正中的大牀上還有三具雪白的**糾纏在一起來回翻滾,幾聲刻意壓抑的嬌喘聲讓洪蒙也有些心蕩神怡。
維基和不知從何來的雙胞胎美女躺在牀上翻雲覆雨,根本不可能知道旁邊有人在欣賞他主演的肉搏大戲。
雖然很想給這個傢伙再留點什麼紀念,但時間緊迫就沒有搞些其他的小動作。未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找準時機回到暗道,愛麗絲立刻焦急的問道:“怎麼樣洪蒙,爸爸在那裡嗎?”
洪蒙小心合上暗門,搖搖頭,道:“看來我的預判有錯,要不然就是這裡有另一條暗道。”
失望過後,愛麗絲略帶哭腔的說道:“我們怎麼辦?”
洪蒙稍微計算了時間,果斷的說道:“走,出城,我必須優先考慮你的安全。”
從暗道之中出來,洪蒙突然覺得空氣似乎變得粘稠起來,似乎能黏住每一根毫毛!
房門突然被打開!
皮爾大腳踏進書房,疑惑的環顧四周,開口道:“滾出來,無恥的盜賊,竟然有膽子到城主府行竊,哼,不知死活!整個書房都被我的鬥氣場籠罩,就算是一陣微風我就能確定你們的位置,滾出來,我保證不殺你們。”
短暫的平靜之後,皮爾也開始緊張起來,這次的盜賊似乎與以往的不同,即使明明知道對方就在這間屋子但就是無法捕捉到準確位置,而且這間書房對於城主的意義非凡,也無法用蠻力進行大範圍的排查,但剛剛已經通知衛隊組織人員將整件書房包圍起來,只要對方膽敢露出一丁點蛛絲馬跡,自己絕對有把握將他們轟殺至渣!
時間一秒一秒的流失,洪蒙甚至不敢去擦拭流入眼睛的汗水,感受着眼睛中的辛辣,洪蒙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但現在的難題就是如何繞過敵人打開大門逃出去,只要稍有差池兩個人的生命都會瞬間灰飛煙滅。正當洪蒙思考對策的時候,愛麗絲突然顫抖着說道:“洪蒙,我堅持不住了。”
“在堅持一會兒!”
“不行了!腿好酸!”
就在愛麗絲跌坐在地的一瞬間,藏青色的風刃已經來到了洪蒙的面前!
倉惶之中,洪蒙大喝一聲,黑槍直接在自己面前化爲盾形,風刃打在黑槍上時,劇烈而刺耳的金屬割裂聲幾乎將洪蒙的耳膜震碎,首先接觸風刃的盾面甚至已經被風刃透穿,風刃上的鋸齒在眼鏡上來回切割,迸出燦爛的火花!
僅一個照面,洪蒙就幾乎一敗塗地!
雖然堪堪擋住了鋸齒風刃,但洪蒙立刻意識到自己根本無法對抗這樣強大的對手,大聲碩說道:“愛麗絲,魔法卷軸!”
嘶啦!
皮爾聽聲辯位,擡手又是一道鋸齒風刃,目標直指洪蒙的腰際!
自己最信賴的黑槍在風刃面前也變得脆弱不堪,堅硬的黑槍只給洪蒙爭取了短暫的兩秒,但這兩秒也足以讓愛麗絲手中的魔法卷軸綻放出迷人的光彩!
九級魔法,離水盾!
鋸齒風刃直接撞在水盾上,急速切割的風刃卻無法切開那一層薄薄的水膜,水花四濺!
雖然兩記風刃都沒有能起到預期效果,但皮爾並沒有待在原地,而是簡簡單單的揮拳攻去,洪蒙連忙將黑槍化作拳套覆蓋住自己的拳頭,簡單暴力的選擇硬碰硬!
如被一柄揮舞着的大錘正面錘中,洪蒙只覺得整條手臂的血液擠入手掌之中,從手背開始,血管開始崩裂,手臂如柔弱無骨般扭曲變形,當痛楚如潮水般襲來時,洪蒙失去了右臂的知覺!
“洪蒙!啊!”愛麗絲慌忙之中也將手中的魔法卷軸全部灑在地上,洪蒙強忍着痛楚撿起地上散落的卷軸,拼命的用牙齒咬開捆綁卷軸的繩子,充滿爆炸性的卷軸頓時將結實的書房炸成一片廢墟!
周圍的士兵忙躲避飛馳而來的磚瓦,卻依稀看見一個模糊的身影從廢墟之中爬出來向大門方向逃去,在青色的道路上留下一連串的血痕,還未等他們有所反應,被爆炸搞得十分狼狽卻沒有太嚴重傷勢的皮爾憤怒的將壓在身上的雜物崩開,怒喝道:“把盜賊的事告知城主!我們追!”
愛麗絲趴在洪蒙的背上,洪蒙傷的很重,整條手臂都在淌血,身上也因爲爆炸的衝擊佈滿灼傷,若不是那套主教袍附加的一定程度上的魔法防禦能力,洪蒙早已被接連不斷的火系魔法烤成焦炭!
雖然處於隱身狀態,但洪蒙受傷的手臂立刻無情的出賣了他們的位置,緊隨而來的鋸齒風刃用獨特的風聲詮釋了它主人的憤怒!
嘭!
當風刃接近的瞬間,洪蒙轉過身用手中的盾牌護在自己身前,但風刃蘊含的巨大力量仍然是洪蒙無法抵擋的,腳下的鞋與粗糙的青磚摩擦,即使是這樣,洪蒙也在大街上至少滑行了十幾米之遠!
抵擋之後,洪蒙感到胸前一陣撕裂般的疼痛,低頭,即使有着防禦力出衆的主教服但胸前也是一陣狼藉,僅存的左手上也是傷痕累累,但是沒有辦法,只能繼續逃命!
而拐過一個小巷的角落,洪蒙的體力也達到了最低點,在一堆垃圾旁不慎滑到,這次滑倒可謂雪上加霜,但後面傳來的雜亂腳步聲告知洪蒙絕對不能在這裡停下,看着自己手上的右臂,靈光一閃,想出一個堪稱瘋狂的計劃……
沒有受傷的愛麗絲剛剛站起來,卻被連站起來都是一種奢侈的洪蒙一把搶走身上所有的魔法卷軸,撞到垃圾堆裡面,自己一個人衝出巷子!
“回去,回到圖書館!”
“洪蒙!”
洪蒙逃走的方向,就是演講的廣場,人羣密集之地!
……
因爲官方的消息封鎖和上空的煙花爆炸,人們並未注意到城主府方向傳來的爆炸聲,而是沉浸於節日的快樂之中。
雖然大部分在都在等待慶典的開始,但隊伍的最後方卻傳來一陣**,似乎有個看不見的傢伙用蠻力撞開前面的人,而護城隊看到人羣之後也不得不停下腳步,但皮爾立刻注意到空氣中瀰漫着那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味,冷哼一聲,追隨着氣味在人羣中穿梭。
因爲人羣的作用,洪蒙終於能在持續的奔跑後得到一段寶貴的喘息時間,但隱身的時間也所剩無幾了。愛麗絲也該回到圖書館了吧?通過這次受傷,洪蒙也因禍得福的印證了自己體質能夠修復骨骼層面的傷勢,而且修復的優先順序是骨骼先於肌肉和皮膚,而修復速度大概爲十五分鐘一整條手臂粉碎性修復,但內臟層次的修復暫時沒有實例來考證所以暫且處於未知狀況。
而黑槍的硬度極限爲八級魔法或者鬥氣的面程度範圍攻擊,七級的線性攻擊,七級下接的點攻擊,但只是籠統的計算,具體的抵擋強度還要視盾牌的厚度決定。但最不讓洪蒙看好的眼鏡也是現在洪蒙身上最厲害的防禦裝備,不知道爺爺究竟用的什麼材質製造的眼鏡竟然擁有着連黑槍都不具備的防護能力。洪蒙不禁想到,或許潘多拉說的沒錯,就算是大陸上的皇冠也不及這副眼鏡的萬分之一,那這副眼鏡的究竟是什麼,還有那個夢境,那個立於屍巔的男人和海底的那具屍體。洪蒙突然發現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就連潘多拉的種族……
“抓到你了,猖狂的小賊。”
“小賊?”洪蒙緩緩站起身來,魔法卷軸的效應也漸漸的失去作用,當洪蒙站直身子,在陽光的照耀下身上那套被鮮血浸染的主教袍蒙上一層聖潔的柔和光暈。當週圍人看到那身主教服時都下意識的向後退一步,漸漸的,以洪蒙爲中心,擁擠的人流出現一圈空曠之地。洪蒙活動已經恢復完好的四肢,轉身,對面露驚恐的皮爾笑道:“小賊,你竟然敢說聖事部的主教是盜賊?”
皮爾稍微鎮定心神,猙獰的笑道:“我殺過乞丐,殺過平民,殺過教士,教父,副城主,就是沒嘗過主教的血是什麼味道。”
洪蒙嘻嘻笑道:“這樣好嗎?大庭廣衆,這麼多觀衆的眼皮底下殺死一個主教。”
“惡果,自然有我去揹負。”
“如果你真有這個覺悟,就不會和我囉嗦這麼久了,而且,我手中的小傢伙也不會答應啊。”洪蒙攤開手,掌中赫然是一枚還未開啓的九級魔法,颶風!
颶風,所有九級魔法中威力最低,但施術範圍最爲廣泛的範圍魔法,直徑可以達到一千米,而如果這個魔法卷軸在這個人口密集的地方釋放,後果就是這麼不會魔法鬥氣的人全部都被颶風捲上天摔成肉泥!就算笛卡爾可以爲主教之死開脫,但衆目睽睽之下,也不可能在發生這種惡**件後全身而退,更別妄想保住城主的位置!
洪蒙舒緩口氣,卻突然感到腰間傳來冰冷的刺痛,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洪蒙苦笑着跌跌撞撞的向前前進,人羣像往常那樣爲尊貴的主教讓路,當人們注意到這位主教腰間的沒刃短劍之後,紛紛質疑驚恐的神色!而殺人者皮爾,已經冷笑着隱跡與人羣之中!
人羣之前,是一條寬闊的大道,能同時支持16匹馬並排行走,但這段明顯高於帝國標準的通道的唯一作用就是神恩日各個家族貢獻自己禮物時的必經之路而已,而今天,一個渾身浴血的年輕主教卻在這條大道中央譜寫一條血線!
“殺人了!”
恐懼往往是混亂的最佳催化劑,當所有人注意到洪蒙時,前來觀禮的人羣開始**起來!
“洪蒙!”
並未走的太遠的愛麗絲目睹了洪蒙受傷的全部過程,當洪蒙跌倒的瞬間終於不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緒波動,扶着洪蒙的同時,隱身卷軸恰好完全失效,此時,人羣中傳來另一股聲音:
“希伯來的女兒!”
數不盡的人奔向倒地不起的洪蒙和愛麗絲!而愛麗絲也被來勢洶洶的人羣嚇的暫時失去了意識!
洪蒙拔出腰際的短劍,眼線逐漸迷糊起來,眼皮的變得一場沉重,洪蒙知道這是失血過多的症狀,雖然生命沒有太大的危險,但他不能放縱這些人傷害愛麗絲!掙扎着站起來,眼前,卻在一瞬間變暗了七分!如匍匐在巨人的腳下,又如有人遮住了烈日一般,不禁是洪蒙,所有人都注意到天際間那逐漸清晰的機械空堡!
就當人們吃驚那巨大的空中堡壘時,金屬空堡下出現數個黑點,幾乎是一霎那,黑點已經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之中,當人們着急的尋找黑點的所在,低頭時赫然發現,三具尋常人從未見過的機械巨人,將倒地不起的洪蒙和柔弱的愛麗絲團團圍住,護在中央!
而緊隨着這些令人驚歎的機械巨人之後的,是一位看似不起眼的中年男子,但無人膽敢小覷這位從頭頂空堡上下來的男人,而他身上的軍服也恰好說明了他的身份……
男子走過機械巨人,站到道路盡頭那巨大的圓形廣場之中,淡淡的說道:“雷族獻禮,毀滅巨龍薩里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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