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回覆:
草帽哥:樓主,我借你一雙雞翅膀。
本帖回覆:
天涯俠女劍:加油更新啊。
“龔美娟,這個天涯俠女劍是你嗎?”我問。
“是的啊,寫這個小說的“蒙上你的眼睛”是殺人兇手吧?”龔美娟問。
“這個人就是兇手,我要把這個帖子給喬海藝看一看。”
“後面還有一段,然後就沒有了,好像這個兇手從此消失了,”龔美娟說,“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我有點餓了,家裡有什麼吃得嗎?”我問。
“我要看看冰箱裡有什麼了?”龔美娟說。
“我不知道最近是爲什麼,自己總是餓,吃完沒多久就餓了,好像沒吃過一樣。人要是不吃飯多好呀。”我說。
“人要是不吃飯,這個國家就安靜了很多,龔美娟說,現在吃得東西也貴,拿一百元去超市,買不了什麼東西。”
“像你們還算是有錢戶,那些沒有什麼保障的窮人怎麼辦呢?革命這麼多年了,戰死了這麼多人,很多老百姓還在爲自己的生存掙扎。”
“趙正品,你先別管別人了,你自己又在忙什麼呢?”
“是啊,我在忙什麼呢?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忙什麼?我覺得我還不如那個殺人兇手呢,他每天忙忙碌碌的,感覺精神生活比我還充實。”
“他爲什麼要殺人?難道就是爲了要完成自己的一幅畫嗎?或者爲了那個叫梅姨的女人?”
“我在看看後面他寫了什麼?”我說。
蒙上你的眼睛回覆天涯俠女劍:謝謝支持,希望有機會能認識你。
蒙上你的眼睛回覆草帽哥:謝謝你借我雞翅膀,後面我真想寫雞翅膀了,好,就從雞翅膀開始吧。
有時候,我覺得自己是一隻公雞,一隻不怎麼樣的公雞,和別的公雞不同,我不喜歡早上扯着嗓門叫喚,官方說法叫報時,叫打鳴。而我想叫就叫,半夜也叫,下午也叫,吃飽了叫兩聲,沒吃飽也要叫兩聲。這麼想想,我覺得做人還不如做一隻公雞好,公雞沒那麼多欲望,公雞不會去大街上游/行,公雞不要求選舉,公雞不需要買樓,也不會當站街的雞,當然母雞也不會站街。公雞的願望就是找一個漂亮的母雞,什麼是漂亮的母雞呢,就是羽毛好看的,走路姿勢好看的,還有就是能下很多雞蛋的。母雞下完了雞蛋,就叫兩聲,那意思就是要公雞注意了。
不說雞了,說飛翔吧,飛翔也可以向下吧,向下也應該也叫飛翔,那天,你看到了嗎,我從那樓上朝下飛翔,我還抱一個漂亮的女孩。當然,你們什麼也沒看見,你們只看到了大街上有散落的肉體,大
片的血。不過,這樣也挺好的,最起碼你們看到了,雖然沒有看到我的飛翔和女孩的飛翔,但你們看到了我的死,我的骨頭,我的血在流着,我的眼珠子滾啊滾,這會它想滾多遠,滾多遠。總之,你們看到了我的存在,我的肉,我的血,我破裂的頭顱活在了你們這些觀衆的記憶裡。在某個夜晚,在某個燭光晚餐裡,你們會突然走神,你們會忽然想到橫屍在街上的那個人,也會在某個有着瓢潑大雨的夜裡,你們朝窗外看看,能看到屋檐上流淌下來的血液。是的,你們會感覺恐懼嗎,不會的,你們一點都不會的,你們會面帶微笑,你們覺得跳樓死的人太正常了,這要怪誰呢,這麼高的樓,站在那麼高的地方,樓與樓之間的距離比想象中要大的多,你以爲你是一隻羚羊,你以爲自己能跳過去?
你們吃着三明治,或者啃着鵝掌,你們很滿意,我也很滿意。我滿意自己的死,死得其所。
你們當我沒來過,在小說裡。哈哈,你們不可能當我沒來過吧,那一年,我戴着紅領巾在教室裡唱歌,我是幸福的孩子,你們也是。我要走了,我要和那個女孩一起走,真相是這樣的,這是唯一的真相,儘管有人苦苦追查真相,真相其實是我救了那個要自殺的女孩,我和她一起走了,我們要去一個小城,或者是要去一個島上,如果去島上,我們會種糧食和青菜,我們也種青草和玫瑰花。就這樣了。
“這個殺人兇手寫的小說,就寫到這裡嗎?”我問。
“是的。”
我打喬海藝的電話,電話卻沒人接。我看着龔美娟在廚房裡忙碌的身影,心想,這個女人也不容易。忙忙碌碌一輩子了,卻發現愛的人沒了。
“這瓶葡萄酒據說有一百多年了,是我父親的戰友送的。”龔美娟說。
音樂是華爾茲的曲子,聲調不高,旋律優美,讓我想到了林蔭小路,路邊搖曳的玫瑰花,或者是鬱金香,馬車上的美麗姑娘,哼着小調。龔美娟把燈關上了,屋子裡漆黑一片。我心想,這黑着燈怎麼吃飯呢?她要幹什麼呢,我看見她的身影晃動着,低着頭似乎在找什麼東西?
過了一會,我就聽到擦火柴的聲音,火光裡,龔美娟圓潤的臉龐,烏黑的頭髮,眉目之間閃爍着愛意。燭光晚餐。
龔美娟看着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我也笑了,我是笑她的笨拙和可愛,非要關上燈去點亮蠟燭嗎?燭光晚餐,我參加過很多,但和龔美娟在一起的這個燭光晚餐讓我久久難忘。這個突然漆黑的夜晚,感覺屋子和我自己都一下子消失了,然後,那小小火柴的光出現後,人和世界就有了。有了一點光,有了人,有了世界。還有,那燭光裡一個成熟的美麗女人的身影和呼吸。
城市裡有一點不好,太喧譁了,黑夜也不像黑夜,晚上睡覺,如果把燈關掉,總感覺屋內有霓虹燈還在閃耀着。龔美娟這個別墅是在郊區,如果站在陽臺上,還可以看到月亮和星星。
面是方便麪,龔美娟放了些牛肉和西紅柿在上面。我這一餐吃得津津有味。龔美娟眼波流轉,低着頭半天不說話,看上去,她還有些靦腆。說點什麼吧?我問。
她看了我一眼,又低下頭去,還是不說話。我又想到她在黑暗裡找火柴的事,我又笑了。生活就這麼簡單。簡單到一根火柴,一把普通的勺子,兩雙筷子。
吃完後,龔美娟把音響調高了一下,“還是華爾茲曲子。”龔美娟拉着我的手說,“跳一個舞吧。”
“我不會。”我說。
“那我教你吧,我們跳慢四。”龔美娟說。
“跳慢四我會,你這個曲子不是放的華爾茲舞曲嗎?”我問,“你會跳華爾茲嗎?”
“會跳,我專門學過,我還會跳探戈呢?”龔美娟說。
“那你教我跳探戈吧,我看過一部電影叫《聞香識女人》,那個陸軍上校跳起探戈,感覺很有魅力。”我說。
“好啊,我教你。這樣,先把手放在我的後背上,對,再朝下放一放,這一隻手握着我的手。看着我,別朝下看,龔美娟說,我先教你跳探戈的前進並行步,第一步slow(慢) slow (慢)quick (快)quick(快) slow (滿),然後分身,在甩頭。”
“這個舞真有趣,這是不是叫阿根廷探戈呢?”我問。
“這還不是阿根廷探戈,阿根廷探戈就很簡單了,你看到的那個電影就是阿根廷探戈,我教你的是可以比賽的國標舞的探戈。”龔美娟說。
“那你先教我簡單點的阿根廷探戈吧。”我說。
“好吧,阿根廷探戈有更多的表演性,比如,女人要表現的更富於侵略性,說白了就是要會引誘男人,像這樣,我把小腿撩起在你的小腿上,然後,還有身體更貼着你的身體。”龔美娟說。
“這個舞蹈也太誘惑人了。”我說。
龔美娟笑了。
“一男一女這樣跳下去,後果真是不堪設想。”我笑着說。
“我也感覺是,要不,我們不跳了吧。”龔美娟說。
“不,還是跳下去吧,我覺得挺有意思的。”
這時候,門鈴響了。龔美娟看了看貓眼,神色有點慌張。
“怎麼了?”我問。
“是我老公來了。”龔美娟說。
“你老公?啊?是郭易鋼?”我心裡頓時緊張了起來,難道他知道我在這裡,來抓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