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貴接着說那個女人.
“女人在門口看到我就面帶微笑,是那種不錯的笑。”
“什麼是不錯的笑? ”我問。
“就是笑起來好看,對了,像桃花那樣好看。”阿貴說。
“她只對你一個人笑?”
“也不是,見了誰都微笑,後來我才知道。”
“你經常爬樓去她家裡嗎? ”
“也不是經常,想她想得受不了,纔會上去,她老公好像在政府裡上班,是一個局的局長, 一個星期回家一兩次,有時候一個月纔回來一次,很忙的那種人。”
“有一次夜裡有一點多鐘吧,我爬上去,發現臥室裡有動靜。聽着感覺臥室裡不只她一個人,我想應該是她老公,但還是覺得有點不對,因爲今天沒見到她老公回家,難道是另外的男人?”
“我就躲到壁櫥裡,聽到她在臥室呻/吟,斷斷續續的,聽得我骨頭都麻了,渾身發癢, 你說,奇怪吧,女人發出那樣的聲音,男人就軟了,不,也不是說軟,當然該硬的地方還是硬的,當然還是軟。”阿貴說。
“哥哥啊,到底是硬還是軟啊,”我笑了,“硬的地方我知道, 這軟是該軟在什麼地方?”我故意逗他。
“軟就是那種酥糖的軟,不對,酥糖也硬,就是那種桃花的軟,軟到骨頭裡,軟骨頭。”
“好一個軟骨頭。”我倒在牀上笑了。
“笑什麼啊?你沒聽到過女人那種叫聲嗎?”阿貴有點不高興。
“我幫你解釋看看,這個軟應該是那種,用小木頭錘子,輕輕地敲着你的骨頭,把你的靈魂一點點的敲出來,然後停一會再慢慢敲進去,有點像在牢房裡關了10年20年的男人,讓他去大街上走一圈,看看美女再回來。”
“對了,靈魂,就是靈魂,出來了,看來有文化人的就是不一樣,說到我心坎裡了,”阿貴說,“有一個詞,叫色膽包天吧,是不是?”
“是啊,你想把門砸開?”
“還真的想砸,我覺得他們在自己家裡,門還關着這麼嚴實幹什麼?還怕人家看嗎?”
“這不是怕你看嗎?或者你把門打開一點,閃開一條縫?”
“是的,我是這樣想的,我咬了咬牙,下了決心。”
“你把門打開了?”我問。
“我從壁櫥裡出來了。”
“好嗎,原來你是一直躲在壁櫥裡聽的。”
“我走到了門邊,聽的我心驚膽顫啊。”阿貴說。
“怎麼了?”
“你想想啊,要萬一他們開門出來了怎麼辦?”
“是啊。”我說。
“然後,我就去廚房了。”阿貴說。
“你去廚房幹什麼?”
“拿菜刀。”
“拿菜刀砍人?”
“不砍,主要是防身,沒有菜刀就沒有安全感,這有點和家庭主婦一樣,菜都買好了,突然發現菜刀沒了。”阿貴說。
“是啊,你有安全感了,他們光溜溜的一出臥室,看到門口站着一個拿着菜刀的男人,不知道怎麼想。”
“這我就管不了。我就拿着菜刀在門口守着,不怕你笑話,阿貴把聲音壓低了,我的褲鏈開了。”
“想把自己閹割了?”我笑了。 “一刀下去,煩惱就沒有了。”
“是啊,煩惱沒有了,我的老婆有煩惱了。”
“你還有老婆? ”我問。
“有一個二手的老婆。 ”
“接下去呢?”我問。
“我還是在臥室門口聽着,聽着聽着就不對勁了。”阿貴說。
“怎麼了?”
“沒聲音了,一點點的聲音都沒有了,我覺得是不是自己被發現了。”
“你搞出聲音來了?”
“我就是呼吸急促了點,我急忙轉身回壁櫥裡去了,剛關上壁櫥的門,臥室的門響了,有人出來,多虧我反應快吧。”阿貴有些得意。
“他們出來的?”我問。
“我從門縫裡看到一個luo/體的男人,但這個男的卻不是女人的老公。”
“女的呢?”我問。
“也出來了。”
“luo/體?”
“luo/體。”
“穿着高跟鞋算不算 luo/體?”阿貴問。
“應該算吧,”我想了一下說,“接下來呢?”
“他們就在客廳的沙發上忙起來了,”阿貴說。
“怎麼搞的?”我問,“我覺得自己有些興奮。”
“就是在沙發上,不是男的壓迫着女的,就是女的壓迫着男的。當然大部分時間,都是男的在壓迫着女的。”
“什麼壓迫啊?”我問。
“就是騎着的意思。”
“你就不能直接說騎着不就完了嗎?”
“你不是有文化人的嗎?我也整點文化語言。”阿貴嘿嘿地笑了。
“還有什麼姿勢?”
“你沒做過嗎?”阿貴問。
“還在自學階段。”我笑笑。
阿貴也笑了,“這個姿勢怎麼說呢?我又不像你們有文化的人,能把做/ai的事情說的神乎乎的, 我覺得就像我們農村的狗那樣交/pei,你想想狗是什麼姿勢,他們就什麼姿勢,只不過多了一個長沙發,你想像兩條狗在沙發上交/pei就行了。”
阿貴接着說,“我覺得那個男真的像條狗,女人還是那個女人。”
“什麼意思?”
“這個男人配不上這個女的,那女的皮膚又好,臉蛋漂亮,姿勢又好看,那個男的怎麼看怎麼像個小混混。”阿貴說。
“是不是還不如你啊?”我問。
“我也配不上,但我覺得自己比那個男的強。”阿貴拿起一根香菸放到鼻子上聞了聞。
“你們兩個人嘀咕什麼呢? ”閻王爺問。
“沒什麼,研究輕功呢。”我回頭說。
“後面呢?”我問阿貴。
“後面就是小白了。阿貴笑了。
“什麼小白,是老鼠小白?”我有些疑惑。
“你看看你的身後。”阿貴說。
我挪了一下屁股,看到小白在我身後,像是在偷聽。
我大笑,就去抓小白,小白嗖得一聲竄出了兩米多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