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總在酒吧上面的辦公室,給我一間房,說臨時給我辦公用。
劉文斌遞給我一顆煙,“可以啊你,老大很看重你。”
“你多來玩。”
“沒時間玩了,最近有一個工地鬧事。”劉文斌說。
“怎麼了?”我問。
“幾個兄弟被打了,我正召集弟兄們去報仇呢。”劉文斌說完接了個電話,他把電話掛上後,說,“老大讓你也過去,說事。”
我心想,這個事情也找我,我可不想和人家打架啊,心裡忐忑不安的。
秦總說,“劉文斌你說說這個工地的情況。”
“我們有一個塑料鋼窗廠,給這個工地供貨,工地負責採購的也同意進我們的貨,沒想到啊,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另一家塑鋼廠也要給這個工地供貨,當然我們不答應了,昨天下午,他們召集一些人,打傷了我們幾個的弟兄。”
“他們看來有點背景吧?”我問。
秦總眯縫了一下眼睛,“這個塑鋼廠是交通局長的小舅子開的,姓範,他還是郭易鋼的乾兒子。”
“郭易鋼,就是亞星房產公司的老闆。劉文斌補充說道。
秦總說,交通局長我們並不怕他,就是這個姓郭的和我們老爺子有過節,所以很慎重。”
我心想,劉文斌說的老爺子是誰呢?難道是大昌國際的老闆?
“他們這不是明擺着欺負我們嗎?”鄭凱說,“老大要不我和劉文斌帶着弟兄把他那個鋼窗廠剷平了。”
秦總靠着辦公桌抱着胳膊不說話。
劉文斌說,“要不我帶兩人先把那個姓範的收拾了。”
我心想,你們要去可別喊着我。
秦總嘆了一口氣,說,“那個小子好對付,但投鼠忌器啊,老爺子交待過,凡是涉及郭易鋼的事情要謹慎從事。”他回頭看看我,說,“正品有
什麼辦法嗎?”
“這個事情,看來並不簡單,他們似乎是有備而來的,動武是下策。”我急忙說。
“那你的意思呢?”秦總問。
“我覺得那個交通局長可做做文章。”我說。
“好啊,你小子,”秦總拍了拍大腿說,“你還真有兩小子。”
鄭凱和劉文斌都愣住了。
“要找點資料,才能把這個文章寫好。”我說。
“資料我能找到。”秦總興奮的說,“你剛纔一說,真提醒我了,正品啊,這個事,我就交給你辦了,讓劉文斌協助你,明天晚上,我把資料給你。”
他說完,我傻了,心想,真不改摻乎這事。
秦總拿過來一個卷宗,“我翻了一下,有100多頁,這個資料可夠齊全的,我先出去一下,你們好好研究研究。”
我翻了翻,這簡直比檔案還齊全,這個交通局長哪年談的戀愛,跟誰談的,還有在一個單位做書記的時,收了誰的錢,做交通局副局長的時候,四環路工程,又是誰行賄,那上面還竟然有對行賄人的審問筆錄和手印。
“這是從哪搞來的,私人偵探也搞不出這麼詳細的資料。”我問劉文斌。
“你看不出來嗎?”劉文斌說,“公安局,反貪局,紀委,就這幾個,要不就是國家安全局。”
“還有這麼多的房產啊,還有情/婦,這個局長可是渾身上下沒一處乾淨的地方啊,”我說,“你看這個日期,感覺這個案子查到一半就不查了。”
“還沒到時候吧,估計可能涉及更高的官員。”劉文斌說。
秦總說,“這個事情一定要做得乾淨,不要輕舉妄動,拿不定主意的,立刻給我報告。還有,這個事情要抓緊時間做,等會我讓小六子過來,你們三個人,有事情商量一下。這個資料我翻看過了,就照正品你說的從桃色新聞上入
手,如果進行不下去,涉及他的經濟問題,就要先給我說一聲,再做決定。對講機,車輛,費用開支等,劉文斌負責。好,你們準備去吧。”
“小六子是幹什麼的。”我問。
“這個小六子比猴還精,你見了人就知道了。”劉文斌說。
小六子看上去像剛出校門的大學生,白白淨淨很斯文,說話慢條斯理的。
我們跟了交通局長兩天,決定審一審他。劉文斌辦了三個反貪局假工作證。
我們在交通局的大院截住了韓局長。把韓局長帶進了部隊的一個賓館。。
進了賓館,韓局長額頭上開始出汗了。
我把茶倒好,遞給他。
“不喝,你們抓緊吧,問我什麼,我都如實回答。”韓局長說。
“我們可跟蹤了你大半年了,從那個吧,從你在自來水公司當經理受賄的事說起吧。”我說。
“我沒受賄。”韓局長說。
“沒受賄?沒證據我們會把你帶這裡?”我說。
“二七鋪設管道,你收了55萬5千塊錢,有吧?”小六子說。
“這個是沒有的事。”韓局長說。
“沒有,我補充一下,那個基建公司向你行賄的人,還給你送了一個女孩,年齡19歲,師範大學的學生,播音主持系的,你們經常在一起打羽毛球。劉文斌說,三環路修建和二七立交橋工程,你收了承建方580萬人民幣,5萬美金,清代山水青花罐一個。”
韓局長低着頭不說話了。
“抓緊啊,局長大人,等會耽誤你開會了。”我說。
“不耽誤,不耽誤。”他的目光有些呆滯。
“就是現在這個數目,加上其他的受賄,能判個幾年吧?”我說。
“他這點事真的判不了幾年。”小六子說。 “不過,可以夠槍斃兩回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