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細聽,舒淇的聲音有些不對勁,像是被人嚴刑拷打。不會出事吧?
小傢伙哭了,“我要去找媽媽。”說着他就要開門出去。
“你在這等着,我去把你媽媽叫過來,聽話啊。”我把他反鎖在屋子裡。我握緊手槍。
我在門口聽着動靜,覺得舒淇真是遇到麻煩了。
“救命啊,救,”舒淇喊着,她似乎被手捂住了嘴巴。
我撞開了門,眼前的景象讓我震驚。
舒淇光着身子,雙手被綁在牀頭的鐵欄杆上,下身在流血。
“我是警察!”我舉起槍對準了他們,我覺得槍裡要是有子彈,我肯定送他們上路了。
兩個男人看到我後大吃一驚。
“你們倆把衣服穿上。”我說。
等他們穿好了衣服,我退了出來,示意讓他們出來。我讓他們在門口站着,我心想要不要打電話給喬海藝呢。但即便真是警察來了,又能把他們怎麼樣呢,賣/淫/嫖/娼各打五十大板。
我進了屋,她下身血還在流淌,她痛苦的哀叫着。
我聽到大門有動靜,我知道他們跑了,我出了門下樓裝作去追他們。
我把舒淇送進了醫院。
出了醫院,有家也不能歸了,我不知道該去什麼地方,我就到公園裡走走。
有兩個男人鬼鬼祟祟地跟上了我,我心一驚,難道是來追殺我的,我走上旁邊的小路。那兩個人朝我跑過來,我感覺不妙,放開步子就跑,我朝人多的地方跑,前面的小廣場上有一羣人在搞活動,幾個女孩在舞臺上扭着屁股跳舞。廣告幕牆上寫着:精品文化進社區。我想都沒想,就跑了進去。從人羣出來,我看到前面有個通道,我就一頭鑽進去,進去後,心想壞了,眼前有一扇門,一個穿裙子的女人標識,原來這是女廁所。
我看了看旁邊的男廁所,心想,還是進女廁所安全,現在逃命要緊。我平生第一次進了女廁所,
廁所裡有個女的正在洗手,她看到我進來,驚叫了起來,我上前去一把捂住她嘴。我把槍掏出來,拖着她進了廁所單間裡。
“不許叫。”我把手從她的嘴上拿下來。看到她,我差點叫了起來。
她就是遭綁架的地產商郭易鋼的老婆,龔美娟。
龔美娟沒有吭聲。
我小聲說,“外面有壞人在追殺我。”
我說完,她笑了。
“不許笑。”我說。
好像有人進來了,從門縫裡,我看到一個女的進來,她在洗水池洗手,拿着口紅塗了塗嘴脣,她又把上衣脫掉,這時,那兩個追我的男人進來了,女人看到後,抱着胸口,大叫了一聲。
男人問,“有沒有看到男人進來?”
女人哆嗦着說不出話來。兩個男人轉身走了。
女人急忙穿上襯衣,慌張地跑去了。
龔美娟又在笑。
“你笑什麼呢?”我問。
“還說有壞人在追殺你?你就是壞人吧?”龔美娟說。
“我怎麼是壞人呢?”
“那你像好人了?”龔美娟說。
“我看看手裡的槍,“也不像。”
“你打算就這樣一直抱着我嗎?”龔美娟說。
我急忙把手鬆開,“很抱歉,嚇着你了,不過要謝謝你,你救了我的命。”說完我轉身出了廁所。
我走了有幾十米遠,她追上來,“他們還要追殺你的,找個地方躲躲吧,我這邊有個地方,很安全。”
我看了看她,覺得這個女的能靠得住嗎?我參與了對她的綁架,現在她的老公又在四處追殺我。不知道她有沒有認出我來。
“走吧,我保證你的安全。”龔美娟說。
“你不怕我這個壞人?”我說。
“不怕,我覺得你是個好人。”她說。
“爲什麼呢?”
“直覺。”龔美娟說。
我心想最危險的地方有可能是最安全的地方。我決定跟她走。
“你住這嗎。”我問。
“不住這兒,我們單位是在這個廣場搞一個活動,就是那個,她手指了指,精品文化進社區,你等一下,我去開車。”
她開着一輛紅色豐田來到我面前,上了車,我細細看了看她。她的頭髮上挽着白色的髮帶,白色繡花上衣,薄薄的棉麻布裙,腳上穿着肉色短絲襪,腳踝上拴着細細的紅繩子,身上有淡淡的香氣,似乎是從她白皙的脖頸上散發出來的。
車一路飛奔着,她放的樂曲很動聽。
她說,“這是美國作曲家韋伯的《劇院幽靈》的曲子,這首曲子很有意思,如果你在心情憂鬱的時候聽,它會讓你心情舒暢些,如果你在心情好的時候聽,它會讓你慢慢安靜下來。”
她帶我來到了海邊的一個別墅。
“這個房子不是我老公的,是我父親給我留下來的。我平時不住這個地方,有好朋友來,我才帶她們過來玩。我去給你買點吃的和用的東西。在這裡,你隨便吧,就當是自己的家。”
龔美娟走後,我覺得這幾日過得真是狼狽不堪,被人追殺,家門也被砸了,在高樓上,差點被人用撬棍捅下去,一路猛跑,遇到舒淇,接着我又被人追進了女廁所,還好,遇到了龔美娟。不過,我現在自己心有不安,她會不會喊人來抓我呢?
龔美娟回來了,買了一大堆東西。晚上的飯菜是她做的。
“怎麼樣,好吃吧,我可是很久沒有給男人做飯了。”龔美娟說。
“好吃。”
“晚上,我不走了。”龔美娟說。
“這是你的家啊。”我笑了。
“不走,是想保護你。”龔美娟說。
聽她說我這話,我沉默了,感覺心裡有些難受,她被人侮辱的時候,我蹲在一邊,袖手旁觀。
“你不想對我說點什麼嗎?”龔美娟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