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四六 鄉下
史凱又說了幾句便退到一邊,其他人上來稟報。
原來這一次卻是連子寧趁着出來踏青的當口兒,把有些要害部門的頭頭腦腦都給叫出來,順便聽一聽大夥兒這段時日的工作進展。
距離公佈新的官制,各項工作全面撥款展開,已經有半個月的時間了,有些工作,也該卓見成效了。
“今年松江境內風調雨順,下官着下面官員奔赴各縣考察,並無一地有何災情。各地春耕情況一片大好,可以料想,到了秋日,定又是個大豐收。”
“賦稅司已派各員分赴諸地,監查管制商稅徵收情況。”
“採鹽局已在藥乞站以北密林中發現一處大鹽池,鹽質雪白細膩,聲色極佳,已經着他們發運過來,正要送往大人府上過目。”
…………
衆人各自回稟,連子寧一一點評了,雖然只是寥寥幾句話,卻是切中要害,或勉勵,或訓斥,或令其改正。
不知不覺間,連子寧也從一個只會帶兵打仗的單純將軍,變成了軍政一把抓的多面手。
屏退了衆人,連子寧問洪朝刈道:“那‘墾荒令’的事兒,辦的怎麼樣了?”
洪朝刈從袖子裡取出一封文書來遞給連子寧:“已經改了三番,正要給大人去瞧呢,看看裡面可還有些不妥的地方?”
連子寧接過來抖開,仔細的從頭到尾讀了一遍,沉吟片刻。道:“你這擬定已經算是不錯,卻還有三處不妥。”
“第一。你只言明百姓開墾出來的荒地,便即歸自己所有,卻未對其有何約束。須得知道,咱們現下給百姓們分的田地,丁男七十畝,丁女四十畝,耕牛五十畝,他們操持這些土地幾乎已經是極限了。便是開了土地,只怕也無力侍弄,胡亂一耕,突然浪費了地力。是以,須得規定清楚,必需得‘家有餘力’之農戶,方得開墾。”
“其二。要界明清楚,一旦開墾好了之後,地方官府要爲其田立界碑,省的有些刁民胡攪蠻纏,徒惹麻煩。”
“其三,那開墾之地。爲何要只屬於這些百姓三年?咱們東北無數土地,說實話,別說是現下這幾百萬人,便是人再多十倍,也有的是土地可供開墾耕種。三年之後。便即收回,另行處置。這樣做的話,誰還會真用心去弄?耗費許多心力勞力,只得三年,連成本都未必能撈回來,你說是不是?讓他們開去,地咱們有的是!定下規矩,只要是開出來的土地,生生世世,子子孫孫,都屬於這家,永不收回!當然,課以重稅是必須的,便定爲十稅其七吧!”
洪朝刈嘆了口氣,心悅誠服:“大人,下官真是服了,這麼一件事兒,卻是有這許多的彎彎繞繞。如您這般做法,百姓們便覺得這些土地就好像是天上掉下來的一般,撿了個大便宜,便是徵再高的稅,他們心裡也是高興着呢!”
“只是。”他看了連子寧一眼:“按照第一條的話,那‘家有餘力’之農戶,卻須得如何界定?若是權力下放,豈不是又給了地方的官吏一些可趁之機?若是收歸中樞,則得新設立衙門。”
“老洪,你能想到這一點,我很欣慰啊!”
連子寧拍了拍洪朝刈的肩膀,嘆了口氣,神色中有些煩憂:“無論哪個朝代,多麼好的體制,只要還是人在掌權,貪腐舞弊一事,就是斷絕不了的東西。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情,人,就是這麼一種生靈。太祖皇帝最恨貪官,貪污幾十兩銀子便扒了皮填上稻草掛在廟裡,這招兒狠不狠?不照樣還是貪污大案層出不窮?戶部尚書郭恆一夥兒竟然一貪就貪了兩千四百萬石戶部庫糧!”
“要想徹底消除貪污,那不可能,只能靠制度去規避,去減少,你看我定下了那許多條條框框,爲何?說白了不就是爲了減少人治,儘量按照規矩來麼?按照規矩來,少了他們上下其手的機會,自然貪的就少了。還有便是加大監查力度,現在咱們的軍情六處,我可是聽說不少人私底下管他們叫小錦衣衛啊!要我說,咱們軍情六處從查貪官這方面,比錦衣衛厲害!可是就算這樣,也照樣有人貪腐!”
連子寧眼中閃過一絲戾氣,狠狠的搓了搓後槽牙:“那就殺!逮到一批殺一批,你若不殺,無官不貪。你若殺的他們怕了,總有些膽子不那麼大的,也就不敢貪了。本官給了他們高俸祿,給了他們養廉田,怎麼就他媽的不知足?”
看到連子寧這殺氣四溢的表情,洪朝刈也是不由得心中一寒。
正要說話,後面馬蹄聲響,他回頭一瞧,卻是樑王打馬過來了,洪朝刈趕緊施禮:“見過樑王殿下。”
“免禮,免禮。”樑王隨意擺了擺手,指着一邊問道:“武毅伯,可是快要到了地頭兒了麼?”
連子寧順着他指的方向看過去,不由得啞然失笑。
路邊立着一塊兒巨型石碑,得有六七丈長,三丈來高,跟九龍壁似的大小,上面刻着四個大字——萬頃莊園。那字鐵畫銀鉤,顯然是出自名家之手筆,一個字怕不得有一丈二三尺方圓。這石碑極大,而且立在路邊一個小丘山,乃是極顯眼的,若不是他方纔只顧着跟洪朝刈說話,怕是個這大老遠一早就瞧見了。
“這卻是誰整的名堂?”
連子寧問一邊的石大柱道。
他知道石大柱雖然寡言少語,卻少有事兒能瞞得過他。
石大柱道:“標下倒是聽說過,似是鎮遠府送給大人您的莊園的,只要是過了這石碑的地界兒,就算是進了您莊園的範疇了。”
他這裡所說的鎮遠府。值得乃是管理鎮遠府的衙門——類似於順天府。當然,由於鎮遠府作爲兵城的特殊性。鎮遠府衙門管理的範圍也就只有周邊這些村鎮了。
“花樣兒倒是不少。”連子寧笑罵一句,他終究不是聖人,對於這些奉承的小手段,心裡倒還是很受用的。
樑王問道:“武毅伯,你那田莊,當真有萬頃地?”
“豈止是萬頃?”連子寧哈哈一笑:“殿下也太小瞧我了,我武毅軍富有松江南北,下官身爲此地主人。只有區區萬頃,不也太丟人了?”
面對連子寧這等言論,樑王瞪大了眼珠子,嘴脣動了動,差點兒就把貪得無厭四個字給扔出來了。
處在京城那等土地兼併極爲激烈的所在,便是豪門大家,公侯勳戚。能有個幾千上萬畝地也是很體面的了。像是他這種寒酸王爺,名下只有幾百畝地而已。萬頃地,那可就是一百萬畝,這武毅伯還不知足?
連子寧哈哈一笑,揚聲道:“老戴。”
“誒,來了。”
一個老者騎着頭大青驢過來。穿着一身地靛青色的長衫,帶着六合統一帽,雖說年歲不小了,但卻是很精神。
老戴便是戴賢,幫着連子寧打理田莊的。今年六十來歲了,很是老成可靠。他家幾代都是戴府的家生子。後來戴章浦入京爲官,把他也帶了來,戴府在京城外面也有不少的莊園田產,一直都是他在打理,幹這一行四十多年了,經驗很是老到。後來連子寧大婚,他們一家作爲陪嫁都一起過來,連子寧回關外的時候,清嵐特意遣他一起過來。
管莊田可不是件輕鬆的事,其中門道也是極多,和佃戶的相處,按時徵收租子,過年過節的時候給佃戶發放寫東西收攏人心,甚至若是田莊的規模大一些了,還要操心引水灌溉,耕牛農具等等事情,其中瑣碎之處,不次於管理一城。
常在後世的電視劇中看到佃戶被地主逼得家破人亡的場景,事實上,並不是所有的地主都能幹的過佃戶的。主家被佃戶矇騙甚而有的刁悍的佃戶抗租不交的事兒並不罕見,單單是如何按時把租子收齊收好,就是門兒大學問。
管莊要得人,一樣米養百樣人,不是所有人都踏實肯幹,也頗有耍奸躲滑心情不良的莊客。不要以爲小民百姓就好欺負,算算自己一家夠吃了,接下來就是任事不理的也大有人在,田主和莊客是對半分成,收的少了,狠心的田主就逼迫莊客,哪怕餓死佃戶也再所不惜。有的則是佃戶欺負老實的田主,少繳瞞收,故意耍賴,這種事也不是沒有。
所以,管莊的人是否得力,也就是一年收成的關鍵所在了。
種地能不能賺錢?
當然能,要不然那些豪門大族拼命的兼併佔有土地做什麼?別扯什麼國人最看重土地之類的瞎話,若是不賺錢,一個勁兒的白瞎銀子,再怎麼強大的傳統都會消亡。
其實這個年代,除了遠洋貿易,最賺錢的就是種地了。
很多豪門大族,家中都是幾千上萬頃的地。
收成有多少呢?這個說不準,碰上災年,甚至是入不敷出,白白的往裡面搭上了牲口耕牛的錢。但是若是大好的年景,一收就是幾十萬上百萬石的租子,這些糧食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正因爲有了這豐厚利潤的刺激,所以那些有權勢的人家才拼命兼併,積攢雄厚的資金,然後開錢莊,當鋪,絲廠,大車店等等,多方取利,但就其根本來說,還得落在耕地上。
今日連子寧出來巡視莊子,戴賢自然便是也跟着了。
連子寧笑道:“老戴,勞你給樑王殿下說說,咱家多少地。”
“瞧您說這話,太客氣了不是?”戴賢笑道。
他轉向樑王,先是見了禮,然後指了指那大石碑,笑道:“好叫樑王殿下得知,從這石碑開始,一直到五十里之外,都是咱們家姑爺的地產。當初鎮遠府初建的時候,咱們家就有兩萬頃土地,之後陸陸續續的,又開墾了一萬頃,還把三處湖泊。八條河,兩處山林給闊了進去。”
樑王聽了卻是一哂:“武毅伯。這武毅軍所轄之地面,都是你的私產。你以公肥私,佔了這麼多土地又不繳納賦稅,豈不是損了自家的利?”
“樑王殿下誤會了。”連子寧擺擺手:“我武毅軍轄內,無論有無官職,有無功名,是何身份,只要是家中有田有地。田中有糧有米,都是要繳納糧食的。本官這地裡的稅,一分都免不得。不瞞您說,去年秋糧賦稅,光光是本官一家,就繳納了四百多萬石,可是結結實實。分毫不差啊!今兒個上午領着你們去看的那幾處大倉庫,裡面裝着的,都是我這一家繳納的糧食。”
聽完連子寧說的這話,樑王當真是震驚了。
一個人,手握如此權柄,在松江南北這千里大地上說一不二。當真是比皇帝還要皇帝,爲所欲爲。而且從他對軍隊和手下文官的控制力度看,簡直是無人可以制約,甚至連規勸的資格都沒有,他凌駕於一切之上。而這麼一個人。在擁有這等權力的基礎上,竟然還能克己自省。剋制自身的慾望,以身作則,當真是極爲難得的了。
他上下打量了連子寧幾眼,嘆了口氣,由衷到:“城璧啊,京中不少人都說,你是倖進,若是沒有父皇的賞識,只怕現在還是京城一白丁。只是現在本王算是知道了,你這等人傑,放在何處,都是要出頭的。讀書則進內閣,統軍則是大將。別的咱都不說,單單是你能令百姓士紳一體納糧,本王就佩服你!這可是咱們國朝多少次要大改都改不過來的!”
連子寧自然看得出來樑王是真心還是假意,他默然半響,淡淡一笑:“這些人賤,他不聽話你便殺,殺的人多,自然無人反對了。”
頓了頓,他忽的一聲笑:“我這話也是風涼話,國朝改革可是不易,阻力太大,松江這邊兒,就好辦的多了。”
樑王嘆了口氣:“談何容易啊!”
連子寧淡淡道:“顧慮太多。殿下難不成當真信了那些文官兒的話,官紳一體納糧當真就能動搖國本?”
他冷冷的嗤笑了一聲:“全是扯淡!”
樑王不由得默然。
再擡眼間,莊園已經到了。
阿依蘇荔帶着一干伊爾根覺羅部的人已經在那裡迎着了。
見了連子寧等人過來,便是盈盈拜倒:“奴婢見過主子。”
這女子今日穿了一身兒大紅色的長裙,依舊豔麗,成熟魅惑到了極致。
連子寧瞧見他,心中便是怦然一動,只覺得一陣火燙燙的。再看到她,腦海中不自覺的便浮現出那豐乳肥臀,媚眼如絲的情狀,只覺得小腹中一股熱流涌過。
距離上一次差不多也有一年了,這美婦的滋味兒,可是許久未曾嘗過了。
他翻身下馬,虛虛一扶:“夫人請起。”
“謝過主子了。”他本是虛扶,阿依蘇荔卻是一摁他的手站起身來,小手指頭還在他的手裡撓了一下,臉上帶着盈盈的笑意。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連子寧覺得她的眼神中頗有些幽怨的意思。
他收住心神,笑道:“來,爲你介紹介紹。”
他指了指樑王:“這位是此次前來鎮遠府宣旨的欽差天使,皇二十六子樑王殿下。”
“殿下,這位乃是伊爾根覺羅是族中長者,也是我武毅軍第二軍參將努爾哈赤的母上。”
眼神兒一從連子寧身上挪開,阿依蘇荔便是臉色一正,淡淡一笑:“化外之民阿依蘇荔,見過樑王殿下。樑王殿下乃是天潢貴胄,小民等今日一見,當真是有幸三生。”
她在牀上騷媚起來的時候,放蕩妖冶,而現在卻是多了幾分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聖潔,這種對人對己截然不同的態度,也是讓連子寧很舒服。
便是像樑王這等眼光,也是不由得爲止失神片刻。
在他這個角度,阿依蘇荔和連子寧的小動作,正好是盡收眼底。他不由得臉上露出一抹怪異的笑,心中竟還有些羨慕,這位武毅伯爺,還當是不負風流之名啊,不但家中嬌妻美妾許多,竟然在外頭還養着這麼一位美豔透頂,讓人一看便是食指大動的熟婦。
不過他不缺女人。自是不願意惹得連子寧不悅,一擺手。帶着幾分自矜,淡淡道:“夫人請起,無需拘禮。”
一行人進了莊園,這莊園就跟個規模大點兒的村落也似,建築物並不整齊規整,而是錯落有致的分佈着,都是青磚瓦房,房前還都用籬笆圈了。裡面養了雞鴨豬羊,有的就在路邊,開出來一畦菜地,裡面種了些時令蔬菜,碧綠一片,煞是喜人。
這裡,便是伊爾根覺羅部和一些田莊管事人家居住的所在。
他們現在都已經安定了下來。家家戶戶都有不少的田地,有的人家還有男丁在軍中,每年也是能帶回來許多銀兩,因此日子過得都是很不錯。去年來的時候還是土坯房,今年就成了磚瓦房了。
這種變化甚是可喜。
聽說主子來了,部落裡面的男女老少都是出來拜見不提的。
衆人的馬匹馬車自有人去照料。蘇荔領着衆人往裡面走去,很快便是到了連子寧的別院。這別院也擴建了,前後五進的大宅子,足以容納數百人。
若不然的話,這些人還真是裝不下。主要是樑王難伺候,不但要上房。還得獨院兒。
來的時候就已經是不早了,到了地頭兒,更是已經黃昏。
這房子每日都有打掃清潔,是極乾淨的,到了之後蘇荔便是着人安排他們各自住下。
連子寧的住處在西跨院兒,乃是最靠裡最安靜的所在。
蘇荔卻是隨着他過來,爲連子寧推開門,笑道:“主子,您進來瞧瞧,今年您這別院翻修,雖說臥房也平了,但是您臥房裡面的傢俱什麼的,奴婢卻都是着人搬到這邊來了。”
連子寧進去一看,果然適合自己去年的臥室一般無二,連傢俱的擺設都一樣。一水兒的花梨木,細膩的紋理在燈光下很是柔和。天氣轉熱,厚厚的波斯地毯已經撤了下去,地上是乾淨的水磨青磚,一張拔步牀最是顯眼不過,旁邊還有梳妝檯,鏡子等,旁邊一個小門兒,通着浴室,馬桶也放在那裡。
他微微一笑:“你倒是有心了。”
卻沒聽見迴應,連子寧微微錯愕,然後便是感覺到腰被兩隻纖纖玉臂抱住了,後背感覺到了兩個極富彈性的巨大柔軟,然後耳邊便響起了蘇荔咻咻的粗重喘息聲:“主子,可想死奴婢了。你也真是狠心,把人家弄得那般爽利,便一去也不回,讓奴婢可是好等,足足一年的時間,也不知道過來瞧瞧。”
這一番話說的連子寧心中一陣陣的邪火兒便是竄了上來,下體已經是堅硬如鐵,他驀然回頭,眼睛盯着蘇荔:“你這個騷狐狸。”
蘇荔卻是不生氣,她輕輕的舔了舔嘴角兒,媚眼如絲的撩着連子寧,輕聲道:“若是主子不喜歡奴婢這騷狐狸,又怎地這次連夫人都沒帶,自個兒就來了?”
說着,她瞟了連子寧一眼,原地一轉,外面那長裙便是堆在了腳下,露出裡面的美肉。
她裡面竟然只穿一件兒肚兜和一件極小的褻褲,白嫩嫩的大腿和胳膊都露在外面,在燈光下閃爍着瑩潤的光芒。
肉光緻緻,誘人之極。
“你在玩兒火?”連子寧盯着他低低喝道。
“沒錯兒,奴婢就是在玩兒火!”蘇荔絲毫不畏懼的盯着他,眼中似乎有火焰在熊熊燃燒:“奴婢知道這是玩兒火,稍一不留神,就把自己給燒死!可是見了主子,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就想和主子上牀,就想要……”
她輕輕舔了舔嘴脣,聲音沙啞道:“奴婢什麼也不求,只求被主子壓在牀上,狠狠的操幹……”
連子寧再也忍不住,回身速度極快的關上了門兒,然後一把抱起蘇荔,狠狠的扔在了牀上。
她的身體燙的嚇人。
蘇荔吃吃一笑,整個跪趴在牀上,細細的腰肢陷了下去,豐臀高高翹起。
那褻褲跟後世的丁字褲差相彷彿,前面是一塊小小的不到巴掌大的布片,而後面,卻只是一根細細的布條,這會兒,那根頂多一指寬度的布條已經深深的勒入到了蘇荔的兩瓣兒碩大的肥臀之中,只能隱隱約約看到一點兒。
蘇荔腰一扭,那兩瓣兒豐臀便是在空中畫了一個圈,頓時蕩起了一片雪白的臀波。
連子寧只覺得自己鼻血都要噴出來了,他大步走到牀邊,衣服已經脫盡了,伸手輕輕的把那布條兒往旁邊兒一撥,然後便是挺槍狠狠的往前一刺!
“啊!~”蘇荔發出一聲爽利到了極點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