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零九 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嘿嘿,這個好寶貝出現了,兄弟們你們說,該咋辦纔好尼)
小麥的產量一直是個大問題,便是在後世那等科技條件下,深耕作業,肥料充足,保證風調雨順,一畝地的產量也不過是千多斤而已,而在現在的大名,能產到一石半,也就是二百八十多不到三百斤的地,那就是上等的好地,當初連子寧想要在西門外置辦的田莊,那些上好的水澆地就是屬於這個範疇。
而一般的土地,能夠有個二百斤就很了不起了,像是九邊地方,一畝地產量甚至還不到百斤。
而玉米的畝產,在後世能達到一千五六百斤,而就算是在科學技術很落後的古代,因着玉米生長週期短等三零九
受命於天,既壽永昌!特徵,畝產總也在五六百斤上下。
也就是說,如果把大明朝所有的耕地都換成玉米的話,就相當於大明朝的耕地面積憑空擴大了三倍以上!
毫無疑問,那樣的話,饑荒這種現象,定然就會大大減少。
大明朝的百姓很能忍耐的,只要是有一口飯吃,就絕對不會造反。
就算是拋開國家的因素不談,連子寧在六縣之地有五十萬畝土地,這些地面,如果全都種上玉米的話,大明朝的百姓又沒有見過這等物事,定然是好奇得很,銷路定然是不錯。
於國於家,這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兒!
衆人吃了幾口,都是香甜,不停的稱讚。
連弈寧組織了一下語言,開口道:“雷神老大人,在下有一個不情之請。”
立葩道雪眼睛一眯,哈哈一笑:“可是要討要這玉米種子?”
連子寧一看便知道壞了,這老傢伙看破了自己的意圖,這一次只怕要出血了。
他點點頭,果然就聽立花雷神道:“連大人…這交情麼,歸交情,買賣歸買賣,咱們可是要好好談談的!”
連子寧三零九
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嘆口氣:“雷神大人…您那兒還有多少玉米?”
立花雷神比了一個指頭:“還有整整一庫,怎麼着也有個五萬斤往上數!”
“這麼多?”
立花道雪含笑點頭。
其實那玉米哪裡是什麼佛郎機人送給他的,之前就已經說過,無論是大明朝的商船還是佛郎機扶桑的商船,都是在國內是商人,有人的時候是商人,背地裡就是乾的海盜的勾當。這些玉米…就是立花家的戰船在海上游曳的時候打劫的戰利品。這些玉米本來是那個佛郎機人準備販賣到扶桑賺點兒錢的,卻是沒想到,被立花道雪老大人給截胡了。
“開個價兒吧!”連子寧道。
五萬斤玉米,已經足夠數千畝地的耕種了,連子寧是必須要拿到不可。
立花道雪乾脆利落道:“把你武毅軍那些長槍大戟送我一些。”
連子寧一聽這話,便知道了立花道雪的心思,問道:“大人也想學這長槍大戟的方陣之術?”
立花道雪點點頭:“我看這東西很不錯。”
連子寧心裡暗道,我這方陣之術…可不光光是有這些武器就足夠的,武器只是最邊緣的因素,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東西是士卒的訓練…紀律的嚴格,還有方陣的佈局等等。
以扶桑士兵的素質,光是把他們訓練的正步走只怕就得個一年半載。
而且這東西,被人家看了一遍也是瞞不了人的,真要是要模仿的話,要擋也是擋不住的,反倒是不如這麼做一個順水人情。至於那長矛,反正也沒什麼技術含量。
連聖寧便爽快道:“要多少?這玩意兒我們也稀缺的很,雷神大人可,莫要獅子大開口。”
立花雷神一笑:“不會不會…咱們只要五十根大槍,十根長戟便好。”
連子寧點頭:“成交了!”
一頓飯也是賓主盡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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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前港,五島氏山城,現在已經改了名字,高高的城樓上懸掛着一幅巨大的牌匾,上面寫着四個大字:“連記別院!”
字是很漂亮的柳體…飄逸瀟灑,卻是不乏力道,這是連子寧親手所書。
五島氏的家族餘孽都被清理乾淨,但是這裡卻沒有冷清下來,當日血戰之後的痕跡已經被清掃乾淨,琥珀和城瑜奇薇等人還有連家的那些管事什麼的就都住了進來,這裡安全,地面兒也大,城瑜乾脆就把這裡當做了連家在扶桑的總部。
因着他們在這裡,陳玉也拍了一個百戶所的兵力駐紮進來,以爲保護。
中央的大殿旁邊,有一個獨立的院落,這院子便是山城的庫房,或者正確來說,藏寶閣也行。正面兒坐北朝南一座大殿,這大殿左中右三間,中間三層,很是闊氣。
這大殿和院落中,都有手持大戟的大戟手站崗放哨,防備很是森嚴。
大殿中空空蕩蕩的,只在靠門的地方有着一個桌子,兩個管事模樣的人坐在後面,他們面前各自放着筆墨紙硯,旁邊已經放了一疊寫滿了字的書稿了。兩個人,都是四十來歲,一個又高又瘦,跟個竹竿兒也似,頜下留着三綹長鬚,另外一個,則是矮矮胖胖,一身的肥肉,跟個肉球也似,坐在那兒連脖子都看不出來。
大殿的一側已經是堆滿了各種各樣的金銀珠寶,翡翠瑪瑙,珍珠寶玉等東西,珠光寶氣四溢。
不斷有穿着短打的小汗衫的年輕夥計搬着一件珠寶過來,放到桌子上,讓二位過目,那兩個便是搖頭晃腦的評說一番,然後寫下評語,記錄上估計的價格,珍稀程度,然後再把東西擡下去。
在他們的身後,就有十來個大箱子,鑑定好的珠寶便是放在這裡面。
裡面弄得很是仔細,因着都是貴重物品,所以裡面都是墊了厚厚的紙張,棉花等東西,便是這些箱子,也是上好的裹着銅皮的大紅木箱,不但堅固…而且可以防潮。許多大型器物放在一邊,也不知道要怎的搬運。
當日王大春報給連子寧的賬本上記載的金銀珠寶,不過是五島氏的典藏而已,後來又從五島氏的這些大臣重臣家中抄出來爲數衆多的財寶。而今日統計的這些…卻是昨天剛剛從五島氏後花園假山下面一處隱蔽的地窖中發現的財寶。
這個發現讓大夥兒都是詫異的很,沒想到這五島氏竟然如此奸猾,在自個兒家裡還藏得這般隱蔽。
於是剛剛歇了一宿的幾位老先生和一些夥計又是開始忙碌起來。
四個夥計擡着一個四足方鼎哼呦哼呦的擡過來了,四個小夥子都是累的額頭青筋暴跳,大汗淋漓,顯然這鼎的分量很是不輕。這四足銅鼎足足有二尺多高,邊長也在二尺上下…看上去方方正正的,厚重古拙,身上透着一種深沉厚重的綠來,看上去便知道非是凡品!
銅鼎放在桌子上,頓時便是把那桌子給壓的一晃。
兩個老先生本來都已經是昏昏欲睡,兩眼發紅,此時一看見這方鼎,卻是立刻就精神起來…差點兒沒跳起來,兩雙眼睛貪婪的在銅鼎上掃來掃去,眼珠子裡面寫滿了不敢置信。
這兩位…乃是順天府最大的當鋪‘誠可齋,的大朝奉,都是在當鋪這個行當幹了一輩子的人,從小夥計到管事,再到朝奉,一輩子過了眼的好東西不計其數,一雙招子毒辣的厲害,但凡是被他們過了眼的東西,幾乎是沒有認不出來的。
城瑜知道連子寧這一次定然是能收到不少好東西,因此來之前,特意花高價把這二位給請了來…兩個人薪水高的嚇人——每年每個人一千兩銀子。
這在後世,就是百萬以上的年薪,超級打工族。
不過這兩位現在可是興奮的要死,他們這輩子還沒見過這麼多好東西呢!因此雖然連着好幾天熬夜,兩雙眼睛紅的跟老兔子一樣,但是精神卻是極爲的亢奮。
那竹竿兒道:“老秦…這金鼎銘文,可是你拿手的,你給掌掌眼?”
那矮胖子老秦點點頭,口水幾乎都要滴答出來了,他伸出哆嗦的手,小心翼翼的摸着那銅鼎,臉上滿是迷醉的神色,他口中喃喃道:“鼎高一尺九寸三分,長一尺六寸,寬一尺一寸,方形,二直耳,折脣,淺腹,平底;口立雙豎耳,耳上有雙龍相峙;耳外側及龍身之上飾鱗紋,腹部飾獸面紋及三角紋,四角出脊棱,四足細長,以圓盤分爲上下兩節,上節裝飾獸頭,並有脊棱和二道弦紋,下節僅飾三道弦紋。”
他深深的吸了口氣:“若是無誤,理當是三代之前的老物事!價值,不可限量。”
“三代之前?”那瘦子正在奮筆疾書,聞言手一哆嗦,毛筆在上好的宣紙上留下了一個大大的污跡,不敢置信道:“老秦,沒看錯?確是三代之前的東西?”
那老秦沒好氣兒的白了他一眼:“看了這麼些年,還能錯?你看上頭這綠,這沁,這鏽頭兒,分明就是幾千年打下的底子!”
他表長地嘆了口氣,仲手撫摸着鼎身,像是撫摸情人的肌膚一般,滿眼都是迷醉:“多好的東西啊…………”
那瘦子也是一副如此理所當然的樣子。
國朝留下的古董老物事不知道有多少,但是鼎這個東西,卻是個例外,自大禹治水,鼎定九州,開啓了大夏四百年基業,這鼎之一物,便是國之重器,等閒不會開鑄的。
因着數量少,分量重,意義重大,所以但凡是流傳下來的鼎,幾乎都是稀世珍寶,一般只在皇宮大內留有,便是高官顯貴家中也是少見,就更別說是一般的富貴人家了。
而且流傳下來的鼎中,又是以秦漢之後的居多,而所謂三代之前,也就是秦漢之前的夏商周三代。因着年代久遠,許多夏商周所鑄造的銅鼎都已經被破壞了,流傳下來的很少,所以這胖子朝奉老秦一鑑定出來是三代的,兩人都是變色。
這銅鼎的價值,根本不是用金錢能估量的。
倒是最適合送禮,不過也不能隨便送,一般人家也不敢收這個。
太貴重!甚至有逾越的嫌疑。
“額的老天爺,這是撒呀!”忽然,那胖子似乎瞥到什麼一聲驚叫,連陝西土話都出來了,他肥胖的身子一個前躍,撲到了那銅鼎前面腦袋幾乎要探了進去,盯着這鼎的內壁看了半響,回過頭來,趕緊招呼道:“老樑,你快過來看看!快!”
那老樑過去之後,順着老秦的目光一指,頓時也是倒吸一口涼氣兒顫聲道:“太保,太保鑄?”
原來那鼎的內壁中,赫然寫着太保鑄三個大字!
太保,便是召公。系輔佐周成王的大臣,乃是周初的輔佐重臣,曾封於召,爲召公,助武王克商參與平滅武庚、管、蔡之亂,周建國後封於北燕,歷仕武、成、康三世。
鼎本來就是稀世珍寶而當這個鼎和歷史上的大人物聯繫在一起的時候,那價值便是翻倍。
這方太保方鼎,用價值連城來形容也毫不爲過!
一副一般的奔馬圖和徐悲鴻畫的奔馬圖價值能一樣麼?
兩個人盯着這方鼎長吁短嘆一番,幾乎是要把眼珠子都瞪出來了,手底下的稿紙上寫了足足三五頁,話中極盡溢美之能事。看的周圍的那些夥計都是偷笑,那老秦瞪了他們一眼:“你們這幫熊崽子,知道個屁!這可是好東西啊!”
“奐,多好的東西啊!”
兩個人又是讚歎一番,這纔是戀戀不捨的將這太保方鼎用綢緞包了小心的放起來。
那瘦高個兒老樑嘆口氣:“這幫小矮子家底兒還真不少,奶奶的,這得是從咱們大明朝搶了多少好東西,這玩意兒都流到這兒來了。”
胖子老秦連連點頭,很以爲然。
說話間,又是鑑定了幾塊大紅寶石珍珠項鍊。這時候,一個小夥子捧着一個盒子過來了。
這盒子足有二尺方圓,也不知道里面裝的什麼,很是沉甸甸的,盒子上面雕龍畫鳳,看上去很是精美,還帶着一把小小銅鎖,旁邊掛着一把小鑰匙。
老秦剛看了那太保方鼎,現在頗有幾分曾經滄海難爲水的感覺,嗤嗤一笑:“什麼東西,弄得這麼神秘?”
隨手用鑰匙打開了,打開一看,裡面卻又是一個盒子,這盒子約有一尺半見方,金燦燦的,品相十足,竟然是黃金鑄造的。
老秦和老樑對視一眼,都是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興奮,撈到寶了,能用這等貴重的盒子承裝,東西怎麼差的了?
老樑小心翼翼的打開了這個黃金盒子,便是露出了裡面東西的廬山真面目。
兩人頓時都屏住了呼吸,但是臉色卻是一瞬間發紅,心臟砰砰亂跳,身體不由的哆嗦起來。
黃金盒中,鋪着厚厚的綢緞,上面,放着一大塊兒方形的美玉。
這塊美玉,足有四寸見方,透體剔透,玉色潤澤,光彩照人,從背面看是一方白色美玉,但是從側面看,則是白、綠、紫、黃等色層次分明,這樣的玉,只有拇指大的一塊,已是難得之物,可這塊玉,足有小兒頭顱大小,光光是材質,就已經是堪稱稀世珍寶!
而最讓兩人震驚的,卻不是在此,這美玉,已經是雕琢好了的,四四方方,上紐交五龍,在其中一角,缺了一塊兒,補上了一塊兒黃金!
兩個人一剎那間,都是想起了關於它的傳說。
老秦輕聲的呢喃着,聲音莊重,充滿了朝聖一般的虔誠:“秦王政破趙,得和氏璧。旋天下一統,政稱始皇帝。命李斯篆書“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八字,咸陽玉工王孫壽將和氏之璧精研細磨,雕琢爲璽。傳國玉璽乃成。秦王政二十八年,始皇帝乘龍舟過洞庭湖,風浪驟起,龍舟將傾,始皇遂將傳國玉璽拋人湖中,大浪乃止。玉璽由此失落,八年後,華陰平舒道有人又將此傳國璽奉上。自是,其隨江山易主凡不下十數次,盡嘗坎坷流離之痛楚。子嬰元年,沛公劉邦軍灞上,秦王子嬰跪捧玉璽獻於咸陽道左,秦亡。”
“傳國璽得歸劉漢,漢末年,外戚王莽篡權,時孺子嬰年幼,璽藏於長樂宮太后處。王莽遣其弟王舜來索,太后怒而詈之,並擲璽於地,破其一角。王莽令工匠以黃金補之。及莽兵敗被殺,禁衛軍校尉公賓得傳國璽,趨至宛,獻於更始帝劉玄。更始帝三年,赤眉軍殺劉玄,立劉盆子。”
“南朝傳國璽歷經宋、齊、樑、陳四代更迭,隋一統天下,傳國璽收入隋宮。大業十四年,煬帝被反賊弒於江都,隋亡。蕭後攜皇孫政道攜傳國璽遁入漠北突厥。貞觀四年,李靖率軍討伐突厥,同年,蕭後與皇孫政道返歸中原,傳國璽歸於李唐,太宗龍顏大悅。唐末,天下大亂,羣雄四起。天佑四年,朱全忠廢唐哀帝,奪傳國璽,建後梁。十六年後,李存滅後梁,建後唐,傳國璽轉歸後唐。又十三年後,石敬瑭引契丹軍至洛陽,末帝李從珂懷抱傳國璽登玄武樓自焚,傳國璽就此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