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五十年
(首先要道歉,六五五章上傳的時候出了一些問題,導致章順序有些錯誤,因此給各位兄弟帶來的不變,梨子在此誠摯的道歉。真的是對不住,我保證以後不會再出現這種問題了。)
除了留守鎮遠府的三個軍之外,其它的九個軍十幾萬向大軍在各自軍官的帶領下,按照各自的序列,數字從小到大,依次離開大校場。他們從方陣化成了長蛇陣,十個人爲一排,蜿蜒向前。隊伍蔓延長達數十里,當最前面的隊伍已經出了西城門到達松花江邊的時候,後面的隊伍,還沒離開大校場。
這還不算什麼,當年大隋皇帝楊廣發兵一百一十三萬三千八百,號稱二百萬大軍,大軍歷經二十四日方纔發盡,大軍“首尾相繼′鼓角相聞′旌旗亙九百六十里”。
打個比方,前頭都到了山海關了,後頭還沒出濟南府呢!
這等陣型自然是不成的,等渡過了松花江之後,自然會整頓成大的行軍陣列,加寬潔面,減小長度,反正東北大地寬廣無垠,如此陣勢,也盡能鋪排開來。
連子寧等人也下了閱兵臺,杜秉麟和夏子開就在他旁邊一左一右,連子寧向兩人低聲吩咐着。
夏子開的第十衛在武毅軍中乃是個異數,一方面這個足足有超過九萬女真奴兵的衛是整個武毅軍中第一大軍事單位,但是與此同時不得不提的是,他們的戰鬥力也實在是相當有限。以至於現在連子寧在計算戰力的時候都不把第十衛算進去。
這些女真奴兵打野戰打硬仗只怕不成,但是守城還是沒有人很問題的。當初的白鷹峽攻防戰,已經是證明了他們的實力。所以這一次第十衛也留守,不過卻有兩萬女真奴兵隨軍—他們的身份是苦力,職責則是跟在大軍後面,把水泥路一路修過去。
只要是路修通了,武毅軍就算是將那片土地徹底的攥在手中了。
至於杜秉麟,對於這個武毅軍高級將領中年歲僅次於陳大康的老將連子寧還是很放心的。
“城中的防務,便交給你們了,還是那句話,別的地盤兒都丟了也沒事兒但是鎮遠府絕對不容有失。”連子寧叮囑道:“咱們的探子四處都有,一旦他們奇襲鎮遠府,只要你們堅守兩三日,援軍立刻便到。”
兩人趕緊應了。
連子寧又道:“第十衛,盯着點兒,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終歸是不能多麼放心。”
夏子開咧嘴一笑:“大人放心那幫兔崽子讓標下調教的老老實實的,絕對不敢有任何的異心。”
連子寧點點頭,他知道夏子開雖然年輕,卻素來沉穩,說話當無虛假。
“另外。”連子寧瞧了他們一眼:“莊園那邊兒,照看着點兒。”
兩人點頭:“標下明瞭。”
其實鎮遠府的防務也沒什麼好解釋的,且不說敵人能不能在連子寧的眼皮子底下奇襲鎮遠府,便是能有足夠兵力駐守的鎮遠府就是個鐵刺蝟,想啃下來,那得看看有沒有這個好牙口。
看着那浩蕩卻是有序正在出城的無數士兵,連子寧吁了口氣,向一邊的野奈招呼一聲:“咱們也走吧!”
出征的事兒,一早就已經告訴琥珀了,今兒早晨,也辭別過了。
當最後那些軍隊行出西城門,西城門轟然關上。
大軍絕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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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一處山谷,說是山谷,不若說是河谷更恰當一些。
兩側是低矮的丘陵,也就是三五十米高平緩的坡上長滿了高大的松樹、白樺等樹木,一條河流從中間流過,不寬,而且水流也很平緩。
這會兒正是陽光初升,一片金色的散碎陽光灑下來,照的河上波光萬點。
一陣清晨涼爽的風吹來樹葉嘩嘩作響,時不時有鳥鳴獸吼在林中響起。
這裡安寧,靜謐,是一片未曾被人類涉足過的處女地。
一陣急驟的馬蹄聲打破了這裡亙古的靜謐,
一騎快馬從遠處駛來,馬是極爲神駿的好馬,通體漆黑,額頭上有一塊兒白毛,成‘v,形。離得近了就能發現,馬上一個十三四歲的男孩兒,雖然說是男孩兒,但那是指面相,興許是營養跟得上,成熟的也早,他的體型跟一個成年人也沒太大區別,甚至下巴上已經是長出了一層青青的鬍子。如果不是那尖銳的嗓子和略帶稚氣的面孔,怕是說他是十七八也是大有人信的。
他的眼珠子骨溜溜的轉着,顯得很是精明,而一雙眉毛往中間匯聚,眉角斜往上挑,是草原民族的面相,但是膚色卻是有着草原民族少有的白皙,使得整個人看上去有些陰柔的樣子。
這個少年,正是號稱‘紅虎,的烏蘭巴日,福餘衛哈不出大汗的次子。
此刻,他的脣緊緊地抿着,滿臉的怨毒憤恨,胸膛時不時的起伏着,顯然是情緒相當壞。
忽然,他耳朵一動,似乎聽到了什麼,從馬鞍旁邊摘下弓箭,張弓搭箭,便是向着密林之中射去。
密林之中頓時是傳出來一聲人類的慘叫。
有人?
烏蘭巴日也是一驚,趕緊打馬向前,然後便是看到,林邊的一個草窩子裡,這會兒正有一個人在不斷的嘶聲慘叫。這是個三十來歲的漢子,衣衫襤褸,只不過他束着頭髮,眉清目秀的,而且身上衣服的樣式像是長衫,衣服的破口處露出來的皮肉也是頗爲的白皙,顯然不是個莊戶人。
烏蘭巴日那一箭正正的射中了他的大腿,不算是致命傷,但是這漢子顯然是沒吃過什麼苦的,看着那支箭不知所措,捂着傷口一邊慘叫一邊哭。
“是個漢狗子?”
烏蘭巴日看清了那人的面向,眉頭微微一皺,眼中有寒芒閃過。
身爲蒙古王子,他在骨子裡自然是瞧不起漢人的,便是素日裡對樑硯秋那般尊重也不過是因爲看中了對方能在父汗面前說上話而已。
僅此而已。
那漢子也看清了烏蘭巴日的裝扮,驚呼一聲,強忍着身上的疼痛,一瘸一拐的向着林中跑去。
“還想跑?”
烏蘭巴日臉上露出一抹殘忍嗜血的微笑張弓搭箭,一箭連着一箭,向着那人射去。
先是一箭射中了膝蓋窩,那人一聲慘叫,只覺得雙腿一軟,再也撐不住,重重的摔在地上下巴撞地,連牙都磕碎了,趴在地上慘嚎着。
然後又是刷刷兩箭,射穿了他的手掌,竟然是把他給生生的釘在了地上。
然後是大腿,然後是胳膊,臀部……
烏蘭巴日顯然射術極好,箭不虛發而且專揀着不是要害的地方射,轉眼之間,這漢子已經給射中了十幾箭身上給釘的跟個刺蝟也似,猶自未死。
看這架勢,烏蘭巴日竟然是要生生把他給折磨致死!
“烏蘭巴日……”
“烏蘭巴日……”
一聲聲吶喊從背後伴隨着馬蹄聲傳來,烏蘭巴日心中一動,一箭射出,正中那漢子後頸,那漢子一陣抽搐,終於是不再動了。
一隊騎士疾馳而來。
一行人,大約有二十來個,所有人都是穿着黑色的重型鋼鎧極爲的厚重,露出來的那鎧甲的邊角就足有一個巴掌的厚度,他們的武器則是大斧,青銅大錘等重型兵器,有的已經把頭盔摘了下來放在左手的臂彎裡,有的則是還戴在頭上。那頭盔也是精鐵鑄成的前面有面罩,頭頂還有兩個尖銳的鐵鑄牛角,閃現着鋒銳的光芒。必要的時候,這玩意兒也是相當可怕的殺人利器。
他們胯下騎乘的戰馬,都是最好的蒙古馬,有着悠長的耐力,什麼都吃存活力極強的堅韌,以及蒙古馬中難得一見的大塊頭。
甚至就連戰馬的身上,也是披着戰甲,不過乃是皮甲,只不過外面覆蓋了一層厚重的鐵葉子,防護力也是驚人的強悍。
這一行人,領頭的正是慶格爾泰,他們是烏蘭巴日的貼身侍衛。
剛纔遠遠的就聽到了慘叫聲,他們心裡都是焦急,急匆匆的趕來,眼見烏蘭巴日安然無恙,這纔是放下心來。
“尊敬的烏蘭巴日,你沒事就太好了。”
慶格爾泰上前俯身行禮,笑道。
“放心吧慶格爾泰,我只不過是心情不好,出來轉轉,倒是讓你們擔心了。”
烏蘭巴日嘴角抽了抽,硬擠出一絲微笑來說道。
慶格爾泰看了不由得心中嘆息,烏蘭巴日殿下聰明睿智,城府深沉,而且待人也和善,或許他是比海日查蓋殿下更好的汗位繼承人選。只可惜,這些東西,自己說了不算,更是已成定局了。
嘎魯已經是叫道:“可是大殿下也實在是太過分了。”
福餘衛大軍出發已經兩日,昨晚在距離兀者後衛三十里紮營,想要在今天一鼓作氣攻下兀者後衛。今日早晨,烏蘭巴日正要領着慶格爾泰等一羣人出去打獵賞玩,卻被海日查蓋在大營門口給攔住,尋了幾個由頭兒狠狠的訓斥羞辱了一頓。烏蘭巴日終究年歲小了些,便是再有城府又有多能忍?氣急之下抹着眼淚兒便是竄了,留下海日查蓋在後面哈哈大笑。
嘎魯還沒說完,慶格爾泰已經是瞪了他一眼:“這種話是咱們能說的麼?小心禍從口出。”
“是啊!”烏蘭巴日也擺擺手道:“嘎魯安達,以後這種話就不要說了,海日查蓋終究是我的哥哥,他訓斥我,是理所當然的,也是爲了我好。我是不會放在心上的。”
嘎魯等人聽了,心中不平之餘,都是紛紛稱讚二王子殿下仁義忠厚。
慶格爾泰卻是心中一嘆,若有所思。
烏蘭巴日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對了,那兒還有一個漢狗呢,你們瞧,已經是被我射死了。”
“漢狗?”方纔慶格爾泰等人光顧着烏蘭巴日了,卻還沒看到那已經給射死的漢人,這會兒看過去,只看到了一個還在流血的大刺蝟。
不過他們都沒什麼驚詫或者是震怒之類的情緒——在漢人眼中,他們是食人的野獸而在他們眼中,漢人也不過是兩隻腳的牛羊而已。在座衆人,有幾個沒虐殺過漢人的?
慶格爾泰下馬,上前把那屍體翻過來仔細查看了一番疑惑道:“這兒怎麼地會有漢人出沒?”
他把那屍體拎起來扔進林中隱秘處,回身對烏蘭巴日道:“尊敬的烏蘭巴日殿下,樑大人下過命令,不得隨意殺死漢人。”
一個漢人,還騎在我頭上發號施令?烏蘭巴日心中不滿萌生,點點頭道:“我知道了。”
出於一個出色獵人的本能,他又是仔細的看了一遍周圍循着那帶血的腳印往回查看,果然,他在草窩子通向山谷另一端的地方發現了一行淺淺的腳印。如果不是東北的春季多雨水的話,怕是連這點兒腳印都留不下來。
“這裡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樣子,這漢狗怎地會跑到這兒來?”他立刻翻身上馬,招呼道:“走,咱們前去看看。”
衆人快馬加鞭,向着另一面的谷口快速馳去。
出了谷口乃是一處開闊的草原,水草豐美,隨處可見大大小小的水泡子沒了那低矮的山丘和密林的遮擋,視線豁然開朗。
只是眼前卻是空無一人。
慶格爾泰縱馬來回跑了兩圈兒,忽然指着一處道:“是那裡了。”
大夥兒趕過去一看,便看到那裡的草被踩到了一片,大量紛雜混亂的腳印向着東南方向而去。
“那裡,是兀者後衛的方向,肯定是有大量的漢狗子。”慶格爾泰一指地上:“而且你們看,這裡還有車轍印,很深,說明那些漢狗有大車說不定有很多的財物,走,咱們追!”
大夥兒一聽有財物,頓時都是興奮起來。
按照蒙古人幾百年來的劫掠傳統,但凡是士兵私人掠奪的財物,只需要拿出一部分來交公即可剩下的全部歸個人所有。所以這些草原騎兵想來是悍不畏死——因爲你搶得越多,家中妻兒生活的就越好,也更有機會度過那恐怖的白災黑災。
又往前追了大約有一里地,大夥兒邊是看到前面不遠處果然有一支隊伍。
大約有三百來人左右,其中最外圍的乃是百餘名刀槍出鞘,手持利刃,穿大紅胖襖的明軍士卒,而給圍在中間的則是二百來個漢子大約都是在十七八歲到四十歲之間,身強力壯,他們在明軍的驅趕下向前走去。大部分壯丁都是給捆着雙手用繩子串成一串兒,少部分則是正推着幾輛大車艱難的往前走。那大車上堆得高高的,顯然若是財物的話,這趟定然是收穫極豐。
頓時一羣蒙古人眼都紅了,口中發出興奮的嗷嗷怪叫,儘管對面的明軍五倍於他們,他們卻是毫不畏懼,雙腿使勁兒的打馬,向着那些明軍衝了過去。
那一個百戶的明軍自然也是發現了他們的行蹤,頓時大驚,明明數倍於敵,卻是發一聲喊,撒丫子便跑。
只是兩條腿兒的如何跑得過四條腿兒的?
慶格爾泰等人看到這些漢人根本不敢交戰而是落荒而逃,都是得意的哈哈大笑,他們根本不管那些已經給嚇傻了連逃跑都不會了的壯丁們,而是直驅那些大明軍兵追去。很快便是已經追到了三十米左右的距離,這也是慶格爾泰他們的射程之中。
作爲大汗的近衛軍,他們使得都是強弓硬箭,但是大箭越重,卻越是不能及遠。
他們紛紛張弓搭箭射去,長達一米,小指粗細的重箭帶着凌厲的風聲如同飛蝗一般筆直的釘過去,給射中的大明官軍都是發出淒厲的慘叫。這箭力道極大,在這個距離,一箭射到大腿上都能給釘穿。射到胸口頭部,則是狠狠的頂進去,若是給射到要害,那立刻是不得活了。
射了三輪,這些明軍便是死傷狼藉,然後到了近處,慶格爾泰衆人便又是揮舞着武器狠狠的衝了上去。
那些明軍在絕望之中也是憤然抵抗,只可惜他們只有一口腰刀,一件兒胖襖而已,而慶格爾泰等人則都是穿着極爲厚重的重型鋼鎧,說句不客氣的話,便是他們的刀能砍中也是根本對裡面的人造不成多大的傷害。而慶格爾泰等人手中的大斧、青銅巨錘狠狠的一下砸下來,則是立刻就會把這些明軍給砸的腦漿迸裂,死無全屍。
這場戰鬥來的激烈,去的也急促不過一盞茶的時間便是分出了勝負。
除了有兩三個明軍逃進了密林之外,剩下的都被殺,無一存貨,而這邊慶格爾泰等人無一戰死,只有嘎魯不小心在大腿上給劃了一刀,也無大礙。
衆人已經是興高采烈的衝向了那些大車。
那些壯丁看見他們,趕緊跪在地上大聲求饒連連磕頭。
旁人都去翻那大車上面的財物,慶格爾泰卻是心中一動,下了馬,走到這些壯丁面前審問起來。烏蘭巴日是樑硯秋的學生,作爲他的侍衛長,慶格爾泰也是學了一些,基本的溝通交流卻是沒問題了。
“請個人太,你快來看啊!好多的財物。”那邊嘎魯興奮的叫出聲來他站在一輛大車上,一腳把一口箱子踢下來,那箱子掉落在地斷開裡面竟然是裝滿了白花花的銀子,一眼看去,至少也有數百兩之多!
這一次他們確實是撞了大運,收穫極爲的豐盛,僅僅是白銀就有上千兩之多,另外,這幾輛大車上更是裝滿了糧食、綢緞布匹,茶磚食鹽鐵器等等,有了這一批繳獲,他們各自一分立刻就能富足十年!
這就是劫掠的好處,一夜暴富很正常。
卻沒想到,慶格爾泰臉上非但沒有高興,反而是一臉的陰沉,大夥兒心裡都是咯噔了一下,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兒。
“出大事兒了這些漢狗子已經知道咱們來了,現在開始搬財物,徵壯丁。”慶格爾泰大聲道:“嘎魯,你帶人在這兒守着,殿下,咱們回去回覆大汗吧!”
他看似粗豪,實則頗有心機,堪稱文武雙全,這麼做,自然是爲了讓自家主子在大汗面前露臉。
當中午時分,哈不出率領大軍趕到兀者後衛的時候,發現這裡果然是已經成了一座空城。
當然,說是空城也不恰當,畢竟這裡大部分的百姓都還在,房子也還在,亂七八糟的東西也都在。
但是問題是,所有的金銀珠寶、綾羅綢緞、糧食米麪,甚至是柴米油鹽醬醋茶,戰馬騾子驢,雞鴨牛羊牲畜,總之是一句話,所有稍微值點兒錢的東西,全都給搬走了。和這些財物一切消失的,還有大量的男性壯丁,以及不少略有些姿色的女子。
放眼望去,滿城之中,哭聲震天,如喪考妣。所有剩下的,要麼是老幼病殘,要麼就是臉上着實看不過去的醜女。
財物、壯丁、女子,偏偏這三樣兒,就是蒙古人每次劫掠所最看重的三樣兒啊!
綾羅綢緞那是上等的奢侈品,大筆的銀錢可以拿去跟漢人商人換取大量的日常用品和奢侈品享受,茶磚食鹽更是生活中少不了的東西,鐵器那就更不用說了,在草原上一口鐵鍋甚至可以換一個黃花兒大閨女。而福餘衛由於有大量的漢人百姓,對鐵器的需求就更大。
壯丁可以用作奴隸,幹粗活兒累活兒,女人則是搶回去當丫頭暖牀發泄獸慾。
而現下,什麼都沒了。
兀者後衛指揮使衙門大堂之上,氣氛沉悶。
哈不出坐在大案後面,面無表情,他麾下的大將一個不拉,全部在此,一個個臉色都不好看。
剛纔入城之後,他們便是立刻分兵,縱兵劫掠,結果當然是很不理想。
倒也不能說是沒有收穫,只不過跟他們的心理預期形成了極大的反差,連平時劫掠所得的半成都沒有,更別說這一次他們是抱着大發一筆的心思來的了。
一個人正在大聲報告,卻是慶格爾泰。
“大汗您下令之後,我便帶着一百個最英勇的騎士去追擊那些漢人,一直追到了距離兀者右衛還有三十里的地方,一共截獲了五支隊伍,收穫了大約有三千兩白銀,財物無算。”
有軍師樑硯秋在場的時候,大夥兒都會稱呼漢人爲漢人,免得惹得他不快。當然,海日查蓋這種故意挑l釁的不算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