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事兒的胡木很快就拉着王勇回到賓館房內。姑娘們已經停止了跳舞,正拍着胸脯,喘息着坐在牀上休息,等待着神勇下一步的吩咐。那羣護衛望向她們的眼光讓姑娘們覺得好笑。她們本來已經到了懷春的年齡,自然知道那些緊盯着自己半露和胸脯和徘徊在大腿上的目光代表着什麼含義,此時,有內向的姑娘被盯得滿面通紅,也有大膽的,熱辣辣的回望。
王勇和胡木回來,一時間讓屋內這種曖昧的氣氛變得有些尷尬。這些本來墮入情慾幻想中的人一下子清醒過來。一個個變得嚴肅起來。
這一切都看在胡木的眼裡。本來,他剛剛白要了一顆寶石,(雖然,他也回贈了幾頭牲口,但是和寶石的價值比較起來,這簡直可以忽略不計)正尋思着下一步怎麼開口把剩下的全都要來。此時見到這番情形,一時便有了主意。
“不知神勇有沒有發現,我們商隊的小夥子們,似乎對部落中這些美女們很感興趣。”胡木說道。
“是啊,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在這春天萬物生髮的季節,也正是姑娘小夥子求偶戀愛的好時光。”王勇頗爲同感的說道。
“是啊,在我們的部族裡,勇士們就喜愛這些純潔的少女。他們會徹夜徘徊在姑娘們的住處,試圖把她們帶回自己的家中,做自己的妻子。”
“莫非,你帶來的這些勇士們,今夜也要在我的部族中徘徊了?”
“哈哈,那倒不會。畢竟,他們還是有任務的。不過,如果他們其中有人喜歡上了這裡的姑娘,不知道神勇會不會同意,我的勇士把她們帶回家?”
“我族的規矩,女人不許離開部落。除非你的勇士選擇留在這裡。”
“這,哈哈,這可不行啊。老夫還要指望他們幫我完成交易呢。”
“那,他們只有眉目傳情的份兒了。”
兩人一問一答,看似雲淡風輕,其實都彼此藏在心機。
“大好的姻緣啊。就是胡木我,也不忍看着這些男女苦苦的相思。我手下的這些隨從,跟隨我多年,都是身經百戰的勇士。假如神勇允許的話,我倒願意將這些少女買下來,贈與我這些忠誠的護衛。”胡木一臉探尋的看向神勇。他走南闖北經歷了許多地方,很多部族,都有買賣人口的習慣。這也是爲了更新和交流新鮮血液,保持種族活力的需要。
“如果胡木真的肯花大價錢,我看這事也可以商議。”
那些隨從,苦於遠離家鄉,在荒山野嶺已經行走了好多時日,對女人的飢渴已經達到了一個極限,本來以爲可以借在這裡留宿的時機,對這些粉嫩嫩的原始小妹上下其手,釋放一下體內本能的壓力,但被神勇一臉階級鬥爭的拒絕。正無計可施間,忽然聽聞胡木隊長要替他們買了這幫小妹妹,一時間羣情踊躍,臉上露出垂涎欲滴、情不自禁,喜不自勝等諸多表情,一個個期待的目光全都盯向神勇和胡木。
隨從們是這種心態,但是河氏姐妹們可就不願意了。怎麼了這是,剛纔白魚讓她們一人帶一條漂亮鏈子來跳舞,怎麼轉眼之間就要把她們像獸皮一樣賣了?難道她們幹起活兒不賣力嗎?難道她們的舞姿不美嗎?難道神勇真的就很討厭她們,一點也不在意她們對他的敬仰和愛慕嗎?難道自己真的就要被這羣素不相識的陌生人帶走,陪他們睡覺,任他們在自己含苞待放的身體上肆意妄爲嗎?
這樣想着,她們本來因爲跳舞而激動發紅的面容一下子都變得慘白,一個個驚恐的看着神勇,猜測着事情的後續發展,有幾個,忍不住無聲哭了起來,雨打芭蕉的樣子,更讓人多了憐惜。
“寶石啊寶石。”望着少女們項下那些指肚大小的寶石,胡木哪裡還顧得上別的。原始部族的人,人賤如草,怕神勇也開不出什麼大價錢,等買下了這些少女,自己先把她們的寶石項鍊拿下,人嘛,自己也要挑兩個嚐嚐鮮。話說這裡的女人還真不賴,一個個水靈靈白嫩嫩,除了個頭矮小些,絲毫不比自己國中的女人差勁兒。
“只要你開一個價,這些女子,胡木就全買下來了。”
一瞬間,屋子裡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王勇的臉上。王勇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兩大袋鹽,換一個人。”
“兩大袋?”怎麼又是兩大袋?胡木腦子嗡了一下,這個神勇,似乎已經看透了他的心思。
“怎麼,胡木對價格不滿意,還要講?”王勇揶揄的笑笑。“當然,如果胡木不買的話,也沒有關心,黑水部族的女人,一定便宜很多啊,說不定,你用兩大袋鹽,可以換會十個、二十個女人呢。”
“不,不,不。兩大袋就兩大袋。我怎麼會因爲價錢而辜負了這羣青年男女的情誼呢。”胡木不敢講價,他怕一講價,神勇會按着他的慣例再往上加。至於上黑水部族去換女人,他胡木缺女人嗎?黑水部族的女人有寶石項鍊嗎?再說,兩袋鹽換一顆大寶石,太值得了。賺大發了。
“那麼我們就此說定了。我這屋裡一共有八個少女,一共是十六大袋鹽。現在就交割吧。鹽歸我,女人歸你。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哈哈。”王勇可不管胡木他們懂不懂什麼叫春宵一刻,他的目的,達到了。
聽見自己被兩袋鹽的價格給賣了,女子們哭成一片。那些個護衛隨從,恨不能立馬走上前,挑一個自己喜歡的女子享用。但是,畢竟這些女人是胡木隊長花大價錢買的,怎麼分配,還要聽胡木的。
“胡木,你傻了嗎?用這些鹽去換女人?”一直坐在一旁不吭聲的有鹹再也沉不住氣,呼的站起身,像不認識似的瞪着胡木。
“唉,有鹹啊,我也是看不過這些男女之間的相思苦楚,這纔想到散掉錢財成全好事。”胡木言不由衷的說道,一面背過臉衝着有鹹使眼色。
相思個屁,老孃就是來跳舞的,又不是來選秀相親,哪裡冒出來這麼個多事的老東西,這哪裡是什麼好事兒?女子們在心裡把胡木罵了個狗血噴頭,又把王勇怨了個從頭到腳。想不到,我們在神勇心裡,只值兩大袋子鹹土。不過,說起來,兩大袋子鹹土是夠多的。這胡木可真捨得下血本兒。
有鹹狐疑的重新坐下身,雖然不明就裡,但也不好說什麼。
親眼看着手下將十六袋鹽擡回自己屋裡。王勇笑着衝胡木一揮手,“女孩兒們歸你了。”
就在胡木自以爲得計,要首先伸手摘女孩兒們頸上的項鍊兒的時候,王勇忽然想起什麼似的站住腳,“等等,女孩兒是賣給你了。可是她們身上的東西可是我的。我還要拿回來。衣服自然就不用了,我神勇再小氣,也不會讓她們光着身子跟着你們走。至於這項鍊兒,我拿回來留着玩兒。”說着,不由分說,幾步上前,將女子們項下的寶石項鍊拽了,就往腰裡揣。
胡木有些傻眼。“這,不行啊。”他指指姑娘們,又指指王勇手中的項鍊。
“怎麼,還有什麼疑問嗎?”王勇故作迷茫的樣子。
“我是說,這些女孩子戴着項鍊多好看,慷慨的神勇怎麼會把項鍊收起來呢。送給她們做爲禮物也是很好的嘛。”胡木結結巴巴的說道。
“哈哈,我的項鍊,只送給我們部族的女孩子,現在,她們被你買了,就不屬於我了。我當然要把項鍊拿走了。”王勇說完,笑呵呵的將一條項鍊遞給白魚,“來,你戴上我看看。”
白魚連連擺手,不敢要。她怕戴上鍊子後,神勇再把她也賣了。
“神勇,實話對你說,我其實只想買這些鏈子,至於這些女孩子,你看,我能不能用她們換回這些項鍊?”胡木被逼無奈,終於吐出了實話。他與深山裡的部落交易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神勇這麼狡猾的傢伙。
“要買鏈子啊,那不早說。用女孩子換項鍊,可以,不過,我這鏈子裡的石頭,可是比女孩兒們貴的多了。”王勇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那要怎麼算?”胡木像是一個溺水的人抓住了稻草一般,連忙問道。
“爲了我們的友誼,也爲了下次我們能順暢的交易,一顆石頭換回兩個女孩子。”王勇的表情已是不容商議。
“好,好,就這樣。”胡木的臉灰白了。他明白自己遇到了一個厲害的主,爲了將損失減少到最小,只有忍痛這樣辦。
女孩子們一聽,自己又被神勇換了回來,高興的一起撲到白魚肩膀上直哭。那羣護衛,本以爲自己能享享豔福,想不到,胡木原來是爲了那幾粒石頭,鄙夷不屑的情緒一時瀰漫在他們心裡。
“大膽,可惡的傢伙,竟敢明目張膽的欺壓我國商人,不殺你不足已泄憤!”正當小河部族處於皆大歡喜之際,一個頗不和諧的聲音驚雷般炸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