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承認的話那可是兩項罪名,其中任何一條都足以讓你掉腦袋!你可要想清楚。”韓風華沒有要嚇唬誰的意思,只是他沒想到李氏對樸氏是如此的忠心,爲了她可以把罪名全往身上攬。
他只是負責把事情的嚴重性告訴她們聽,最後誰受到應有的懲罰還要看她們自己的心。
重點是如果誰有什麼讓他再看過不眼的行爲,那麼生死也只是他的一句話,他不怕砸了自己的招牌,怕只怕幫不了葉飛揚去懲處那些傷害他的人。
想着葉飛揚半輩子都過着這種膽驚受怕的日子,還要承受所有人的奚落,他兩眼放出了嗜血的光,卻在瞬間又暗了下來,他要往長遠記憶。
“韓大人,老奴已想清楚了,本來這所有的事情都是老奴一人所爲,與夫人不相干,老奴沒必要拉着夫人下水與我一同承擔,夫人對老奴恩重如山,老奴只有來生再報夫人的恩情!你要抓就抓老奴吧!”李氏跪在了地上,表情很堅定,只是目光有些閃躲,不敢正視韓風華,只敢把頭低的更低來掩飾自己的心事,或許她沒有臉面再見府裡其它的人,與她相處幾十年的的大有人在,她也放不下那微薄的面子來承認自己的罪行。
樸氏見時機已到,她也跪了下來,落下了熱淚,悲傷的表情能讓人覺得她此時真的在爲李氏感到難過。
她求韓風華放過李氏,雖已不再提說是她主使的,但卻想盡量爲李氏脫罪。
聰明如她,表面功夫已做足如果再繼續把罪名往身上攬,那就太招人耳目了,現在有李氏承認了一切,爲她做了替死鬼,她只需在一旁做個好人幫着盡力的求情便是。
她知道葉鵬軒心疼她更看不得她如此低聲下氣的求人,再說韓
風華與葉飛揚關係不錯,就算看在這層關係上他再怎麼大的官也要給其父幾分薄不是,更說不準葉鵬軒還會幫着爲李氏說情,總的說來李氏的命是不會丟的。
“二夫人請起,竟然你們都在爲李氏求情那麼下官如果再繼續爲難的話,甚是無情了,看來只能做最壞的打算,腦袋是可以保住,可這牢獄的刑罰也不能不執行,要判多久嘛這要看爲她受苦的人是否願意不告她……”韓風華其實也只是想幫葉飛揚出口氣,並非想要致誰於死地,既然有人願意出來承擔這後果,那麼責任也不能給她記輕了,處罰一定要的,算是送給飛揚娘子的見面禮吧!
李氏帶着疑惑的眼神望向樸氏,而樸氏在接收到李氏的目光之即緩緩的站起身來,“等海秋醒來我親自跟她說,她一定不會爲難李氏的,這個我可以保證。”樸氏認定喬海秋是站在她這邊的,李氏是自己人,也是在爲她解決後患,她何以會以難於她呢!她暗自高興,還以爲韓風華有何等了不起,說到最後還不是又拐到了自家門前,讓自己得便宜,看來他的名聲是虛的。
“對對,剛纔老奴已經給少夫人服下解藥了,她待會醒過來,老奴一定要請求少夫的諒解。”李氏轉憂爲喜,以爲自己的老命是保住了,有樸氏爲她做主一定會沒事,哼,官府還不外乎人情嗎?
此時有人唏噓有人白眼,反正在場的人除了葉飛塵之外沒有一人高興,韓風華在保定是一個爲人清正的好官判案從未有過差錯,在他手上從沒有放走過任何一個犯事的人,這會兒怎麼會就輕易的饒過李氏呢?
剛剛雖然都爲樸氏捏了一把汗,可現在一句話就能放過李氏也太便宜她了。
葉老爺與韓風華在場,其餘的人還不會太
過放肆。
“怎麼忘記請我原諒了呢!”門外傳來洪亮的聲音。
衆人轉身往外看去,同時很有默契的爲來人讓出了一條道。
原來是安靈兒與葉飛揚兩夫妻。
安靈兒在牀上哭鬧了一會也累了,本來想閉上眼睛睡覺的,但是卻看到葉飛揚一直站在一旁邊,又不說話又沒表情,只是低頭站着,她那氣不打一處發的脾氣對着葉飛揚就是一陣大罵,可是罵過之後又後悔了,她看着他,一個大男人,一副窩囊像着實讓她覺得對不起他,明明留下來是爲了幫他,現在反而見他就討厭。
葉飛揚在聽見安靈兒說要報仇的時候,他小聲的把韓風華已經去爲她報仇的消息告訴了她。
安靈兒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一定要讓葉飛揚扶着自己去看熱鬧。
來到輕塵院的時候剛好聽到李氏說要得到喬海秋的諒解,難道只有喬海秋是被害的人嗎?
站在這裡的還有一個受害者,那就是自己。
想着身上的傷,想着那天自己被她那般折磨,心裡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她真想也用繡花針給李氏來幾下,讓她也嚐嚐滋味。
可她現下是連拿針都拿不起來了,手指頭全都被白布包了起來,連腳也被包了起來,身上雖看不到傷口但是仍然痛得要命。
她安靈兒雖不是什麼大戶人家的小姐,但是至從出生也就沒有受過這種罪,再說二十世紀可是文明社會也不可能會有那種暴力行爲。
現在韓風華說要放過李氏安就憑他的一句話便能定奪她的生死,爲何要如此的浪費呢?
然受李氏陷害的正主來了,肯定要讓李氏像她自己所說的一樣‘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