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的一切就和做夢一樣……或者說，今天晚上就像做了一場噩夢，瘋狂的老鼠……黑袍人的追殺……迷幻的夢境，這一切都讓羅軒感覺自己陷入了一個詭異的噩夢。
羅軒差點就成了一個冰冷僵直的屍體，但他還是苟下來了，而且成爲了系統口中的“狂信徒”……但他卻對這一稱號完全不瞭解。
寂靜的夜裡，羅軒一個人倚靠在牆邊，原先那隻要命的老鼠已經不知道竄到哪裡去了。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成爲狂信徒的代價是什麼呢？”系統有些想知道羅軒到底放棄了什麼成爲狂信徒。
“沒什麼代價……她沒找我要代價。”
羅軒想了一下那個夢境……好像是她提出信仰的時候自己拒絕了，然後又主動給了自己狂信徒的身份。
“怎麼可能……居然沒有任何條件，難道她就隨便給你信仰她的權利了麼？”系統的聲音中有些震驚。
“有人捨去壽命，有人放棄靈魂……有的人甚至獻出了全家人的姓名，爲了成爲狂信徒，有的人甚至願意獻祭整個村莊……你居然不用任何代價？”
系統好像完全不相信羅軒的話……因爲那聽上去太不可思議了，就好像一個一毛不拔的大奸商突然大發善心做起慈善家了。
“是的，我問過了……她沒回答我，她甚至不需要我信仰她。”
羅軒老實的回答系統，那個神好像是突然一時興起想做遊戲一樣，就什麼都沒收取，只想看看羅軒最後的表現。
“這不可能！沒有那個神會不需要信仰，就算不收取代價也一定需要信仰，怎麼可能會遇到不需要信仰的神？”
系統突然拔高的聲調錶露了他的震驚……他絕不相信一個神會不需要信仰，這太不可思議了。
“她親自說的……說我已經是鼠神教的信徒了，而且不需要信仰。”
羅軒也對自己身上發生的一切感覺迷惑……說到底他就是失去意識做了個夢，他其實什麼都沒做。
但羅軒總感覺這個事情有很多蹊蹺的地方，和系統的相處讓羅軒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永遠不要相信其他人……所以這突如其來的好事情讓羅軒有些心慌。
沒有註明代價的饋贈往往是最無法償還的……
“來說說狂信徒的事情吧，突然就成了狂信徒……我還沒準備好。”
羅軒本來還沒什麼擔心的地方……但當自己從系統那裡明白成爲信徒的代價之後……尤其是狂信徒需要付出更多時，他就感覺到自己這白撿的狂信徒身份背後……是更加致命的威脅。
系統安靜了幾秒之後，他開始向羅軒講述狂信徒的意義。
“在這個遊戲裡有許多神……作爲他們的信徒就能夠得到神力，但不是每一個人都能獲得比常人更多的神力……
當你信仰一個神的時候，如果你只是普通的信徒，那你只能得到輕微的庇佑，就好比生病了祈禱得到康復。
但隨着一個信徒對他的神有着更加偏執瘋狂的信仰……願意拋棄一切甚至把自己都獻給神的時候，他就成爲了一名狂信徒。
而神會賜予狂信徒更多能力，甚至是神自身的能力，當狂信徒到達一定程度的時候還有可能成爲使徒。”
系統的話裡有一種魔幻的成分……說不清楚也無法琢磨，但羅軒總覺得自己被其中的某樣東西所吸引。
“使徒？使徒能擁有更強的實力麼？”
“我不知道……使徒的存在都還只流傳於玩家和npc的口中，就算是系統設定裡也沒有相對應的規定，但我感覺使徒不是用實力劃分的……”
“那是用什麼？”羅軒聽到使徒這個稱號就覺得……好牛批。
“有他獨有的規則……達到條件之類的東西，就好像斯芬克斯的神話一樣，斯芬克斯一直問過路人問題，如果答錯了就會被吃下去……如果答對了，斯芬克斯就要遵守規定跳崖而死。
這就是讓我最沉醉的地方，無論斯芬克斯的實力多強，就算斯芬克斯能夠在人間戰無不勝屬於無敵的範疇，但當有人回答出問題的時候，他都必須跳崖而死。
在這個世界也是一樣的，無論是再強的斯芬克斯……只要你答對了問題，他就要遵守規定跳崖而死。”
系統的話十分冷靜……但羅軒聽上去卻十分不是味道，這話裡話外好像還有些別的意思。
“我不懂你的意思……”羅軒選擇裝傻，他能感覺到……系統有意無意在暗示自己，無論再強的神或者是其他妖魔鬼怪……都可以通過一些方式……殺死。
“你以後會明白的。”
“那麼……你爲什麼要告訴我這些事情？你之前不會和玩家說這些事情吧……”羅軒有些警惕的問向系統。
“沒什麼特別的原因，隨便說說而已，盡一個系統的責任而已。”
聽到這話，羅軒更加懷疑了，這個吊系統什麼尿性難道羅軒還不清楚？
“我怎麼不知道你是一個這麼盡責任的系統……”
羅軒心裡有點慌，這系統是不是已經在處心積慮的開始算計自己了。
“我們還有深入瞭解的空間……我覺得你還是對我有一些誤會，我們可以進一步溝通一下。”
系統的語氣相當誠懇……但羅軒絲毫不爲所動。
“不必了，我覺得完全沒有這個必要。”
羅軒閉上眼睛，一晚上的折騰之後終於有喘口氣的機會了……逐漸放鬆的身體被從未有過的疲勞支配。
“系統，剛剛那隻老鼠放過我了麼？”處於謹慎，羅軒還是想問一下剛剛那隻老鼠的情況，想到這裡他還伸手摸向自己剛剛受傷的背部。
光潔無比……像是一個女人的背。
羅軒總感覺指下的觸感不對，但總歸來說要比摸到傷疤來的好。
“放過你了，你可以試試你的能力，看看能不能叫兩隻老鼠上來玩玩。”
羅軒靜下心來，想着小道里的老鼠，居然真的有一股連接心神的感覺，他能感覺到那些老鼠在小道里穿梭的感覺。
“上來兩隻。”
羅軒自顧自的說了一句話，兩隻老鼠乖巧的從牆縫中出現，他們搖着小腦袋靠近羅軒，嘴上的觸手一甩一甩的……
“好了好了，下去吧下去吧……”羅軒還是不想看到這些小東西，他看到老鼠的模樣還是覺得有種胃液翻滾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