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道青虹直奔任立,看是要將他一舉擒拿下來,可先天期的任立卻沒有那空中飛騰的本事只能使勁扭動身軀卻也不過一兩尺的範圍。
青虹異常兇猛將任立外放的真氣一下就是刺破,在他周身環繞起來,不過多時就可以把他捆綁,送到李全一面前。
即使任立外放更多的先天真氣都是一遇那青虹便冰消雪融一點不剩。
就在他做好用肉身硬接這一招的準備時,下方小幽蘭陣中就是傳來一聲暴喝:“幽蘭花!”
他順着聲音扭頭一看就看見一朵巨大的蘭花直奔自己而來,這花的每一片瓣都是細膩的,這花的每一枝葉都是翠綠的,這花的每一縷氣都是清香的,但這花好像是衝着自己來的啊!
不過那花並沒有像青虹一般試圖控制任立,直接就是撞上那道青虹,頓時就是將快要被捆綁住的任立解救了出來。
白禾大聲喊道:“任立快上花中來。”
任立聽後那還不知道白禾的意思,就是將身子一扭落在了巨大的蘭花之中,一陣清香氣息就是迎面而來,讓他神清氣爽地隨着蘭花落到了小幽蘭陣中。
任立剛剛入陣那幽蘭花就是消失不見,不過他還是安穩落地,還沒等他將腳跟站穩白禾就是笑道:“沒想到你居然能拿到一份傳承。”
那大小姐面色有些不好看:“他不過是運氣好罷了,再來一次怕是要被攪個稀巴爛纔好。”
而樂樂就是直接說道:“你現在想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就和我們一起吧。”
任立對這裡的情況委實瞭解的不多,但是這大明教的三人看起來並無惡意,再說那天上的道士肯定也是不會輕易放過自己,還是留在這裡比較安全。
再說空中那被搶去機緣的三人,他們都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但光球由六變五也成了不爭的事實。
六個光球少了一個,相互之間的平衡瞬間被打破,用盡眼力也只能看見五個光球急速運轉,甚至發出了颶風的呼嘯聲,看起來還是不好伸手奪取。
可那宋泉卻是對着毫不關心,直接就是問起了任立的來路:“他是你們大明教的人嗎?”
白禾馬望着李全一說道:“他並非我大明教中人,只是被牽扯了進來。至於他是誰,我只能說他是李家三小姐想除掉的人。”
李全一卻是惜字如金:“李家的事我不清楚。”
這話一出就是讓圓真和尚急了起來:“哪有那麼多事?他既然能拿到就是有緣,就看他帶不帶得走了。我看着你們這些只想撿便宜的傢伙也是看得厭了,就讓我來開路吧。”
就見圓真和尚雙手合十,口中唸唸有詞,人從腳下的念珠上浮了起來,再用腳把念珠朝着五個光球方向一送。
在空中的其他兩人並未有任何舉動,而陣法中的大明教三人也只是暗暗積累陣法力量,並未攻擊。
這念珠緩緩飄進五個光球之中發出猶如鐵器擊打的碰撞聲,這聲音一起圓真和尚便如遭雷擊一般面色瞬間蒼白,嘴角流出一道鮮血,卻還是緊咬牙關。就這樣忍住了半分鐘鍾後,他張口一聲大喝“回”,那念珠便是急速飛回圓真手上,衆人就見那念珠之間的夾縫中卡着兩個光球,圓真看也不看一眼,便抽出其中一個,大手一甩那個光球便直朝李煙那兒飛去落到了李煙的手上。
這一幕來得太過突然,李煙雙手接過光球,異常歡喜,遠遠向圓真鞠了個躬“多謝大師賜緣。”只是她並未看見那光球發出一絲綠幽幽的邪光,那絲邪光正要脫離光珠破空而去,卻被李煙手中的“青元宮”玉牌發出的青虹鎮壓住了。
再說那圓真和尚拿出另一個光球后便又施展神通,重新盤膝坐在念珠之上,雙目緊閉道:“李家於這件事出了大力氣,這緣法我分出一份送與她,你們可有異議?”這明顯是在詢問宋泉了。
“你不必送她的,走上這條路也不知是福是禍。”李全一卻先於宋泉答道。
“這是你拿的,送了就送了唄。機會多多,就看大明教那邊是不是會有什麼意見了。”宋泉毫不在乎這件事情。
“既然如此,那我就就地參悟了。若有變化我再醒來。”說完這話,圓真便再無半點動靜,於此時此地參悟起了剛剛奪得的機緣。
任立看着天空中仍是急速旋轉的三個光球,突然間驚出一身冷汗。
那光頭和尚遠處施法奪取光球也被五個光球打得是口流鮮血,自己在六個光球的時候硬生生的把手伸了進去,居然沒被打個稀巴爛,還真像那大小姐說的一樣不過是運氣好罷了。
不過那和尚好像分了一個光球給外面,還說什麼“李家於這件事出了大力氣。”估計是給了李煙這隻小蠍子吧,我還是要小心一點,怕是她現在知道我未死在她的陰謀下,恐怕又有一大串算計在等着我吧。
當務之急還是想着如何脫身,這大明教的三個人行事作風也算正派,不如就聯合他們一起闖出一條路來。就在他思考如何說出自己的想法只是,樂樂就是說道:“任立,你奪得機緣雖說容易,我大明教卻是不會搶你的,但是想要出去可就沒那麼簡單了。”
“我們都是明白人,就不說廢話。現在需要你加入我們一起共抗大敵,你可願意?”白禾這時也說話了。
任立笑着說道:“這我倒是願意,就從先頭那踩着木劍的道人一道青虹想要抓住我的時候我就知道要出去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說起來那道人,他還是李家的大公子呢,你不會不知道吧。”那大小姐這個關頭也是說了句話。
“啊?他就是李家大公子?”任立也是有些驚訝。
“是啊,你還真是不知道啊?我看你根本就不瞭解李家。”大小姐看到任立驚訝的模樣還是有些得意。
“不是啊,當年我到李家時只是聽說他出國留學了,就再也沒有聽過任何消息了。”任立急忙做出辯解。
“也是呵,一個修道天才,二十四歲就能成就金丹,像我們這些先天期還真是不能比。”大小姐有感而發,臉上似乎有些憂愁。
“小姐何須犯愁,今日我們來奪機緣就是爲了小姐來解開詛咒,到時小姐也不遜色於他們了。”白禾連忙爲他家大小姐打氣。
“是啊,小姐,我們在紫衫一脈已經有八十年了,如果這次能成功,我們這一脈將會再出金丹期。就算是折在這裡我們也願意。”樂樂也是連忙打氣。
“什麼,你們兩都八十了,先天巔峰還真是能保住容顏不老啊,那這大小姐的歲數……嘿嘿……”任立也是談起了興趣。
“胡說什麼,大小姐今年纔剛滿二十歲,你可不要胡亂猜測。”白禾一聽任立這話就連忙辯解。
“是我不好,管不住自己這張嘴,冒犯了大小姐,還請您多多原諒。”任立也是見好就收。
就是那大小姐聽了先前一番打趣,臉上也是閃過一絲難以看見的紅潤,看來女人還真是對於自己的年齡非常在意啊。
可這絲紅潤也是沒有停留許久,那大小姐就是對着任立沉聲說道:“既然你在此時答應與我們同舟共濟,那就不可出工不出力或者背後使壞,不然這裡第一個死的就是你。”
其餘兩人也是靜靜望着,在等着任立的回答。
“這個道理我明白,你們放心。我任立對天發誓,若在這緊要關頭背棄大明教三人,今生則不能得志。”任立將左手舉至與眉齊平,大拇指小拇指收攏,豎起中間三指規規矩矩地發了一個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