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江默默地看着桌子上破碎成粉末的玉牌沒有任何言語。
李天爾這時也在旁邊,他並不懂一點兒修行道行完全不知道這破碎的玉牌代表着什麼。
“宋鬆死了。”
這句話一出就是將李天爾驚到了:“宋前輩怎麼可能死在這些不敢見光的修士之手?”
何江卻是說道:“今晚是我負責接待那些大世家來訪的供奉修士,這追殺不明修士的任務是交給了宋鬆,可沒想到這卻是他的最後一程了,又不知要多出許多麻煩……”
李天爾低聲問到:“那不會對李家有什麼影響吧?”
何江:“只要找出兇手當衆殺掉這事便不會有任何影響。”
……
這殺死宋鬆的兇手任立現在一間破舊的房屋裡面,這末城既有李家這樣的豪宅大院也是有雜亂不堪的貧民窟,他現在就是在貧民窟中閉關調息。
用化源術殺死那老道士是三個時辰之前的事了,這吸收的磅礴法力也是被他煉化了十分之二,但是再也不能煉化下去了。
只見任立的指尖冒起一絲紫色的火苗,毫無疑問這便是修煉紫衫一脈的心法激活《點燃法》中的神通而成的火焰法術,可是這絲紫色火苗的中間卻夾雜着一縷淡青色的微光,就見淡青色微光在火苗中一陣扭曲紫色火苗便是發出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響後就自行熄滅了。
任立內視自己的金丹上這時便不再是純金色而是在表面有着一道道綠色的帶紋將金丹環繞,這不用想便是吸收老道士法力的結果了,看來不是自己一步步得來的東西還真是難以爲己所用。
這些綠色的帶紋中是充斥着強大的法力但也影響着任立的法術讓其不能穩定,可任立也是不肯將這些法力散去而是留在了體內,到嘴的肥肉怎麼可能又吐出來?
每一個修真者都有自己的心法,任立所修行的心法便是紫衫一脈的《紫衫訣》,這是他在入教祭拜聖火時便印入心中的訣竅,這便是他熬練法術修爲的基礎,現在卻是吸收了這麼多的淡青色法力無法徹底煉化使得他的法力紊亂那是一個頭疼不已。
不過這也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一是可以強行煉化這些法力,但這樣卻是要花去不知多少時日而且還會將這些吸收大打折扣;二是可以修行那老道士的心法將這些法力一一轉化爲自己的,速度是要比強行快得不知多少而且也沒有損耗,這樣就等於自己修行了青元宮的道法。
但任立將老道士的儲物袋倒了個底朝天也只是翻出了一堆古玩字畫之類的東西至於那些記載心法要訣的書本玉簡是一個也沒有。
這樣的結果讓他很是鬱悶,看來這法術傳承是保密得如此之嚴格。
無奈之下他就是閉目調息了起來,看來自己不得不主動去找那國字臉問問是否有什麼其餘的好辦法。
任立閉目後便是在一陣恍惚中來到了自己的靈臺識海之中,上一次到來還是他在後天巔峰的時候,那時的他並不懂這是哪裡又有什麼作用。
不過這靈臺識海按理來說是隻有修爲達到金丹期的人才可以自行進入的,大概是國字臉在那是做了些手腳吧。
這時的靈臺識海可和他先一次進入的時候不同了,雖說腳下還是一片焦黃的泥土但空氣中的濃霧卻是稀薄了一些,讓他可以勉強看清天上的事物。
天上有着一道細小的裂縫,他知道這便是那“神通之門”這是修真者一切力量的根源所在,不打開這道神通之門便不是一個修真者,這是先天期衝擊金丹期成功時才能打開的門戶,不知爲何國字臉在他先前期時便是幫他打開了。
任立想到這裡便是對國字臉的手段感到深不可測,不過這樣也好,他一定有辦法解決自己的問題的。
沒有等他主動呼喊那四周的霧氣就是一陣流轉以任立未中心劃出一片三丈方圓的空間來,國字臉就是在任立的面前顯露了出來。
“我遇到的麻煩你一定知道,有什麼辦法沒有?”
任立這話問得是毫不含糊,他確信國字臉知道這一切所以便沒有了那麼多的廢話。
“有是有,不過想要我幫你解決又是得立下另一個約。”
國字臉說的話讓任立很是費解,他們不是立過那個不棄之約的嗎?怎麼又得立下另一個約了呢?
任立:“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說我沒有履行約定嗎?”
國字臉:“不,你是很好地履行了約定,但你不知道這些時候都是我在幫你,而你沒有幫過我嗎?”
這話一說就是讓任立有些不爽了:“哼,讓你住在了我的靈臺識海之中你還想要多的?”
國字臉輕輕一笑說道:“這約你愛立不立,立了我就幫你,不立你也知道的。”
“呃……先說來聽聽。”
國字臉:“這約立完之後你可以知道我的名字,但不能說出去;我可以幫助你修行但你修得的法力我得拿走十分之三。”
“你這是強搶!”
任立很是不服,每次被拿走十分之三的法力修爲那不是鬧着玩得,這一點點的流失不知道又要花去多少時間來慢慢彌補回來。
“你先別急着下定論,這拿走你法力的事情只要你到了穀神期幫我重鑄肉身之後就不再有了,你想想有一個宗師級別的人物指點你修行那十分之三的法力修爲又算得了什麼?”
“這……”
“你到底立不立約?痛快一點!”國字臉說完就是慢慢退後快要回到煙霧裡去了。
任立看到這副情景心中就是一急,高聲大喊道:“我立了。”
這話一出就是國字臉便是哈哈大笑,在這片靈臺識海之中就是迴響起了他的聲音:
我與你立下這個約,你可以知道我的名,我的名便是贏,你不可說與別人聽。
我與你立下這個約,我可以幫助你修行,幫助是有代價,這代價是十分之三。
任立聽到了這些話語後便是迴應了一聲:“我願立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