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幽將手中的一粒藍色丹藥交到了紫菱手上並說道:“這一粒‘水源丹’是我以前斬殺三隻大乘海妖奪取其元丹所煉製而成,你將它吃下後便可在金丹火劫中好過一點,對你以後的修行有莫大好處。”
紫菱看着手中的藍色丹藥上的一條條海色波浪只覺有些眼花,丹藥散發出一股濃烈的腥氣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這用大乘海妖元丹煉製的丹藥我吃下去不會有什麼事吧?”
這大乘期與先天期的差距可不僅僅是天與地的差別,只見的距離不可以量來計數,不可以質來衡量。
這水源丹還是三隻大乘海妖的元丹煉製而成,先天期要是一口吃了下去保不準會被那磅礴的能量炸得爆體而亡。
赤幽卻是說道:“你怕什麼,這丹藥我很花了一些功夫,有我這個渡劫老祖在這爲你護法沒得什麼大礙。”
紫菱想了想也知是這個道理,就是忍住那水源丹上的腥氣一口將其吞入腹中。
丹藥一入口便是直達到了她的小腹丹田之內,隨之散發出的藥力讓她有一陣陣冰涼之感,全身四肢百骸中的真氣都有一種要液化的跡象。
她也是感到這水源丹的奇妙,要知道她十多天前還是先天初期,在這短短十天赤幽緩緩幫她提升內力真氣,但是還是讓體內真氣有些許虛浮,可是吞下了這粒水源丹之後真氣居然液化變成道道潮水由着全身經絡匯聚在丹田之中了。那一道道潮水匯聚在一起,在她的小腹丹田之中形成了一個小型的海潮漩渦,其中發出潮水洶涌的聲音。
赤幽也是聽到了這洶涌的潮水之音:“嗯,從這聲音中不難看出我煉製的水源丹是非常成功,也不費我用本命真火化去那三頭大乘期海妖元丹中的燥意,可是現在不能繼續了,再往後你就要爆體了。”
紫菱這時的確是不好過了,她起初吃下水源丹只感到真氣以海潮漩渦的方式在丹田凝實,但這幾分鐘後那水源丹便是不停地在丹田之中吸取全身真氣,到現在她全身中的真氣已經是被抽得七七八八,而丹田之中的漩渦卻是越來越猛並沒有絲毫停下的跡象,隨着這股漩渦越來越強她的小腹發出一股劇痛,好像有什麼東西要衝了出來。
就在紫菱感到自己快要不行的時候,赤幽一手按在紫菱的天靈蓋上說到:“不要驚慌,我已經壓制住了藥力,你就用心引起丹田之火點燃金丹火劫。”
紫菱聽到這話後果然就感到自己丹田中的那漩渦不再拉扯自身真氣了,趁着這個機會她運起修行法門在這真氣海潮漩渦之中燃起一絲心火,就是這絲心火的微弱熱量讓這洶涌海潮燃起無窮烈焰,那藍色的真氣漩渦之上漂浮着一片片藍色火焰,海水之上藍焰洶洶直到漩渦完全被藍焰覆蓋,從丹田之中爆發出一股熱量遍及全身。
她現在是全身發燙,面色被那丹火燒得是通紅,身體的每一處都是熱的又癢又痛,從背後也是升起一縷縷白煙,她知道這是火劫將體內糟粕的真氣逼出體外了。
雖說這痛癢難以忍耐但她還是銀牙一咬堅持了起來,慢慢地她就適應了這種感覺,感應到了小腹丹田之中的海潮真氣在藍焰的煅燒之下慢慢從液體轉化成了一種奇妙的結晶,這些結晶一顆顆地聚攏,她知道自己要結丹了。
就這金丹快成之時,丹田中的藍焰順着心火之線直接是遊向了她的心中,紫菱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是燒了個措手不及,腦中漸漸昏迷了起來,眼前一黑就化爲了另一片光景。
赤幽看着此時的紫菱,這小丫頭的表情是時而歡喜時而痛苦,有時好像是要哭了出來卻又突然咧起嘴角微笑,有些欣慰地說道:“也是終於到了心火劫這一關,這心火經歷一遍醒來你就成丹了。”
說起這金丹火劫是分爲身火劫和心火劫兩道考驗,身火劫便是修士運轉真氣擊中於小腹丹田之中用五臟中的心來點燃丹火,在這心火的煅燒之下凝結真氣使之結成金丹,但是在結丹之前還有一道心火劫的考驗,這心火劫是點燃心中之火讓人進入幻境,幻境之中是時光倒流修士可以用結丹時的所見所聞,所思所想,所擁有的一切認知去回顧一切過往,那過往的盡頭便是人起初的一點萌芽之時,其中見到的種種往事是隨機出現,但越到後來便是越往時間之前走,所以說有很多修士以成人之後的眼光看待懵懂未知時的往事會有新的感知感悟。其中不乏修成金丹後便是性情大變,正邪善惡都在這心火之中不停變換,道心都是隨心火劫生出萌芽,這纔是修真第一步。
赤幽看到紫菱歷經心火劫的模樣不知是被什麼觸動到了心靈,就是唱道:“金丹身心兩重劫,萌芽道果起自身。身火易渡心難過,不知何時了自真。”
這歌一唱完他又好像是發現了什麼。
“咦,那小子也開始渡劫了,這昏迷中渡劫是兇險無比,但他不知是怎麼打的先天根基,這身火劫是在昏迷前就藉助與紫菱的胎息感應渡過去了一半,現在怕是要將這身火心火一併渡完了吧,乖乖你就去替我看着那小子別讓他出了岔子。”赤幽說完便是右手一伸,手上的一個銀色骨戒化爲一條迷你骨龍往任立的房間飛去。
這骨龍有半米來長,眼中閃動幽幽綠火,直接飛到了任立身前。
任立此時也是渾身發燙,但是沒有一點被熱醒的跡象,身下的石牀已經開始有融化的跡象,骨龍看到這般景象便知不好,立馬就是吹出一口龍息,那龍息化爲一縷清風在任立的身旁吹拂盤旋,慢慢地緩解了此處的熱意,也是間接幫助到了昏迷中的任立。
……
其實任立現在不熱,反而覺得是太冷了。這漫天的寒風和被極冰凍結的山川河流無時不刻地讓他要拉緊自己的衣服。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樣來到這裡,是從何處來到這裡,是要怎麼樣才能離開這裡,這裡就像是那冰河世紀一般。
他看到前方那漫天風雪中有一個小黑點向他跑來,任立漸漸看清那黑點的模樣之後心中便是一驚,難道這真是冰河世紀?
那黑點是隻碩大的松鼠,那是史前大松鼠,是一隻追趕着被風雪吹動的栗子的史前大松鼠。
任立將吹到自己腳下的栗子見了起來,這栗子他好似在哪兒見過,越看越是放不開手,完全沒有察覺到腳邊的史前大松樹已經是徹底發狂了。
那史前大松樹看着那人奪去了自己的栗子拿在手中不知在幹嘛,他肯定是在想怎麼吃掉纔不硌牙!松鼠眼中就是浮起血絲,兩顆大門牙一咬,就是使勁一蹦大口一張咬向了那人拿着栗子的手。
任立被史前大松鼠一咬頓時吃疼,栗子也是掉了下去,當他再要看清栗子正在何處之時便是一陣頭暈目眩。只得說了一句:“我去啊!這松鼠都有毒!”便是眼前一黑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