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教乃是大陸修真界第一大教,曾幕後把控大陸最後一個漢人正統王朝長達二百七十六年之久。
在此期間大陸修真界各派都是用盡陰陽謀略想使其顛覆,但都被大明教一一打退。大明教藉此二百七十六年之久的正統王朝皇氣使得教力是如日中天,網羅天下英才,掠盡世間瑰寶。
但世間皇氣終有窮盡之時,隨着闖王的一聲吶喊,這最後一個漢人正統王朝便是在一瞬間土崩瓦解,此乃天意並非世間修士可改,但闖王也是未得天意,沒做得幾天天下共主便是兵敗失蹤。
闖王的失蹤給最後一個漢人正統王朝的故事劃上了句號,那大明教也是不再參與天下王朝氣運的爭奪,只是一心一意發展教力,雖說沒有了天下王朝氣運相助,但是大明教卻是以其獨特的修行傳承和強悍的神通法術牢牢地佔據了大陸第一修真大派的位置。
其教共有三脈,分別是聖火、赤幽、紫衫。三脈職能各不相同,神通傳承也是各有千秋,但並無高下之分。
聖火一脈專伺教中薪火傳承,爲大明教三脈網羅人才,於世間發掘有修行根骨的弟子,再按情況分配到三脈之中。
赤幽一脈專伺大明教對外一切事物,大明教對外是戰是和全由赤幽一脈定奪,可謂是大明教的利劍與鐵盾。
紫衫一脈專伺大明教一切對內事物,但因三十年前遭逢謫仙大劫使得這一脈幾近滅絕,所以這些年來紫衫一脈的事物都是由赤幽一脈擔着。
而赤幽一脈的主事人——赤幽老祖,現在便在紫衫一脈的殿中坐着,而和他一起的還有紫衫一脈的最後香火——大小姐紫菱了。
赤幽對着紫菱說道:“你這些時日在我的幫助下已經是走到了金丹期的門檻上面,不過你還是要加把勁,明日我就助你衝擊金丹關卡,讓你可以真正成爲紫衫一脈的主事人。”
紫菱聽後非常感激:“這還是要多謝前輩的用心關照,不然我這一脈的傳承怕是要就此斷絕了。”
“這你不用謝我,我大明教三脈相輔相成缺一不可。三十年你紫衫一脈遭到謫仙大劫,我們雖說是無力阻擋,但這後來的彌補之事到今日也算是要功德圓滿了。”赤幽說完便是長嘆一聲。
紫菱也是嘆道:“我奪得了謫仙地獄道的傳承便可解開謫仙詛咒打破我這一脈修爲不得突破金丹的詛咒了。”
赤幽:“你既然得了謫仙傳承便要好好修行,明日我助你衝擊金丹,雖說會讓你修爲不穩,但也可解燃煤之急,之後我便要去應劫了。”
紫菱非常驚訝:“啊?前輩要渡劫,前輩的天劫不是還有七八年纔到嗎?爲何現在要去應劫,難道前輩等不急要早日飛昇?”
赤幽卻是有些無奈:“哎,這回不是天劫而是人劫,還真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應付。”
“您怎可能會有人劫這一說法,您是這一界公認的第一高手啊!”紫菱聽到赤幽要應人劫的這個消息那是異常驚訝。
“第一高手?這不過是殺出來的虛名,其實這一界有窮盡世間之法者,只是隱藏極深,不爲人知罷了。”赤幽還是喝茶,好像談到那窮盡世間之法者他只有喝茶才能平復心情。
這時便要談到修真境界之分了,修真者的境界劃分爲:後天先天、金丹、元嬰、穀神、返虛、大乘渡劫、最後是那窮盡世間之法者——陸地真仙。
話說渡劫期的修士便可引動天劫,渡劫飛昇,但是有些異常強大的修士即使渡過了最後的第九天劫便是生生斷絕了仙界的吸引之力,用大神通強行停留在下界,是想什麼時候成仙就什麼時候成仙,這便是陸地真仙。
“那陸地真仙是……”紫菱還未問完便被赤幽打斷。
“不能告訴你,不然扯上關係便是又要多出許多麻煩。”赤幽還是爲紫菱着想。
“這以後的日子你只要把該做的一一做到便可,其餘的自然而然就解決了。”赤幽又是告知紫菱無需有過多想法。
“前輩說得是,但紫衫一脈這時只有我一個人了,我怕獨木難支啊!”紫菱又是說出了一個難處。
赤幽笑道:“這你還擔心?你不是撿回一個如意郎君嗎?他也不快到金丹期了,到時你們夫妻二人齊心協力便就不是獨木難支了。”
“前輩說笑了,我和他素不相識,只是一起爭奪機緣而已”紫菱連忙解釋。
“嗯,他的表現我都看得是一清二楚,爲人也算正派。你也可以把他引入紫衫一脈,這也可以分擔一些壓力。”赤幽對如意郎君的話題也是不再糾纏。
“可是他從那天開始已經是昏迷了整整十天,沒有一點要醒來的樣子啊。”紫菱這時顯得略有擔心。
“這你就不用擔心,我看他是在領悟謫仙人間道傳承要晉升到金丹期的關口時被李全一打了一劍纔會這樣。”赤幽耐心解釋。
紫菱又是急切地問了一句:“那可怎麼辦纔好啊?”
“這你就無需擔心,他要麼不醒,只要醒了便是成就金丹,我看也是爲時不遠。不過我看你對他的關心也是挺多的。”赤幽還是很有耐心。
“這……”紫菱也是不知如何回答。
赤幽看到紫菱這副模樣輕笑一聲:“好了,你去看看他吧,不用總是和我這老頭子在一起的。”
“呃……那我就去了,還請前輩在此好好歇息。”紫菱就此告別了赤幽便是起身去看任立了。
……
任立這時便是躺在一張石牀上,是整整昏迷了十天十夜,卻沒有一點轉醒的動靜。
紫菱呆呆地看着任立,又是想起了和這個男人的幾次相遇,從小毛賊遇上小保安開始,他們便是在一起短短的天數裡糾纏不清,直到最後便是這小保安救了自己。
看着他隨身綁得死死的東西,一把水果刀和一包骨灰,那之中怕是有很多故事吧。
“我現在是孤單的一個人,赤幽前輩讓我把你引入這一脈中怕也是爲了使我不再孤單,可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呢?”紫菱看着任立吶吶自語,她和任立的幾次接觸中就知道任立是一個非常有自我主見的人,不由得擔心了起來。
“恐怕你也是孤家寡人一個了吧。”看到任立帶着的匕首和骨灰,紫菱也是不難分析出一些事情。
“若到時你真的願意進我紫衫一脈,我定不負你的救命之恩。”紫菱又是自言自語。
這女孩兒正是二十年華,從小到大就有白禾與樂樂的精心服侍,她把白禾與樂樂已經是當做親人一般的存在。但是這兩個親人在十天前的爭奪機緣中已經是先走一步了,她的心在這時便是空了起來,雖說有赤幽關照,但是赤幽只是大明教中遙遠的前輩,並不能讓她有太多親人的感覺。
這時這個與他在這些日子裡有頗多糾纏的任立,便是在他心中有了一席位置,特別是那在水中的一吻,那氣息感應的感覺,那可是自己的第一個吻啊!
想到這些紫菱的臉便是紅了起來,感受到了自己發熱的臉頰她不禁“呸”了一聲。
“我怎麼能在這時還想着這些事情,現在還有要好好準備明天衝擊金丹的事情了。”紫菱又是望了望任立,只覺着任立是越來越好看了,但最後她還是回到了自己的靜室盤膝調息了起來,爲明日的衝擊金丹做好準備。
只是她沒有注意到在她離開任立的時候,任立緊閉的眼皮就是動了一下,卻也只是動了這一下便又一動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