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立一答應立約後靈臺識海中的煙霧便是如波濤般洶涌了起來,他感到從老道士身上吸收而來的法力被平白減去了三成,這便是約定的數目。
這時就看見贏右手的無名指上冒起一束青光,這束青光並非淡青色而是異常濃郁綠得好像要滴出水來,可這滴出的水也是鋒利異常在贏的無名指上散發出絲絲寒光。
“我現在就憑藉這一絲法力來推衍出那劍術的心法要訣你只需好好感受便可。”
贏一說完這話他手上的那道青光就是震動了起來,任立看着這束震動的青光就是感到自己身體裡有着一把利劍在其中不停遊走,那寶劍的鋒利劃過自己的四肢百骸,皮膚上出現了密密麻麻的刺痛之感。
可任立並未被這些感覺所影響,他現在完全是被靈臺識海上空的景象所迷住了,那景象中是一個看不清面目的人,但依稀可以知道是一個青年,這青年穿着一身青色長袍手持一把木劍在空中揮舞,一束束青色的劍光是隨着這把木劍飛出,景象中隨沒有顯露出這一道道劍光是擊中何物又是有什麼樣的威力,但任立還是能感到這青年劍光中的威能是比李全一那日還要強上個兩倍多。
這青年所舞的每一劍都有一種說不出的美感,每一劍不管是斬、刺、橫、劈,挑都是銜接得無比順暢好似下一劍就應該是這樣的,這青年每舞一道劍便是有着許多的文字浮現在靈臺識海的上空。
任立不用看也是能知道這些文字的內容,這是那劍訣的心法綱要,隨着贏的推衍是漸漸浮現了出來。
待到青年將劍舞完天上的景象又是一變,任立就看到一間封閉的石窟之中擺放着難以計數的黃金白銀,純銅精鐵,還有那些他從未見過的金屬礦石。
那看不清面目的青年這時是坐在這些金屬礦石之前,就見他口中噴出一道赤色火焰就是將這些材料一一融化,那一道道鐵水便是在赤火中匯聚爲一道鐵色洪流,就見青年將這道鐵色洪流引入到了石窟中的一口鼎中,鼎蓋上就是冒起一陣白氣接着就是升起一道道耀眼的寒芒。
這時伴隨畫面的文字便是那鑄劍之法,但是任立到這裡也是沒有將這些法門細細思考,因爲那靈臺識海上的景象現在是越變越快了,這時的青年又是御劍飛在了空中,就見天上的疾風暴雨,雷鳴閃電都是不能將那寶劍撼動絲毫,那空中彌補的烏雲也是不能阻擋住青年前進的腳步。
這騰空御劍之法顯露出來之後景象便又是一變就看到青年用飛劍殺敵或是一劍劈山,種種莫大威能一一展現,任立看得是應接不暇,那密密麻麻的文字也是越來越快地強行往他腦中涌入,一股難以忍受的疼痛之感就是讓任立抱起了腦袋。
“好了好了,今天就先到這吧!”
任立也是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再往下去就不是他所能理解的東西了,他想要的基礎心法已經是得到了,這後面的東西在看下去腦袋是要爆掉的。
可那主事的贏這時卻是非常興奮,豆大的汗珠是從他的額頭上不停地滴了下來,口中還喃喃自語:“原來是這一劍啊……”
“任立,你要忍住,我來讓你看看這破天一劍的莫大威能。”
贏的這一聲大喊是將任立從疼痛中拉了回來,任立強忍住腦中昏沉之感看向上空,他頓時就是一驚。
這上空中的景象中是沒有了青年也沒有了不停浮現的心法文字,就看到一道巨大的青色利劍是在一片廣闊的平原上突起,劍尖將那地面刺穿之後是帶起了高到一眼望不到頭的劍身,平原上不只有這一把寶劍,還有這一羣羣望不到邊的強大存在,每一個存在在景象中散發出來的氣息都是讓任立心驚膽戰。
這些強大的存在有身披戰甲的軍隊,有百丈來高的巨獸,還有那面相怪異的邪魔,可這些存在都是被這一道寶劍所驚呆了。
可這寶劍卻是不理會這些強大存在,就是無情地在這片平原上切割着,沒有任何事物能阻擋這寶劍的前進的步伐,寶劍所過之處不管是什麼樣的存在都被輕輕劃成兩半跌入地面的深坑滾石之中變成了肉泥。
強大的存在們驚慌着,哭喊着,四處奔逃,但卻是沒有被那寶劍切割的大地崩塌得快,無數的人、獸、邪魔都是不能逃過這一劍的威能,這一劍也是劃得越來越快劍身也是拔得越來越高,被打破的地面中就是涌現出了一絲光芒。
就在這絲光芒涌現出來的時候一聲冷哼不知從何處傳來,就見一隻披着金色鎖子甲的無邊大手向着寶劍按壓了下去……
畫面到這裡就是完結了,任立現在卻是跌坐在了地上,他並不知道自己是何時這樣的。
而贏現在也是滿頭虛汗,口中還不停地喘着大氣,可還是說得出話來。
“這是這一劍從古至今最大的威能,能看到這一劍是你應有的緣分。”
任立雖然說是被這一劍驚駭住了,但還是強壓住胸口的沉悶之感說道:“那個青年是誰?”
贏一聽這個問題面色就是有些古怪:“我也不知道,但以後會知道的。”
任立看到這樣也是不好再問下去了,只是說道:“既然我得到了這劍訣心法也是不在此久留了。”
贏:“那你去吧。”
……
任立睜開雙眼後就是感到全身痠痛,一股無力感充斥着渾身上下讓他連一根手指都是不想擡起,但這卻是不能阻擋他激動的心情,他拿起老道士的那把三尺青鋒就是細細觀摩起來了,他的手不停地撫摸着這把劍的每一處,用手指感受這劍刃的鋒利,他就是評價出來這把劍的品級,這是那鑄劍之法中最爲簡單的一種青鋒劍,但也是比凡劍強上太多。
現在他只需要按照那劍訣心法將老道士的法力煉化之後便可以當上這把劍的新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