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禾看到天上的李全一是這幅模樣就是驚恐地叫道:“不好,他發狂了!要開殺了!!!”
白禾剛剛叫完,那李全一就是擡起木劍。不過現在已經不能說是木劍了,那劍身上是裂開了道道紅絲,劍裡面好像有沸騰的岩漿要衝出來。
木劍朝着陣法中的三人就是輕輕一揮,那發出的劍氣頃刻間便呼嘯而來,陣中的三人沒得辦法還是要拼命送出一波真氣。
劍氣擊打在亮起藍光的陣法罩上,就像是巨石入水砸出道道波紋,但是巨石終究是石城大海,劍氣也是消失得無影無蹤,陣中的三人卻被打得東倒西歪。
天空中的李全一看到這一道劍氣並沒有起到他想要的效果,只是咧開嘴巴笑了笑。又是再次出手了,這一次並沒有一劍划過去,而是用木劍在天空中使劍尖輕輕擺動,每擺動一次劍尖都會震盪一下,一下、兩下、三下……就這樣不知道震盪了多少下。
底下陣法中的白禾看到這幅情景頓時是流出了冷汗,大聲說道:“這是青元宮的分光劍氣,小姐我先走一步了。”
話音一落,他也便學着樂樂一般冰消雪融開始以身獻陣了。
一瞬間的事情卻是攔也攔不住的,大小姐還未來得及伸手去阻止,白禾便以消逝得只剩衣物。
那道道劍氣卻是不會讓人有機會多愁善感的,蓄勢待發的劍氣就如出籠的惡犬直奔陣法而來,道道擊打在陣法罩上,發出“砰砰”的擊打聲。這些劍氣有些特別,一道道威力不大,被陣法罩彈開後居然還能再次飛回來擊打陣法,講究的就是一個不死不休。
大小姐與陣法相聯最爲緊密,這時又是少了白禾與樂樂分擔承受,那情況真是一個雪上加霜,劍氣沒擊打一次陣法罩這大小姐就要承受十分之一的劍氣之力,雖說不多但那劍氣卻是成百上千,連綿不絕。
正所謂是蟻多咬死象,何況是道道劍氣呢?
大小姐突然間就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她的人現在是坐都坐不穩了,顫抖的身子是一個勁地要往下到。任立見這是情況不妙就趕忙衝上去扶住大小姐的身子,就在他立起身子上前的一刻,一道劍氣就是從他頭頂下一飛而過,削下了道道碎髮,不過還是趕忙扶住了大小姐,這大小姐此時已經是暈了過去,難以再主持陣法了。
這時主陣之人換成了任立,他只能感應到陣法已經沒有多少力量了,自己卻對操控陣法一竅不通,但那劍氣正是打得最爲兇猛的時刻。已經有一些劍氣穿破陣法罩進入中打到他坐着的圓鐵上,圓鐵也是被劍氣一打就穿,湖水就順着劍氣打出來的缺口涌了上來。
望着頭頂上漸漸支離破碎的陣法,又看了看懷中的大小姐,身旁還有兩套空空地保安服。任立是再也不能停留一刻了,再這樣下去那道道劍氣遲早把陣法吃個精光,他單獨一人運起真氣,直接就是將一股龐大的真氣聚集下沉,就這樣殘破的陣法掩護着他們往湖底沉去。
陣法在任立剛剛進入湖底後便是徹底破碎,任立是抱緊昏迷的大小姐急速往水下游去,但是那分光劍氣沒有了陣法罩當目標,就是找到了任立的頭上,一道道劍氣在水中雖說威力大減,再加上任立及時地閃躲,可還是在大腿和手臂上掛了彩,傷口中流出了大量鮮血,在湖中慢慢漂浮擴散。
李煙看着湖中漂浮起的那一屢屢鮮紅,興奮地自言自語到:“沒有人能逃得過我的安排,說你們死你們就得死。哥哥,你只要過了今天就可以在修真道路上一路順風了。”
天空中的道人望着湖面上飄起的血水還是搖了搖頭,這血水還是不夠多,不夠消除他心中的殺意。獵物明顯是沒有死,看來還是要用更加鋒利的刀子來給他們致命一擊了。
李全一施法收回所有的分光劍氣,稍稍感應的一下,這回來的分光劍氣只有去時的十之五六,其餘的都在陣法與湖中消耗殆盡了。其實李全一現在的情況也是不好,本就是接連大戰的他本來是不想再打,可是李煙用“青元宮”玉牌催動那道禁制使他心中多出嗜血殺意,再是那光球乘虛而入發出十六字話語,也更是讓他殺意激增,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用盡法力去斬殺對面敵人,消除心中的那股難以忍受的衝動。
收回那些劍氣中殘餘的法力,李全一微微好過了些,雖說是被殺意控制,但是並沒有失去身爲修者對自身法力的把控。他等身體完全吸收了劍氣返還的法力之後,便是擡起木劍做了一個架勢,那劍尖指着的位置便是任立和大小姐在湖中的位置,不管任立在湖中如何遊動那劍尖始終是對準着他,不差一絲一毫。
任立此時並不知道有一把劍尖對準着他,他只知道那所謂的分光劍氣從頭一刻開始就再也沒有騷擾他了。只是這種情況又不能上岸去,一旦露頭便要受到重擊。可是這大小姐已經是在水裡昏了這麼長時間了,要不是她有着先天期的修爲,不然早就掛掉了。但是先天期即使這有先天胎息,但她已經昏迷不能自控這樣能扛得了多久呢?
任立可以感覺到懷中美人兒的心跳是越來越弱,鼻子和嘴巴中時不時還有小小的氣泡冒了出來,這大小姐再過一會便會憋死在這湖裡。他看着大小姐那精緻的張娃娃臉,心想你這麼漂亮我也不算吃虧,便是這樣一口親了上去,剛剛對準嘴脣任立立馬就運起先天胎息,直接就是把胎息從嘴裡渡了過去,這樣就可以保證這大小姐不會憋死在水裡了。
任立雖說並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是現在他根本就沒有享受這美人紅脣的心情。與這大小姐共享先天胎息實在是一件辛苦的事情,這麼一個美人和你嘴對嘴難免心猿馬意,可是一旦鬆口就會岔氣,再想接上先天胎息就難了。
任立的真氣以胎息的方式順游到大小姐的身體中循環一個周天,打通那些由於失去呼吸而開始休克的經絡關節,又是回到了任立自己的體內循環吸收了,兩人的氣息就這樣互相交融在了一起了。
氣息感應之間,他好像看到了一個特別的存在,那是一塊黑得比墨水還要黑的存在,在他腦中不停地響起“人間即地獄、人間即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