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 於英國清教的從業和進入都市

不過不知道是在哪裡露出了馬腳,沒用多久竟然就被那些英國清教的地頭蛇摸到了行蹤,即使從來沒有任何人能夠看到他犯案和離去的身影,但是當尋跡而來的魔術師將他堵在了衛生間中的時候,他也不得不承認對方確實技高一籌——不過只要想到此地本是世界最爲知名的大偵探福爾摩斯的發源地,也是全世界私家偵探數量最多的國度之一後,他便爲之釋懷了。

之後的事情就不多說了,憑藉他所擁有的能力以及家族方面的背景,他幾乎順理成章的加入到了英國最強大也最尊貴的神秘組織“必要之惡教會”,併成爲了其名下的一位被僱傭者,雖然他此刻的“隱遁”只能夠迷惑普通人的感知不論是那些擁有靈覺能力的魔法師、還是監控用的攝像機都能夠捕捉到他的身影,但是在經過專門的特種受訓後,憑藉一身彷彿電影人物邦德一般的高科技設備,在潛入、盜竊等等方面展現出了超出所有特工的能力,因此專門來處理一些鬼鬼祟祟的事情,而作爲報酬,他可以系統地學習這個別名“第零聖堂區”的教會組織圖書館之中的魔法資料——畢竟他的掌心內就有着一枚聖痕,這對於他研究這些魔法有着得天獨厚的優勢。

雖然如今因爲在穿越過程中因爲保護白澤的神智不失而使得聖痕受到損壞而不再顯化,但是這卻並無法改變其依舊留存部分的事實,而他就打算憑藉研究這些聖術,看看能否與那位於遙遠彼方的“真朱”亦或是伊莉雅聯繫上,到時候若是能夠憑此進行空間定位的話,反向施展召喚儀式的成功率也會更高一些——反正只要他能夠讓自己的靈魂重歸本體就好,因此施法要求和難度也就隨之大幅度降低了。

若說一開始他還準備回到瀛洲、藉助此身的家族勢力的話,後來在得到了來自英國清教認可後,迴歸“土御門神道”就沒有任何意義可言了,畢竟那麼一個侷限於彈丸之地的地方性組織,是怎麼也比不上一個國際強國的國教所能夠提供的助力——更不用說英國當年作爲日不落帝國時,從世界各地收集來的魔法資料之豐富號稱世界之最,自然沒有捨近求遠的道理。

爲了能夠獲得更多的信任和權限,這些年在“必要之惡教會”中他出任務的次數稱得上是無人能比,而爲了提升效率,他從不接受任何會花費大量時間的潛伏、臥底這類的任務,憑藉他那來無影去無蹤的“隱遁”異能,整日裡週轉於世界各地,專職於情報傳輸,有的時候爲了省功夫以及撈一筆外快,還會順帶着同時接手好幾個任務,並在一次任務期間全部辦完。

因爲他在接受委託和執行任務方面的飢不擇食,以至於往往昨天還爲某個組織幹活,第二天就爲其敵對組織把他們給辦了,使得雖然從來沒有出過“泄露機密”之類的行業忌諱,職業操守也很值得信賴,卻也因爲這種毫無立場的兩面三刀行爲,而得到了一個“背後捅人刀”的糟糕外號,不過蝨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久而久之,他也自然而然就直接拿這個外號經過解譯後的編碼“fallere825”當作自己的魔法名來使用了——因爲他無法使用這個世界的魔法,所以魔法名的設定根本不需要按照這個世界的規定來,纔會如此輕率的作出決定。倒是把其他人不知底細的人給雷的不輕。

而就在他在“必要之惡教會”混日子的這些年,也結識了很多“同僚”,比如那個喜歡玩火、還在臉上刺上條形碼的非主流神父史提爾*瑪格努斯,以及那個身材勁爆、和他年齡相仿的靚女聖人神裂火熾,都和他的私交不錯;甚至因爲獲得了許可,還翻閱過那個鼎鼎大名的“禁書目錄”茵蒂克絲腦海中的魔道書,只不過兩人間的關係也就僅此而已了,清教的上層明顯對他不算信任,因此他總找不到同這個活像個小笨蛋的小丫頭單獨相處的機會——或許正因爲他對於收集魔導書中的知識表現出太強的興趣和目的性,纔會讓那些人對他倍加提防也說不定。

說起來,在神裂火熾這位原瀛洲“天草式十字悽教”的女教皇剛剛來到英國的時候,基本都是由少年陪伴在側,手把手的教導其各種生活和工作用英語,以及英國那繁瑣而死板的禮儀,兩人甚至一度關係親近到被外人誤認爲情侶的程度,不過白澤那段時間一門心思的尋找可以回返故鄉的方法而無心於此,至於神裂則是正全身心的投入到努力學習語言和嘗試着融入新的組織之中,更不用說那時她還心結未解、不可能接受有人和她的關係過於親近,因此最後自然而然的分開後,兩人間謠言自然也就不攻自破了。

雖然他在清教中不被信任,但是卻同身爲最高主教的蘿拉*斯圖亞特私交不錯,只不過這一關係依舊稱得上是愛恨交加、極爲糾結。這位絕對可以稱得上是絕世美人的女子有着晶瑩白皙的肌膚、以及清澈透明的藍色眼眸,而這些天生的美貌先不提,單只是那據稱有身高2.5倍長的濃密而順滑的秀髮就讓他心醉不已,而且對方那可以和任何人打成一團的天然性格、彷彿天平般的精打細算、以及與讓人哭笑不得之中的腹黑完美共存的一面更是讓白澤被深深吸引。

不過,可惜的是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就只有十八歲,但實際年齡不明的特性卻是一個讓白澤無法迴避的巨大障礙,幾乎每次一想到這點就立馬一點旖旎感都沒有了——而且那個時候他與這位最高主教鬧了很多“矛盾”,結果每次任務歸來後都被這位腹黑狐狸整得精疲力竭,使得他受挫太深都快要因此而形成心理陰影了。

除此外,憑藉着兩年多時間對於這個世界的魔法的系統瞭解和深入研究,他也成功的琢磨出了這個世界和型月世界間在魔法發展方向上的根本性不同!

型月世界已經處於末法時代,在那個世界中的大源中的魔力處於一種惰性狀態,魔術師幾乎無法從外界直接攝取魔力運轉法術,於是從中世紀以來,所有的法術的供能來源從大源轉向小源,並憑藉構建起在體內的魔力產生機構的“魔術迴路”來支撐施法消耗,而通過消耗自身有限的生命力所產生的魔力、自然遠不比有整個自然界作爲支撐的外界充裕,這使得型月世界的魔術都因此傾向於小型化和精細化,從而在破壞力方面受到了極大的限制;但是在這個世界,大源的魔力依舊處於活性化狀態,即使是一個魔術初學者也能夠輕易調動型月世界中那些大魔術師一級才能持有的魔力數量,這就使得幾乎所有的魔法都向着大規模和瞬間輸出上進行發展,甚至很多魔術師從來不曾有過將魔法知識用在自己身體上的想法,也正因爲這個緣故,即使是這個世界中那些站在魔法領域頂端諸如史提爾之流的大魔術師們,也沒有一個人掌握了“固有結界”這個型月世界的上級施術者所持有的標誌性能力。

正因爲這種根本性的不同,在型月世界所有魔法的根基在於構築於自身的“魔術基盤”,而在這個世界的魔法雖然也設置“迴路”但根基卻在於寄託於外界、構築於“偶像崇拜”的基理之上——簡而言之,所謂“偶像崇拜”,在白澤看來就是“言靈爲心、符咒爲骨、魔力爲體”,具體來說,便是先對某種擁有高神秘度的純精神性高位存在(例如:天使、惡魔或是精靈)進行形象塑造,然後選取本身就擁有神秘度的相應“符文”或是“法陣”作爲基礎框架將“虛假靈格”構建起來,隨後再以“言靈”或是“咒文”來僞造“原型”所理應具備的“靈性”,最終從大源引入魔力灌輸其中,從而真正激活這具“虛假之像”所代表的神秘,並由此引發“奇蹟”的降臨——說白了,這套程序和型月世界的魔術體系十分相似,只不過魔術是將“魔術迴路”同時作爲魔力生成裝置和法術刻錄器,甚至連咒文主體也刻印其中,在使用的時候只需要激活迴路就可以完成整套步驟,極大地簡化了施法難度和耗時,乃至於很多魔術都不需要觸媒與符咒就可以自由使用,當然,必要的咒語還是不可或缺的。

不過,這個世界的魔法雖然相比於型月世界來說要更容易普及,但是卻並不適用已經認可了“魔術基盤”這條路的白澤,畢竟兩套魔法理論基本上稱得上是南轅北轍,單單是想要塑造起一個讓自身深信不疑的“偶像”就已經難倒他了,這使得絕大多數的魔法他連最開始的“形像塑造”都難以完成,最後,除了一些和天使相關的小型魔法他可以憑藉殘留的部分“聖痕”進行驅動外,就只有土御門家族內流傳的那些從神州引入的那些在型月世界中被稱爲“思想魔術”的精妙道術,可以不受影響的被白澤學習掌握。

若說西方魔術是沿着根源流出之物的反向來觸及根源,而被暫且稱作“思想魔術”的“道術”則是改變自身流向成爲接近根源之物來觸及根源——從實施原理來說,思想魔術是在意識中模擬世界的運轉,然後將其想象從識海中拉到現實世界之中,直接具現所想象的現象!

從作用方式來說,如果西方魔術是利用系統bug來干涉程序的正常運行的話,思想魔術便是按照系統的彙編語言來重寫程序,再重新覆蓋到原本的代碼之上——簡單的用遊戲比喻的話,西方魔術是遊戲的秘籍密碼這類後臺程序,而思想魔術這是修改內存代碼的修改器。

從手段來說,東方的魔術師通過不斷的修行來提升自我意識,以完善對『宇宙』的體悟——不斷提升精神以追求對『根源』的認知後,在意識中模擬萬物運轉的真理,來接近根源的存在——通過這樣的模擬不斷加強自身與『根源』那細微的聯繫,最終使自己真正連接並觸碰到『根源』。也就是說,東方的魔術師也就是不斷的通過認知萬物真理,以求通過自身與『根源』那細微的聯繫到達『根源』,“完善自我”僅僅只所爲手段。用東方道家的表述,是將自我化爲“小太極”再進而達到“大太極”的過程。

正因如此,不論是在哪個世界,並不以大源魔力作爲動力的“東方法術”根本不受影響,雖然環境的不同依舊造成了兩個世界中的道術的發展方向也有不同,但是其間的差異卻沒有西洋魔術那麼巨大,使得可以通過找到兩者間的共通點,從而順利地將兩個世界的魔法理論徹底完善整合,使其得以真正達到“內外兼顧”這一完美境界,也正是憑藉着兩個世界雖然截然相反卻又相輔相成的魔法理論的相互促進支撐,這才讓他在短短半年多的時間內,就將上百年來根本沒人能夠掌握的“四神招徠”這門道術修煉有成!

說起來,這些年的四處奔波與勤學苦讀幾乎耗盡了白澤的全部精力,直到某天突然發現自己竟然已經沒有什麼可學的東西時,才意識到自己在“必要之惡教會”已經幹了足有五年之久的“快遞”工作——對於這種日子已經足夠厭煩的少年,可不想等找到途徑回返故鄉後,卻變得完全不像是自己了。

巧合的是,正當他打算着是否要跳槽去其它地方、好轉換一下工作環境的時候,剛好英國清教高層正計劃着派遣間諜潛入學園都市探查亞雷斯塔的動向……以此爲契機,此身在籍貫上就算是瀛洲人、並且在外界的曝光不多的土御門元春,也自然被那幫子教會高層列入到了後備人選之中,而白澤當然不會錯過這麼好的機會,便這麼順水推舟的接下了這個任務。

自從來到這個幾年前就名聞遐邇的學園都市之中後,他總算過上了和故鄉科技水平相差彷彿的現代化生活,而爲了體驗一下超能力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他甚至不顧他人的勸阻,也不理會什麼魔法與超能力之間的強烈排斥反應,在通過“正常手段”混入學園都市後,隨意找了家研究所便一意孤行的對自己進行了“超能力開發”。

沒想到的是,結果還真讓他掌握了一個名爲“肉體再生”的超能力,可惜的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天資都被分配到了理解力和想象力上,而使得在施展超能力最爲關鍵的計算力方面卻極爲貧瘠,結果他所掌握的超能力僅落得個“lv0無能力者評定”的下場——不過只要想到就算是那些在學園都市中算得上普普通通的lv3強能力者,在現實中也都是智商超過130的天才人物,只憑大腦計算一下微積分或是指數函數那是輕而易舉,因此他這麼一個心算能力只達到簡單的四則運算水平的傢伙有這個結果看似也就不足爲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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