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這樣下去可不行啊,看來我真的要趕緊動手了!”
提着裝有隨身物品的手提箱的少年,慌而不亂的在城市高樓之中密佈的小巷中奔逃之餘,不免爲這兩天情勢的急轉而下而頭大如鬥。
雖然有着真朱預警,自身也擁有着借霧遁形的異能,並且還及時離開了暫居的公寓,但是當通過留在房間中的臨時使魔見到破門而入的lancer時,卻也依舊明白自己的好日子到此爲止了。
隨後雖然憑藉着霧隱之術和真朱的幫助,幾次三番的提前規避了來自於lancer的追擊,但是當連穿着一身黑甲的berserker都出現時,他便清楚再這麼躲藏下去總有一天要被堵個正着,因此只得決定親手將歷史重新撥回到原有的軌跡之上,從而規避來自於修正力對於自身的威脅!
“真朱,幫我翻譯,我要開始着手召喚觸手軍團了。”
具現出《食屍教典儀》的少年,將書頁翻開到“召喚\控制黑山羊幼崽”的篇章後,對飄在身邊的真朱吩咐道。
『交給我吧,跟着我念——』
隨着一句句褻瀆而墮落的神秘語言從少年的口中吐出,一頭頭由植物藤蔓形成的小型怪物紛紛由虛化實出現在了他的身邊,並在隨後在少年的命令之下做好了戰鬥準備後,他則趁機快步離開此地。
幾乎就在幾分鐘之後,後方就傳來了戰鬥的聲音,由於這次白澤召喚出的都是對於穿刺性攻擊有着較高抗性的“蔓藤怪”,並且這些食肉植物極爲善於使用彷彿藤鞭一般的兩根主觸手去綁緊敵人,並且它們的觸手還自帶“能量吸收”的特殊能力來治癒自身所受傷勢,所以應該可以讓在後面循跡追來的lancer稍微駐足片刻了。
但是這還不算完,二十來頭蔓藤怪放出去後,白澤又開始召喚更強的“巨藤怪”,這是那些蔓藤怪的進化體,不僅可以用來攻擊的觸手增加到了四根並且加堅韌強悍,其所具備的吸收異能,也進化爲極爲霸道的“百萬噸吸收”,更不用說其還覺醒了能夠將自身所有能力全部大幅提升的“原始之力”,就算是英靈想要解決也要大費周章。
因爲白澤的黑聖盃和冬木大聖盃之間的潛在聯繫,使得他只要身處於冬木市的範圍內,就可以部分調用來自於地下靈脈的力量,這大大減輕了這些召喚法術對他造成的損耗,而隨着三頭巨藤怪被召喚出來,將其打發去攔截從一側直衝而來的berserker後,白澤終於做好了動真格的準備
“現在,就讓我們來召喚真正的黑山羊幼崽吧。”
在來到冬木市中除了柳洞寺外,最大的一直靈脈節點的名爲未遠川的河岸邊,感受着從腳下不斷涌入體內的靈脈之力,白澤覺得自己絕對可以支撐起這一召喚法術的消耗。
爲了能夠轉移那些各個心黑手辣的聖盃戰爭參與者的關注,白澤早就在不斷轉移的途中,偷襲並用咒印控制了一個貌似想要參加聖盃戰爭但是卻沒被選中的魔術師,並給他移植了那兩枚從雨生龍之介身上剝離的令咒後,此刻這個替身被咒印控制着站在被白澤標註好並在靈脈上刻下了用以傳遞魔力的法陣之上,手持《食屍教典儀》,開始唸誦其上寫就的召喚咒文。
憑藉消耗了一枚令咒後所產生的龐大魔力,總算將召喚法術的順利完成後,一頭龐大笨拙的樹狀怪物從因爲法術形成的迷霧中緩緩踱出,它頂着如同枝枝椏椏般的觸手,樹根似的腿長長着四隻蹄子,衆多淌着口水的大嘴環繞在樹幹般的軀幹上。
這頭混亂邪惡陣營的巨型異怪高達近三十米,即使是站在那裡,就已經超出了絕大多數建築的高度,遠遠望去簡直讓人震撼,幾乎所有看到它的人,都會難以抑制的產生出恐懼和反胃的生理反應,其對於絕大多數的傷害類型都具有極高的免疫力,諸如強酸、電、火焰和毒素都無法傷及其的分毫,並且其堅韌的彷彿樹皮一般的、閃爍着邪惡光輝的皮膚讓它可以無視輕機槍以下水平的一切物理傷害!
這樣的怪物,甚至早已超出了白澤的控制能力,因此在強忍着心痛,讓混沌獵犬把肚子中基本沒怎麼消化的caster的靈體放在一旁,然後將其作爲祭品獻給了對方,刷了一下好感度,讓這頭黑山羊幼崽老老實實的聽話站在水中捱揍後,便操作那個替身快速撤離了——當然,在路上就讓其將手中的魔法書丟下,然後被他操控野狗收回後,便立即毫不停留的飛速離去了。
隨後就見到其將caster的殘軀頂到了上方的觸手之中,並憑藉從castede身體中抽取能量而不斷的增殖觸手將自己團團包裹起來,與此同時,消滅了被白澤佈下的障礙的berseker和lancer也已經來到了河邊,於是乎劇情按照原定的歷史再度重演了,雖然這一次的“海魔”實力頗爲縮水,但是也依舊不是“王之財寶”這種零敲碎打的攻擊可以擊殺的,至於berserker在利用"騎士不死於徒手"奪取了一臺自衛隊開來準備打怪獸的f15戰鬥機的控制權後,便自顧自的和archer開展了一場飛行器間的空中交戰,而作爲master的遠阪時辰與間桐雁夜這對宿敵也在附近的大樓頂端開展了一場宿命之戰。
到最後,還是要在rider用“王之軍勢”將因爲屢受重創從而想要進入居民區食人補充體能的怪物定住身形後,再由lancer大義滅親敗掉了自己的寶具,從而讓saber一招咖喱棒將這頭黑山羊幼崽擊破了核心,連帶着被其爲了補魔從頭頂重新移回嘴中的caster一同帶走,結束了這場大型鬧劇。
此次讓人看得眼花繚亂的大混戰的最後階段,間桐雁夜在操蟲術全遭破解後,被火焰魔術重傷摔落大樓旁的小巷中,而berserker以flare_dispenser擊落archer的vimana飛空艇,lancer用"破魔的紅薔薇"強迫解除berserker對f15戰鬥機的控制,而archer用"王之財寶"攻擊berserker使其掉落到河裡,至於一直守在一旁的言峰綺禮,則趁機帶走了瀕死的間桐雁夜併爲他治好了傷——總之整場戰鬥終於算是告一段落,雖然稱不上皆大歡喜,但是卻也讓大部分人都達成了自己的預定目的。
另外,那個被他作爲替身的傢伙,並沒有逃出多遠,就按照劇本,被早就埋伏在一邊樓頂的衛宮切嗣用狙擊槍兩槍幹掉,算是了結了這次因果——好在最後他還留下了那本《食屍教典儀》,也不算是血本無歸。
爲順利從所有人眼中淡去了存在感,在親身經歷了兩位從者的圍追堵截後,他深刻的明白自己只要一露面,絕對會被這幫整體實力比第五次聖盃戰爭中的那些從者高出一截的非人類瞬間轟殺——這次的這幫master沒有一個善茬兒,除了那個後來成了時鐘塔教授的韋伯外,一個個都是殺戈果斷的梟雄人物,甚至就算不提從者的能力,一個個都擁有極爲誇張的戰鬥力和戰鬥經驗,因此基本上不可能讓他找到出手的機會。
不過,雖然不敢和那些靈格高到攻擊可以傷及靈魂本源的從者照面,但是由於遠野一族的“掠奪”異能可以通過奪取他人的生命恢復身體的破損,若是可以逃生怎麼都能夠活過來,因此讓他根本沒有因此吸取教訓,這邊剛剛離開“未遠川”的戰場,隨後就來到了言峰教堂埋伏了起來。
這是因爲在他複製的那本筆記中,就在討伐caster後的當晚,那位聖堂教會當代的監督者就被殺死了,而後來言峰綺禮那一身的令咒基本上都是從他父親的屍體上轉移來的,而白澤此刻埋伏在這裡,就是爲了打一個時間差,搶在言峰綺禮趕來前偷走幾枚,希望能夠憑此讓自己在之前的投入中的那些令咒可以稍微回本。
皇天不負有心人,他花費的那些功夫並沒有白費,在他的監視下,那位來自於時鐘塔的肯尼斯來到了此地,白澤驚訝的發現他不僅魔術迴路被廢、甚至連令咒都被人轉移走了,整個人都變得半瘋半癲完全沒了過去的風度,混成了這樣甚至都讓人對他感到憐憫了,也不知道他從哪裡瞭解到聖堂教會掌握有將死亡後的master的令咒剝離和移植的技巧的消息,言明要那個衛宮切嗣兩槍幹掉的那個屍體上殘留的那枚令咒給他移植上。
言峰璃正似乎也不想和這個用槍指着自己的瘋子鬧翻了臉,心知若敢拒絕對方絕對會毫不客氣的給他一槍,便主動幫他進行了令咒移植的儀式。
不過他的辦法就要比白澤那種頗爲粗暴的方式高明瞭許多,只見他在念誦了一串咒語後,原本停放在教堂地下棺木中的那個屍體手上的令咒,只用了一分多鐘的時間就被大聖盃收回後、並隨之附着到了肯尼斯的手上,讓躲藏在一旁偷看的少年深感大開眼界。
不過已經瘋狂的肯尼斯自然不可能允許這種竟然可以如此簡單的轉移令咒的規格外人物的存在,雖然目的得逞,但是卻依舊一槍從身後將自認倒黴想要收拾收拾離開的老神父一槍幹掉,並在隨後極爲瀟灑的離開了,絲毫沒有意識到,既然聖堂教會早就掌握了這種令咒轉移的技術,那麼很可能作爲監督者的老神父身上根本不可能一枚令咒沒有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