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老馬握着方向盤的手微微的僵了一下。
靳初陽點頭,很嚴肅的說道,“有。”
“呵呵,”宴定山卻是突然間輕聲的笑了起來,笑容中帶着一絲釋然。
“看來,他是真的對你用心了。我沒別的要求,就希望你能做到你剛纔說的就行了。”
“當然,一定會的。”靳初陽點頭,臉上透着堅定。
靳初陽是老馬開車送回國貿大廈的,宴定山一直呆在帝豪國際他的專用房間裡。
直至老馬回來。
“送到了?”宴定山問着老馬。
“送到了。”老馬點頭。
宴定山就站在落地窗前,神情略有些茫然的看着外面,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有說什麼嗎?”沉聲問着老馬。
老馬搖了搖頭,“沒有。少奶奶什麼也沒說。”
“嗯。”宴定山輕應,然後沒再說什麼。
“老爺,現在是回家還是去公司?”老馬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問。
宴定山的眉頭擰了擰,表情有些落莫,“不回,今天就住這了。”
老馬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不過最終什麼也沒說,而是對着宴定山點了點頭,“好的,老爺。”
“想說什麼就說,一副欲言又止的作什麼?”宴定山轉身在沙發上坐下,看着老馬沉聲說道。
“剛纔送少奶奶回去的時候,我好像看到老陸了。”
老馬猶豫了片刻,還是如實說道。
“老陸?”宴定山的眉頭擰起,眼眸裡劃過一抹凌厲,“知道了。你回家去吧,該怎麼回答,你看着辦。明天什麼時候來接我,我會給你電話。”
“好的,老爺。”
宴家
“你說什麼?誰?你看見誰上了定山的車?”
顧雲婷一臉驚訝到不可思議的看着站在她面前的老陸,眼睛都是瞪大的。
“靳初陽。”老陸很肯定的又說了一遍。
顧雲婷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眼眸中迸射着熊熊的怒火。
“靳初陽!”
顧雲婷咬牙切齒的擠出這三個字。
老陸不說話,一聲不響的站在她面前,身體呈三十度角微躬着。
“宴定山,你到底在做什麼?你到底什麼意思啊!我怎麼越來越摸不透你的心思了?”
顧雲婷來回徘徊着,自言自語着。
是的,她覺得自己是越來越看不透宴定山了。
突然之間,覺得他似乎有很多事情都瞞着自己。
“你說是在國貿大廈?”顧雲婷轉身看着老陸問。
老陸點頭,“是,國貿大廈。老爺進了國貿大廈,然後與靳初陽一起下來,又去了帝豪國際。兩個人呆了有一段時間,是老馬送她回的國貿大廈。”
“靳初陽,你想幹什麼?你想緩合他們的父子關係嗎?想讓宴白重新回到宴氏?”
顧雲婷再次自言自語的呢喃着,猜測着靳初陽的用意。
在顧雲婷看來,靳初陽除了這個用意,沒別的意思了。
宴定山本來就對靳初陽挺滿意的,如果不是突然之間發生了那麼多事情,他也是一定會讓宴槊娶了靳初陽的。
所以,準確來說,她還真得謝謝唐懿如,是她那顆老鼠屎,把靳初陽給的攪掉的。
只是,她卻怎麼都沒想到,易婕那女人卻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賤人。
娶了她,不止一點用都幫不上,還礙了自己的眼。
易家,現在竟然不打算跟宴氏合作了。
這讓顧雲婷將這一口怒氣都歸結到了易婕身上。
這女人,簡直就是個廢物。
“看來,我得找個時間去見見她了。”顧雲婷臉上的表情森冷又恐怖。
老馬在車庫停好車,進屋時,顧雲婷正坐在沙發上看着報紙。
“太太。”老馬很是恭敬的朝着顧雲婷稱呼着。
顧雲婷放下報紙,朝着門口的方向看一眼,“咦,老馬,定山呢?怎麼沒見他回來?”
老馬站立,對着顧雲婷一臉正色的說道:“太太,老爺說今天就不回來了,想在外面呆一天。”
“外面?”顧雲婷聽到這兩個字時眉頭微微的擰了一下,雙眸
一片沉鬱的看着老馬,“他呆哪外面了?”
老馬搖了搖頭,“對不起,太太,老爺沒說。我回來的時候,老爺在帝豪國際。”
“出什麼事了嗎?定山可從來沒有在外面過夜過。”顧雲婷一臉疑惑又擔心的看着老馬,“以前上班的時候,他都不管忙到再晚也回家的。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老馬一臉茫然的搖頭,“沒有啊!什麼事也沒發生。”
顧雲婷的臉色猛的一沉,有些厲色的喝着老馬,“老馬,你在我們家呆的時間也不短了。別犯糊塗了,要不是出什麼事,定山怎麼會不回家?”
老馬一臉誠懇真摯的看着顧雲婷,“太太,真是什麼事也沒發生。老爺讓我回先來,明天等他電話去接。”
顧雲婷從沙發上站起,雙眸一片凌厲的看着他,“那你現在送我去酒店,我自己去問定山。”
“太太,這……”老馬一臉爲難的看着她。
“這什麼這?去開車!”顧雲婷命令般的對着老馬說道。
老馬無奈,只能按她的話重新去將車庫裡的車開出來。
宴白開着車,靳初陽坐在副駕駛座,側頭一臉認真的看着他。
“有話要跟我說?說,我聽着。”宴白看她一眼,一臉大方的說道。
靳初陽朝着他莞爾一笑,小心翼翼的說道,“我說了,你不許生氣的。”
宴白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脈視她一眼,“宴太太,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
哦,我想起來了,下午的時候,你出去了差不多半個下午。來,跟我說說看,那幾個小時,你都幹什麼去了?”
“我跟爸爸出去了,還喝了杯咖啡,聊了一會。”靳初陽如實以答,然後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等着他的反應。
他一臉平靜的看着她,臉上並沒有過多的表情變化。
這似乎有些超出她的意料之外。
看着他的眼神微微的閃爍了一下,然後是輕吞了一口口水。
他突然間勾脣一笑,然後用着皮笑肉不笑的眼神看着她,不緊不慢的說道,“我沒聽清楚,你剛纔說誰?你再說一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