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城南松鶴公墓。
一座石碑旁,披頭散髮的躺着一個人。
那人趴着看不清臉,石碑印滿了乾涸的血澤!
季流年睨眼淡淡的掃了一眼石碑公:故祖安世國,孝悌安耀祖(立),立碑時間三天前。
常懷解釋道:“五爺,這是安家老太爺的墓。”
男人收斂冰魄的眸光,撣撣衣袖的灰塵,道:“走。”
常懷……看着趴在地面半死不活的人,欲言又止,道:“五爺……這?”
季流年:“你認識?”
常懷搖頭。
季流年又道:“那關你什麼事?”
常懷……滿臉黑線,這人好像還有氣兒……好嘛,的確跟他無關!
季流年無視躺在地如同冷屍一般的安七月,他擡腿準備跨過去。
但,腳剛跨過安七月的頭頂被一股大力猛地拽住,接着身子失去了重心,“嘭”的一下跌在了安七月的身。
夕陽淺淺的餘光,安七月眼睛微顫,渾身冰冷的抽搐。
此時此刻,她的感覺只有一個字:疼。
四肢百骸,寸膚寸骨,額頭劈開肉綻……她周身的神經都在叫囂,她很疼。
安七月疼的恨不能此死去。
只見她雙手緊緊的抱着季流年的脖子,突地睜開雙眼清醒了過來。
安七月擡手下意識的捂着額頭,低吟出聲:“唔……好疼……”
季流年……
身下的女人披頭散髮,滿面血漬,看不清楚模樣,渾身狼狽不堪唯獨一雙眼睛還算有神。
過了一會,安七月這才驚覺身壓着一個人。
四目相對,電光火石。
季流年:“該死!”
安七月:“操,色狼!”
季流年……
安七月翻身坐起,只見她半眯着雙眸,立刻環繞四周。
不對,她不是執行任務的時候死了嗎?
炸彈爆破,死無全屍。
怎麼會出現在墓地?
隨着她的視線落在墓碑,安七月的腦袋瞬間頭齜欲裂,天旋地轉,接着無數個記憶片段像放燈片一般灌進腦殼裡,陌生的畫面,陌生的人,雜亂無章的聲音,像潮水一般席捲全身。
安七月捂着頭髮出痛苦的嘶鳴聲,最後人昏了過去。
*
後半夜,安七月再次醒來。
芳郊野外,孤魂野鬼出沒的地方,安七月像只遊離的鬼魂踩着地面無聲無息。
她穿越了!
她重生了!
重生到她死亡後的第三年,帝都!
那個墓碑的老者,是原主最疼愛自己的爺爺。
至於她爲什麼會出現這裡?
墓碑的鮮血真的是原主自己磕的?
當然不是!
安七月迅速閃進兩米高的籬笆牆,微仰着脖子,縱身一躍翻爬了出去。
*
翌日清晨,安家大宅,別墅後花園。
安子涵晨練剛回來,一眼瞅見安七月抱着一隻噴灑壺在給花園施肥澆水。
安子涵先是一驚,接着前一步溫婉的笑道:“小妹,你這兩天跑哪去了,害得我跟媽都很擔心你。”
安七月……冷哼,對,當然要擔心,擔心她怎麼還沒死。
兩天前,她從陽臺莫名失足墜下樓,昏迷不醒。
一天後出現在郊外墓陵,但她卻沒死。
安子涵心有餘悸!
安七月將灑水的噴壺故意對着安子涵,道:“啊,大姐不好意思。手滑,沒噴到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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