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許久未曾那樣的看過自己,她記得一次那麼認真的看自己時,還是四年前的事。
她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寫滿了心事,眉眼間是淺淺的殤,淡淡的涼。
那張越發精緻的五官,翦翦幽眸似水清波、盈盈粉脣楚楚動人,凝脂如玉的肌膚冷如勾月,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過去,她都是極美的。
她情不自禁的撫自己的眉梢,似隔着時空想要撫摸七年前莫小七的模樣。
若是仔細的看,拋去外在長相,鏡子裡安七月的神態跟七年前的莫小七極爲相似,如出一轍。
難怪,夏殤對她的態度不一般,甚至可以說是過分親暱的寵溺。
安七月覺得頭有些疼,對前世今生無力勞心勞神。
又或者可以這麼理解,是因爲她自己內心過分逃避的因素,所以刻意選擇不去回憶關於莫小七的一切,包括是夏殤。
…
安七月對着鏡子收拾好以後,從衛生間出來。
她幾乎是一出來,對迎面走過來的男人。
銀灰色的長風衣,墨綠色的針織羊絨衫,在休閒不過的裝扮,穿在他的身卻出的好看。
安七月臉沒有什麼笑意,也談不刻意的冰冷,是給季流年的感覺有些疏遠。
季流年看着款款而來的小女人,鳳眸裡隱匿的冰漸漸化水,看她的眼神涼涼的很清澈。
他薄脣微微盪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前一步牽過安七月的手,嗓音溫淡淡的好聽,蹙眉道:“板着一張小臉,怎麼了?”
安七月眼眶還泛着之前的腥紅,她擡眸對男人視線時,顯然季流年看出來她是剛剛纔哭過。
男人的眉心凝的厲害,擡手摩挲着她眼簾,嗓音低淡的透着一絲心疼,道:“爲什麼,總是揹着我哭,嗯?”
安七月鼓着腮,整張小臉皺的像只可愛的包子,明明是氣呼呼的話,從她嘴裡說出來卻像是在撒嬌。
“我想當着你的面哭時,鬼知道你在哪?季流年,你是個大混蛋,我差點死掉了,一輩子都見不到你了,你知不知道?”
季流年心一扯跟着往下一沉,疼極了。
他任由小女人的手捶打在自己的胸膛,鼓點般的密集,卻沒有半點絲毫的疼意。
安七月打了一會兒,覺得自己這種無聊幼稚的行爲跟個三歲小孩撒嬌沒多大差別,很無趣。
她兮兮小鼻子,白皙的臉淡淡撅着,她略帶鼻音的道:“你怎麼纔來!”說好的再等半小時,結果又過去了一個小時候,她到底是有怨氣的。
季流年鳳眸暗涌着一抹悔意,他嗓音低低啞啞的,帶着稍些許的歉意以及討好的語氣,“嗯,是我不好。晚些給你賠罪,好不好?”
安七月撇嘴,傲嬌的別過臉去不看他,她淡淡的道:“賠罪,怎麼賠?賠房還是賠車?”
季流年看着小女人一副擰巴的小樣子,笑出了聲,他道:“俗!”
安七月氣的瞪眼,轉過頭去看他,道:“老孃喜歡俗,你才一天知道嗎?”
原以爲抱了個金大腿,尼瑪結果是個一毛不拔的鐵公雞,人家土豪養女人,箱包跑車千萬級豪宅住着,她呢?
ps:陌尚:我得吐槽一下,心情像日了狗,被人噁心到了……吐血,求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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