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清……
左清端水杯的手停滯了一下,安七月說的沒錯,他脖子的傷是人爲的。
他好的是,一個明明看起來纖弱無力的小女人怎麼會有如此深的眼力?
左清發現,每跟安七月近距離接觸一次,都會有耳目一新的感覺。
初次相遇,她痞氣的對自己吹口哨,流氓的說一些低俗下流的話;第二次,尚香坊談合作時,她一身職業套裝的溫婉端莊;第三次全聚德,她穿着旗袍妖嬈嫵媚的流瀉古韻古風般的風流……
包括昨晚,她仙姿迤邐的出現在熒屏……
每一次無論是氣質還是視覺,左清在心都會默默多出一分探索的欲/望。
左清收回神思,他儒雅的笑了笑,道:“你眼光很毒辣,的確是被人所傷。但,這跟你沒關係,謝謝關心。”
安七月知趣的止住這個話題,接着左清一個話題,笑道:“怎麼,我舞姿還不錯吧,有沒有驚豔到您?”
左清盯着安七月顧盼生輝的臉龐,平靜無波的回道:“很美。”
安七月咯咯的笑出了聲,左清藏的很深。
他像一口深井,你每一往下走一步,你會有一種如臨深淵的感覺,你心裡會沒底……
這個男人,不可深交。
安七月不打算逗留太久,她晚還要飛,時間有限。
她將話題帶入正軌,道:“左局,想見我,是爲了什麼事?”
左清想起幾天前安七月因爲南宮美住院的情景,當時他的車都到醫院門口了,卻被季流年三言兩語的幾句話給生生堵了回去。
那時,他臉沒什麼表情,但心裡卻梗了一個刺,卡在心窩不太舒服。
他道:“跟你道歉,關於美美傷你的事。”
安七月雲淡風輕的笑道:“呵,不用道歉,我這個人心眼特別小,記仇。你算道歉也沒用,因爲我還會一報還一報,一點虧也不會吃。所以啊,左局你要看好的妻子啊,不然哪天她被我打了一頓,回頭你別找我算賬噢。”
左清被安七月的話逗笑了,他道:“嗯,我等着你報仇雪恨的那天。”
安七月撇嘴,不再與左清開玩笑,直接開門見山的道:“說吧,左局您找我究竟是爲了什麼事?”
左清……
左清覺得安七月太聰明,聰明的女人很難狩獵,但絕對可以勾起男人征服的欲/望。
他道:“我離婚,娶你?”
安七月……
安七月感覺自己最近的爛桃花太多,想睡他男人的不少,但像左清這麼正兒八經的想把睡她合法化的,還真叫她心底閃過一抹潮涌。
安七月淺笑勾脣,眼底閃過一抹晶亮,她道:“左局,您真會開玩笑。”
左清溫淡如玉的俊臉飄着幾許真誠的神采,他道:“我沒開玩笑。”
安七月絕不相信一個男人會在短暫的時間內愛一個女人,她不相信一見鍾情,她的字眼裡從來不存在這樣的感情。
所以,她篤定,左清不愛她,但左清想娶她這個事,是真的。
左清的眼底,有故事,儘管他此刻看着安七月的眼神無真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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