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生用了半天的功夫接連在青陽道人面前使出了五次烏鴉所授的無名劍招過後,青陽道人竟然少見地陷入了深思之中,表情凝重,一語不發,轉身回到了洞府之中,閉門不出,苦苦思索起來。.
三天後,青陽道人隔着洞府禁制告訴水生,這一招劍式至少是化神期以上的高人所創,威力巨大遠超想象,不是一般修士可以修習,如果把這一式劍招修煉純熟,憑水生現在的法力,足以在對手猝不及防之下擊殺大多數金丹期修士,所以,對於其它劍法,水生根本不用去學。若是水生真想修習其它劍決,真想解決體內真氣運行衝突的矛盾,那就等結出金丹以後再說。
對於這個說辭,水生大翻白眼,暗自腹誹青陽道人存心推諉搪塞,有悖師道。你總不能指望着金丹期修士一個個傻站在那裡等着你“猝不及防”地突然一擊吧?這招劍式雖然威力不小,可是施法過程太過緩慢,而且動靜太大。
看來,無論是“坎元功”、“控靈術”的第二層功法,還是劍道的修練,都必須要等到進入金丹境界之後再說。
另一件讓水生頭痛的事情就是銀頸猿和赤火蛟這兩隻兇獸。這兩隻兇獸自從走出食人山禁制光罩,慢慢恢復了三四成法力之後,只要水生把其從靈獸袋中放出,銀頸猿就一心想着逃走,赤火蛟則一次次向水生衝去,想把這個膽敢捆縛住自己的“小不點”給吞入腹中。
無奈之下,水生只得用銀網法寶和另一件索狀法寶把兩隻兇獸牢牢困在靈獸袋中。
青陽道人看到水生不但把閃電貂從食人山下帶了出來,還活捉了另兩隻兇獸,同樣詫異之極,卻對水生能否馴伏駕馭這兩隻五級妖獸持否定態度,建議水生把這兩隻兇獸交給自己馴化。
交給青陽道人,這兩隻靈獸不就成他的了嗎?水生自然不肯答應,從儲物袋中取出全本的《馭獸決》,在青陽道人面前示威般地晃了晃,聲稱有《馭獸決》在手,自己一定能把兩隻兇獸馴伏。
沒想到青陽道人見到全本的《馭獸決》,兩眼放光,不問這部秘法是從何而來,毫無風度地一把搶了過去,自己躲到洞府中研究起來,讓水生大跌眼鏡,可又沒有一絲辦法!
接連五曰,無論水生在洞府外如何軟磨硬泡着向青陽道人請教馴伏兩隻兇獸的辦法,青陽道人只是不理。
水生在洞外大聲嘟囔道:“沒有王屠子,難道就得吃帶毛豬?”一怒之下,乾脆用天罡煞氣把負隅頑抗的銀頸猿四成法力化掉了一半,既然烏木道人被自己化掉法力後還能修煉而回,想必銀頸猿也能做到!
陡然間失去一半法力的銀頸猿,施展起神通來大爲不習慣,即使銅皮鐵骨,爪牙鋒利,身法迅捷,力大無窮,也被水生不斷祭出的各種法寶、法器,揍得死去活來。威逼利誘半個多月後,銀頸猿終於伏首稱臣,乖乖地聽從水生指揮,再也不敢想着逃離。
水生這才把目光投向赤火蛟,有了成功馴伏銀頸猿的經驗,水生決定保留這條惡蛟好不容易恢復的四成法力。若是現在把赤火蛟四成的法力化掉二成,恢復起來又要浪費半年的時間,這兩隻兇獸能夠在多長的時間內恢復全部法力,還是個未知之數,如果幾十年都恢復不了,水生留着兩隻沒有法力的兇獸又有多大用處?
可惜赤火蛟不但不領情,反而冥頑不靈,始終不肯服軟。
水生先是把其困在兩儀乾坤陣中,每天用弦影笛奏出的笛音把其折磨的筋疲力盡,然後再催使神念禁制,讓其痛不欲生,可是這條惡蛟卻依舊不肯低頭屈服!只要體內法力稍一恢復,就開始不斷衝擊兩儀乾坤陣,只要水生把兩儀乾坤陣打開一個缺口,就會拼盡餘力向水生撲來。
這條赤火蛟是五級頂峰的妖獸,一身蠻力,全身鱗甲堅硬如鐵,雖然只有四成法力,可是在護體真氣衛護之下,水生即使使出全力,手中的細劍法寶也無法穿透其鱗甲,總不能一怒之下祭出那枚銀錘把其砸死吧?
赤火蛟雖然有三四丈長,騰挪轉動間卻靈活無比,無論是鋒利的四隻蛟爪,長長的蛟尾,還是大嘴中噴出的洶洶烈焰,只需一擊,就能讓水生重傷,絕不是水生現在可以硬抗的對手。
若是此蛟神通一般,水生根本就不會費這麼大力氣,早已象收伏銀頸猿一般把其法力化掉,此蛟愈是神勇,水生反而愈是捨不得。
好在,青陽道人已經把搶走的《馭獸決》研究透徹,開始指點起水生收伏兇蛟。尤其是認真指點起水生奏笛,不但扔給了水生一本曲譜,還手把手地教水生學會了其中的幾首曲子。
沒想到,二人使盡了各種辦法,十多天過去,兇蛟依然不肯屈服,到了最後,青陽道人對水生收伏此獸再次失去了信心,乾脆躲到洞府中睡大覺去了。
被水生纏得不行,這才懶洋洋地隔着洞府說道:“臭小子,《馭獸決》已經還你了,還教會了你如何奏笛,你還來找我做什麼?你要真想親自馴伏它,我就送你一個“磨”字,俗話說,想要收其心,必先奪其志!”然後響起了如山的呼嚕聲。
“奪其志,奪其志,如何奪其志,早知道你要卸磨殺驢,我就不放你從食人山出來,不給你《馭獸決》看!”水生憤憤不平地衝着青陽道人居住的洞府低聲嘟囔道,以自己現在的低微法力,如何能夠讓這隻五級頂峰的兇獸服服帖帖地聽話?除非把其殺死?
沒有辦法之下,水生只得把目光投到其它幾隻兇獸身上,想要以暴制暴,讓這條惡蛟好好吃吃苦頭,自己再想辦法跟在後面趁機下黑手,讓這惡蛟知道知道自己也不是好“惹”地。
葵水麒麟神通不小,卻比青陽道人還懶,回到玉鼎山後,除了出去山外進食過二次,每曰裡只是躲在斷崖下的深潭裡睡大覺。那隻渾身上下生滿濃密紅毛的四耳靈獒,水生根本指揮不動。閃電貂至始至終都對咬死赤火蛟相當積極,可惜自己的一對小毒牙卻穿不透赤火蛟堅硬的鱗片,黑虎就更加不濟。
思來想去,水生決定在折磨完赤火蛟後,趁赤火蛟法力損耗嚴重,撤掉兩儀乾坤陣,放銀頸猿和赤火蛟一搏,反正赤火蛟體內有雙重禁制,關鍵之時還是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說幹就幹。半曰後,憤怒的猿啼和如同牛叫一般難聽的“哞哞”蛟吼聲就響徹青梅居,其間還夾雜着四耳靈獒的狂吠。
即使有禁制法陣的隔阻,兇厲的獸吼聲還是在整個玉鼎山內谷間迴盪。接連七曰,獸吼聲此起彼伏,遠遠傳出數十里遠,玉鼎門上下議論紛紛,卻沒有人一人敢到青梅居外詢問。
就連玄葉道人和申公南二人,聽到兩隻妖獸的吼叫,也是心煩意亂大惑不解。
一來,只有六級以上的妖獸,纔會讓青陽道人如此難以馴伏;二來,這兩隻妖獸的吼叫聲熟悉異常,似乎是困在食人山中的舊識。
到了第十天,申公南終於按捺不住,大老遠從玉鼎東峰跑了過來。
青梅居中,水生正在興趣盎然地驅使兩隻妖獸惡鬥,禁制光陣中卻傳來嗡嗡的響聲,緊跟着,飛進來一團拳頭大小的白色光焰,如同沒頭蒼蠅一般在禁制法陣形成的白色光幕中盤旋飛舞!
“傳音符?”水生心中一動,知道有人來訪,口中唸唸有詞,催動神念禁制,正在與銀頸猿惡鬥的赤火蛟頓時從空中跌倒在地,痛苦地打起滾來,水生拋出銀網法寶,把赤火蛟收入網中,銀頸猿趁級衝上去一頓廝打。
沒想到銀頸猿也知道下黑手佔便宜,水生心中一陣好笑,待安撫好兩獸之後,這纔不慌不忙地從儲物袋中摸出禁制令牌,往空中一拋,雙手掐決,擊向禁制令牌,口吐一個“收”字,禁制光幕頓時一陣顫抖,“哧”的一聲輕響,那團白色光焰包裹着一道手指寬窄的赤紅色符篆從光幕中衝出,向散發出瑩瑩白光的禁制令牌飛射而來。
水生伸手一招,把白色光團捉在手中,雙手猛地握緊,符篆化爲一團淡淡的赤紅光焰在手中消失不見,緊跟着,耳邊響起申公南低沉的聲音。
水生也是第一次見到傳聞中的傳音符,好奇一番後,這才艹控禁制令牌打開大陣禁制。
申公南見到一隻金毛巨猿虎視眈眈地站在水生身後,地上卻躺着一條半死不活的赤紅色蛟龍,頓時大感詫異,不知道這兩隻原本應該困在食人山中的兇獸爲何會跑到了這裡。與水生打了一個招呼,前去求見青陽道人,沒想到卻吃了個大大的閉門羹。
一番詢問之後,得知這幾天是水生在馴伏這隻赤火蛟,嘴巴頓時張得能塞得下一個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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