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了三宗互扶,不與其它任何修仙門派結盟或交惡的門規,對七大宗門內的所有爭鬥均持中立態度。
三宗之內,天昊宗修士精擅禁制陣法之道,勵精圖治,經過千年發展,禁制之道在九州之內可以排在前三位。門中長老公孫衍是一名元嬰中期修士。
太真門修士一向閉關苦修,少問世事,門中年輕一輩精英弟子層出不窮,據說現在已經有了兩名元嬰初期修士,隱隱有成爲大宗門的跡象。
地烈宗所據山門之內有上佳的地陰火脈,門中修士多擅長煉製法器法寶,單論煉器之道,在九州之內僅僅遜於神兵門。
近幾百年來,整個天昊山脈三宗駐地,被天昊宗的陣法宗師設下了十幾套完整的上古大陣,這些縱橫交錯的禁制大陣把三宗宗門庇護的結結實實,絲毫不弱於七大修仙門派的禁制大陣。
不但如此,在天昊宗主導之下,三宗修士還在天昊山脈腹地建立了一座專門供修仙者居住交易的城池——“閬苑城”。
三宗聯合控制的天縱商盟更是在九州之內聲名赫赫,不但在九州之內另外的幾座仙城和數個凡人大城中開有分店,供散修交易靈藥、靈料等修煉資源,而且每三十年在商盟本部閬苑城舉行一次寶物交易大會。
這三個宗門雖然只是中等宗門,比不上七大修仙門派,卻和七大派之間任何一派都沒有仇怨存在。而且處於中州之境,來往便利。於是。每三十年一次在閬苑城中舉行的易寶大會,都會引來九州之內的修仙者齊聚。
最近五六百年來。七大修仙門派中,除了遠在西南邊陲的般若寺,六大派中皆派出門中弟子在閬苑城開闢了商鋪,把各自門中的靈藥、靈料等修仙資源拿來交易,換取所需資源。
有六大派的默許和支持,閬苑城隱然成爲九州修仙門派的最重要交易場所,無論是丹藥、符篆、法寶、靈獸還是功法秘籍、靈藥、靈料皆可在此城交易。
閬苑城中的靈氣雖然比不上大一些的修仙門派,卻也比許多靈氣稀薄之地要強得多,有些散修乾脆就加入到了閬苑城中。成爲閬苑城中的執法衛士或者天縱商盟的執事,也有許多散修會向天縱商盟交納一些靈石,長年生活在閬苑城中。
明弋雖然也和水生提到過閬苑城,卻沒有淨空介紹的這般詳細,有閬苑城這樣的好地方,水生不禁大爲心動,自己手中還有不少沒用的法器、法寶,如果可以換取到有用的靈石、丹藥,若是能弄到象望映兒手中飛狼傀儡一樣的傀儡獸。自然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最妙的就是,三十年一次的易寶大會,就要在三個多月之後召開。
想到萬千修道者雲集的場面,水生心中不禁大爲動心。突然想起一事,心中更是突突亂跳,衝淨空問道:“你以前在閬苑城呆過幾年。這易寶大會召開之時,是不是七大門派中都會有人到場交易?”
“那是自然。九州之內如今修仙資源欠缺,即使是最爲財大氣粗的冰封谷。也免不了需要通過交易來換取自己缺乏的修仙資源,更不用說其它門派和無數散修。”淨空點點頭。
“既然如此,你就陪我走上一趟如何?”水生嘴角邊露出一絲笑意,既然七大修仙門派都會有人來參加易寶大會,自己就可以趁機對冰封谷、火靈宗和天心宗等三派修士進行報復,說不定還可以打探到鐵心棠的下落。
淨空哪裡知道水生心中的想法,聽到水生問話,臉上露出爲難之色。
“青雲觀又不止你一名主事弟子,陪我出趟遠門都不行?”
聽出水生話語裡的不滿,淨空尷尬一笑,說道:“不是弟子不願陪師祖前往,觀中有兩位師弟操持,倒也不用擔心,只是弟子癡與煉器之道,爲了購買這隻靈鴉傀儡,欠下了許多外債,如今囊中羞澀,實在無力去參加易寶大會。師祖你想,若是弟子看到一件件寶物在眼前晃來晃去,自己卻沒有靈石購買,豈不是大受煎熬?”
水生見淨空說得可憐,伸手從儲物袋中摸出一隻小儲物袋,拋給淨空,說道:“我當是多大的事呢,這些靈石算我送給你的,只要你跟着我,保準讓你靈石多得用都用不完。”
淨空打開那隻綴有冰封谷標誌的儲物袋,發現袋中不但有二十多塊中階靈石,還有兩件上品法器,頓時眉花眼笑,連聲道謝!
一個時辰後,二人各自駕馭一枚劍狀法器離開玉鼎山,向東而去。
“這位道友,大家無冤無仇,你爲何突然出手擊殺我王師弟?”
水生面前數十丈,站着五名男子,衣着打扮各不相同,相同的是人人臉上都露出憤怒的表情。爲首的白袍男子滿面鐵青,祭出一面黑色盾牌,護在五人之前,謹慎地問道。
不遠處的地面上,躺着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胸口插着一枚三尺長的冰矛,雙目圓睜,身體僵直,眼看死得不能再死。
水生此時一身白袍,頭上還紮了個束髮金環,嘿嘿一笑,說道:“不是爺要殺人,門中長輩吩咐,天心宗弟子不得進入閬苑城,爺也沒辦法!”
另一名修士望了望水生腰間儲物袋上的冰封谷標記,說道:“這位道友,我天心宗和冰封谷一向交好,何出此言?”
水生面容突然一板,冷聲說道:“交好個屁,秦正那狗雜碎殺了我冰封谷四長老赫連輕塵,這事該怎麼算?”話音未落,右臂一揮,手中飛出五枚金色飛刀法器,分別擊向五人。刀風呼嘯,金光閃爍,看起來威勢十足。
盞茶功夫不到,五名練氣期修士,四人被擊殺,只有一名身材瘦小的年輕男子藉助一張“靈風符”逃得性命。
三天後,一處山勢險要的密林上空,水生駕馭着靈雲梭從空中飛速劃過,一副驚慌失措的表情。
身後,緊緊跟着兩名男子,其中一人身披獸皮,肌肉虯結,滿臉絡腮鬍子,模樣剽悍勇武,腳下同樣踩着一枚黑色的飛梭狀法寶,手持一杆漆黑的丈長兩股飛叉,雖然那件梭狀法寶只有三四尺長,似乎不如水生的靈雲梭法寶精巧,可是在那名男子的催動下,卻如同風馳電掣一般神速。與水生距離越拉越近。
另一名藍袍文士,沒有飛行法寶,僅憑御劍飛行,速度比水生也慢不了多少。
二人都有金丹初期修爲。藍袍文士的袖口上,繡着一個火紅的楓葉標誌,看樣子,此人也是一名天心宗修士。
“前面的冰封谷小子,你若老老實實交出柳燕師妹的靈雲梭,並說出受何人支使,襲殺我天心宗弟子,本座說不定會饒你一條性命,放你神魂進入輪迴之道。如若不然,這裡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陰側側的話語從藍袍男子口中發出,話音未落,藍袍文士腳下的飛劍突然爆鳴一聲,靈光閃爍,速度大增,眨眼就要超過水生。
水生猛地停下飛梭,扭轉身來,臉上的驚慌之色消失無蹤,衝着身後二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
左手輕輕一抖,兩隻小小的靈獸袋拋向空中,光芒閃爍間,靈獸袋飛速漲大,竄出一金一赤二道刺目光芒,光芒在空中散開,現出一隻一人多高的金毛巨猿和一隻三四丈長的赤紅蛟龍。
與此同時,右袖一抖,手中多出一把晶瑩剔透的數寸長雪白玉劍,口中唸唸有詞,低沉的嗡鳴聲中,玉劍之中爆出一團刺目白光,劍身飛快漲長,一道道數寸長的透明劍芒圍繞飛劍上下飛舞,嗤嗤作響,陰冷的氣息瞬間瀰漫數十丈虛空。
“五級妖獸?”藍袍文士驚叫道,雙目中現出一絲恐慌之色,身形一邊向後疾退,一邊大聲說道:“道友息怒,天心宗與貴谷一向交好,我二人方纔言語中多有得罪,還請高擡貴手!”
對於兩隻五級妖獸中的頂尖存在,任何金丹初期修士也不願一拼。
水生嘻嘻一笑,說道:“現在知道和我冰封谷交好了?方纔做什麼去了,爲何毀了我的飛刀法器?爲何要搶我這件飛梭法寶?想交好,那也容易,現在乖乖地把身上的儲物袋和法寶全部扔出來吧!”
咆哮聲中,銀頸猿如同泰山壓頂一般從空中向藍袍文士飛撲而下。身影尚在空中,一道金光燦燦的拳影已提前飛出。
另一側的赤火蛟,蛟口大張,“轟”地一聲,噴出一道熾熱的赤紅色烈焰,烈焰比法寶擊出的光影都要快上三分,轉瞬間就把持叉大漢裹在了烈焰之內,“轟”的一聲,散成一團,噼裡啪啦的燃燒聲中,虛空一陣陣顫動。
赤火蛟四爪揮動,騰空而起,緊隨在烈焰之後,衝了過來,四隻蛟爪中各自飛出幾道凌厲的爪芒,衝着持叉大漢當頭擊下。
兩人兩獸頓時在空中爭鬥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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