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就不會等你到了金仙境界再謀求飛昇?”
小娟依然是執拗地說道。
“沒用的!”
軒轅靜搖搖頭說道:“如果你心意已決不願嫁人,別人勸你有用嗎?”
“這不一樣,我是沒遇到喜歡的,可你……!”
“好了,我們不談這個了,他已經做了道士,心無雜念之下也許還真能步入大道,而我只要能夠一直跟在他身邊,就心滿意足了!”
軒轅靜擺擺手,打斷了小娟的話語,話頭一轉,問道:“對了,你已經進階到地仙境界了,下一步準備做些什麼?”
“我一名小小的地仙又能做什麼?出門逛逛都是提心吊膽,早知道天界之內如此混亂,我就一直呆在人界了!真不知道二哥爲何會一心想要飛昇上界,即使他到了仙界又能怎樣,還不是要從頭再來?”
聽到小娟的抱怨,軒轅靜卻是微微一笑,說道:“沒想到你境界越高越是膽小,這可不像是人界時的你,當然,你能夠有畏懼之心,反而是一件好事,不妨在人族境內多逛逛走走。至於他嗎,已經半隻腳踏入了仙界,不飛昇仙界看看好風景他又如何安心?做爲一名修士,到了他這樣的境界,恐怕沒有人會選擇止步不前,換做你也一樣!”
“這難道不是另一種貪慾嗎?看來人永遠沒有知足的時候!”
“我倒覺得這是一種本能,無論凡人還是修士,若是沒有更高的追求,豈不同樣無趣?”
“那你還不是安於現狀?你喜歡他,爲何不想盡辦法得到他?”
“他若是一件沒有靈智的物事,我自然會想辦法。可惜他不是!有時候,男人就像火,你離得太近。會炙到自己,離得遠了。又取不到暖!”
軒轅靜說罷,似乎是突然想起又被小娟繞了過來,嘴角邊浮出一抹苦笑,突然間卻又想起一事,心中一動,說道:“對了,你若真想試試你二哥的道心,不妨去升龍城找找她。據我所知,她恐怕在你二哥心中有着一席之地?”
“哦,還有這樣的人物,是個女子嗎?”
小娟頓時被勾起了好奇之心。
“當然,你我對她都不陌生!”
“你是說……赫連無雙?難不成她已經飛昇天界了?”
小娟雙眼頓時瞪得溜圓。
“正是她,早在十年前她已經飛昇!”
“十年前?這麼說我二哥並不知道這個消息?”
“沒錯,當年我等幾人就是從升龍城的飛昇臺踏入了天界,而且還遇到了危險,正因如此,我也特別關注幾座大城的飛昇臺。生怕有九州飛昇時遇到麻煩,這些年來,只要有下界修士飛昇。就會有人把消息報到我這裡來,而十年前,你和你二哥都在閉關之中,這消息我也就沒有提過,而她,整整十年間並沒有主動聯繫我等!”
軒轅靜緩緩說道。
“沒想到她竟然比木雞那禿驢還早了一步!”
小娟喃喃低語,隨後,眼珠一轉,又說道:“我爲什麼要去找她?二哥既然已經決定當道士。那就當吧!”
聽到小娟如此言語,軒轅靜心中卻是微微一沉。難道說,在小娟心中。赫連無雙真的比自己有份量?
沒想到,小娟卻又搖搖頭說道:“其實找她也沒用,二哥當年若是捨不得她,在人界時就去找她了!”
“你怎麼知道你二哥的心意?”
“我當然知道,這世上除了爹孃,也只有我最瞭解他!”
小娟嘻嘻一笑,甚是自得。
軒轅靜卻是苦笑着說道:“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要我去勸他?”
“勸還是要勸的,爲他好,也是爲你好?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做道士有什麼好?”
小娟說罷,也是輕嘆一聲……
升龍城。
一座傍山而建的洞府中,靜室內,赫連無雙獨坐在一張木椅之上,手中把玩着一件數寸長的小小玉劍,雙目一眨不眨,彷彿在神遊天外。
“難道又要飛昇上界了嗎?”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赫連無雙突然長嘆一聲,喃喃低語般說道,神情落寞。
那名男子的身影如同鉻在了她心頭一般,數百年來,用盡任何辦法都趕不走,也正是這道身影,逼得她把精力和時間全部用在了苦修之上,原本以爲再見到他時,自己會做出什麼改變,沒想到,如此短的時間,他竟然已成爲了人族之中的擎天玉柱,就連當日隨他飛昇之人,也一個個在人族之名威名赫赫,尤其是軒轅靜,權勢、地位之重已經不亞於人族之中的另外兩名金仙修士。
這種差距之大讓她生出一種窒息感,只想遠遠地躲開,幸虧這飛昇臺無法通往下界,否則的話,她恐怕會在第一時間返回崑崙。
“他已經入了道門,還去想他做什麼?”
一個聲音在心底響起。嘴角邊緩緩浮出一抹苦笑。
就在此時,一道男子的聲音在洞府外響起:“赫連仙子可在,卓某有禮了!”
這道聲音清朗而自信,隔着洞府內外重重禁制竟是清晰至極地傳了進來。
聽到這聲音,赫連無雙心頭卻是如同吞了一隻蒼蠅般難受。
沉吟了片刻,卻還是收起玉劍,緩步走出了靜室,來到了大廳,手一揚,衝着室內禁制擊出一道法決。
一道道禁制靈光閃爍之間,洞府禁制緩緩打開。
洞府之外,遠遠地站着一名二十七八歲年紀的男子,白衣如雪,相貌英俊,右側眉心之間一顆拇指般大小的鮮紅血痣卻讓這張面孔稍稍破了些相,偏偏這男子看到赫連無雙開啓了洞府禁制,頓時笑逐顏開,大步走了過來,拱手一禮,說道:“無雙妹子,上次卓某提到的那件事情已經有了眉目,祖父他老人家已經得到了浮屠山觀禮臺一個最好的位置,到時你我就可以不受任何打擾地聆聽真武祖師的講經說法!”
隨着其言語,眉心之間的紅痣一動一動,如同一條紅色的蟲子在跳舞一般。
赫連無雙心頭的厭惡感不由又增了幾分,神色淡淡地還了一禮,說道:“卓道友有心了,聽說被請到這觀禮臺上的道友都是在與修羅族大戰中立下戰功的道友,在下並沒有參與這場大戰,寸功未立,卻不便到這觀禮臺上了!”
“妹子說哪裡話,卓某同樣沒有參與這場大戰,祖父大人也只是在升龍城坐鎮,不過,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以他老人家的身份以及交遊之廣,在觀禮臺上得到一個位置還不是小事一件?”
男子言語中頗有幾分自得,如同到了自己的洞府之中一般,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在了正中的大椅之上。
“卓長老果然是手眼通天,我還以爲城中只有劉長老一人得到了玉虛宮的邀請!”
赫連無雙看似隨意地說道。
“劉長老固然戰功赫赫,卻也身負重傷,至今未愈,這樣的舉動卻不是你我要學的,對了,劉鶴那小子這些時日有沒有來騷擾你?”
卓姓男子滿面含笑,目光從未離開過赫連無雙的面容半分,說到最後一句,雙目中卻有一縷不易察覺的寒芒一閃而過。
“卓道友專門把洞府搬到了這靈氣稀薄之地,和在下做了鄰居,劉道友再不識相,恐怕也不敢得罪卓道友吧?對了,我正要外出,道友如果沒什麼其它事情的話,還是請回吧!”
赫連無雙面無表情地說道,至始至終都沒有把洞府的兩扇石門關閉,說罷,身影一晃,到了洞府之外。
卓姓男子面色頓時一沉,隨後,卻又是嘿嘿一笑,說道:“正好,卓某在洞府中呆得也有些膩了,不如陪你一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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