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丈長的柺杖帶着如山的威壓如影隨形再次飛來,來不及招回青蛟劍,水生只得向一側竄去,及時躲開杖影,沒想到,原本盤繞在柺杖前端的那條五彩斑斕的怪蛇卻突然脫離杖頭,閃電般撲向水生面門,離着丈許距離,嘴巴一張,噴出一道墨彩色光絲。
對於這種奇毒無比的五彩怪蛇,水生一點都不陌生,至今靈獸袋中還放着從夜梟手中奪到的另一條怪蛇,看到怪蛇飛來,黑光一閃,身影再次向一側竄出數尺距離,躲開蛇口中噴出的墨綠色光絲,金光燦燦的右手一把抓了過去,正好捏在怪蛇的七寸之上,用力一捏,怪蛇頓時暈死了過去。
無瑕仔細察看怪蛇,向着腰間靈獸袋一拍,把這條怪蛇同樣拋入了靈獸袋中。
五六丈長的黑色柺杖在空中翻滾着嗡嗡作響,一化二,二化四,四化八,不多時,漫天都是杖影閃爍,兜頭蓋腦向着水生砸來。
水生身影向後飛退,口中唸唸有詞,青蛟劍同樣嗡鳴着化爲數丈之長,一化二,二化四,四化八......
丁丁當當的響聲不絕於耳,劍影、杖影在空中閃爍不定,呼嘯作響,竟然鬥了個旗鼓相當。
青光雕龐大的軀體直衝衝向着島嶼之上撞去,轟隆一聲巨響,撞在一堆碎石之上,眼看不活。
老嫗不知道何時祭出了一根五六丈長的黑色鎖鏈,鎖鏈只有手指般粗細,卻是堅韌無比,從寒月輪中間鏤空的月牙之處穿了過去,如同一條黑色長蛇一般蜿蜒飛舞着繞來纏去。把寒月輪牢牢束縛在鎖鏈之內,捆得如同糉子一般結實。
叮噹作響中,寒月輪左衝右突,卻是逃之不掉,也削不斷黑鏈。黑鏈越纏越緊,寒月輪則越變越小,哀鳴聲中,化作巴掌般大小,向着黑衣老嫗手中飛去,老嫗隨手貼上一張符篆。把其連同黑色鎖鏈一起拋入儲物袋中。
這一下,老嫗信心大增,扭頭衝着飛舟之上的兩人尖聲叫道:“葉師弟、趙師妹,此人肯定不是那名周姓修士,否則的話,老身也無法收了他的法寶。你二人不用擔心,只管殺了這隻紫翼飛龍就是,我來對付此人!”
一邊言語,一邊從另一隻儲物袋中掏摸出來一張巴掌般大小的黑色符篆,隨後,張口噴出一團拳頭大精血,懸浮在身前。右手食指伸出,沾着精血龍飛鳳舞地在虛空中化出一個頭顱般大小的血色符文,然後,祭出符篆,衝着符文反手一掌一拍!
符文“噗”一聲,沒入符篆之中,符篆尖嘯一聲,一閃即逝,下一刻,卻在水生身前數丈詭異的浮現而出。一晃之下,化爲一隻頭生獨角,青面獠牙,渾身漆黑,雙眼赤紅的鬼物。縱身撲了過來,漆黑的雙臂伸開,十指之上尖尖的指甲足有半尺之長,彷彿要把水生給掐死一般。
一股陰寒的氣息隨着鬼物而來,周圍數百丈內空間爲之一窒。
水生正在駕馭青蛟劍抵擋那根黑色柺杖的凌厲攻勢,看到身前突然浮出一隻鬼物,凶神惡煞一般向着自己撲來,眉稍一挑,雙手一搓一揚,一道五色光柱飛出,出其不意地擊在鬼物之上。
“砰”的一聲,五色光柱撞在鬼物身上,化爲一條條五色光蛇,在鬼物身上飛竄閃爍,鬼物“嗚嗚”尖叫,手舞足蹈,卻是擺脫不開五色光影,滋滋拉拉的響聲中,化爲一團黑霧,四散而去,黑霧之中,一團綠色光球一閃,消失不見,空中卻多出來一張三尺見方的黑色符篆,符篆之中繪着一個活靈活現的鬼物,鬼物身上綠光閃爍,尖鳴一聲,就要逃遠。
水生伸手一抓,把符篆給抓在手中,手掌之中五色光華升騰而起,符篆頓時在光焰之中化爲飛灰。
對付陰魂厲魄,再沒有比般若神光更加犀利之物。
飛舟之上的老嫗剛剛躲開蝶衣擊來的彎刀,卻發現祭出的符篆以及鬼物被毀,喉頭一甜,噴出一口鮮血出來,體內法力頓時虛弱了不少。
這張符篆,以及這隻鬼物,是胡姓老嫗的壓箱利器,乃是用體內精血足足伺養了三百多年的一隻陰魂,三百年來,不知道有多少修士在這鬼物手中喪命,沒想到,卻被水生輕描淡寫地滅殺。
空中金光一閃,一枚六七寸長的金梭無聲無息衝着老嫗的面門擊來,老嫗來不及抵擋,只得再次向一側躲開,金梭一擊落空,卻是如影隨形地跟了過去。
葉姓錦袍男子和趙姓豔麗少婦看到老嫗收了水生的寒月輪,先是一愣,隨後卻是大喜過望。神識掃過,發現水生法力“似乎”確實不高,應付起老嫗的柺杖法寶都有點吃力,頓時有幾分相信老嫗的話語,不再驚慌,各自驅使着法寶向着另一頭撲過來的紫翼飛龍斬了過去。
距離太近,眼看無法躲開三件寶物的攻擊,紫翼飛龍雙目之中兇光一閃,雙翼狂扇,捲起一陣狂風,不要命一般撲了過來,兩隻粗壯的腳爪提前揮出,撞向其中的兩件法寶,對於另外一枚金鉤,根本不管不顧。
“當、當”兩聲金鐵交鳴般的巨響之聲過後,兩枚法寶倒飛而去,紫翼飛龍全然不顧腳爪之上多出來了兩條深可見骨的印痕,龐大的軀體挾着一股狂風撲了過來,大嘴一張,一口咬向趙姓少婦的脖頸,右前爪高高擡起,閃電般拍向葉姓錦袍男子。
這隻紫翼飛龍雖說體內也插着一根黑色短矛,卻不像另外一隻飛龍一樣被錦袍男子的藍色利劍所傷,並沒有毒發身亡法力衰竭的跡象。
“砰”的一聲,一團豔麗的五色光影在空中爆開,就在紫翼飛龍的大嘴撲到身前之時,趙姓少婦的身影詭異地在原地消失不見,出現在了飛舟外幾十丈處,腳步尚未站穩,雙袖向着腳下用力一摔,一團白光從體內衝出,騰空而起,身影到了百丈之外,遠遠躲開,這才驚魂未定地伸手向着自己的兩枚金鉤法寶遙遙一招。
此女頭頂不遠處,一團雲朵之上,蝶衣的身影在空中一閃而出,背後雙翼輕輕一扇,銀光閃過,無聲無息飛到了少婦背後,揚起右手中的彎刀斬了過來。
慘叫聲中,趙姓少婦妖嬈的身姿被蝶衣一刀兩斷。
刺目白光之中,元嬰剛剛從屍身之中遁出三四百丈,蝶衣空着的左手黃光一閃,多出一枚巴掌般大小的銅鏡,輕輕一晃,銅鏡之中“嗡”的一聲,飛出一道手指般粗細的五色光絲,閃電般沒入小人體內。
寸許高的元嬰小人頓時停在了空中,一動不動,彷彿被定住一般,身周的刺目白光瞬間被寶鏡中的五色光華擊潰。
蝶衣扇動雙翼,飛了過來,一把抄起驚駭欲絕的元嬰小人,目中冷芒一閃,直接塞進了口中,用力咀嚼幾下,吞入腹中。
青光雕能夠在短短的幾年時間內進階到六級妖獸,可以說,全靠蝶衣用妖丹喂出,沒想到,還沒派上什麼用場,卻被這幫天鬼宗修士殺死,蝶衣有充分的理由憤怒。
少了趙姓少婦的幫助,倉促之間,錦袍男子根本無法應付這隻拼命的紫翼飛龍,雖然躲開了紫翼飛龍的當頭利爪,肩頭之上還是不可避免地被抓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比起火辣辣的刺痛,利爪中含有的毒素纔是最爲要命之事。
看到紫翼飛龍再次撲了過來,顧不上召回藍色飛劍,一邊向着後方飛退,一邊衝着那面白骨大盾一指點去。
骨盾之中頓時光華閃爍,“轟”的一聲,碎裂開來,刺目白光之中,一隻只白森森的骷髏頭從盾牌之中飛出,衝着紫翼飛龍撲去,“砰,砰”的爆裂聲不絕於耳,銀袍男子卻在爆裂聲中向後飛退千丈之遠,發現同伴被蝶衣揮刀斬爲兩斷,臉上露出一絲驚怒交集之色,無心再戰,駕起一團白光,風馳電掣一般遠遠逃離。
蝶衣手中寶鏡一晃,一道光柱落在男子身上,錦袍男子的身影頓時定了在空中,扇動背後雙翼追了過去,手中彎刀一揚,刷地一聲,刀影一閃,準確無誤地斬在錦袍男子的脖頸之間,詭異的是,彎刀如同撞在虛空中一般,飛出去十幾丈遠,一團刺目白光爆開,男子的身影竟然在白光中消失無蹤。
另一處所在,錦袍男子的身影一閃而出,怨毒地望了一眼蝶衣,伸手從儲物袋中摸出一張符篆,就要拍在身上,身後卻是一股寒意襲來,一枚漆黑的長劍無聲無息飛來,斬在錦袍男子的脖頸之間,血光迸射,男子的頭顱向着天上飛去。
此人至死都不明白,這枚漆黑的斷劍從何而來,目光中最後的影像,是蝶衣妖嬈的身影,飛舞的銀色長髮,嘴角邊淡若不見笑容和手中揚起的彎刀。
紫翼飛龍在法寶自爆之下,遍體鱗傷,就連眼睛都瞎了一隻,發現錦袍男子逃遠,怒吼一聲,掉頭撲向胡姓老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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