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縷魔魂能夠分分合合隨意變幻形態,而且不懼般若神光之威,實在是讓水生大感意外,也讓水生爲正陽真人捏了一把汗,若是天命山脈空間徹底碎裂,有大批這樣的魔魂伴隨着魔物、魔獸出現,九州只怕真是一場浩劫。
早知如此,水生就應該用天罡煞氣來對付這縷魔魂,雖說有可能把大牛體內苦心修煉的真氣全部化掉,卻肯定能夠把這縷魔魂輕鬆逼出體外,不致於像祭出煞雷這般損耗經脈法體。
這也給水生提了個醒,對付魂魄之物,也許,黑磚之中吸納存儲的煞雷比般若神光更加犀利霸道。
放出一縷神識探入大牛體內,細細掃過大牛體內每一處經脈和臟腑,確認再沒有一絲魔魂殘留,這才把大牛體內的般若神光重新吸納入法體之內。
接下來要做的,是要把青陽道人設下的那道“禁魂符”禁制給化掉,此符乃是青陽道人在一處上古遺蹟之中得到的頂階符篆,通常只有化神期以上境界的制符宗師才能煉製而出,能夠讓魔魂束手無策,無法進入大牛的神識海,想要把其化掉,自然不會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即使是青陽道人親自來動手,都要用上幾天的時間。
水生的法力遠遠超過青陽道人,在符篆、禁制、丹藥、煉器等輔助功法上卻差得太遠,雖說青陽道人已經傳授了他解禁之道,操作起來,同樣需要用上幾天的時間。
銀頸猿眼巴巴地看着水生。卻苦於被禁制所困,無法動彈。黑虎卻興奮地從銀頸猿身後猛地撲去,一下子把銀頸猿撲到在地。發出一聲大響。
水生這纔想起了銀頸猿還被禁制束縛,伸手遙遙一招,銀頸猿高大的身影頓時飛了過來。
揭下銀頸猿頭頂之上的銀色符篆,一掌拍在其肩頭之上,一道道銀色雷光從掌心涌出,飛快地在銀頸猿體內經脈間流轉了十幾個周天,察覺到銀頸猿體內並沒有魔魂存留,這才緩緩收起煞雷和般若神光。
束縛在銀頸猿身周的五色光網剛剛消失,銀頸猿已經急不可待地伸出兩隻粗壯的雙臂牢牢抱住了水生。臉上露出擬人化的興奮笑容。
水生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銀頸猿的腦袋,示意銀頸猿鬆開雙臂。
銀頸猿卻像個撒嬌的孩子一般嗚嗚叫喚着只是不鬆,彷彿一鬆開雙臂,水生就會飛掉一般,直到水生體內衝出一股強大的力道把其雙臂彈開,這纔不情願地退後了幾步,隨後,卻又呲牙裂嘴地向黑虎撲去。
待一猿一虎小小打鬧了一番過後。水生祭出靈獸袋,把其收了回去,眼下要做的事情太多太多,水生可沒有心情陪兩隻靈獸玩耍。
足足用了兩天的時間。大牛神識海外的禁制終於被天罡煞氣徹底化掉,只可惜,體內的真氣也被天罡煞氣給化掉了七成。
看到水生目光中的遺憾和無奈。大牛反而大大咧咧地嘿嘿一笑,說道:“二弟無需擔心。只要有這條命在,別說還有三成法力。就是法力全部失去還不是同樣可以重新修回?”
聽到後面一句,水生心中突然一動,沉吟了片刻,說道:“也許有一個辦法可以讓大哥更快地進階也說不定,只要大哥能夠承受住最開始的那段痛苦和恐慌,今後進入化神境界也有可能?”
“化神境界?二弟說笑了吧,大哥我今生能夠踏入元嬰境界已經不錯了,別忘了,你我三兄妹中,大哥的資質可是最差的??”
大牛嘴角邊露出一絲自嘲般的苦笑。
“我看大哥是害怕吃苦吧?”
“我怕什麼吃苦,行了,你不用安慰我了,大哥能看得開!”
“大哥可知道我如今是什麼境界?”水生眨了眨眼睛,嘴角邊露出一絲淺笑。
大牛盯着水生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搖搖頭,白了水生一眼,說道:“你就別捉弄大哥了,難不成你如今已經進階化神境界了?”
“也算是吧,實不相瞞,我已經把金剛訣給修煉到了第五層境界?”
“什麼?”
大牛霍地一下站了起來,兩眼圓睜,如同在看怪物一般看着水生。
“不用這樣看着我,你我是親兄弟,我會騙你嗎,我之所以能夠這麼快進階,原因就在於體內有先天真氣,你體內同樣也有一絲先天真氣,只不過數量太少你不知道而已,現在你若把體內真氣按着這部功法自行散去,然後去吸納更多的先天真氣,別說恢復法力,就是進階到元嬰境界也只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水生一邊言語,一邊伸手從空間手鐲中取出那部當年從木雞和尚手中抄錄下來的“九轉回元功”。
“即使這部功法真的如你所說般玄妙,可是你又從哪裡去找先天真氣過來?”
大牛仔仔細細地把“九轉回元功”翻看了一遍,收入儲物袋中,擔憂地問道。
水生嘿嘿一笑,說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你只說你修煉不修煉吧?”
“什麼意思,難道你要把自己體內的先天真氣渡到我體內,不行,不行,這絕對不行,我是大哥,從小到大,娘都一直要我讓着你,我怎麼能佔你這麼大便宜?”大牛連連搖頭。
聽聞此言,水生的眼圈微微一紅,說道:“要是爹孃讓你這麼做呢?”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爲我好,可是...這....”
“放心吧,這些先天真氣不是我體內的,這些年來,爹孃就在那裡替我們守着這些先天真氣,你若答應的話,還可以爲爹孃守靈。”
獸劫當前,以大牛現在的三成法力,別說降妖除魔,能不能在妖獸口中保住性命都成問題,食人山無疑是一個絕佳的安全之地,若是大牛法力未失,水生暫時還沒有這個念頭。
水生既然提到了爹孃,自然不會是開玩笑。
“好吧,我都聽你的!”
這一次,大牛沒有再猶豫,嘆了口氣,繼續說道:“自從踏入玉鼎門後,大哥未能幫上你一點忙,反倒是一直在拖累你,就連爹孃的大仇都難以得報,都怪這該死的玄葉,若不是他一直和我兄妹三人作對,當年肯多派些師兄弟去到龍陽城,爹孃又怎會無端慘死?”
“玄葉已經死了,隗冬陽我也抓了過來,等小娟過來後,你我三人就去祭奠爹孃的亡魂!”
水生淡淡說道,隨後話鋒一轉,又問道:“大哥,你猜我們現在在哪裡?”
大牛左顧右盼一番,搖搖頭,說道:“我沒來過這裡!”
“紫霄宮!”
“什麼?”
大牛再次驚叫道。
一個多時辰之後,紫霄宮禁制緩緩開啓,兄弟二人一前一後走了出來。
蝶衣、遨烈二人卻早已守在了宮殿之外,看到水生出來,慌忙過來見禮問安。
“這麼說,化天羽沒有去過天陀山?”
“是的主人,我已經對梅家的三名金丹期修士全部搜魂,梅雨辰那老傢伙早在三個月前已經悄悄離開了天陀山,離開以後發生了什麼,梅家就沒有一人知道了,至於梅仙兒,幾十年來一直待在玉鼎山,也不知道化天羽會去往何處?”
蝶衣一邊言語,一邊好奇地打量着大牛。
大牛的眼睛又一次瞪得溜圓,嘴巴張得大大。
遨烈的身材和長相雖說都已經按着水生的吩咐幻化得和人族差相彷彿,面容卻是奇醜無比,赤眉紫須,獅鼻闊口,雙眼狹長,目光中閃爍着妖異的紅光,臉頰兩側還各自生着一排細密的漆黑鱗片。
蝶衣偏偏又美的出奇,肌膚如雪,瓊鼻鳳目,身材窈窕,面容之上天生帶着幾分妖嬈,偏偏這種妖嬈又和人族女子全然不同,多了幾分自然大方,少了幾分矯揉造作。
這一美一醜站在一起,實在是說不出的妖異,二人體內散發出來的陰煞之氣,更是讓大牛暗自心驚,若不是二人對水生口稱主人,態度恭敬,即使大牛再過膽大,只怕也會想也不想地掉頭就跑。
水生沉吟了片刻,冷聲說道:“無論他跑到哪裡,就是挖地三尺都要把他給找出來,不過,這件事倒不是當務之急,你二人去把明禮找來,由他帶路,先去萬獸谷外把那羣妖獸的情況給摸清楚,記住了,不要打草驚蛇,不要把那三隻八級銀光鼠給嚇跑!”
遨烈答了聲是,轉身離開,蝶衣眨了眨眼睛,似笑非笑地說道:“梅仙兒想留在天陀山,蝶衣大膽,答應了她,不知主人可否滿意?”
看到蝶衣的神情,水生頓時明白,她肯定對梅仙兒也搜過魂,輕嘆一聲,說道:“由她去吧!”
玉鼎門修士沉浸在兩名大修士迴歸,宗門實力大漲的幸福之中,冰封谷修士卻是人心惶惶,風聲鶴唳!
冰封谷內谷的一間大殿之內,蘇柔面容陰沉,再次把目光從赫連無雙、雪兒、呼魯兒三人身上掃過,冷聲問道:“你們三人真的不願說出這些年來的經厲以及他的秘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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