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怎麼會忘記呢,江大小姐嫌棄我是個窮書生,把我從候選人之中排除在外了。”
江孜姍心間一陣悶堵,“蘇羿南,其實……”
“會有點疼,忍着點。”他打斷了她的話,捫心自問,就算他不打斷,她也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
他每一個動作都做到了極致完美,消毒時,他沉聲提醒着。
果然很疼,疼的江孜姍倒吸了一口氣,卻因爲眼前的人是他,硬是沒有喊一句疼。
江孜姍垂眸凝望着他的後腦,心不禁一股暖流注入,他現在就在她面前,她甚至能聞到他身上專屬他的男子氣息,她情不自禁的擡手想要摸一下他的腦袋,好讓自己更加確認,這一切都是真的。
六年了,蘇羿南,你都沒有想我嗎?
止血的時候,他再次很有耐心的提示,“疼就喊出來,忍着會更疼。”
“本來就不疼。”江孜姍固執的隨口說,“啊---疼---疼---疼---”,剛好落在他腦袋上的手也迫不得已的收回。
這人怎麼報復心如此重啊,在包紮的時候,他竟然故意的用力勒了一下她的傷口處。
江孜姍也不知道是被他氣的還是疼的,渾身都直打哆嗦,她咬着牙瞪着他,一切就緒他緩緩起身,居高臨下的站在她的面前,疏離而又冷漠的說道,“別誤會,身爲醫生,對受傷的病人伸出雙手是我的天職,這些藥你拿着,記得按時換藥,這隻腳最近都不準碰水,還有高跟鞋,暫時還是別穿了。”
說完他只從藥袋裡拿走了那隻燙傷膏就轉身欲走,江孜姍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鬼使神差的抓住了他結實的胳膊,“藥錢是多少?我給你。”
江孜姍發誓,說完她想要咬斷自己舌頭的心都有了,明知道他們之間最忌諱的就是錢這個字眼。
蘇羿南迴眸冷視着她,冷哼一聲,“藥袋裡有發票,江小姐最好把跑腿錢也付了,至於多少,就隨江小姐的心情吧。”
江孜姍一時語塞,“我……”她不是那個意思的。
蘇羿南看着她,笑了,笑的尋不到一絲一毫的溫度,“江孜姍,別把自己裝成這副很無辜的樣子,我嫌惡心。”
江孜姍身子一僵,在擡眸看他時,他已經背對着她,她想說什麼,喉嚨裡卻像是被什麼堵的死死的,什麼都說不出來,胸口隱隱作痛卻不能喊痛。
等他們陸續都回到喜宴廳的時候,婚禮也到了尾聲,新郎彭瑞信帶着明朗的笑容望向江孜姍的位置,他拿着麥克風對江孜姍說道,“江孜姍,謝謝你,謝謝你今天爲我準備的一切。”
江孜姍望着舞臺中央的彭瑞信笑了,就像曾經他們在一起那段無憂無慮的日子一樣,笑的剛出水盛開的芙蓉,惹人嚮往。
一直和雲曼聊天的蘇羿南皺了皺眉,他不屑的冷笑一聲,都這個時候,他們還要秀一下他們之間的關係嗎?
臺上的彭瑞信繼續說道,“今天喜宴上的所有餐點都是本酒店不輕易出手的料理大師江孜姍親自設計,親手製作的,她爲了今天的喜宴兩天都沒閤眼了,謝謝你,我的朋友,這份大禮,我收了,接下來,我和我老婆要回你一份禮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