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紀舒當時也跟韋導說了,說先各自回家,之後再另外處理。
加上,怎麼說都是謝沉章動手在先,說到底,他們也是有一半過錯的,不能都推給韋導。
“這個我也不太知道,不然,就聽老婆你的吧,你說怎麼做,就怎麼做好了。”
謝沉章不想跟韋導妥協,如果用他男人的方式來解決,他就是要死磕到底。
是,他主動打人是他不對,但是,誰讓韋導先踩着自己的底線的。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還之,謝沉章就是不爽,就是要給韋導一個教訓。
只不過,老婆一直是和事佬、和爲貴,他拿老婆也沒有辦法。既然這樣,就依老婆的吧,要是老婆有什麼還辦法,就讓她去吧,反正,他是不可能跟韋導低頭的。
“老婆,你想怎麼解決,我都沒有意見,唯一的要求,他必須放棄這個劇本。還有,我是不可能跟他道歉的,想都別想。我不覺得我有錯,只不過我不想你爲難而已。”
謝沉章說完這些後,紀舒手上的藥也已經抹得差不多了,每個該塗的地方紀舒已經弄好。
“嗯,我再想想吧,過幾天我去找他談談,只有你別再去找韋導的麻煩就行。”
紀舒要求謝沉章答應他,要規規矩矩的,這段時間別再去跟韋導較勁,先別插手。
只有謝沉章能夠做到,紀舒就已經萬幸了,其他的,就讓她自己想辦法好了。
給謝沉章擦完藥、處理完傷口之後,謝沉章說覺得困,就躺到牀上去了。
紀舒看着到處是抓痕的謝沉章,心裡沒來由的又是一陣感慨。
“這都什麼事啊,我都退出娛樂圈了,還能發生事情,還能讓老公爲了我的事情而受傷,我真的很過意不去,要是婆婆她知了,還不定怎麼心疼呢。”
婆婆?紀舒忽然想到,確實應該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到婆婆林敬如了吧。
回來之後的幾天,紀舒曾經跟林敬如進行過視頻通話。
之後,各忙各的,再打過一個電話之後就再也沒有下文了。
婆婆現在人在國外,聽謝沉章說,婆婆在國外忙着新項目的事宜,起碼還要在那邊呆上大半年,所以,紀舒之後也沒有再特意的去找過婆婆,反正都是一些瑣碎的事情,沒必要。
“還好婆婆現在還在國外,還不能回來,不然她看到自己的兒子成這樣,就麻煩了。”
婆婆雖然長年跟謝沉章分居兩地,但是他們的通話和聯繫一直頻繁的保持着。
跟天下所有其他的母親一樣,婆婆也特別的疼愛謝沉章,婆婆是出了名的愛兒子。
謝沉章又一直衣食無憂、事業順風順水的,之前的幾次意外都已經將婆婆嚇得半死了,現在,她要是再看到自己的兒子被人弄得像貓爪一樣,紅一塊紫一塊的,真的會心疼的。
“哎,算了,不想了,讓沉章先睡一會吧,我先把這些藥收拾好,放回原地去先。”
紀舒一邊說,一邊低下身子,將原先拿出來的藥放回到家庭急救箱裡去。
然後,紀舒又將用過的一次性紗布、棉籤都按分類丟到相應的垃圾桶裡面去。
處理完這些後,紀舒起身去洗手,回來房間的時候看到自己的老公連連被子都沒有蓋。
“都多大的人了,睡覺不記得蓋被子的毛病你依舊還沒有改掉,真是個
孩子啊你。”
紀舒輕聲細語的走到謝沉章的身邊,將被子一拉,輕輕的爲謝沉章蓋上。
看着睡熟的謝沉章,想到方纔在包間裡他暴怒兇狠跟韋導決鬥的場景,紀舒的心又是一懸,剛剛的事情實在太嚇人了,這麼多年了,她這纔是第一次看到謝沉章暴怒。
以前,謝沉章也有生氣的時候,但要麼就沒有這麼激烈,要麼就是紀舒不在現場。
今天的情況,紀舒幾乎想都沒有想過,不過這樣也好,發泄了他就好過些了吧。
“那麼,在我失蹤的那段時間呢,你是怎麼樣的情況,也是這樣不記得蓋被子嗎?”
而想到自己失蹤的這段時間,謝沉章無數個夜晚應該都說這樣沒日沒夜的一個人孤單單的睡着吧,連被子都不記得蓋,一個照料他的人都沒有多可憐啊。
想到這兒後,紀舒的鼻子不由得一酸, 爲她自己也爲謝沉章。
她怕自己再繼續這樣胡思亂想下去真的會哭出來,趕忙起身拿起家庭急救箱,往外就走。
“哎呦,痛!”紀舒還沉浸在過去裡,但一聲慘叫聲響了起來。
在紀舒低頭還想繼續走的時候,轉角撞上了迎面而來的吳雙。
因爲是拐角處,加上低着頭,紀舒根本就沒有留意,吳雙也走得急,也一樣沒注意。
吳雙就這樣被紀舒狠狠的撞上來了,吳雙無情的變成了紀舒的人肉牆。
“小舒,你走路看路一下嘛,在家裡你還能夠發呆,你在想什麼啊你,真是痛死我了。”吳雙埋怨的看了看紀舒,忍不住抱怨了起來,她現在真的很痛耶。
紀舒走得急,她也走得急。兩個都着急的人撞倒了一起,衝擊力是很大的。
不同的是,紀舒是用手裡的家庭急救箱單向撞向吳雙的,所以痛的人只是吳雙紀舒沒事。
“雙姐,實在不好意思,我一時不注意這才……”
紀舒看到吳雙皺着眉頭,趕忙道歉起來。
紀舒也知道,在自己的家都走路不看路,有點過了。
但是剛剛,她一想到過去的事就沒有辦法自控,她心疼謝沉章,也感傷過去。
“算了,也怪我,我自己走路也沒有看好。”吳雙見紀舒有點哀傷,不忍心再繼續指責她,可能,紀舒真的有什麼心事或者想什麼別的吧。紀舒現在的神經很脆弱。
“雙姐,真的沒有事嗎?要不你過來坐下,我幫你看看,需要擦藥的得及時擦藥。”
雙姐的樣子不像是沒事,或多或少都蠻疼的吧,瞧她都皺眉頭了。
但畢竟被撞的人不少紀舒,她也不知道雙姐究竟有沒有真的撞到了哪裡。
“沒事,我沒關係,可能等會就好了,也沒有被劃傷,只是被你的箱子尖角處撞到了忍不住有點疼而已。裡邊怎麼樣了,沉章的傷,你都給他處理好了嗎?”
吳雙本來是想進去看看謝沉章的,沒想到子安這兒碰到紀舒,也就沒有必要進去了。
“嗯,已經都處理好了,他已經睡下了,我剛剛給他蓋了被子。”
見到吳雙詢問謝沉章,紀舒的注意力也跟着轉移了,趕忙將情況如實的跟吳雙彙報。
“那就好,紀舒,對不起啊,我真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當時情況很急促,我想告訴你都沒有辦法,沉章他的語氣很堅定,我覺得瞞不住了,就沒有隱瞞。”
讓
吳雙更加想不到的是,謝沉章居然很快就到來了。
從謝沉章當時所處的位置到恆福茶館,期間的距離並不短,可謝沉章卻飛速的抵達。
吳雙本來還抱着僥倖心理呢,他覺得這麼長的路,等謝沉章趕到的時候,紀舒跟韋導應該也已經談話結束,起身離開了的,謝沉章到時肯定撲空,告不告訴紀舒都一樣。
誰知道,謝沉章這小子當時就像是坐火箭趕過來的一樣,完全打亂了吳雙原有的設想。
“沉章他抵達門口的時候,我想過告訴你,但當時已經那樣了,告訴你也沒用了。”
謝沉章人都達到了,幾分鐘就能夠去到包間,這個時候吳雙做什麼都作用不大。
“沒事了雙姐,反正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再說了,你不是也說嘛一切要突然。”
人最沒用辦法抵擋的,就是突然和意外,很多時候,你覺得你有能力去防患於未然,但等到事情真正發生的時候你纔會發現,有些事可以防,有些事卻根本無能爲力。
現在韋導對待自己的樣子,就像謝影對待自己一樣。
早前,自己想了無數種可能,也做了很多的防備,卻沒有想過真正要防是人是謝影。
回來後,紀舒也曾無數次的想要去找謝影報仇,這份決心很堅定,卻屢次做不到。
現在,自己明明知道,加害自己的人,是謝影,卻仍舊遲遲不知道怎麼開口。
“小舒,謝謝你的諒解。那麼,韋導的事情,你們打算怎麼處理,你和沉章有對策了嗎?”
吳雙擡眼再度看了看裡屋,想到了謝沉章,再度向紀舒發問。
謝沉章的事現在暫且拋開不談了,但是,關於韋導以及韋導劇本的事情呢。
吳雙不知道紀舒跟謝沉章有沒有細緻的商討過,她很想知道,他們想到好辦法了沒有。
“目前還是沒有想到什麼別的好的辦法,可能還得去跟她談談,不過,我自己去就可以了,沉章現在氣在頭上,他們兩到時見面又打起來就麻煩了。”
紀舒說的是事實,這個時候謝沉章還是別出現的好。不過,紀舒自己能搞定嗎?
“小舒啊,這韋導看樣子是鐵了心的要拍電視劇,你自己去真的能搞定嗎?”
韋導可是老江湖了,吳雙不覺得紀舒有能力說服他。
加之現在謝沉章又跟他結仇了,局面鬧得這麼僵,這個時候紀舒還想言和,談何容易。
“我其實也沒有什麼信心,但是還能怎麼辦呢,現在也只能儘量試試了。”
紀舒這樣說的時候,很着急,臉上更是一臉的愁雲,這件事情很棘手。現在,劇本究竟是誰寫的都還沒有弄清楚,韋導又這麼堅決的要將劇本拍出來,紀舒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小舒,不然我再去諮詢一下律師吧,看看這個事情還能不能通過法律途徑解決。”
吳雙這樣說只不過是爲了安慰紀舒罷了,因爲之前她都已經諮詢過了的。
那個律師的說辭跟紀舒告訴自己的一樣,紀舒當時講韋導的話傳達給了吳雙。
韋導在包間的時候是這樣說的:無憑無據的,你拿什麼指證我侵權,書又不是我寫的。
那位律師也是這樣告訴吳雙的,他說:現在一個證人一點線索和證據都沒有,真的要對簿公堂,並沒有什麼贏的機會。況且,人家是購買版權的,真是侵權,他責任很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