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能不動聲色,控制住福柔公主府,讓福柔公主爲你所用,將京都的女眷都聚在這兒,定然是個聰明人。”
季寒若莞爾一笑:“聰明人,自然知道,在場誰能動?誰不能動?”
“聰明人,也最討厭受制於人。”靳明冉涼涼一笑,眼眸落在季寒若脖子上,似乎正在思量,季寒若到底敢不敢真的抹脖子?
殊不知,季寒若一邊在拖延時間。
一邊還在找機會,尋找突破口。她話鋒一轉,突然問道:“姑娘,你們這次爲銀子?還是爲權?”
“......”靳明冉愣了愣,下意識問:“你問這個做什麼?”
“若是爲了銀子,你不妨開個價。”季寒若財大氣粗的開口:“要多少銀票,你才肯讓我們走?”
話音剛落,一旁的盛暖堯就翻個大白眼:“季寒若你是不是傻啊?‘暗靳堂’若是單純爲了銀子......”
“閉嘴。”靳明冉冷喝一聲,打斷盛暖堯的話。一個眼色,立刻有人將盛暖堯提了出來:“你還有什麼遺言?”
眼看着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盛暖堯急了:“你不能殺我,我是衛國公夫人,我相公不會放過......”
“按住她。”靳明冉一聲令下,冷笑着走到盛暖堯面前,居高臨下看着被逼的跪在地上的盛暖堯:“你以爲人人都是季寒若?”
“......”盛暖堯瞪大眼。這是什麼意思?
“你在衛瀟洲心目中,幾斤幾兩重?你自己不清楚嗎?”靳明冉勾起一抹邪笑:“殺你,說不定衛瀟洲還感謝我們呢。”
“......”盛暖堯瞪大眼。
就算她再不想承認,也知道對方說的是實話。
明明是她出錢買兇殺季寒若的,最後她卻成了刀下魂?
這讓她如何甘心?
盛暖堯拼命的掙扎起來,不惜一口咬在拿刀的那人手上,那人被咬的一疼,下意識的鬆開刀。
盛暖堯抓起地上的刀,嘴裡喊着:“表妹,救我......”
手中的刀,卻砍向的是,季寒若的方向。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看戲的人,都震驚極了。
這是得有多深的仇恨?
臨死還不忘拉上一個墊背的?
“找死?”靳明冉一腳踹開盛暖堯,心中的憋屈泄去大半。若是盛暖堯不曾多嘴,道出安靳等人的來歷。
她或許早就忘了盛暖堯這號人物。
如今盛暖堯自己冒出頭,這不禁讓靳明冉想起了另外一人:“將太子妃也給我帶上來。”
“暗靳堂?”季寒若輕喃一聲,放下脖子上的刀,直視着對方問道:“姑娘這麼急着殺人,可是在掩飾些什麼?”
“怎麼?”靳明冉似笑非笑問道:“你想爲這兩人出頭?”
“......”季寒若心中翻個白眼。這個紅衣女子,到底是什麼來歷?好重的心機,都到這個時候,還不忘挖坑給她挑。
這話,讓她如何接下去?
她若是說實話,不想爲這兩人出頭,將來勢必會落入話柄。
想到這些後,季寒若話鋒一轉,又把話頭給拋了回去:“姑娘會給我這個機會嗎?”
左右她不過是想拖延時間。
靳明冉像是聽到天大笑話一樣,揚着眉與安靳笑了好一會兒:“安靳,你聽清楚沒?項家主母說什麼?要爲這兩人出頭?”
“大小姐,都說項家主母聰慧,我看她就是個傻子。”安靳大步流星走到季寒若面前,詳細的端詳着季寒若:“臉長得確實還......”
話還沒說,就被對方一刀紮上來,要不是他避得快,那一刀就直接捅在他的臉上,安靳不敢置信:“信不信,我殺了你。”
他想不通,成了他們的階下囚,行事竟然還敢這般囂張?
“離我遠些,嘴臭。”季寒若幽幽一笑,指着地上的太子妃和盛暖堯問道:“是這兩人買通你,想要殺我?”
安靳還沒來得及回答,一旁的靳明冉就拍了拍手道:“也不算太笨。要不,這樣,我給你一個報仇的機會?”
不等季寒若反應,靳明冉一個眼神過去。身後的人,像是提着小雞仔一樣,將太子妃和盛暖堯,架到季寒若的面前。
靳明冉像是找到有趣的玩笑:“你就拿着刀,朝着她心口的位置一捅,她買兇想要殺你的仇,就報了。”
“......”季寒若瞪大眼。
還給她挖坑?
讓她當着衆人的面,殺了太子妃和盛暖堯?
這不是打臉太子?
打臉衛國公府?
打臉盛國公府?
故意挑起幾家對項家的仇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