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樑國公府的大門口。
是整個京都,最熱鬧的地方。
從昨日就有消息在傳,季家大小姐和季家大公子,聯合季家庶九女,一同上門,跟樑國公府討一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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勢要爲季家庶八女出頭。
可讓不少人,連飯都顧不上吃,也要跑來湊熱鬧。
要知道,季家大小姐,那可是太子側妃,近來深受太子寵愛。
季家大公子還未參加科考,就已經在皇上跟前領了差事,未來仕途不可限量。
季家庶九女就更不用說,那是最近風頭最盛的項家主母,更是鎮守西岫關項將軍,放在心尖上寵愛的女人。
聽說,項將軍爲這個季家庶九女,不受人欺負。直接越過自己生母,給年僅十五歲的季家庶九女,請封誥命夫人。
這可是軒國曆史上,最年輕的正三品誥命夫人。
也是軒國第一美人。
誰不想來看一看?
許多百姓,讀書人,商販,打探消息的奴僕,將樑國公府門口的那條街,圍的滿滿當當,只留下一個不到一米的過道。
在季寒若的授意下,項家的精兵,將樑國公府的門,敲的‘啪啪啪’響,齊聲扯着嗓子叫喊道:“開門。”
一連叫了許久,樑國公府愣是沒人開門。
季寒若給爲首的人,試了一個眼色。
對方心領神會,扯着嗓子面向圍觀的衆人:“請諸位看一看,同爲軒國開國功臣的樑國公府,個個都是縮頭烏龜,只會欺負女人,不敢出來。”
他這邊話音剛落,就見太子府有人站出來。
手中還拿着一塊樑國公府標識的腰牌:“這可怎麼辦?小的徹查項夫人遇刺之事,正好找到這個腰牌,正想與樑世子對峙呢。”
人羣中,很快就有人沸騰起來。
“啊,是樑世子刺殺項家主母?”
“樑國公府爲何要這麼做?”
“會不會是樑國公府與季家有仇。不然,爲何肆虐人家季家的庶八女,又刺殺季家庶九女?逼得人家兄妹三人,上門討說法?”
“有可能,說不定,季家當年落難,就是樑國公府在背後下的黑手。”
“肯定是這樣的,不然,樑國公府爲何不敢出來對峙?”
“就是做賊心虛。”
“天啊,該不會是季家庶八女,已經遭遇不測,纔不敢出來面對?”
“天啊,心這麼壞的?難怪沒有子嗣,就是遭了報應。”
門後的樑浩言,聽着外邊的聲音,越來越難聽,他也越來越忍不住,索性手一招,在樑國公府護衛的保護下。
打開了大門,率先質問道:“項夫人,季大公子,你們帶着這麼多人,圍堵我樑國公府,是要與我開戰嗎?”
“呵呵,許久未見,樑世子依然如此厚臉皮。”季涵墨冷笑一聲,板着臉,按照之前排好的說辭。
浩然正氣的眼眸,緊鎖着樑浩言不放:“不過,在下一點兒也不奇怪。一般人做不出,對女子痛下狠手之事。”
看着季涵墨不接自己的話茬,反而故意在激怒他,樑浩言深吸一口氣,剋制住內心想要殺人的衝動。
“我們武將出身,論口舌,又怎會是,百年書香世家的對手?”樑浩言冷笑道:“季大公子的髒水,越潑越熟練。”
“是不是髒水,你將我八姐姐帶來,我們看一眼既知。”看着大哥被問愣住了,季寒若不得不站出來。
若論文才學問,她這個大哥,甩她幾條街。
若論爭辯對峙,她這個大哥,過於板正。
“怎麼?一提到我八姐姐,樑世子臉色都變了,莫非那些傳聞都是真的?你真的有變態的癖好?”
季寒若一旦開口,就不跟樑浩言反駁的機會。
連嘲帶諷,外加最後的逼迫。
像個炮仗機關一樣:“也對,長成樑世子這般,有些特殊癖好,好像也說得通。不過,我們季家的女子,可容不得你這般欺凌。”
季寒若清澈的眼眸,竟是冷意。
緊緊鎖定樑浩言的身形,說出了這輩子最囂張的話:“樑浩言,你是今日主動讓人將我八姐姐帶出來,還是讓我帶人打進門?在諸位百姓的見證下,將我八姐姐帶出來?”
【看熱鬧不嫌事大:我去,主播還有如此颯的一面,看着太上頭了。打賞星幣999個。】
【妮妮小可愛:看到沒,這是我家項公子給主播的底氣,若非身後這些項家的精兵,借主播一個膽子也不敢。打賞星幣9999個。】
【語文老師不教體育:不,不但如此,主播今日這麼高調,一反常態,肯定是做了幾手準備的。打賞星幣999個。】
季寒若給‘語文老師不教體育’點贊。
她今天確實做了幾手準備,要是樑浩言肯乖乖把人帶出來,她的收穫是最小的。若是對方不肯配合。
她帶着項家的精兵,直接打進樑國公府。
正好藉此機會,探一探樑國公府的虛實。
她就不信,樑國公府能做的沒有任何紕漏?
樑浩言已經被禁足一個多月,她不信這一個多月,樑浩言就真的安分守己,蟄伏在樑國公府,不與任何餘孽聯繫?
樑國公府肯定有密道。
季寒若猛地擡眸,正好看見樑浩言眼中詭異的表情,不由的心中微微一顫,這個壞種又在打什麼主意?
“怎麼?樑世子還沒想好?”
樑浩言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好一個軒國第一美人,才嫁入項家不到一年,竟敢有如此大的膽子?帶人打入我樑國公府,這是開國以來頭一遭,本世子倒想看看,你敢不敢?”
“呵呵呵,樑世子欺我夫君不在京都,接二連三對我暗下殺手。”季寒若的眼神毫不畏懼:“如今又囚禁肆虐我庶姐。我向你討一個說法,就算去告御狀,也是你理虧在前。”
樑浩言微怔。
好一個心思縝密的季家庶九女,連告御狀都考慮到。定是算準了,皇上不會因爲季寒若的舉動,而責罰於她。
纔敢如此囂張?
真是可惡。
只怕之前關於他的房中秘事,也是眼前這個女人,故意放出去的。這個女人用輿論主導一切,步步爲營。
讓樑國公府成爲衆目睽睽。
再帶着項家的精兵,打着爲自己討回公道的藉口,直逼到樑國公府的大門口,這個女人想做什麼?
她怎麼就算準了,項家的精兵能佔上風?
樑浩言一雙眼眸,落在項家精兵的身上,心中不禁開始懷疑,季寒若的真實目的。
不對。
季家若是看重季寒微,當初爲何要將她除名?
他幾次與季寒若交鋒,都落了下乘。可見這個女人的心思,從來都不簡單。
季寒若定是懷疑樑國公府?
藉着討公道的事由,帶着項家的精兵,打進樑國公府?
一探虛實?
樑浩言腦海中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心中越想越驚。
他與項承黎夫婦,交手這麼多次,每次都以爲能佔上風時,每次,都又被這對夫婦反勝。
這對夫婦,彷彿天生就是來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