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冤無仇,爲何害青兒?這宮女看起來膽小,也不像是能有殺人膽量的人。
最近和青兒有過節的,只剩下公孫瑤了。
扶蘇煩惱地揉揉眉心。腦海裡浮現一個危險的想法。
幕後之人該不會是公孫瑤……扶蘇眯了眯眼,這件事情的始終和公孫瑤都沾不上邊,唯有動機和她有關。
“這麼說,是這宮女小荷做的?”韓鬏木俯下身來,檢查了一下小荷的身體,並沒有發現異樣,是真的死了。
“不。”扶蘇眉間並未舒展:“此事,幕後一定還有一人。”
小荷只是說青兒是她殺的,但仍然有許多謎團未解。當時那麼多宮女都在,怎麼可能殺了人,無人知曉,以至到天亮之時才發現青兒吊了起來。
扶蘇又不由得想到呂秋,公孫瑤的事,從她口裡探探口風,或許還有點出路。
這小荷死的過於明顯,這是幕後之人在向他挑釁——你查不出來的!
扶蘇沉思着,先把這事壓下去,再暗中調查,最近拋頭露面,打草驚蛇,不知那人還會做出什麼事。
呂秋在南山宮裡,百無聊賴地照顧着花兒。
清雁和宮女們回來了,呂秋注意到,少了小荷。
“小荷呢?”呂秋問清雁。
清雁不冷不熱:“死了。”
呂秋一驚:“這是怎麼回事?”
清雁瞥了呂秋一眼:“她自己交代,是她殺了青兒。”清雁不願意多說,快步走進房間。
“清雁,等等。”清雁說得不明不白,呂秋有些着急地跟在她身後。
“留步。”清雁伸手攔住呂秋,她撩開簾子,要進去見公孫瑤。
看來是公孫瑤叫她有事。呂秋只好退了下去。
“回來了?”公孫瑤悠悠地沏茶,几案上是熱氣蒸騰的水霧,瀰漫似雲煙。
陽光透過窗戶漏進來,照在公孫瑤的背後,黑色的髮絲揚着耀眼白光。
“嗯,沒有人懷疑小姐。”清雁坐了下來。
“針藏好了嗎。”
“放在小荷後院地下了。”
“小荷死了沒有。”公孫瑤眯了眯眼。
清雁點了點頭,公孫瑤輕笑:“好,聽話就好,不枉我抓了她一家子關起來。”
清雁也笑了一聲:“什麼扶蘇公子,也不過就那樣罷了,不過。”清雁臉色變得嚴肅起來:“他好像注意到我了,韓鬏木查到了針。”
公孫瑤臉色變了變:“你針法這麼高,他們難道開了青兒的腦袋?”
清雁呵呵一笑:“正是。”
“可有查出什麼?”
清雁搖了搖頭。
公孫瑤冷笑一聲,拿出一小瓶藥,裡面裝的正是令人假死的藥,丟給清雁:“解決了。”
清雁低下頭:“是。”
要怪就怪青兒毛手毛腳,打碎了小姐要用的東西。
擋小姐去路者,只有一個下場,死!
昨天夜裡,她灑了一把迷藥,那罪人所裡的看守一個個蠢笨如牛,清雁自幼練習輕功武功,三下兩下跳到了宮殿頂上,一層一層跳了出去,穩穩落地。
正好碰見宮女們回來,她先是下了迷昏藥,青兒昏迷之前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再塞進假死藥,從袖口裡拿出一根針,刺入後腦勺的穴位,一擊斃命,沒有留下任何血跡。再把她勒緊,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