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氣氛更加詭異,雖然站得不是很遠,但是感覺上卻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最難相顧不相言,最殤枕邊不枕人。
彭越白等人不敢插話,無奈的站在一旁。
最終,還是刀疤老大打破了僵局。
他聽着外面轟然一響,出來一看,頓時驚詫的喊了一句:“好傢伙,你們誰把這麼一大顆樹踹倒了?”
馮摯不禁無語,這麼大顆樹豈是說踹倒就踹倒的?你也不看看斷口處的樣子再下結論。
那裡已經是一片焦黑,隱隱透着紫芒,到現在還遊離着雷霆之力,可想而知它的威力到底有多強勁。
雪兒口中的法器也就是地球上的法寶,擁有神鬼莫測的威力,這還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如果在真正會使用的人身上,譬如雪兒,那麼這面旗幟絕對是雷霆萬鈞的大殺器。
刀疤老大說了一句見無人回答,才知道氣氛有些詭異,於是上前耍寶似的說道:“兩位,幹什麼呢?用得着這麼含情脈脈的看着對方嗎?”
明明是在吵架,卻被他說成了含情脈脈,兩人臉色頓時跨了下來。
“刀疤哥,你眼睛真是能瞎啊!”
馮摯不欲糾結,於是視線偏轉到刀疤老大身上。
刀疤老大訕訕的笑着,隨後偶然間瞥見了流蘇白手中的旗幟,於是連忙吆喝道:“這什麼東西,給我瞧瞧!”
流蘇白伸手遞給了他,後者攤開一看,頓時傻眼了。
良久未語,整個人猶如呆怔了一般。
“這,這......誰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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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蘇白擡眼看向馮摯,然後回道:“他。”
刀疤老大當即露出了一個難以置信的神情:“這,這,你做的?”
馮摯淡淡的點了點頭,自然而然的側過身子。
“哈哈,我還真沒看出來,你有這個手藝!”
刀疤老大笑得猖狂無比,雖然知道他是在玩笑,但馮摯聽着還是覺得有些彆扭。
“笑,笑個屁啊!”
“兄弟,不是我說你,你這小子真是奇人!我還以爲是她們三個其中一個呢,結果沒想到竟然是你繡出來的!”
“能繡出這種水平的東西,你不當女人都可惜了。”
“......”
馮摯一臉鬱悶,內心煩躁無比。
片刻之後,刀疤老大似乎欣賞完了,於是好奇的問道:“這旗幟有名字嗎?我覺得還是起個名字的好,我們旗幟都有,叫刀疤狼旗。”
馮摯聽完他所說的話後,當即回道:“這是根據彭越白的天兵神降圖而做的,所以就叫天兵神降旗好了。”
彭越白自然沒有意見,青憐紫伊更是如此,唯有流蘇白遲疑了下來,沉吟道:“天兵神降旗固然不錯,但是我覺得還得再加點什麼。”
馮摯眉頭一皺,遲疑的問道:“加點什麼?”
他想不明白在此基礎上還能夠加什麼,因爲他覺得這名字已經完美了,不管是氣勢上還是順口程度。
流蘇白望了一眼馮摯,隨後說出了自己的答案:“我覺得可以加兩個字進去。”
“那兩個字?”
“摯天。”
馮摯神色一怔,下意識的說道:“天兵神降摯天旗?”
不得不說念着還挺順口的,就是不知道其寓意是什麼了。
“對,就是這個。”
“摯天何意?”
流蘇白沉吟了一下,旋即解釋道:“摯,執手相攜的意思,可以寓意我們的團結,“摯天”,執手相攜在一起就是天的意思;也可以象徵着你,因爲你名字後面有一個“摯”字,而“摯天”也就代表你是我們天兵團裡的天!”
衆人愕然,只覺這解釋碉堡了,還有兩個不同的寓意,但是聽起來都很合理。
不得不說馮摯有些意動,但還是看了一眼其他人,徵詢一下他們的意見。
“你們覺得怎麼樣?”
彭越白聽罷,聳了聳肩道:“還不錯的樣子。”
青憐笑道:“摯天,可以。”
紫伊則是點了點頭。
他見大家都沒有什麼異議,於是接過刀疤老大手中的旗幟,然後輕輕一揚,旌旗飄飄。
隨後,只見他鄭重其事的宣佈道:“以後這面旗幟,就是我們天兵團的象徵、靈魂!”
“它叫,天兵神降摯天旗!”
可惜,沒人歡呼。
雖然他說得意氣奮發、氣勢十足,但在此的人都比較理智,並沒有因此失控的吶喊。
不得不說有時候就需要一些小嘍囉,小嘍囉能夠解決很多尷尬的事情,就比如現在馮摯的這個情況,要是擁有海浪般的附和聲那就好了。
“你們好歹也鼓鼓掌啊?”
馮摯悲苦的說了一聲,老子TM拿心跳在演戲,而你們拍蚊子的勁都捨不得使?
這時,才響起了稀稀落落的掌聲,還是刀疤老大一個外人拍的最響。
“兄弟,自豪吧,現在成爲一團之長了!”
刀疤老大有意無意的說了“自豪”兩字,在他聽來卻像是嘲笑。
我自豪個卵,攤上這麼一羣爛隊員,連吶喊助威都不知道。
其實也怪不得他們,他們畢竟不是小嘍囉級別的人,所以放不開狀態,顯得有些拘謹。
馮摯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結,而是突兀的問了一句:“對了,你明天打算去黑山角不?”
刀疤老大沉默了一下,旋即斬釘帶鐵的說道:“不去,打死我也不去。”
回答的這麼果斷,馮摯不禁抹了一把汗:“這麼肯定?”
刀疤老大頓時吹鬍子瞪眼,罵罵咧咧的斥道:“廢話,那可是甲級任務!我們去了就等於找死,老子纔不拿生命開玩笑呢!”
“......”
馮摯默然以對,什麼勸說的話也說不出來,因爲他感覺自己就像是在勸對方送死一樣。
事實上刀疤團去不去無所謂,只不過有個伴罷了。
見他沒有什麼要說的,刀疤老大苦笑道:“我知道你們有本事兒,但明天去的時候還得小心爲上!”
“因爲,禁忌之森裡面的敵人不光只有乘獸。”
他這話說得意味深長,實際上天兵團的人都懂。
馮摯幽幽的看着對方,回了一句:“刀疤哥,我知道。”
他當然知道,禁忌之森裡不光有野獸,還有人,其他傭兵團的人。他可不相信大家都是一起去完成任務的好夥伴,估計到時候都巴不得別人先死。
所以,爲了不成爲炮灰,馮摯必須警惕再警惕,不僅要提防任務boss,還得提防這些競爭對手。
“你知道就好,我先回去了。”
刀疤老大也沒有贅言,只是善意的提醒了一下,他相信對方比他更明白這個道理。
之後,刀疤老大離去,留下一個有些暗沉的背影。
馮摯目送對方進入駐地,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彭越白適時的走到了馮摯身邊,然後意味深長的問了一句:“你覺得怎麼樣?”
馮摯先是遲疑了一下,隨後淡淡回道:“你所說的不錯,這雲飛龍肯定比誰都想殺回偏鎮。”
刀疤老大越是在乎傭兵團,就證明他越是放不下曾經。一個放不下曾經的人,念及舊情的人,怎麼可能忘記家族的冤屈呢?
所以,馮摯與彭越白幾乎斷定了,刀疤老大肯定有着暴戾的慾望。
只不過什麼時候爆發他們就不知道了,看來還需要經過漫長的等待才行,至少現在已經和對方熟絡了,這是一個不錯的現象。
“你打算怎麼激他?”
彭越白淺笑着問道,這纔是他最關心的問題,關鍵是怎麼激發對方的怒火,讓刀疤老大義無反顧的跟他一起走上覆仇的道路。
流蘇白、青憐、紫伊,這三個女子默默看着兩人背影,只覺人心險惡不得不防。
“誰說我要激他了?”
馮摯卻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反問了一句。
彭越白略微一怔,旋即問道:“那你準備如何?”
馮摯回過身來看了幾眼流蘇白,然後一一掃過青憐紫伊兩人,最後纔跟彭越白說了一句:“大勢所趨,萬衆歸心。”
說完之後,他便走向了三個女人,然後說道:“我們這旗幟還得找個支撐的旗杆,你們誰去?”
三人對望一眼,似乎都在猶豫着。
她們倒不是嫌麻煩,而是怕自己搶了對方的功勞,所以禮貌的謙讓了一下。
最終,還是流蘇白率先說道:“我去吧,旗杆用什麼好?”
“這個隨你,我可不管。”
他相信對方的審美觀,所以也懶得吩咐什麼。
“嗯。”
流蘇白應了一聲,旋即白衣飄飄的離去,看背影就跟一個公子哥差不多。
“那我們兩個幹什麼?”
青憐不由得開口問道,她覺得這陣子有些悠閒,好像什麼都沒有做,一點用處都沒有。
紫伊也是擡眸看着他,希望自己能夠做點什麼有用的事情。
迎着兩位美女的目光,馮摯有些陶醉,享受了一會兒後才說道:“要不......教我們兩個練劍吧?”
“不不,是教我們大家練劍。”
兩人對望一眼,滿臉不解。
“大家?”
馮摯點了點頭,旋即說道:“刀疤團的,也來一起學學。”
“可......”
“沒什麼可是的,多一招是一招,到時候說不定能夠救他們一命呢!”
這麼一說,青憐兩人就有點心軟了。
“那......好吧,不過,我們只教基礎劍藝,不然的話就算是違反門規了。”
馮摯諒解的點了點頭,也知道對方所說的不錯,但凡門派都不準武藝外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