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靈道長縱使修爲高深,也不敢直視周懷安。
冬天裡的一把火,就能將火靈氣附着在武器上?
“咳咳!周居士果然是天賦異稟!你可以嘗試其他的靈氣,貧道還有事情,先行一步,若有不懂的地方,隨時找貧道便是!”
說罷,玄靈道長直接選擇跑路,畢竟別人唱歌要錢,周懷安唱歌要命啊!
燕王世子倍感無奈,想起了前世,每次完成任務後,大家都會縱酒狂歌。
不過似乎每次當他拿起麥克風,大傢伙都選擇提前回房,說什麼喝醉了。
當時的周懷安,還在嘲笑衆人酒力不濟,現在看來人家是有備而回!
特喵的,老子唱歌真有那麼難聽?
“喵嗚!”
大橘在一旁發起了抗議,表示了對主人的支持。
“大橘,哪怕只有你一個歌迷支持,我也會勇敢唱下去!”
火靈氣搞定,接下來就是水靈氣了。
周懷安對此絞盡腦汁,哪怕學着白露的樣子,喊出星河劍典,水靈氣也絲毫沒有附着在龍雀刀的意思。
“啊啊,給我一杯忘情水~”
唰!
無數水靈氣匯聚在龍雀刀之上,看得周懷安當場懵逼。
以後對敵之際,我特麼唱歌是幾個意思?
那豈不是要淪爲笑柄麼?
別人修煉,可謂是勤學苦練。
周懷安修煉,要先想歌詞。
“這設定簡直是坑爹啊!”
周懷安破口大罵;“還特麼有金木土三樣靈氣,我特麼怎麼唱!”
夏侯雪和白露躲在一旁,狐耳孃的聽力太好,爲了避免噪音污染,只得捂住耳朵。
白露低聲道:“喂,吞金獸是不是聽力不好?怎麼可能有欣賞周懷安唱歌的生物?”
夏侯雪沒好氣道:“吞金獸喜歡任何跟金屬有關的東西!周懷安唱的還不如打鐵聲!”
大夏花王還需要五天成熟,周懷安一行人,則留在了星河觀。
期間,太史昭身爲金吾衛,幫忙掃蕩了不少東夷人的內奸。
李泊岐也算是戴罪立功,雖然不能放出來,好在留了一條性命。
袁子脩則是虛心向陶潛討教爲官之道,再向孫伯牙請教用兵之法。
陶潛看到現在的袁子脩,彷彿當年的自己。
躊躇滿志之餘,立志要以天下蒼生爲己任。
“你可以學我的耿直,可以學我的隱忍,但不要學我的和光同塵!”
陶潛俯首而立,背對着袁子脩,“吾,有愧曹公的知遇之恩!集賢院如今不被陛下所喜,但我相信,不久的將來,會有明君名臣招攬你!”
袁子脩聞言,衝着陶潛深深作揖,“子脩謝過陶知府傳道受業!”
孫伯牙美其名曰教授兵法, 然後就將袁子脩扔到了軍營之中。
“老子的兵法,都是實戰出真知!沒事幫忙剿滅東夷浪人,你就能學會了!”
說罷,堂堂指揮使便策馬前去星河觀,找周懷安喝酒談心。
“賢弟,此次若不是你,除了陳楠,恐怕爲兄也要遭殃。”
說起陳楠,孫伯牙總會下意識地回頭看看,曾將那個無論如何都會追隨他的親兵隊正已經離去。
“陳大哥是英雄,我到了上京城,一定會懇求陛下,給予封賞!”
孫伯牙聞言,擺了擺手,“他要什麼生前身後名?他就是孤家寡人一個!他把一切都給了軍營,給了大夏!”
不忍談起傷心事,周懷安爲孫伯牙斟酒一杯,兩人說話之際,文景帝派來的使者,已經到達了徐州。
聽聞知府和指揮使都在星河觀,倒是省了使者多跑一趟。
“陶潛,孫伯牙,接旨!”
使者聲音高亢,陶潛低頭跪地,孫伯牙則是撇了撇嘴,臉上閃過一絲不屑之色。
“孫伯牙抗擊東夷有功,朕特賞賜黃金五百兩,布三百匹!”
使者唸完後,緊皺眉頭,這個時候該謝恩纔是。
徐州指揮使爲何還跪在地上?
“伯牙!還不謝恩?”
陶潛低聲提醒,孫伯牙纔不甘願道:“臣,謝恩!”
使者滿意點頭,如今孫伯牙是有功之臣,皇帝自然喜愛。
“陶潛聽旨!念在你治理徐州多年,有功無過,朕特賞賜黃金三百兩,布一百匹!”
“臣,陶潛謝主隆恩!”
陶潛老臉一紅,若不是他輕信了李泊岐,徐州也不會有今日之禍。
看來是太史昭故意放自己一馬。
陶潛回頭看了看,太史金衛抿茶不語,目光都在牡丹之上。
嬌豔欲滴的牡丹花,卻不知道染上了多少人的鮮血。
“指揮使!”
宣旨完畢後,使者上前扶起孫伯牙,客氣道:“陛下請指揮使去上京城覆命!指揮使以後要飛黃騰達了!”
說罷,使者便滿臉期待。
地方官員能去王城覆命,可是莫大的榮譽,大概率會成爲京官。
這個時候,都會打賞使者,討個彩頭。
可惜孫伯牙打仗有一套,遇到這等花裡胡哨的事,卻是毫無經驗。
使者等了半天,跟孫伯牙大眼瞪小眼。
“還有別的事?”
“沒……沒了……”
陶潛搖頭苦笑,拿出一錠銀元寶,遞給了使者。
“伯牙乃我好友,望大人回到京城,幫伯牙美言幾句!”
使者得了銀兩,自然欣喜,“陶知府放心,孫大人此番立了大功,如今正受陛下器重!在下還要回去覆命,告辭!”
使者離開後,孫伯牙冷哼一聲:“那是你自己要給的銀子,老子纔不還你!”
陶潛搖頭苦笑道:“伯牙,我知你怨我跟那些世家摻合在一起!可若是沒有這些地方豪強的支持,徐州的政令哪能貫徹下去?”
孫伯牙抿了抿嘴,顯然他清楚陶潛的難處,可他還是看不慣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世家大族。
“格老子的!去什麼上京!老子還要舟車勞頓!”
孫伯牙突然想起了什麼,一雙牛眼看向周懷安:“對了,賢弟!你們不是要護送花王回上京麼?咱們可以順道啊!”
太史昭倒是沒意見,有孫伯牙這樣的高手在,護送花王自然更多了一份把握。
“周懷安,你答應便是。”
上司開口,周懷安也只能點頭,孫伯牙隨後放出了大招:“此番前去上京,夫人跟阿仁也會一起!賢弟一路上正好有個照應!”
孫夫人,倒是沒所謂,人家自身也有武藝。
可是孫仁那小妞,太過熱辣,恐怕一路上不好相處!
好在護送花王,是重中之重。
“露兒,你也準備行囊,爲師此次也會去上京城。”
玄靈道長看向夏侯雪,微笑道:“夏侯居士,不如一起?你曾經去過上京,正好可以帶我們師徒轉轉。”
狐耳娘對上京城可沒有好印象,畢竟城中能人異士太多,說不定就有人心血來潮,想要降妖除魔。
好在此次有玄靈道長跟在身邊,有了靠山,自然一切好說。
周懷安則是盯向玄靈道長,從內心覺得對方很有可能去上京城找王叔的麻煩,護送花王只是其次罷了。
完了完了!
要是王叔知道是我多嘴,豈不是大鐵拳捶我胸口?
周懷安決定這些天一定要抓緊修煉,至少看到隔壁老楊,給對方一個好印象,能少挨幾拳。
躺在牀榻之上,星河觀的牀單,充斥着道姑們的體香。
周懷安正欲睡覺之際,卻發現傳音法螺震動個不停。
“肯定是某些羣友大晚上睡不着!”
一號的聲音傳來:“諸位,可知徐州大捷?孫伯牙真乃大夏勇將,殺得東夷人丟盔棄甲!”
五號作爲水羣小能手,緊隨其後:“呀!你們大夏捱揍了?東夷人那幫矮子,都跟對你們動手了,哼哼!”
一號壓根不打算理會五號,如何讓羣裡瞬間冷場,只需要他們兩人在場。
最後還是腎虛大師給面子,挽尊道:“天有大夏,可喜可賀!”
從傳音法螺中,都能聽出一號的得意:“那是自然!你們有所不知,執金吾此次也在徐州大放異彩!”
“除了太史金衛外,最亮眼的當屬燕王世子周懷安!”
聽到一號提起自己,周懷安心中竊喜,“看來一號已經成爲了我的小迷妹!”
五號:“哼,他算什麼!我們西戎也有才子金足赤呢!金無完人,人無足赤,說的就是他了!”
一號:“哦?你們這位才子,如今可是給周懷安當了跟班呢!說不定,以後你們西戎,也是我大夏的跟班!”
此言一出,氣得五號罵罵咧咧,而一號則直接選擇下線不再理會。
“施主!”
腎虛大師傳音而來:“此次文景帝召開百花會,施主可要格外小心!”
周懷安納悶道:“跟我沒什麼關係,送花王到上京,我便大功告成!”
腎虛大師謹慎道:“東夷此次在徐州吃了虧,想必一定會找補回來!如今百花會臨近,正是他們一雪前恥的機會。”
周懷安轉念一想,覺得老和尚說的十分有道理。
腎虛大師友情提示道:“施主,東夷人對大夏覬覦已久,他們的暗子,絕不僅僅在徐州!恐怕連朝堂之上,也有他們的人!”
周懷安心中震驚,迴應道:“多謝大師!回去請您吃飯!我先掛了,慢走不送!”
被老和尚這麼一說,周懷安輾轉反側,最後得出結論:“回去一定先去教坊司,讓香君陪我遊山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