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以爲我不知道。”夙夜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很快就轉化爲鄙夷:“你根本未發揮全力,不然醜丫頭也不會受傷,你只是想利用她拿到神兵!”
他們都各有目的,誰都比誰高尚不到哪去!
百里長安沒有辯解,那雙深沉的眼眸定定的看着他:“那你呢?隱藏實力不也是爲了神兵?”
大家都只是心照不宣罷了。
大眼瞪小眼。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但誰都沒有妥協認輸的意思。
夙夜眼睛酸澀有種想哭的衝動,但不願意就這麼再度輸給百里長安,硬是撐着瞪圓了眼睛看着他,就是不許他進一步碰觸雲狂歌。
在夙夜虎視眈眈的注視下,百里長安自然是不願意當着別的男人的面去解雲狂歌的衣服,好奇歸好奇,但不許除了他以外的男人知道她的秘密。
她是他的!
再這種陷入僵局的對峙下,百里長安驚訝的發現雲狂歌的傷口竟然在沒有上藥的情況下開始癒合,流的血漸漸止住,原本蒼白的臉色也變得紅潤。
這……
百里長安大驚,趕忙伸出手去察探雲狂歌的脈搏,只是手剛搭上,旁邊的夙夜就餓狼撲食一樣的衝過來:“你鬆手!我叫你鬆手聽見沒!”
“她中毒了!”
百里長安也不知道該怎麼跟這個白癡說現在雲狂歌嚴峻的問題,只能提個大概,其餘的,讓他自己猜去吧……
“廢話,我有眼睛看,當然知道她中毒了,而且是因爲救我中毒的,所以我要守護好她,不能讓她趁着昏迷的功夫就給你給欺負了!”
說着還狠狠地剜了一眼百里長安。
有句話老話怎麼說來着?哦對,畫皮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單是看着百里長安平時沉默不怎麼言語,但會咬人的狗不叫,誰知道他內心是怎麼想的?
這一路上遇到的困難雖然不算多,但的確挺艱難的,他卻始終保持袖手旁觀的態度,就連被捲入幻境中他依舊我行我素,目的就是讓他們損耗元氣。
哼,想要奪神兵,沒門!想要佔醜丫
頭的便宜,那也得問問他答不答應!
“如果你不想的死的話,站遠點!”
看到突然蹦跳着到眼前張牙舞爪的夙夜,百里長安護住昏迷中的雲狂歌,冷漠的擡起眼,渾身散發着濃烈的殺氣,就連四周的樹葉都開始發出瑟瑟的聲音。
那種陌生的神態跟冷漠的語氣生生讓準備撲上來咬人的夙夜給剎住,他已經完全被這股氣場給震懾住了。
百里長安沒搭理表情複雜的夙夜,忙搭上手去檢查雲狂歌的脈搏,那原本微弱的脈搏完全消失,此時百里長安的表情也開始變得微妙起來……
怎麼會這樣?
難道他煉製的還魂丹沒有效果?要是沒有效果那她的傷口突然癒合怎麼解釋?
這時候的夙夜內心萬分焦急跟掙扎,咬着牙,盯着百里長安的一舉一動,只見百里長安的表情變幻莫測,隨後竟然一彎腰竟然去吻雲狂歌……
媽的流氓啊!這時候的夙夜也顧不得害怕不害怕,隱藏不隱藏了,擡手凝聚出一串鬥氣朝着百里長安給砸去——
百里長安眼角一掃,摟住雲狂歌柔軟的腰肢,一個迴避,那串鬥氣砸到旁邊的樹幹上,那碗口粗的樹幹硬生生的被鬥氣砸斷,枝葉簌簌的掉落。
百里長安眼眸暗沉:“你想找死?”
“死在那,你自己找去!臭流氓!僞君子,快快將我的醜丫頭給還回來!”
“你的?”百里長安將雲狂歌珍寶般的橫抱在手中,接着再夙夜嫉妒羨慕恨的目光下,低下天鵝似的高傲頭顱,蜻蜓點水一般在她的眉心印上一個吻。
……
還黑暗中掙扎的雲狂歌奮力的追逐消失的女鬼,可黑暗中像是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拉扯着她,無論再怎麼努力都無法掙脫。
是誰在拉着她?
這種拉扯的感覺越來越強,急的雲狂歌想要暴走。
突然眼前出現一道白色的亮光,眼睛曾然睜開,眉心傳來一陣酥麻柔軟的感覺,但云狂歌想都沒想,擡手就打了上去……
“啪——”
一時間萬籟俱寂。
夙夜完全是被現在的情況給嚇傻了,瞠目結舌的看着突然轉醒的雲狂歌,嘴巴都沒來得及合上,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但很快眼底就轉過一個喜色,打得好打得秒打得銀面男呱呱叫!
百里長安赫然看到雲狂歌轉醒愣了愣,他急着救她,卻沒想過她竟然能夠自己甦醒,難道是還魂丹起了作用了?可剛剛爲什麼他把脈時沒有感受到脈搏跳動?
右臉上的疼痛感讓百里長安在懷疑跟怔愣中甦醒,泛着珠光的脣抿起,那雙如鷹隼般的星眸凝結出一層冰霜,泛起妖邪的光芒。
陽光刺眼,適應了黑暗的眼睛一時間什麼都看不清楚,而那股無形拉扯她的力量消失,夢中的景象也蕩然無存。
“醜丫頭,你醒了?”夙夜激動的湊過來,卻被百里長安一記冰冷的眼神給止住。
夙夜不畏強權,不受威脅,躍躍欲試的積極表現,迫切的想要揭發銀面男醜惡的一面:“醜丫頭,你不知道,剛剛銀面男他想要……”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雲狂歌一聲暴喝打斷:“誰特麼剛剛拉着我?”
百里長安:“……”
夙夜:“……”
等適應了這刺眼的陽光,雲狂歌就看到百里長安近在咫尺的容顏,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正被他抱在懷裡呢!
二話沒說跳出百里長安的懷抱,退了兩步,腦中迅速飛轉,她昏迷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之前的景象如同回放電影一樣在腦海中過了一遍。
雲狂歌微微蹙眉,頭一歪,目光不自覺的落在她半解開的外衫上面,當即看到她中衣若隱若現的肌膚,表情頓時僵住。
這是什麼情況?
倒不是她覺得難爲情,而是她發現自己的受了傷的傷口已經癒合,竟然連痂都沒有起,那些傷痕竟然消失不見了!
“這是你們誰幹的?”
忽然,空氣中傳來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感,像是烏雲遮日那般突然。
雲狂歌側頭,表情在這一瞬間轉化爲警惕,眼眸已經鎖定西南方向,距離他們一里左右的路程,大約……二四六……十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