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行是普通的交易場所,賣的東西都是些普通低級的東西。
種類齊全,花樣繁多,看的雲狂歌目不暇接。
囚禁在籠子裡面的戰獸,明碼標價的丹藥,價格昂貴的秘籍,還有賠本賺吆喝的低級材料……
雲狂歌以最快的速度瞭解拍賣行裡的行情和物價。
一把普通的利器只需要幾十兩碎銀,品質好點的名器最多能賣百十兩銀子,幻器的價格和聖器的價格就高的有點離譜。
她手中有三把品質一般的利器和一把好點的名器,全部賣出去也只能賣個百兩銀子。
這些都是魔焰從清幽洞裡撿回來的,質量肯定不會過高。
低價買高價賣是交易市場常見的規則,她這一圈下來也只收益了五十兩銀子,這還是多虧了知書的面子。
而這五十兩銀子只夠買一枚普通固本還原的丹藥。
進入丹藥店,看到明碼標價的丹藥時,雲狂歌暗暗咋舌,有點慶幸自己選擇煉丹師這個職業,不然她把自己給賣了恐怕也無法供給所需。
沒事,她是煉丹師,煉製的丹藥可要比這些低品質的丹藥性價比高多了,如果不是因爲怕太引人注目,她現在早就是富婆了!雲狂歌暗自給自己順毛。
知書在旁邊看雲狂歌可憐又可愛的糾結表情,覺得很有趣,問道:“你現在很缺錢?”
雲狂歌很想點頭,但是不想承知書的人情,於是打岔道:“你會賭嗎?”
借他的名頭去賭一把,應該沒事吧?
據她所見,知書好像在臨安城很有面子,走哪都有人喊他一聲凌少爺,這樣的人,是最好拿來利用的。
知書臉色一紅,吭哧吭哧道:“我……我還好,十賭九輸……”
雲狂歌望着知書那張皮白肉嫩的臉,張了張嘴,半響嘆了口氣,轉身去找掌櫃的買藥材:“掌櫃的,這個,這個,我全都要了。”
沒錢買別的,材料她還是買得起的,回家自己制點低級藥。
掌櫃應聲給雲狂歌包起來。
雲狂歌隨手就摸出一枚紅色的丹藥給店裡的藥師:“我用這個跟你換這些丹藥。”
藥師擡頭看了眼雲狂歌,再看她手中的藥丸,眼睛頓時綻放精光,一把搶過那粒藥丸,態度極其熱情:“好好好,姑娘隨便挑隨便選,店內的東西都可以給姑娘換。”
店內貨品擺放的丹藥都是些常見低級丹藥,而云狂歌隨手拿出去的就是高品質丹藥,價格不菲,若放在市面上賣,至少能賣個千兒八百兩的價。
這還是低級的拍賣市場,若放在高級點的,價格更是高出幾倍來。
雲狂歌忙碌的挑選藥材,知書則是追問道:“你話還沒有說完啊,我說我不會賭,但是沒說我平常不賭啊……”
“帶我去!”
賭分很多種,現代常見鬥地主,挖坑,梭哈,擲骰子等等,在這異世形式更是多樣化,鬥雞,鬥戰寵,賭骰子這都屬於最常見的,還有一個便是賭石。
賭石也是賭博,只是這隻流行於高檔場所,而且都只是官家富家子弟常參與的遊戲,價格高昂,卻備受追捧。
晶石是貴重物品,晶石開採出來,是有一層層厚重的風化皮包裹,即使是修爲再高深的人也無法透過那層表皮窺視到裡面究竟有沒有晶石,這隻有切割後才知道。
於是賭石就此誕生,興起,甚至超過了傳統的賭骰子。
晶石這種東西貴且難得,賭漲的機率很低,萬分之一的可能性都沒有,但因爲利潤空間極大,讓不少人趨之若鶩,猶如過江之鯽。
可賭石的行業風險是尋常賭界的幾十倍之高,賭贏了能夠一夜暴富,輸了,那就真是傾家蕩產了。
而且這也基本上是十賭九輸,就算小贏,也未必是大漲,所以最賺錢的依舊是莊家。
可偏偏越是如此,就越是有人不信這邪,尤其是這種錢多燒的富家子弟。
雲狂歌摸着自己那錠金子,直接決定玩盤大的,去賭晶石!
雲狂歌並不好賭,但是晶石這種東西是製藥的原材料,也是修煉必備的東西,比黃金還通用,所以,比起賭金子,她更傾向於賭石。
一路而來,雲狂歌跟隨知書來到臨安城最大的賭場。
賭場的生意極好,場地也更大,這裡比普通的拍賣交易市場更注重三六九等。
進門來,侍者看到知書,立即笑臉相迎,將他們迎到二層,而二層正是賭石的地方,今日恰巧來了一批新到的原石毛料,來賭石的人特別多。
雲狂歌只有一錠金子,一錠金子在這樣大型的賭石市場,可能也就只能玩上一兩局,再普通的買賣市場,至少也能換幾本秘籍,一把聖品匕首,兩粒丹藥。
她握住金子,這可是她全部的財產,這回就要用這錠金子換取些原石。
隨着侍者上二層,雲狂歌摸了摸小狐狸的腦袋:“你可要保佑我能賭漲成功,不然,咱們倆都得餓肚子。”
知書恰巧聽了這麼一耳朵,暗暗覺得好笑,她跟只狐狸說有什麼用,那隻狐狸還能識寶通天不成?
小狐狸舒服的趴在雲狂歌懷裡,也不知道聽懂沒聽懂,乖巧的哼唧了一聲。
“凌大少爺!”
剛上二樓,一個不陰不陽的聲音就響起,伴隨而來的還有針扎一樣火熱的視線。
這視線讓雲狂歌渾身不舒服,下意識轉身。
知書已經快他一步將她擋在身後,而那名少年手臂上挽着一名容貌清麗身材窈窕的女子走來。
那名少年身穿綠色絲袍,前襟敞開,露出雪白平坦的胸脯,身邊挽着的清麗女子臉色白如美瓷,嵌着漆黑如墨水汪汪的美眸,美麗嬌弱,讓人心生憐惜。
只是那雙眼睛正在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瞧,長睫也遮蓋不出她眼底洶涌的妒火,似乎在打量,但更多的是不屑。
雲狂歌若有所思的盯着這一雙男女,看這架勢不像是來敘舊,而是來找茬的……?
綠袍少年走到知書面前,眼風掃了眼雲狂歌,手臂收緊,摟住旁邊清麗女子柔軟的腰肢,倨傲的揚起下巴:“喲,不錯嘛,這剛從學院裡面出來,就有了新的紅顏知己了?”
雲狂歌神色淡然,似笑非笑的掃了眼那名綠袍少年,懷中抱着小狐狸,嫺靜地
撫摸他柔軟水滑的毛髮。
小狐狸舒服的趴在雲狂歌懷裡,眯起眼眸,盯着這一對男女。
“呈明……”
知書有點無語的看着來人,無奈的語氣中也涵蓋着警告之意。
“哎呀,好嘛好嘛,我不說了……”眼睛卻滴溜溜地在雲狂歌身上轉,大約有點失望,特地嘆了口氣。
甩開清麗女子,胳膊搭在知書的脖子上,拖着就往裡走:“我說最近怎麼都沒有見到你人,喝酒你不去,賭石你也不參加了,整日跟在一個娘們後面像什麼話,擇日不如撞日,來來來,咱們等會兒就來賭一局,聽說市場上進了批新石料,價格也很便宜,怎麼樣,敢不敢?”
說完又補了句:“你堂堂凌家大少爺應該不差這兩個錢吧……?”
雲狂歌已經大約猜中了對方的來意,估計是想拉知書去當冤大頭。
知書爲難的看了眼雲狂歌,他們的賭法,雲狂歌可能承受不了,於是推脫道:“這個……今日恐怕不太方便……”
“賭!”
擲地有聲的一句話,那名綠袍少年轉過身來,看着雲狂歌直樂呵:“呵,有意思,難得見這麼爽快的妞兒,兄弟,你這眼界不錯呀!”
這輕浮的口氣讓雲狂歌微微皺眉。
被冷落在旁的清麗佳人提議道:“既然是來賭石,我們四個人分兩組,看誰賭拿到賭石的材料質量最好,誰贏,怎樣?”
賭石就要選場地,場地越好,賭漲的可能性就能達到千分之一,但說到質量高精度純的晶石,那可真是鳳毛麟角了。
而手氣差,十賭九輸的凌知書,那……
綠袍少年愣了愣,然後拍手:“好!這個注意好,既然要賭,沒個輸贏算什麼賭!我先把話擱在這,我們要是輸了,那就悉聽尊便,悉聽尊便,哈哈哈哈哈……”
說着吧唧在那名清麗女子臉上親了口,清麗女子看了眼知書,然後嬌羞嗔怪的喊了一聲。
聽的雲狂歌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知書知道自己手氣素來最差,很有可能連累雲狂歌,咬了咬脣:“我……”
“賭!如果我們贏了,不需要你們做什麼,輸了,同樣悉聽尊便……”
狂!太狂了!有知書那樣個衰神在,還能贏?
知書看雲狂歌答應,急的臉色都白了:“你……你別答應他呀,你不知道我……”
綠袍少年沒給知書反悔的機會,仰頭大笑:“哈哈哈哈,好性子,如此爽利的妞兒若非名草有主,我倒是有興趣!這樣吧,如果你們輸了,那你就陪我……”
“住口!”知書臉色一變,在他心裡,雲狂歌就是他的女神,不容褻瀆。
綠袍少年看着惱怒的知書,哪敢與他真摯,表情一僵,打着哈哈改口:“陪我喝酒,你想到哪裡去了。”
旁邊的清麗佳人看着知書如此維護雲狂歌,眼神變了變,一個醜女人,哪裡值得臨安城凌少對她如此青睞?真是氣死她了!
雲狂歌:“好。”
臉上掛着淡漠疏離的笑容,心底冷笑,呵呵,跟她賭?那就等着輸的連褲子都提不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