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場上的形勢越來越激烈,被激怒的巴庫使出渾身的解數,不停的催動鬥氣開始無休止的對雲狂歌進行攻擊。
砰砰砰。
絢麗的鬥氣相碰撞發出震耳欲聾的爆炸聲,此起彼伏。
底下叫好聲陣陣,巴庫聽着底下吶喊助威的聲音,渾身像是有使不完的勁兒,越戰越勇。
雲狂歌節節敗退,處於下風,賽事的情況漸漸明朗起來。
蘿北國國君坐在演武臺上捻鬚大笑,時不時爆發出喝彩聲,爲越戰越勇的巴庫鼓掌。
“好!好樣的!不愧是我蘿北國的勇士!戰神保佑我蘿北,戰無不勝!”
諸葛文玉緊皺眉頭,心裡不停在吶喊,打啊!躲什麼,使勁兒打,打不贏的可以吹哨子啊!
鉛色的雲層中墜下雨滴,稀稀拉拉的打在擂臺上。
滴答……滴答……
雲狂歌腳尖踮地而起,身形輕如飛燕,溼潤的雨滴落在剛硬的鎧甲上發出細微的響聲,身後長髮飛揚,美不勝收。
擂臺下的參賽者跟着着急上火,眼見着雲狂歌飛身而起,臉上有幾分疑惑。
在衆人疑惑的神情中,雲狂歌雙手打開,指尖縈繞着水藍色的炫光。
巴庫爆呵出聲,掄起拳頭就砸了過去。
裝神弄鬼!還以爲有什麼殺手鐗,不過是虛張聲勢,區區水系鬥者還想扭轉敗局?癡心妄想!
綠色的鬥氣飛揚,旋風般的速度席捲而來。
雲狂歌嘴角抿起輕笑,甩手間,天空瓢潑的大雨凝結成冰盾,密不透風的抵擋在前,將巴庫一招一招的攻擊盡數擋下。
冰藍色的炫光在雲狂歌雙手不斷變化流動,所到之處,滴水凝結成冰,從高空中砸下。
砰砰砰。
連續幾聲巨響,擂臺下哀鴻一片,拳頭大小的冰塊從頭頂砸下。
底下看的興奮的參賽者哪裡還有看熱鬧的心情,抱着滿頭包的腦袋,四處逃竄。
演武高臺上已經炸開了鍋,重金押注巴庫的蘿北國國君坐不住了。
“這是什麼招數!”
“不知道。”
“沒見過。”
諸位見多識廣的國君紛紛搖頭,就連諸葛文玉也解釋不清楚,幾個月未見,雲狂歌的招數真是越來越邪門了。
面對衆人懷疑的神情,諸葛文玉淡定的扯謊:“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她是我西京國的鳳星,呼風喚雨這種招數幾歲就會了。”
衆人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呼風喚雨,可不是麼,大晴的天說颳風就颳風,說下雨就下雨。
蘿北國的國君臉色已經是鐵青一片。
起初巴庫還能撐住,可伴隨着雨勢越來越大,雲狂歌施展起鬥氣就沒完沒了,無數破碎的冰錐如同箭矢密密麻麻的射向擂臺上的巴庫。
無數碎冰從天而降格外壯觀,巴庫仰着頭,目瞪口呆看着頭頂那猶如小山一樣的冰塊砸下。
體內達到極限的他,如何能夠躲避過去。
身體傳來劇痛,喉嚨裡涌出一股腥甜,哇的張口噴出鮮血,眼睛一黑,暈了過去。
整個人在倒下的瞬間,雨勢驟然停住,雲狂歌擡頭看着烏雲散去的天空,雲散
天晴,暖陽照在人身上溫度正好。
裁判刨開冰塊,將埋在裡面的巴庫給刨出來,試了試鼻息,判決道:“蘿北國巴庫對戰西京國雲狂歌,雲狂歌勝利!”
衆人從震驚中緩不過勁兒來,直到裁判判決,這才恍然大悟,趕忙圍繞上去。
看着鼻青臉腫的巴庫被從擂臺上擡下來,那羣圍觀的參賽者各個噤若寒蟬。
這也太慘了……
幸虧當初抽籤沒有和雲狂歌抽在一組,不然現在成這樣的就是他們了。
又一輪比賽開始,雲狂歌神清氣爽的從擂臺上走下。
之前那些輕視鄙夷她的參賽者看到她走下擂臺,表情驚恐而畏懼,自覺的讓出一條道。
雲狂歌揚長而去。
“這……這怎麼可能!她使得是什麼妖術!”演武高臺上的蘿北國國君騰然從位置上直起身子,指着一號擂臺大叫。
“願賭服輸啊。”諸葛文玉懶洋洋的坐在位置上,看着堆放成小山一樣的戰利品,微笑道:“蘿北國不會連這點東西都輸不起吧?”
當着其餘四位國君的面,蘿北國國君自然不會承認自己輸不起,只能沉默的坐下,默認這個事實。
諸葛文玉笑的眼眸眯起,活似偷了腥的狐狸。
西京國雲狂歌勝利的消息火速傳遍四個比武賽場,使得西京國諸位鬥者就跟打了雞血似的,卯足了勁兒來鬥。
開玩笑,雲狂歌的名聲西京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那個廢材都能打贏,他們比她強多少倍,要是輸了那可真是丟人丟大發了!
四個比武賽場,緊鑼密鼓似的的選拔開始,鬥氣飛揚,猶如絢麗的煙花在天空中炸開,戰獸怒吼聲傳遍九霄,比武進入到白熱化的階段。
離開賽場的雲狂歌無視身後那些異樣的眼光,快速離開人羣扎堆的地方。
人怕出名豬怕壯,她可不想招惹麻煩!
上半場,諸葛文玉因爲投注雲狂歌獲勝,賺了個金銀滿鉢,整個上午都是眉飛色舞。
因此,雲狂歌獲得了豐盛的午飯,飯後,雲狂歌再度前往賽場。
下半場是星辰的比賽,對戰方是耀日國,雲狂歌對那個以鳳凰爲圖騰的國家很感興趣,所以頗爲上心,特地來觀戰。
耀日國,天山門都是雲狂歌重點關注的對象。
這次難得有機會,她要睜大眼睛看清楚,看看耀日國的招數和她在壁畫中看到的是否相同。
不管她娘是什麼身份,是否還存在於世,她都要搞清楚爲什麼她娘會成爲雲族的禁忌,甚至不惜用毒來廢掉當年年幼無知的她。
暖風和煦,下半場參賽的人是上半場的數倍,格外熱鬧。
雲狂歌蹲守一號擂臺,等待星辰上場。
前來觀賽的參賽者看到雲狂歌會不由自主的避開,估計她的威名已經遠揚,至少在這一號賽場她完全可以橫着走。
當初的圍觀者一傳十十傳百,雲狂歌已經成了當之無愧的霸王。
“是她嗎?”
“對,就是她,下手可狠了。”
這類聲音不絕於耳,雲狂歌充耳不聞,就等待着星辰上場。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星辰的名字被裁判
喊了三聲,都沒有任何迴應,按照規定三分鐘過後就等於主動棄權。
星辰格外在意這場比賽,來參賽之前還興致極高的來找她比試,這麼好的機會他怎麼會平白放棄!
雲狂歌掃視全場,放棄等待星辰,轉身快步離開。
還未走出演武廣場,迎面一個撞來上來,那人低着頭:“對不起……”
說完將一張紙條塞進雲狂歌的手中。
雲狂歌轉身那個人就已經消失在熙攘的人海中,將信將疑的拆開紙條,上面只有短小的一段文字:星辰在摘星宮西北角偏殿。
瞳孔收縮,雲狂歌揉碎紙條,迅速前往摘星宮西北角。
“雲狂歌,恭喜你啊,聽說你贏了……”雲潮陽堆着笑擡腳上來,熱絡的跟雲狂歌打招呼。
雲狂歌目不斜視,大步與他擦肩而過,腳步沒有片刻停留。雲潮陽的笑僵在臉上。
他本意是想借着這個機會好好巴結下雲狂歌,親戚間哪裡有那麼多的仇恨,哪裡想到對方完全當他是空氣,這實在是太打擊他的自尊心了。
看着雲狂歌的身影,雲潮陽笑容消失,往地上啐了口:“呸!叛族的廢物有什麼好得意的!”
“主上,雲狂歌……”方木指着前方步履匆忙的雲狂歌給百里長安看。
巡賽的百里長安立馬回頭去看,他剛纔還好奇怎麼沒有看到雲狂歌的身影,這就碰見了,可惜看到的是她匆匆離開的身影。
她的步伐雜亂而匆忙,應該是急着去什麼地方,可皇城大門已經關閉,沒有令牌任何人不許進出,她是要去哪?
方木順着雲狂歌身影消失的方向道:“她是朝着摘星宮的方向去了。”
摘星宮?百里長安皺眉,她急着去那地方幹什麼?
摘星宮顧名思義就是近距離看星星的地方,古代沒有望遠鏡,所以只能築高臺,等到夜晚方便觀察星辰天象。
建造摘星宮選址必須地勢高,這樣視野開闊,西京國地勢正巧是北高難低,宮殿錯落有致。
地處高處的摘星宮四周都是恢弘的樓臺,望過去一馬平川,只是那地方偏遠,去的人極少。
摘星宮內。
星辰被綁在柱子上,垂着頭,微微弓起身子,臉色蒼白如紙,額上滲出汗珠,似乎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再撐撐,等你那位同伴來了,我自會給你解藥放你離開。”輕慢的聲音中帶着濃濃的諷刺。
“你混蛋!”星辰擡起頭奮力掙扎向前撲,還沒有捱上對方的衣角,身上捆住他的繩索就開始收縮,勒得他筋骨寸斷,痛不欲生。
站在前方的女子穿着宮裝,端莊秀麗,保養精緻的臉上冷嘲似的輕笑道:“我勸你別白費力氣了,這條繩索是捆仙鎖,就連神仙都掙脫不開,更別說你了。”
星辰擡起暴怒的眼睛叱喝道:“你們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拉上我朋友算什麼事,有本事衝我來啊!”
身上的鐵鏈隨着他劇烈的動作摩擦地面,發出嘩嘩嘩的聲音,格外刺耳。
星辰心裡只祈禱着雲狂歌千萬別來!
這個瘋婆子將他擄了來二話不說就讓她的屬下將他一頓胖揍,雲狂歌若來了,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