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楓如往常般,與天辰較勁,無邊的靈識佈下後,卻發現了這無比驚奇的一幕。
幾人大吃一驚,一道人影急閃而來,正是左劍鬆。
夏劍飛念一法訣,一道青光飛起,整個天峰便顯出一層光陣,夏劍飛收回法訣,那光陣便慢慢淡去。
左劍鬆道:“他們人呢?”
夏劍飛滿臉疑惑之色,搖了搖頭,道:“竟然查不到任何蹤影,這可奇了,他們怎麼可能逃得出仙索困魔陣?”
花劍癡突然發現一物,指着地上,道:“你們看那是何物?”
幾人望去,只見地上放着一枚樣色古樸的戒指。
花劍癡手指輕動,那戒指便向花劍癡飛去。
左劍鬆臉色一變,大神叫道:“師妹小心。”
只見戒指色澤一變,散出無數魔氣,佈滿全場,魔氣中五隻鬼手齊向花劍癡抓去。
花劍癡大驚失色,已是躲避不及,身外白光爆顯,層層護住身體。
五隻手瞬間抓到,各成招式,或拳或抓,擊破互成,瞬間將護體真氣擊的粉碎。
花劍癡猛然吐出一大口血,形成一片血霧,身子如斷線般向後摔去。
五人亦不停留,掌掌如風,一一擊在花劍癡身上,一切發生在閃光之間,花劍癡最後奮力劈出一掌後,便失去知覺。
一道紅色劍刃向五人劈到,那五個黑衣人在原地留下一陣黑氣後,便躍出六人的包圍範圍。
柳劍虹急忙將花劍癡扶住,出手如風,在花劍癡身上指指點點,點出無數光色。
左劍鬆赤炎在手,冷眼看着五人,痛恨道:“卑鄙無恥,看今夜你們能否逃得出天峰。”
伍劍鋒手中也多出一把紫光連連的仙劍,道:“便讓你們這些妖孽再嚐嚐紫烈的味道。”
夏劍飛卻空着雙手,道:“諸位行事果然不失風格,倒是我疏忽大意,竟然忘記你們手中還有一枚如意乾坤戒。”又呵呵一笑道:“明王,你已受傷,莫非你還要做垂死之爭。”
明王藏在魔氣中,毫無懼意笑道:“天門爲正派之首,竟然也學得我這等下流招式,我看倒也不過如此。”
左劍鬆大怒,赤炎明滅不定,道:“邪魔妖孽,人人遇而誅之,又何談手段,你們以無恥手段偷襲,終卻沒想到,今夜會命喪於此。”
明王顫聲笑道:“左先生,你未免太過自信了吧。”
左劍鬆哈哈大笑,道:“明王,不是我左某自大,你莫要忘記此處是天峰,廢話少說,便讓我先結果了你們。”
說完便既動手,夏劍飛突然揮手擋住,道:“師兄不需着急,我倒有些疑問要嚮明王請教。”
明王大笑道:“夏先生有何話要說?”
夏劍飛道:“明王,既然你們已經脫出包圍,如此良機,卻爲何還不走,若此刻離去,我們未必攔得住。”
明王又笑道:“世人誰不知夏先生腦袋非同一般,我若逃去,豈不正落入你的圈套。”
夏劍飛呵呵一笑,道:“那也未必,我遲遲不出手,只是想知道一件事。”
明王道:“請講!夏先生的話,本王倒是有興趣聽。”
左劍鬆臉色一冷,倒似他說的話像似放屁。
夏劍飛又一笑,道:“我自不怕你藉機恢復傷勢,但有一事,我要告訴你們,你們派來的人,昨晚被我們不小心殺了,本來我們是要抓活的,不想他竟狡猾的緊,失手下……”說完不由嘆了口氣。
明王驚道:“什麼!”
突然另一個聲音又響起,打斷道:“夏先生好生說笑,貴門中有我派之人,倒是我孤陋寡聞了,怎地不知?”
夏劍飛一怔,立即對着魔氣抱拳道:“原來鬼軍師也到了,今晚看來是熱鬧了,真是失禮之極,既然鬼軍師如此之說,那看來我們倒是殺錯人了。”
明王怒道:“貴派的事與我無關,你們愛殺誰便殺誰,若都殺得乾乾淨淨,我看也是甚好,夏先生莫在廢話,還是趕快動手吧。”
夏劍飛負手悠閒道:“既然所殺之人不是貴派的人,明王何必着急。”又回頭問道:“左師兄,不知那人還有沒有氣,不知可否救的活。”
左劍鬆道:“或許還有一線機會。”
鬼軍師道:“那人是死是活,與我等無關,既然夏先生無心挽留,那便讓我等下山吧。”
夏劍飛冷冷一笑,道:“各位來到我天門,真是神出鬼沒,來去無蹤,你們若想離去天峰,自是容易緊,幾位趕快下山去吧,恕不遠送了。”
鬼軍師呵呵笑道:“夏先生既然如此聰明,倒不妨猜猜你那位花師姐所中是何掌?”
夏劍飛露出凝重之色,卻道:“小小掌法,不勞各位掛懷。”說完周身佈滿青色之光。
鬼軍師尖聲一笑,道:“掌法是稀鬆平常之極,若發作起來,夏先生親自便可替你師姐解掉,幾位,可否有興趣聽聽這掌法爲何名,我這就細細道來。”
夏劍飛臉色變得鐵青,道:“魔門妖功,不必說來辱我等耳目,此處風景獨特,倒是幾位的好葬處。”
話未完,便是一道青光,向五人擊去,鬼軍師笑聲又傳來:“看來夏先生真是決定親自爲你師姐解毒了,你師姐如此冰清玉潔,天生美人胎子,我成全你如此美事,不知夏先生如何感謝於我,其實解這催情生春訣,倒是容易之極。”
說完又是哈哈大笑,笑聲刺耳之極,黑夜中猶如鬼哭。
左劍鬆、伍劍鋒聽完此話臉色齊變。
左劍鬆怒道:“無恥之徒,伍師弟、夏師弟,先將他們拿下,再碎屍萬段。”
紅、紫兩光劃破虛空,擊向五人。
鬼軍師迎上夏劍飛,另外三人將明王護在中間,各施其法,擋住左、伍二人的攻擊。
紅紫閃爍,魔氣橫生,交織在一起,一時斗的不分你我。
夏劍飛與鬼軍師在外圍鬥在一起,鬼軍師整個身子像似融入黑夜之中,遠遠看去,像似夏劍飛獨自一人舞劍。
三個黑衣人依舊將明王護在中間,墓然紫光一現,伍劍鋒出現在三人人身後,兩手紫光大盛,嚮明王抓去,那三人竟似沒有發現。
瞬間抓到,明王忽然擊出一拳,一聲暴響後,激射出無數勁風,伍劍鋒後退一步,伸手化去手臂上的附着的魔氣,道:“不想明王還能擋下我一掌,真是佩服。”
明王哈哈一笑:“伍二劍也是小瞧我了,竟然連劍都不拔出,卻也好生讓我失望。”
伍劍鋒道:“你等以卑鄙妖法傷我師妹,我自不能一劍將你了結,後面還有好多話要說。”
說話間,兩拳紫光又生,嚮明王擊去,直似硬碰硬的打法,明王一點不懼上伍劍鋒,道:“我在百年前便領教過天劍決的厲害,想不到今日伍二劍竟然與我比起拳頭來,莫非天門從此棄劍不用了。”
伍劍鋒又是後退一步,化去臂上魔氣後道:“明王不必出言相激,你等已是甕中之鱉,拔不拔劍,已是沒有分別。”
明王道:“伍二劍始終是如此自信。”
伍劍鋒冷哼一聲,不急不忙揮出一掌,瞬間又化出無數拳影嚮明王擊去,明王不知使用何法,在陣陣魔氣中一一擋下,伍劍鋒擊出最後一拳,兩拳相交,明王終於向後退出一步,噴出一口鮮血。
伍劍鋒立在明王身前,化去手臂上的黑氣,呵呵輕笑,道:“原來將明王看得太起了。”說完一步一步向嚮明王走去,露出一絲殘酷的微笑。
行得幾步,伍劍鋒突然一個踉蹌,載到在地,身子裡頓時涌出無數魔氣。
一黑衣人疾風殘影般向伍劍鋒抓去,左劍鬆大吃一驚,急忙化數道劍光爲一道,奮力去阻攔,但卻被另外一人以魔氣擋下。
夏劍飛、柳劍虹早已看見,卻苦於被纏或距離遙遠,竟是無法相救。
突然一道璀璨無比的藍色擊倒,那黑衣人見勢不得不閃,武劍鋒身前閃出一人,正是一直未出手那無名弟子。
明王發出一身驚歎,道:“果然英雄出少年,想不到天門會有如此奇才。”
無名弟子冷眼看着明王,身影一閃,明王大驚,一聲交擊後,明王又吐出一口血,又一聲交擊後,明王虎軀巨震,無名弟子劍劍如風,直取要害之處,明王本已受傷,竟然是抵擋不住。
旁邊三人急忙上前相救,卻硬生生停住腳步,一切發生太快,只見那無名弟子手握仙劍,劍刃上藍光吞吐不定,此時正指在明王的脖子上,在動一分,便會穿體而過。
鬼軍師身形一閃,脫離了與夏劍飛的戰鬥,出現在三名黑袍人之側,卻也不敢輕舉妄動。
明王不理脖子上的劍,突然哈哈大笑,不過笑聲悽慘之極,道:“好!好!好!看來今晚真要留下我的命了,但我會讓你們知道,我明王的命豈是如此好留。”然後轉頭又道:“鬼軍師,我等有此失算,全怪我大意輕敵,記住,回去告訴聖門主,一定要替我踏平天門。”
說完大叫一聲,周身突然裂開,無數鮮血從各處噴出,只是鮮血卻不流在地上,瞬間便將明王包圍,急速滾動起來,看去異常恐怖,連無邊的夜空也附上了一層血色。
鬼軍師大叫:“明王不可!”說完便嚮明王閃去。
左劍鬆眉頭大皺,夏劍飛突然喊道:“趕快,布法守身。”說完便閃到伍劍鋒身側,運法護住兩人,柳劍虹周身佈滿藍光,將花劍癡圍在其中。
鬼軍師四人圍在血團四周,突然跪倒在地,鬼軍師道:“明王,我定會血洗天門,不完成此誓,必遭天譴!”說完四人突然念唱起來:“焚身祭天,焚我身,祭出天威,焚我身,祭出聖王,以我必死之心,焚盡天下生靈,以我周身活血……”怪異的念唱聲不斷響起,更是增添了詭異之氣。
夏劍飛幾人臉色凝重之極,看到那血色越生鮮紅,血色逐漸翻滾擴大,一會便將鬼軍師四人包在其中,吟唱聲還不斷從其中傳出,突然天空閃出一道血紅色的驚雷,整個石峰也晃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