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難纏的敵人!”
玄心下暗暗叫苦,莫名其妙的被別人追着打,自己的小命差點就葬送在對方的拳頭下,若不是有着紅影天紅羽珀的幫助,得以在在天空中飛行躲避,否則自己這會兒早就見閻王去了。
但心下令玄倍感驚奇的是,對方每一個都能夠在天上飛,這讓他有些難以承受。要知道,修玄者實力進入地玄級別時,可以通過對法寶的駕馭,凌空飛行。當實力達到天玄境地時,人類的能力就會急劇的擴大,翻雲覆雨信手捏來,憑空飛行自然也不再話下。
“難道,對方全都是······天玄級別的強者?”玄滿臉驚愕的牙齒打顫。天玄境地的強者,放眼整個天雲帝國都是找不出幾個。紅姨此時的實力頂多也在地玄境地上下游走,極不穩定。
“不,他們的實力沒有達到天玄,但實力都比我要強,現在還是趕快逃跑吧!”紅姨輕輕嘆息了一聲。
聞言,玄的額角直冒冷汗,比紅姨的實力還強,那豈不是到達了地玄級別。
“地玄,整整五位地玄,我嘞個媽呀!是得跑,得趕快跑!”下定主意,玄再度暴涌玄力,腳剁地面,留下一道深深的腳印,化作紅芒,激射而出。憑現在自己玄靈一重的實力,對方只需手指一戳,便可以要了自己的小命。即使加上紅姨的實力,也決然不是他們的對手。
看着紅影距離自己越來越遠,大塊頭抹了抹汗水,憤憤的罵上了一句,再度加速追趕上去。反觀負煞傀生二位長老倒是很悠閒,在後面不急不慢的掠地飛行,前面有一個賣命的,他們倒不必費多大的力氣。
微微偏過頭,向後看了一眼,只見自己與後者的距離越拉越遠,他才略微的鬆了一口氣。就在他略微放鬆之時,突然,在樹影的掩護下,一柄長長的,宛若棍狀的兵器突兀的探出,攔腰向他橫向刺去。
那一刺,宛若鬼神般,夾帶着凌厲的殺氣,絲毫沒有手軟的意念。不待多想,他豁然驅動魂力,一道模糊的屏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急速凝成,擋在他周身的一側,仔細看的話會發現,那模糊的屏蔽上微微的散發着淡淡的幽綠色澤,這正是幽炎綠煅燒的結果。
那兵器接觸到屏蔽時,如同插在了沙壁裡,略作停頓。但正是這難得的停頓,讓他躲過了致命的一擊。這時,黑暗中傳出一聲驚疑之聲: “哦,竟然是鬼師!”
話音未落,那兵器豁然戳破屏蔽,插在了玄與葬魂簡之間。感受到那冷
若寒冰的兵器,他不由得減緩了腳步因爲,那時刻他感到自己身上的重量一下子降了不少,因爲,他揹着的的葬魂簡在那一刻脫離自己的身體,一種茫然與無助豁然油然而生。
“這就是失去真愛東西的感覺嗎?”爲此,他停下了腳步,不願意逃離。
“小鬼頭,快跑,不要爲了身外之物而丟失了性命!”紅姨焦急的忠告,急促的傳入他的心田。
此刻豁然回過神,剛想拔腿逃逸,卻發現已經晚了,一隻乾癟宛若枯骨的手掌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死亡與冰涼的氣息赫然籠罩着他。平淡而又決歷的話語傳入他的耳畔: “再動一下,老夫這就殺了你!”
冷汗從他的面頰緩緩的滲出,順着稚嫩的輪廓,滴落在黑袍之上。此時,他已沒有逃脫的可能,兩位地玄強者的夾擊就是拼了自己與紅姨的性命,也是難以掙脫。
婆娑樹影之下,一道人影緩緩的走了出來,“吭嗆,吭嗆”
金屬的鳴響赫然鑽入他的耳中,宛若閉幕的黃鐘大呂。走近了纔看清,來者是一位手執禪杖的老者,雙目閃着犀利的光芒,精神矍鑠。不怒而威的威嚴自其體中赫然不斷的滲出,一手拿着禪杖,一手按住從玄身上劫來的兵器,眉頭微微一皺,這種詭異的兵器他還是頭一次看到。
“蝕骨長老好快的速度,都遠遠的超過老朽,真是身手不凡吶!”手執禪杖的寸離意味莫名的讚歎道,玄聽在耳中,感覺怪怪的,就像是結下了樑子一般。
“呵呵,寸離長老客氣了,在下一時心急,救主心切,先行下來,故所以搶了先。再說我們還有要緊事,還是以大事爲重。”蝕骨長老淡淡一笑,頓了頓,偏過頭,轉過話題,道: “還是先揭開這人的真實面目吧!”
寸離眉頭微皺,不在此話題上多做糾纏,同意的點了點頭。
未待玄掙扎放抗,“嘩啦”一聲,隨着蝕骨另一隻乾柴般的手掌落下,一個光溜溜的腦袋驚異的出現在二者面前,二人頓時鎮住了,光溜溜的小山包上沒長一根頭髮,連眉毛也是光光的。
一時間二者都是冷汗涔涔,沒想到世間還有這般摸樣的人類,若不是長着人一樣的四肢,隨便丟到獸羣裡,一定會被當做魔獸看待。
就在這時,另外三道身影氣喘吁吁的出現在兩側,將玄圍得水泄不通,其中那位彪形大漢的呼吸最爲劇烈,弓着身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想必那位就是一直對自己窮追不捨的那個人,望着那彎下腰依然有兩人高的身影,他也不由得咋舌,這般身形,他還是頭一看到。
“師父,這
頭魔獸好生······狡猾,到處亂鑽,把我······得暈頭轉向!”那大塊頭斷斷續續的道。
聞言,寸離面色頓時陰暗,憤憤道: “什麼魔獸,他是個人類!”
“人類?”大塊頭驚疑的睜大了眼睛,兩側的傀生和負煞也是瞠目結舌。
“確實是人類,竟然還是個小娃娃!”大塊頭反應過來,難以置信的道,這小娃娃竟然把自己耍的團團轉。
其餘的所有在場者都是眉頭緊皺,大出他們的意料。能把他們的女皇劫持的人,絕不會是簡單的人物,也就是說這孩子有古怪,寸離皺了皺眉頭,拄着禪杖,走上前去,冷冷地問道: “不知道閣下十年前是否劫持了一個不該劫持的······人?”寸離說出人時,不由得停了停。
“十年前,劫持人質?”玄喃喃自語,自己除了十年前做邂逅了一個小妖精,不小心動了動嘴,也沒幹什麼事,更說不上是劫持人質。說是自己被那無眼男劫持了還差不多。
“沒、沒有,要說十年前我被劫持了還差不多!”玄嬉皮笑臉的道。
寸離本着一張驢臉,不正眼看他,似乎對這種小混混般的氣質十分的厭惡,偏過老臉,道: “快把人交出來吧,可以讓你死的舒服一些!”
聞言,玄頓時一怔,旋即輕咦了一聲,微微偏過腦袋,兩眼望着天,道: “死腦筋,哪有你這樣跟別人談判的,說不說都是個死,也不給我一點存活的機會,我就是真的劫持了人質,也不會放的,就是要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你!混賬!你要是讓那人受了一點的傷害,老朽必將敲碎你的脊椎骨!”寸離呼吸起伏不定,黝黑的禪杖狠狠的敲擊了一下岩石面,地上岩石面四分五裂的擴散而開,不得不說,這老傢伙的實力是這五個人中最爲恐怖的。
“大塊頭,用鼻子給我仔細的嗅嗅!”
“是,師父!”玄眼看着被稱作大塊頭的彪形大漢,伸着鼻子,在自己身上嗅了嗅,旋即轉移了方向,最終將鼻子停留在魂簡之上。
“師父,在、在這捆黑木簡裡面!”
聞言,衆人都是一怔,玄感覺到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枯槁手掌不由得緊了一緊,無形滲出絲絲的殺意,要不是自己與之接觸,或作平時根本察覺不出來。
“他要殺誰?”玄驚疑的瞟了一眼後者,心下呢喃。
寸離則是大驚失色,急忙移開緊緊按住魂簡的手臂,慌慌張張,唯恐傷到什麼一般。見此情形,玄恍然: “他們所找的,莫非就是藏匿在魂簡裡面的妖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