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瞧着衆位長輩高層,那看白癡一般的目光,那些自以爲是的羽家少年們悉數不由得面色一僵,心裡忐忑不安地想道,我剛剛是不是說錯了什麼?
可正當他們心懷忐忑之際,被這個愚蠢問題震了一震的大長老,頓時一臉嚴厲地大聲訓斥起來,“你剛剛說什麼?雪花吟是破玩意兒?連普通玄技都遠遠比不上?
我說你這蠢東西是腦子被驢踢了嗎?竟敢用你那不入流的眼力,如此侮辱雪花吟這本絕世玄技!簡直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我告訴你們,雪花吟是我天地門玄技閣最最珍貴和高級的玄技,連我們這些長老高層都無緣接觸,如今你們這幾個無知孩童居然敢說雪花吟是破玩意兒?都給我退下,滾回去面壁思過、好好反省!”
“我,這,”聞聽這嚴厲的斥責,羽家少年們的臉色頓時變得惶恐不安起來,原本那滿滿充斥的不屑之色早已消失無蹤。
此刻的他們這才猛然意識到,原來自己當初在玄技閣對羽秀和雪花吟的侮辱跟嘲諷,是那般得愚蠢可笑!
他們還自作聰明地以爲,這本不入流的詩集跟羽秀少主這廢物正好相配,殊不知,正是這在他們眼裡不入流的破玩意兒,卻是一套令無數人垂涎甚至瘋狂的絕世玄技,而它,此刻也完美地成就了羽秀少主的天才之名!
想到這些,羽家少年們的臉色紛紛變成了豬肝色,慚愧、後悔和尷尬之意齊齊涌上心頭,在大長老等人的嚴厲目光和訓斥下,盡皆忙不迭地逃離了此地。
而與此同時,在羽秀和苟陽迪比賽的高臺上。
伴隨着水龍之影的現身而出,磅礴的龍威氣息一下子瀰漫開來,徑直朝苟陽迪迎面撲去,使得他竟在一時間渾身戰慄起來,就連那運用秘術強行提升上來的六重境修爲,都開始變得極不穩定了。
可是,剛剛把這股水系力量完美掌控的羽秀,又豈會因爲苟陽迪的心生懼意,而放棄這麼好的試驗機會,草草了事?
只見他猛然間斷喝一聲,雙手掌心處水能量光芒絲絲流轉,操控着那條巨大的水龍之影,縱身一躍向對面不遠處的苟陽迪,兇悍地猛撲而來。
此時的苟陽迪,臉色變得煞白一片,哪兒還有一丁點兒先前的得意狂妄之色?所幸他還是有着一絲僅剩的戰意,故而在眼見得那氣勢盈然的水龍之影撲面而來的時候,他強自打起精神,用自己的雙掌作着最後的負隅頑抗!
轟!水龍以浩蕩之威將苟陽迪的反抗攻勢,直接一舉擊潰,同時那強大的力量去勢不止,毫無懸念地把之前還不可一世的他,重重地拋飛到了高臺下面,落向了觀衆席的前方空地。
砰!沉重的落地聲激起了一大片煙塵,而再度身遭重創的苟陽迪,則是大口鮮血狂噴而出,癱倒在地上怎麼爬也爬不起來。
可是這一次,卻沒有人再像先前的羽秀那般,好心好意地去攙扶和幫助他了,而迎接他的,則是觀衆們滿臉解氣的嘲笑。
“活該,誰讓這傢伙先前如此卑鄙無恥,不識好歹地對羽秀少主搞偷襲,這下子他滿意了吧?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像這種人呀,就是被打死了都一點兒不爲過!”
“可不是嘛!他還自以爲有多麼了不起,還說什麼羽秀少主不配贏他,真是太搞笑了!你說一個外鄉人,跑到咱南玄境的地界上竟敢如此囂張,究竟是誰借給他這雄心豹子膽的?他這麼狂妄,家裡人知道嗎?”
打臉,赤裸裸的打臉!誅心,一字一句地誅心!此刻癱坐在地、身受重創的苟陽迪,聽着那一聲聲打臉和誅心的戲謔譴責,面色紅得像豬肝,可是卻偏偏又不敢也沒辦法去反駁。
畢竟觀衆們說的都是實話,誰讓他卑鄙無恥搞偷襲、忘恩負義不知好歹呢!誰讓他一個外鄉人在別人地盤上那般囂張呢!這都是他作繭自縛、自作自受,那又能怨得了誰呢?
可是儘管事實就是如此,但像苟陽迪這般自視出身高貴,把羽秀等人看做偏遠鄉民的人,豈會就此承認和愧悔自己犯下的錯誤?所以此時的他,滿心中升騰而出的,並非是羞愧和懊悔,反而卻是無比的陰鷙和恨意。
在他看來,這一切全都是羽秀造成的,像這樣一個粗野地方的宗門少主,根本沒有資格贏他這位出身高貴的人,苟陽迪在心裡恨恨地想道,自己一定要把所受的恥辱,給洗刷回來,哪怕是藉着叔叔苟春平的廕庇,也要讓羽秀後悔終生!
於是,他想起了之前護劍山莊莊主呂坤,給他叔叔送寶物,要求暗助他謀害羽秀的事情!苟陽迪一邊滿懷恨意地離開了賽場,一邊將那冰冷的目光死死地定在羽秀的身上,他知道,看來不久後暗助呂坤的陰謀,是勢在必行了!
而到了那個時候,他苟陽迪一定要把羽秀這該死的小子踩在腳下,狠狠地蹂躪和羞辱他一番,以雪今日之恥!
一場跌宕起伏的精彩大戰,隨着苟陽迪滿懷恨意地離開漸漸落下了帷幕,而羽秀少主也因爲這場比賽的驚豔表現,自此徹底摘去了昔日的廢物帽子,贏得了南玄境所有人的讚揚和敬佩。
身輕如燕地飛躍到臺下,璐兒第一時間來到了他的身前,看着他並無大礙的傷勢,璐兒俏臉上的擔憂之意這才悄然散去,滿臉花癡般地咯咯笑道:“羽秀哥哥,你剛剛的表現真的好厲害喔!恭喜你贏得了比賽!”
羽秀見狀,心裡不由得生出一陣暖意,寵溺地捏了捏璐兒的小臉蛋,兩人便手挽着手坐到了觀衆席上,因爲下一場,將是寧凡和墨承書的半決賽。
雖說對於現在的羽秀來講,這倆人無論誰勝出了,都對自己並無多大的威脅,但不管怎麼說,看一看這場大戰總歸是對自己有好處的,況且就連此時的璐兒,不知爲何都在極力勸說他一定要留下來觀看這場比賽。
所以羽秀便聽從了璐兒的建議,坐在觀衆席上認真地觀看了起來。
誠如羽秀所料想的那般,這場比鬥並沒有什麼出彩之處,至少跟他和苟陽迪之間的那場大戰相比,的確是顯得太過平淡了。
不過唯一讓羽秀感到好奇的是,同爲玄靈三重境巔峰的寧凡,在整個比賽過程中,好像始終是一副掌控全局、遊刃有餘的樣子,儘管花費了不少的時間才把自己的對手墨承書打到臺下去,贏得了比賽。
但是瞧他那副淡然自若的表情,很明顯是非常得輕鬆,而且羽秀敏銳的靈魂力還清晰地感覺到,此刻的寧凡,應該還是留有很大餘力的!
看來,這個傢伙倒是頗有點兒讓人意外,莫非他的身上,真的有什麼自己沒有瞧出來的秘密嗎?羽秀一邊輕搖了搖頭,一邊在心裡暗暗想道,總覺得自己明天要爭奪冠軍的傢伙,有些不那麼簡單。
可是即便是這樣又能如何,掌控了水龍初現世的自己,連六重境的苟陽迪都能夠打得落花流水,更何況只是一個小小的寧凡呢!想到這裡,自信心滿溢的羽秀禁不住微微一笑。
“羽秀哥哥,”吃罷晚飯後的璐兒,俏臉上不知爲何總是隱含着一抹憂愁,好幾次欲言又止,像是要跟羽秀說什麼一般。
對於璐兒的奇怪表現,羽秀不由得面露疑惑之色地笑問道:“璐兒,你今晚這是怎麼了?爲啥總是這麼一副奇怪的表情,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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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呃,不是的不是的!”璐兒趕忙大搖其頭地否認道,猶豫了半晌後終於好似下定了決心一般,面色微凝地繼續說道,“璐兒就是想要告訴你,明天的比賽,你一定要小心帆,呃不是,小心寧凡這個人!
璐兒憑自己的直覺能夠感應出,此人絕不是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所以你萬萬不可輕敵大意呀!”
羽秀見璐兒那滿臉凝重的神色,輕輕一笑道:“原來你是擔心這個呀!你放心吧,寧凡此人一定不簡單,這一點我早就已經看出來了,所以明天的對戰我絕不會輕敵大意的!
況且,你的羽秀哥哥我可不是像那些自以爲是的人一樣,不管我的對手是強還是弱,我都會全力以赴地認真對待,俗話說獅子搏兔、亦須全力,更何況是我呢,你說對吧?”
嗯!璐兒歡喜地點點頭,顯然羽秀的這番話語,讓她原本頗爲擔憂的心緒,立時平復了下來,“我相信你,羽秀哥哥!你明天一定會取得勝利的,加油!”
說完,小丫頭便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打着呵欠回房睡覺去了。
而獨自一人坐在椅子上的羽秀,則不由自主地把神識,探入了自己的水屬性氣海中,因爲在那裡,他從水龍之影大展神威後開始,便一直感覺到一股翻騰澎湃的氣息。
而且這股氣息,到了現在不但沒有停下,反而愈演愈烈,呈現出一副讓人心神劇顫的態勢,讓得羽秀忍不住去觸碰和試探,最終將神識完全地深入其中。
嗡!虛空中陡然一陣顫鳴,而此時沉浸在體內的羽秀神識,卻是剎那間流露出滿滿的狂喜之色,這難道是?哈哈哈,真是太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