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色鬼還真他媽的狠呀,一上來就奔着要我命來的!望着商鋪掌櫃那狠辣致命的攻勢,羽秀不由得在心裡感嘆一聲道。
不過,一個小小的玄者九重境而已,儘管羽秀的修爲還差他兩重,但卻絲毫不把這貨放在眼裡,所以此時的羽秀,眼見得掌櫃的狂猛攻擊越逼越近,身形卻站在原地,沒有半點兒移動。
“嘎嘎,怎麼樣小子,這回嚇傻了吧?哼,老子看你還如何再在我的面前裝逼,受死吧!”掌櫃見羽秀一動未動,還以爲眼前這小子是被自己的凌厲攻勢嚇傻了呢。
所以這位自作聰明的掌櫃,就一邊探手出掌,一邊還不忘在這小子‘最後的時間’內得瑟一番,以顯示自己的威風凜凜。
但是下一刻,就在掌櫃的致命一掌距離羽秀近在咫尺的時候,他那原本得意洋洋的臉色卻是陡然間狂變不已,一股難以置信的恐懼之意霎時如潮水般襲上心頭。
原來,此刻嘴角帶着一片微冷笑意的羽秀,已經在電光火石之間突然出手了,而他這動若雷霆地一出手,便立刻使得掌櫃那勢在必得的一擊,頓如泥牛入海般消失不見了。
而至於商鋪掌櫃本人,則更是停留在半空之中,右手手腕被羽秀輕描淡寫的探手一抓,便牢牢扼制住了其經脈所在,不但掌力無法再寸進分毫,而且周身那豐沛的玄氣能量,也在羽秀的強勢壓迫下翻不出什麼大浪來了。
“你,你,放開我,放,放開我!”就在一秒鐘之前,這商鋪掌櫃是打死也想不到,眼前這個在他看來完全是任由自己揉捏的廢物小子,竟然有着如此強橫的實力。
僅僅是隨意的一招,就把自己制服得沒有半點兒反抗之力,而且瞧他的樣子還是那麼得輕鬆自如,彷彿做了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一般。
這,這小子還是人嗎?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有這麼恐怖的實力?想起先前自己對那小子和他妹妹兩個人的欺負和凌辱,還一副自以爲是的樣子嘲諷人家,掌櫃的心裡就一陣地悔恨和後怕。
Wωω ¤тт kān ¤℃ O
如今自己的小命兒可是牢牢地攥在人家的手裡,於是掌櫃在掙扎了幾下無果之後,只得無奈地放棄了那毫無意義的反抗,變得再也沒有半點兒脾氣了。
“我,我,這位小兄弟,我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你們兩位,求你們大人有大量,饒我一條性命吧!”
感受着羽秀眼中迸射而出的殺意,膽小的掌櫃頓時驚恐到了極點,此刻的他哪還有工夫顧及什麼面子不面子的,趕忙哭喪着臉向羽秀苦苦哀求起來。
善良的燕飄雪見狀,則是被那貨的哀求搞得一陣心軟,於是在羽秀的耳邊低聲說道:“羽秀哥,我看他已經知道錯了,你就暫時饒他一條性命吧!”
“是啊是啊,女俠您真是菩薩心腸、寬宏大量啊!”掌櫃聞言,立刻像是抓到了一棵救命稻草般,忙不迭地隨聲附和道,那副表情,哪還有先前囂張蠻橫、貪婪淫蕩的模樣啊!
羽秀一臉嫌棄地瞪了這老色鬼一眼,那扼制住手腕的爪力猛然間一甩,直接便把掌櫃橫甩了出去,疼得那貨躺在地上是直哼哼,但儘管如此,他的心裡仍舊是慶幸萬分的,因爲至少來說自己的小命兒是保住了。
不過,羽秀似乎並沒有就這麼輕鬆放過他的意思,眼見得羽秀再度踏步向他走來,早已嚇得面無人色的掌櫃,立刻停止了哼哼,跪在地上衝着羽秀一個勁兒地直磕頭。
“少,少俠,您大慈大悲,就饒了小人這一次吧!小人知錯了,小人知錯了!”
一邊說着,那掌櫃竟然用手狠搧起自己大嘴巴子來,此刻的他真的是悔得腸子都青了。
你說自己閒着沒事兒,欺辱和招惹這位煞星幹嘛呀?這不是欠死手賤嘛!而且還不知死活地對人家的妹妹起那等淫蕩的色心,這簡直就是作死的節奏呀!
想到這裡,掌櫃下手的動作更重了,那聲音,那叫一個響亮那叫一個脆呀!
羽秀站定在離他兩米的地方,饒有興致地瞧着眼前這貨悲催地自虐之中,眼中沒有半點兒的憐憫和同情之意,因爲他知道,像這樣的惡人就是應該讓他好好地長點兒記性,免得以後再爲害他人。
所以打定主意的羽秀,毫不猶豫地按照自己的想法出手了,咔嚓!一聲殺豬般的慘嚎陡然在大廳內響徹而起,只見此時掌櫃的胯下部位,已然齊根斷掉、空空如也,鮮血止不住地往下直淌。
而掌櫃則是用手緊捂住襠部,面色之上慘白一片,似是再也提不起半點兒力氣了一般。
“我可以不殺你,但這是對你今日所作所爲的懲戒,也是爲了防止你以後再去禍害那些無辜的小女孩兒!”羽秀的聲音中不帶一絲感情,轉身拉着飄雪便往商鋪外走去。
因爲羽秀知道,從這掌櫃今日的囂張表現來看,他平時肯定沒有少幹那種禍害良家女子的罪惡之事,所以羽秀選擇斬斷這老色鬼的命根,以從源頭上絕了他的惡念。
不過在臨出門時,羽秀卻突然好似想起了什麼一般,從衣袖中取出一兩銀子,輕輕一拋徑直落到了掌櫃的身前,便丟下一句話道:“這份地圖算是本少主買下了,我說過的,我們兄妹倆從不賴賬!”
言罷,羽秀兩人就毫不停留地離開了這家商鋪,再也沒有去管那悲催的老色鬼了。
“羽秀哥,那老色鬼如此之過分,你幹嘛從他商鋪裡買地圖呀!”雖然剛纔被那貨的苦苦哀求,搞得有些心軟,但此刻再提起那可惡的老色鬼,燕飄雪還是一臉嫌棄的表情。
聞言,羽秀卻是意味深長地一笑,小心翼翼地將那份粗糙殘破的羊皮紙卷軸取出,交到燕飄雪的手中說道:“飄雪你仔細看看,這份地圖可是不一般喔!”
嗯?燕飄雪面露疑惑地接過地圖,那觸手可及的粗糙感使得她黛眉禁不住微微一皺。
但隨即,她的目光卻陡然間一亮,似是猜測到了什麼一般,激動地問道:“羊皮紙?羽秀哥,這,這難道就是師尊所說的藏寶圖殘片嗎?”
羽秀笑着點點頭,“沒錯,這正是四張藏寶圖殘片中的一張,沒想到師尊所言果真有道理,只要咱們用心去尋找,一定會在想象不到的際遇下,突然發現這藏寶圖殘片的所在!”
“嗯嗯!真是太好了!”燕飄雪顯然也是大爲興奮,“那咱們接下來去哪兒呀?是繼續在這小城鎮裡尋找一番呢,還是直接趕往炎陽沙漠腹地,在那裡尋求際遇呀?”
擡眼望了望那日薄西山的夕陽景象,羽秀輕搖了搖頭說道:“不急着去往沙漠腹地,這眼看着就要夜幕降臨了,咱們今晚還是先找一家客棧休息休息吧,也順便再在這小城鎮裡碰碰運氣。”
“好好,那就找一家客棧暫時住下吧!”燕飄雪表示同意羽秀的建議。
於是,兩人便來到了城北一家規模不小的客棧中。
可羽秀兩人剛剛來到客棧門口,就遠遠地望見客棧大廳內,一位看打扮應該是這家客棧主事兒之人的男子,正衝着一位氣質儒雅、風度翩翩的客人,蠻橫囂張的吼叫之中。
“我說你這位客人是怎麼回事兒,你都在我這客棧裡白吃白住兩天了,怎麼,今兒個還不準備付錢嗎?
麻溜兒地,把這兩天吃住的費用都給我交出來,否則的話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老子我可沒有那麼多閒工夫在這兒跟你磨嘴皮子!”
那位儒雅客人面露尷尬之色地說道:“實在不好意思呀!我這真的是忘記帶錢了,不過您能不能再寬限我兩天,我的那個朋友還有兩天就會來這兒跟我會合,到時我肯定一併都還給你!”
雖然那驕蠻的客棧主事兒,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大有你不給我錢我就弄死你的架勢,當衆給那位客人難堪。
但因這位客人性情溫和有風度,兼之也是有些理虧,所以一直在和聲細語地道歉和講述自己的苦衷,並連連向客棧主事保證。
而且經過羽秀靈魂力的感應,他發現那位滿面尷尬、連聲道歉的儒雅客人,竟然是一名玄主四重境的高手,可說是整間客棧所有人中,修爲實力足以鶴立雞羣的人物。
不過這位客棧主事兒卻是絲毫不知進退,素來蠻橫囂張、自以爲是,且得理不饒人的他,怎會放過如此仗勢欺人的好機會呢?
於是聞聽此言的他,立刻把臉一橫,冷笑着譏諷道:“再寬限兩天?你當我是傻子嗎?我會相信你的鬼話?什麼忘帶錢了、朋友跟你回合,你這種蹭吃蹭喝蹭住的騙子,老子我見得多了!
沒錢就不要來吃白食嘛,這大街上有的是要飯的,看你穿得人模狗樣兒的,以爲你多有錢呢,鬧了半天就是個窮光蛋!少廢話,馬上給我把錢交出來,要不然的話,哼哼!”
那位儒雅客人在客棧主事尖酸刻薄的言辭羞辱下,頓時變得臉色通紅和難看起來,但他壓下心底的不悅之意,沉吟了一小會兒後,目光有些掙扎和不捨地取出一柄有些生鏽的寶劍。
“要不這樣吧,我先把我的這柄寶劍放在你這兒作抵押,你讓我再在這客棧裡多住兩天,等到我的那位朋友來了,我一定把欠下的費用全都還給你,你看行嗎?”
儘管很是不捨,但那位儒雅客人猶豫半秒後,還是決定用這柄陪伴了自己多年的寶劍暫作抵押,以換取客棧主事的相信。
可誰知,那客棧主事兒在接過這柄略顯鏽跡斑斑的寶劍後,竟一臉嫌棄地撇撇嘴,毫不客氣地嗤笑道:“哈?你這什麼破玩意兒啊,還寶劍呢,我瞧着連破銅爛鐵都不如!
怎麼,想用這樣的破玩意兒來繼續騙吃騙喝?你想得倒挺美!老子纔不稀罕你這把破爛貨,老子要的是白花花的銀子!少廢話,麻溜兒地把錢給我交出來,一個字兒都不能少!”
說着,客棧主事兒竟甩手將那柄寶劍,那柄儒雅客人視若親密夥伴一般的寶劍,哐噹一聲扔在了地上,連瞧都懶得瞧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