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了這番綠洲馬賊之難,羽秀也是意識到了,儘快提升修爲實力的重要性,雖然聰慧的頭腦的確很重要,但所謂巧婦難爲無米之炊,沒有了實力做後盾,哪怕你再怎麼聰明,都是無濟於事的。
所以羽秀當即作出決定,今晚吃罷晚飯後,自己便要煉化了那顆邪炎狼蛛的獸魂珠,從而讓自己一舉衝擊到玄者八重境。
因爲這兩天來的綠洲事件,使得大家都沒有怎麼休息,一旦放鬆下來後,那股身心俱疲之感便如潮水般洶涌而來。
所以飄雪等人匆匆搭好帳篷、吃罷晚飯後,就紛紛不由自主地躺在氈子上,呼呼大睡了起來。
當然在晚飯期間,羽秀還是一如往常般,親自給所有人,尤其是辛鳴小朋友盛了一大碗粥,瞧着他大快朵頤地喝着米粥,羽秀的嘴角再度掀起了一抹微不可察的得意淺笑。
看到飄雪和葉楓、辛鳴三人已然沉入了甜美的夢鄉中,羽秀便取出那顆晶瑩剔透的獸魂珠,一口吞入腹中開始煉化起來。
不得不說,這獸魂珠果真是個好寶貝,剛一進入羽秀的體內,那股專屬於神魂的力量,便自然而然地與磅礴的玄氣能量分道揚鑣,並化爲一股暖流毫無阻滯地奔涌向羽秀的腦海神識,去滋養他的神魂去了。
而至於那數量豐沛的玄氣能量,則直接流入到氣海內,轉化成屬於羽秀自己的能量,幫助他不斷衝擊着玄者八重境的壁障。
在一連串如狼似虎的猛烈衝擊下,羽秀體內的修爲壁障漸漸開始有了鬆動,而見此狀況的他,則更是滿心歡喜地加大了力道。
一時間,其身周空氣中的大量玄氣,好似被完全抽空般,悉數被強行壓入了羽秀的氣海中,爲他的晉級大業添磚增瓦。
很快,羽秀的氣海已經盈然欲滿了,而就在這時,體內一聲轟然巨響,那玄者八重境的壁障終於被一舉衝開,感受着那充盈欲出的強大,羽秀忍不住低低**了一聲。
可是,正當羽秀爲此感到暢快無比的時候,他突然聽到身旁不遠處,一片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似是有人在穿衣服一般。
動作輕緩地凝神望去,羽秀很快發現,原來是辛鳴這小傢伙,不知爲何從睡夢中醒過來,並且披上衣物便朝帳篷外跑去。
雖然心裡有些好奇,但想到這小傢伙極有可能是想出去上廁所,故而羽秀並沒有太過在意,而是仰躺下身體,一邊享受着突破後的舒爽之感,一邊閉目沉心地思考回憶之中。
算起來,從進入炎陽沙漠小城鎮開始,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十天左右的時間,可是師尊交付的尋找沖天焰的任務,卻是剛剛纔有了一點兒收穫。
想到自己還有三張藏寶圖殘片沒有找到,時間又是如此緊張,羽秀的心中就是一陣的鬱悶和着急,他不禁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小城鎮裡漏掉了什麼,以至於才只是收穫到一張殘片而已。
唉!真是愁死個人呀!羽秀無奈地在心裡嘆息着,可是偏偏又不知該怎麼辦,難道自己這段日子,運氣真的是如此地背嗎?
羽秀搖搖頭,努力讓自己不去想這些煩躁的事情,把心思轉移到另外的方面。
這時,他忽然想起冰孔雀來,想起她進入小城鎮時所感應到的,洪荒主宰獸的事情。
突然間,胡思亂想中的羽秀腦海裡,產生出一個突發奇想的聯繫。
他隱隱覺得,同爲上古神物的沖天焰和洪荒主宰獸,一起出現在炎陽沙漠之中,絕非偶然之事,說不定這兩者之間有什麼莫名的關聯。
此想法一出,羽秀便有些一發而不可收,越想越感覺大有可能,以至於最後他甚至覺得,只要能夠找到那不知名的洪荒主宰獸的所在,就能夠順勢尋到那沖天焰的位置。
針對這一點,當然是羽秀一廂情願的想法了,可是儘管如此,其實羽秀還是得到了一些收穫,那就是他從心理上,已經壓下了那種因找不到藏寶圖殘片而衍生出的急切煩躁之感。
而也正是因爲不再從心理上過分勉強,卻反而能夠讓得他丟下包袱,以平常的心態去找尋那其餘的藏寶圖殘片,並且很快,事實就完美地證明了這一點是無比正確的。
不知道這樣胡思亂想了多長時間後,羽秀迷迷糊糊地沉入了夢鄉之中,而在此期間,外出的辛鳴卻始終沒有回來。
直到第二天清晨,當羽秀從睡夢中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辛鳴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回來了,只不過此時他的小臉兒,卻是顯得有些蒼白,氣息更是頗爲地虛弱和紊亂。
這不禁使得羽秀的內心,生出了些許的好奇和疑惑,這小傢伙昨晚到底出去幹什麼了?爲什麼會在一夜之間變得如此萎頓和虛弱?唉,真是想不通呀!
羽秀自顧自地搖了搖頭,盯着那正在吃着早飯的辛鳴,瞧了好大一會兒,但終究沒有就昨晚的事情開口相詢。
吃罷早餐,一行人再度踏上了各自的尋找之路,在這千里無人煙的戈壁荒灘中,繼續深一腳淺一腳地跋涉起來。
只不過今天的辛鳴,前行得卻是格外的吃力,開始時身爲姐姐的燕飄雪並沒有太過在意這件事,只是以爲小傢伙昨天跟着自己等人,甩脫馬賊時有些疲累過度,還沒有緩過來。
可是,當辛鳴臉色慘白地撲倒在地,氣息紊亂而虛弱地捂着胸口,稚嫩的聲音一個勁兒喊着難受的時候,燕飄雪等人終於意識到情況的嚴重性,紛紛緊張地圍上前來。
“羽秀哥,辛鳴這是怎麼了?他,他會不會有事呀?”燕飄雪的俏臉上流露出焦急和緊張的意味,顯示了她對辛鳴的關切之意。
然而羽秀卻是撤回了搭在辛鳴脈搏處的手,眉頭微皺地說道:“我也不知道辛鳴到底生了什麼病,但有一點可以確定,他現在的情況不是太好,體內似乎有一股詭異的熱量在不斷炙烤着他!”
“啊?這,這該怎麼辦呀?”燕飄雪的臉色頓時變得更加急切了。
羽秀低頭沉吟了一會兒,又擡起頭望了望高懸當空的火熱太陽,“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儘快讓辛鳴避開這火熱太陽的炙烤,因爲那樣會加劇他體內那股詭異熱量的嚴重性!”
“避開太陽?”葉楓也是面露急切之色地插話道,“你看這兒一片荒涼的景象,連個遮陰的地兒都沒有,咋避開太陽啊?難道說,要在此處就地撐起帳篷?”
羽秀搖搖頭,“不行!如此毒辣的炎陽,即便是撐起帳篷,也比現在這樣好不了太多,相反會將我們僅有的帳篷毀壞一空,到時候就真麻煩了!
有這個時間不如趕緊加快步伐,找到一片綠洲,或者是能有效阻擋火辣太陽的地方就行,只有這樣才能讓辛鳴的身體狀況有所好轉!”
“啊?可是,可是你看辛鳴現在這個樣子,能堅持得了那麼長時間嗎?”燕飄雪和葉楓都是一臉擔憂地說道。
羽秀想了想說道:“我來幫他暫時緩解一下吧,或許能夠起到一些效果!”
一邊說着,羽秀便擡起右手,將冰屬性玄氣能量運於掌心處,然後輕緩地貼在了辛鳴的胸口上。
一股清涼之感灑進小傢伙的體內,頓時讓得他身體舒服了不少,原本劇烈而痛苦的掙扎也減輕了下來,可是精神卻依舊處於恍惚中。
眼見得這樣的手法起到了一定的效果,羽秀等人的心裡都是禁不住一喜,然後由燕飄雪抱着辛鳴,一行人馬不停蹄地朝沙漠腹地奔赴而去。
只是此刻羽秀的心中,仍然是非常地迷惑不解,到底這小傢伙昨晚是經歷了什麼樣的事情,導致他變成現在這副樣子?可是按理說不應該呀!
就這樣,羽秀一邊仔細尋找着符合條件的遮陰之所,一邊在心裡不停地思索分析,但最終也沒能分析出個什麼所以然來。
而在這個時候,也就是羽秀等人足足狂奔了一個多時辰後,遠處的一座沙體窯洞卻出現在了他們的眼簾中。
雖然從遠處看,那沙體窯洞的確不是很大,並且顯得有些破舊,但對於如今的羽秀幾人來說,用來遮陰和阻擋火辣陽光,卻是已經相當足夠了,最起碼也能解了他們的燃眉之急。
所以見此狀況,羽秀一行人紛紛毫不猶豫地直奔那沙體窯洞而去,尤其是燕飄雪,此時表現得特別激動,一個勁兒地低頭衝着辛鳴呼喚道:“辛鳴,快看哪!咱們找到地方遮陰啦!”
正當羽秀等人朝沙體窯洞奔去的時候,在沙體窯洞中,一支人數在百餘人以上的茶幫隊伍,卻正駐紮在其內休整之中。
茶幫中領頭的一名男子,年紀在二十多歲,此刻正蹲坐在窯洞內的一處角落,低頭沉吟思索着什麼,從他那變幻無端的臉色中能夠瞧出,這位茶幫領頭有心事兒。
這時,一名屬下走上前來,面帶憂色地蹲下身子,“三當家,你說咱兄弟們都在這兒等了兩天了,大當家怎麼還沒前來跟咱們匯合呀?”
“你着啥急呀?大哥不是說過要在城裡等他的朋友,還要到馬賊的老窩去一趟嗎?”三當家雖然嘴上說着不急,但臉上的憂心忡忡之意卻是頗爲明顯的。
“可是,就是因爲大當家和他的朋友,準備一同去馬賊老窩,這才讓人擔憂和着急呢!”
對於屬下的憂慮,其實三當家也是認同的,但他卻故作輕鬆地擺擺手說道:“好啦好啦,別在這兒胡思亂想了,大當家的實力你又不是不知道,況且還有他的那位好朋友從旁協助,一定不會有事兒的!”
這般說着,三當家的臉上流露出濃濃的欽佩之意,可見他對自己的大哥,有一種發自內心的崇敬和信心。
而經他這麼一安慰,那名屬下也是放下心來,“三當家說得有道理呀!不過屬下有個疑惑,大當家的那位好友到底是什麼人物呀?怎麼能得到大當家如此的青睞?
而且聽大當家話裡話外的意思,他好像是要讓他的這位好友,來接手二當家的職位?真讓人有些想不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