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難找!”一山神醫說完,心裡泛着嘀咕,若是有守心這丫頭在身邊,就是沒有會尋寶的靈獸也沒有關係了吧?她是否能給自己尋到那珍奇的草藥呢?於是,想了想他道:“小兄弟,你有這尋草藥的本事,不如幫我找一株草藥,這草藥極其難得,你若是能幫我尋到。我不僅幫你們給人看腿,還幫你們公子瞧病,你看怎麼樣?”
“真的嗎?那太好了,是什麼草藥呢?”守心激動起來,她等得就是這樣一個機會,而這個機會,一山神醫竟然沒讓她等太久。
“呃……等我們回去之後我再告訴你吧,這草藥非常稀有,而且這附近根本沒有,是在更遠的地方。”一山神醫想了想道。
“那好吧,等這次回去你就告訴我,我無論如何都會去給你找到的。”守心非常肯定的告訴一山神醫,不管那草藥有多難尋,她都要去尋來。因爲尋到了,一山神醫便會給弈尋看病清毒,沒有什麼比這些更加重要的了。
有了希望的守心更加熱忱於尋找草藥了,一路上她都如一直勤勞的小蜜蜂,不停的忙碌着。一山神醫更是如在自家的藥園一樣,尋找一切所需要的草藥。相比來說,司馬瑜飄幾人則是最閒的了,他們無所事事,只不過是在消遣罷了。那悠閒的樣子讓人看起來就覺得不爽,偏巧他們還一直都要跟着,還半分力氣不出,讓人看着順眼不起來。
他們在這滿是寶貝草藥的山上逗留了兩日,弈尋卻忽然在一個晚上接到了密信,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怎麼了?公子!”這個時刻正是夜深人靜,只有和弈尋一個帳篷的守心察覺到了。
“有點兒事情,需要馬上離開。”弈尋臉色不好看,聲音卻十分沉着,他從小就習慣了獨擋一面,自然有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氣度。
“這……可是我們……”守心糾結起來,他們還在等神醫呢!這若是走了,給慕容自從看腿和幫神醫尋找珍奇草藥的事情怎麼辦?
弈尋頓了一下,思考了兩分鐘,還是道:“神醫這裡的事情只能先放一放了,清風有危險。”
“清風師兄?”守心沒想到是清風的事情,清風已經被弈尋派去了東陵國,可他竟然有危險,是東陵國那邊的事情進展不順利嗎?
而清風是青狼唯一的徒弟,在整個體系中也是不可或缺的一個重要任務,難怪弈尋會決定放下其他事情去營救他了。
“好,我知道了。”守心點點頭,這也同時說明了她認同弈尋的決定。
“收拾一下,我們今晚就出發。我先去和神醫交代幾句……”神醫這邊也是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關係,弈尋不可能就這麼放棄了,他只是暫時停一停這邊的事兒,等清風那邊處理完了還是要回來的。
不過神醫這麼多年行蹤飄忽不定,只有每年新年那幾日纔會在老彝村出現,真不知道他還會不會在這裡等候。
趁着守心收拾東西的空檔,弈尋便去找神醫了,大概兩刻鐘的功夫,他纔回來,對守心說:“神醫會在解決完司馬瑜飄的事情之後直接去皇城找我們。”
“哦?那公子你的身份……告訴神醫了嗎?”
弈尋搖頭:“這倒是沒有,我讓他去城外莊子找我,並且給了他信物,到時候若是我不在皇城,小蝶會幫我安排的。”對於小蝶,弈尋也是十分的信任。
“好。東西已經收拾妥當,我們這就出發嗎?”
“嗯,先趕路會老彝村!”畢竟神馬黑和神馬白在那裡,他們路上也需要騎馬趕路。
於是兩人趁着夜色便出發了,一路步行疾馳在山路之上。只是,才走了兩個時辰,就被後面的人攔住。
弈尋眸光微冷,毫不意外的轉身看到兩個人影,是跟在司馬瑜飄身邊的兩個人。
守心心裡惱怒,這司馬瑜飄到底要做什麼,她不由呵斥:“你們這是做什麼?”
“這話還要問你們纔對,夜半三更,你們這麼匆忙離開做什麼?”
“我們自然是有要事兒,還輪不到你們詢問。”
“哼,我看你們是沒按好心,奉主子之命,捉你們回去。得罪了!”這兩人有些狂妄,他們是兩人,弈尋和守心也是兩人,他們竟然理所當然的認爲自己能打得贏。
守心冷笑一聲,心道:誰給你們的自信呢?根本不用弈尋出手,自己抽出腰間的軟劍就贏了上去。
她知道,時間寶貴,所以沒有任何的猶豫就亮出了兵器。
嗜血劍已經在她腰間沉睡了許久,這麼一出鞘,頓時興奮的劍鳴‘嗡嗡’,守心只覺手上微顫,劍意更加冷然決絕。
對手二人果然不是宵小之輩,見到嗜血劍便露出一絲警惕的神色,沒有因爲守心的瘦瘦小小就小看於他。二人一起衝了上來,守心揮劍便刺。不過,她也不欲取人性命,否則,和司馬瑜飄的樑子就結大了,雖然他們現在是拔刀相向,但畢竟司馬瑜飄對他們只是防備,猜測,讓這二人動手也只是抓他們回去,雙方都沒有殺意。
可若是她殺了二人,日後和司馬瑜飄就只可能是敵人,而非朋友了。
眨眼睛,守心和這二人就對了十幾招,而且絲毫沒有任何敗績。即便二人沒有輕視她,但見她如此厲害,也是大大驚歎了一番。
守心使出五分功力,但嗜血劍似乎有些興奮,再一招擊出,其中一人的胳膊便受了傷,嗜血劍嚐到了血腥味道,那股子興奮之意才稍稍減了一點兒。
守心同時不由有些好笑,這劍當真是把好劍,雖然名爲嗜血,但戾氣並不十分重。只是見血並沒有要命就能讓它滿足,這一點讓守心十分滿意。
受傷的那人捂住鮮血迸流的胳膊,臉色很難看,顯然是沒想到自己一二對一,竟然還能讓守心把他們給傷了。
另一個沒受傷的便有些急了,再出招不由得快而凌亂,顯然是心神不寧。
守心又是幾招,把他們狠狠的壓制下去,然後道:“我勸你們還是收手吧,回去告訴你們主子,我們是有事情離開,和他絕無關係。還請他把心放在肚子裡,而我們若想對他不利,也不用等到今日了。”
兩人均沒有說話,他們情緒很沉悶,畢竟主子的任務沒完成,如果真把人放走,就是他們失職。可是不放又如何呢?他們根本就打不過,現在只守心一人出手,弈尋還是隻站在那裡,他們探不出弈尋的底細,但見那氣定神閒的樣子,絕不會是泛泛之輩。最終一咬牙,還是決定先回去覆命,看來這一頓責罰是跑不掉了。
見二人終於離去,守心拿出帕子擦了擦嗜血劍本就絲毫纖塵不染的劍身,才把它又收在腰間。然後側頭詢問弈尋:“公子,你說司馬瑜飄還會派人來嗎?”
弈尋搖頭:“不知道,不過爲了避免麻煩,我們需加快速度才行。”
兩人繼續趕路,都運用上了輕功,到達老彝村的時候天已經亮了,和神醫母親打了個招呼,然後牽馬離開。爲了不必要的麻煩,他們行出一點路之後,還隱藏了蹤跡,即便是司馬瑜飄再派人來,也很難找到他們的行蹤了。
行至次日,他們在客棧落腳,守勢便現身在他們房間。“見過主子。”
“嗯,師叔呢?”
“師叔已經先行。”
“嗯!”弈尋早急料到青狼會不放心清風,而青狼身爲師叔,有時候自然有權利自己做決定,並不是如普通暗衛一樣,必須事事稟告弈尋之後再做行動。“我們此次前去東陵國,是臨時決定,許多事情都未事先安排,所以路上難免有危險,你和守財也要小心!”
“是!”
之後弈尋又交代了一些事情,才讓守勢隱去。
然後,又拿出一張人皮面具給守心:“戴上吧,離開南殤國便危險重重,不要以真面目示人。”
“是!”守心接過人皮面具,雖然以前接觸過這些東西,青玄也教導過他們這東西要如何用,但真正用在身上還是第一遭,守心好奇的很。
弈尋見她手生,便親自來給她戴在臉上。她只感覺有一層薄薄的東西貼在臉上,冰冰涼涼的觸感,就如同蠶絲面膜一般。帶人皮面具在臉上適應了一會兒,她竟感覺不出來,就像是這一層皮長到了自己臉上一般。她看向客棧房間中不太清晰的銅鏡,這是一張頗爲清秀且陌生的臉,她不由得擡起手摸摸臉,觸感竟然和自己之前的皮膚沒什麼不同。她不由得一臉驚奇:“好像和我自己的臉一樣!”
弈尋沒有說話,自然是這人皮面具做的精細,纔會有這樣的效果。就是武林高手站在他們面前,也很難發現這張臉是假的。
休息了一晚,他們整裝待發。
而早晨從客棧離開的時候,守心把頭上的帽子壓得低低的,客棧的小二和掌櫃根本沒看清她的臉,所以就更不知道這個跟着弈尋的小跟班早就變成了不同的面孔。
守心匆匆往外走,竟然還有一點兒做賊心虛的感覺。讓弈尋沉悶的心情也有所緩解,他臉色一鬆,道:“守心,你放鬆點兒。”
“啊?我,我很放鬆啊!”
“呵……”弈尋忍不住笑出聲來。“那你可以再放鬆一些,我們兩個現在是做生意的小商販,一般情況下不會有人盯上我們的。”這一路雖然會有危險,但一個小商小販只要不惹麻煩,還是會安然到達東陵國的。